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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敌她,晚来风急(起跃)


说完手掌又紧,彻底把她钳得死死的,手指头还特意在她的手背上蹭了蹭。
未等她发作,突然回头问道:“你平日如何养护的,手怎会如此细嫩。”这还没完,把两人牵着的手扬起来,似乎发觉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惊叹道:“小娘子的手真小,瞧我,一个巴掌就捂完了。”
温殊色:……
温殊色耳朵瞬间烧了起来,身子僵住,双目不可思议地瞪着跟前一脸得意的郎君,惊愕他今日是不是打算不要脸了。
手上挣脱不开,只好另一只手提起裙摆,绣花腿一抬,踢向他袍摆下的脚踝。
郎君吃痛,她趁机抽手,终于从他的五指山下挣脱出来,往后急退几步,不忘愤愤地他骂了一句,“登徒子”。
转身瘟神一样避开他,匆匆跑回了东屋,一把将门扇合上。
祥云今儿没跟着她一道出去,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见她红着脸气喘吁吁地回来,吓了一跳:“娘子怎么了?”猜测道:“娘子是被大夫人发现了?”
结果小娘子回头,一脸绝望,噘着嘴同她哀苦地道:“祥云,我不清白了。”
祥云一惊,她不是去大夫人院子听墙根了吗,怎就不清白了。忙把她打探了一圈,并无异样,正觉茫然,小娘子便围着她猛打了两个转,紧紧捂住自己的一只手道:“谢三刚才摸我手了。”
祥云愕然了片刻,心头松了一口气,笑了笑,“不就是摸个手,怎就不清白了。”又道:“娘子小题大做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娘子是姑爷明媒正娶来的妻子,肢体接触在所难免。”
“不一样。”温殊色一把将她的手拉过来,学着谢劭刚才的动作,手指头轻轻地在祥云的手背上打着圈儿,“他是这样摸的。”
祥云被她摸得肉皮子发痒,顿时一阵毛骨悚然,打了个寒颤,有点认同她了:“确实好可怕。”
看吧,见祥云也如此认为,温殊色彻底焉了气,一屁股坐在软塌上,无望地道:“我是嫁不出去了。”
祥云压根儿就没觉得她还能改嫁。
家给人家‘败’了,她想拍屁股走人过好日子,只怕没那么容易,姑爷可不像是个好惹的主,八成已经做好了要与娘子共沉沦的打算。
祥云见她打击不轻,又宽慰道:“娘子嫁给了姑爷,姑爷便是娘子的夫君,清白丢在夫君手上,天经地义。”
她还不如不安慰呢。
温殊色这时才回忆起谢三的那一通胡话,反应过来,双手捂脸,愈发绝望了,“谢三说明二公子要许亲了。”
她和阿园终究没了姑嫂之缘。
这不就对了,祥云道:“所以,娘子更该死心了,娘子先前费了那么一番劲头治家,如今还在熬着呢,要是再换个地方,又得重新开始,岂不是累得慌……”
这话多少管了一些用,可不是吗,自己还在受苦受难呢,上回出去偷吃,险些被撞见,打了半天的嗝,滋味别提多难受。
且她好久都没有买过漂亮的衣裳和漂亮的首饰了,前几日在铺子里看到了一只白玉簪,成色比她手头上的都要好,如今还刻在脑子里,挥之不去。这样的‘苦’日子还要过到何时,转头问祥云:“晴姑姑递信回来了吗?”
“估计也就这几日了,奴婢明儿去问问。”
那头谢劭因唐突了小娘子,被踩了一脚,只能干受着,闵章看着自家主子沾了灰迹的袍摆,没替他疼,倒是替他丢脸得慌。
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几分失面,谢劭摸了摸鼻尖,抬头见闵章还怵在这儿,扬声道:“怎么还没走。”
闵章犹豫了一下,道:“主子一个月递过去的信儿,没有十回也有八回,二爷想收到,早就收到了。”
言下之意,即便他传了信,二爷也不会收到。
谢劭岂能不知。
但这回的事情不同往日,很明显有人要对谢家动手,找准了大房这处缺口,投其所好,把大公子引到东都,将其安插到太子麾下,一对亲生父子却脚踏两边,即便谢家同靖王府的关系再好,久了也会出现猜疑。
这一来,老头子这些年暗里所做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他谢仆射当初说的话便是要算话,早些回来收拾他的烂摊子,别把自己拉下水,面上的轻浮之色敛去,肃然地道:“找个可信之人,亲自走一趟。”
闵章神色也认真了起来,点头道:“是”,不免又皱眉,“大公子莫非真要去东都?”
不然呢。
寒窗苦读数十载,一心想要出人头地,如今好不容易能有机会施展自己的才能,替江山社稷做贡献,别说自己的几句话,就算是刀架在他脖子上,也阻拦不了他上京都。
谢劭料得没错,两人一出梅园,里面便炸了天。
大夫人气得不轻,不顾谢大爷死活,火上浇油,“老三是说咱大爷能有今日,靠的是二爷?”
谢大爷人心口的气儿还没缓过来呢,被她这般明着挑出来,脑袋又开始突突直跳。
大夫人丝毫没察觉,冷笑一声:“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当年二爷回来,不知道多少人盯着想看他的笑话,他怕是忘了。”
对于他谢仆射归乡之事,各类猜测什么样的没有,有说他谢仆射贪污的,有说他滥用职权惹怒了圣上,为了保命,自请辞官。
虽说听来扑朔迷离,可堂堂一国之相,怎可能因手底下的学生惹了点事,便要辞官归乡成为一个庶人?
若非犯了捅了天的大事,圣上又怎会把他打发到这儿来。
是以,刚回来的那阵,个个都说谢家的气运要到头了,若非后来大爷替靖王卖命,谢家还能维持如今的辉煌?
说大爷是因为二爷才被靖王赏识,就更可笑了。
一个被圣上遗弃的前仆射,有何可让靖王来拉拢的本事。
往日她觉得老三不过是性子顽劣了一些,是个懒散的纨绔子弟,今日过后,又才看出来,此子竟还目中无人,傲娇自负,他莫非以为自己还在东都,头上有个当大官的老爹替他罩着?
他二房的银钱、黄金、香料铺子,都是他们自己败光的,同他大房有何关系。
这些日子以来,大房不仅要担起老夫人屋里的开支,府上一些大的支出,也都是大房在承担,已算是仁至义尽了。
如今她拿自己存的宅子和地契,想给老大置办盘缠,有何之错?
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越想越觉得自己占了理,大夫人把袖筒里的一堆地契和房契,重新拿了出来,清点完唤来姑姑碧云,“明日把这些拿去卖去,不说在东都能买个多大的院子,小点的两进两出,还是能凑出来。”转头看向还在皱着眉头的大公子,“放心去你的东都,其他的事有我和父亲,你不必操心。”
大公子多少被谢劭的那番话分了神,可思忖了一阵后,终究是坚定了自己心头所想,起身道:“有劳父亲母亲,孩儿先去面见周夫人。”
谢劭旁的话,谢大爷觉得都是在放狗屁,倒是有一点没说错,在一切稳定之前,不能让周夫人对他起了疑心。
今日宫中的人,直接把调令传到了他手上,想想确实有些欠妥,当下趁着夜色还未落下,谢大爷领着大公子一道去了靖王府。
翌日周邝找上谢劭,不用问,看他的神色,便知道谢副使已经向周夫人禀明了调令之事。
出乎意料的,周邝并没有对其有所埋怨,只笑着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大公子想要去更宽阔的天地施展他的才能,是好事。父王不会相拦,母妃和我也不会。”转而一叹,“要怪就怪我靖王府如今还没有那个本事,让人心甘情愿为咱们卖命。”
谢劭意外地看向他,倒是比之前长进了不少。
人会长大,随着心智的成长,人心的变化也在所难免。
谢家大房是谢家大房,同他谢劭无关,周邝伸手豪爽地拍了一下谢劭的肩膀,道:“谢兄不必因此事犯难,无论何时,我都相信谢兄。”
这厢谢劭却突然后退两步,朝着他恭敬地行了一礼,“多谢世子的信任。”
自从谢劭跟着谢仆射回到凤城,两人便因臭味相投,相见恨晚,成了形影不离的好友。平日吊儿郎当习惯了,闹起来,谢劭还会轮拳头揍人。
突然见他来这一套,周邝愣了愣,一拳递过去,捶在他胸上,“谢兄同我客气什么。”又上前一把捞住他脖子,半挂半推的将他拉出王府,“走,今儿我刚从母妃那支取了零用,请你喝酒。”
等午后谢劭下值回来,谢家大公子要去东都任职的消息,府邸上下已经人尽皆知,大房上到大夫人下到仆役,无人不高兴。
谢老夫人那,是今早谢大爷和大夫人亲自去报的喜,谢老夫人听完沉默了一阵,只问了谢大爷一句话,“当真想好了,要放他出去?”
谢大爷点了头:“宫中已经颁发了调令,门下省的给事中,官居四品,也不枉承基努力了这么些年,母亲放心,周夫人那,孩儿已经禀报过,周夫人同意,还给承基封了赏银。”
谢老夫人瞟了一眼两人面上的欢喜之色,默了默,到底没再说什么,道:“既然如此,今儿便给他置办个送别宴吧。”
谢劭归来,府上正值热火朝天,不少大公子的友人,均到了府上来贺喜。
路上碰见了几个熟面孔,相互打了招呼,脚步并没停留,径直回到了游园。一进院子,便见到小娘子拉着自己的丫鬟,一边垫着脚一边伸长脖子往墙外瞧,“是不是唢呐声。”
祥云竖着耳朵:“好像是。”
小娘子突然又伸出巴掌,轻轻一扇,把外面的风扇过来,鼻尖吸了吸,丝毫不知道身后来了人,“闻到了吗。”
不等祥云回答,身后的郎君已经靠近,好奇地问,“闻什么?”
“酒肉味儿啊。”反应过来,转头看向跟前的郎君,面色一喜,全然忘记了这人昨日曾夺了她的清白,还被她踢了一脚,急忙拉住他的袖子切切地道:“郎君怎么才回来,我都等你好久了,宴席要开始了,郎君赶快收拾,咱们别去迟了。”
谢劭:……
胳膊被小娘子拉住,直往西厢房拽去,心中不由疑惑,转头问她:“请你了?”
她这番热情,人家不见得就欢迎。
“请了。”小娘子一脸雀跃,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这么大的喜事,外面的人个个都来贺喜,怎能缺了咱们呢。”
下午碧云确实来了一趟,同温殊色道:“今日大夫人为大公子办了送别宴,三公子和三奶奶要是想图份高兴,便来院子里热闹热闹,若有事要忙,大公子也不会怪罪,会记住二位的心意。”
意思是两人最好还是别过去了。
但她没事要忙,不耽搁过去赴宴,郎君也当值回来了,都不忙。
谢劭本没打算过去招人嫌,但见小娘子似乎兴致极高,想来应该是这段日子也憋坏了,今日的宴席不缺酒菜,实在不忍心让小娘子流上一夜的口水,进屋换了一身衣裳,带着她一道去赴谢大公子的送别宴。
凤城很少有宵禁,今日谢家办喜事,一盏盏灯笼高挂,人群来往,到处都是欢笑声,热闹程度,一点都不逊于外面的桥市。
而院子的主人,大公子的身边已围着一堆的人贺喜。
两人没上前去凑热闹,找准自己的目的,只为酒菜。
择了个角落的位置刚坐下,还没得到摆桌呢,南之突然走了过来,看到温殊色,松了一口气,“三奶奶,老夫人正寻您呢。”
温殊色看了一眼旁边正在布席的仆人,眼睛有些挪不过来,“老夫人这时候寻我有何事?”
南之忙朝她挤了一下眼睛,“应是要问三奶奶上回买的几味治头风的药。”
温殊色收到了她的眼色,立马起身。
走了一段,见身旁没人了,才忍不住问南之,“是东都来消息了?”
南之冲她一笑,点头道:“安叔刚稍回来的消息,人多眼杂,三奶奶先进去说话。”
原本是为了满足小娘子的口腹之欲而来,如今小娘子走了,这一处只剩下了他谢劭一人,自己并非是个贪口舌之欲的人,且今儿陪着周邝吃喝了一顿,对酒肉没什么兴趣。
怕待会儿被人察觉,恶意揣测一番,打算先回去等着小娘子,还没来得及起身,只见对面来了一位穿着宽袖的黑面郎君,对他拂了一下手,一声“妹夫”唤得极为顺口。
还真来了。
谢劭只得坐了回来。
温淮来了已经有好一阵了,因常年不在凤城,认识的人少,就数与大公子交情深一些,可今日大公子实在太受欢迎,温淮去了几回都无法近身,再回头看自己周遭,没有一个可以说得上话的人,连位子都不知道往哪儿坐,正一人尴尬地立在那,目光一瞟,便看到了谢劭,二话不说匆匆走了过来,往他身旁的位置上一座,颇有几分解脱。
“殊色没来?”
“刚走。”
酒菜已经摆上了桌,温淮转了这半天,没找到茶水的地儿,早就渴了,提着桌上的酒壶,问身旁的谢邵:“喝两杯?”
没能陪成小娘子蹭饭,陪她兄长也行。
谢劭举杯。
两杯酒下肚,温淮也饿了,拿起筷子随手夹了一筷子刚烤出来的炙肉,放进嘴里。对于好些日子没吃过肉的人来说,那味道简直太勾人了,不知不觉,碟子见了底。正觉还没过瘾呢,旁边谢劭把自己的那一碟,也推到了他跟前,“这还有。”
温淮:……
轻咳一声,掩饰住自己的尴尬,“让妹夫见笑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何来见笑一说。”颇有经验地道:“吃饱一顿,能管三日。”
果然是同道中人,温淮转头,两人相视一望,其中的辛酸,不言而喻,实在不忍直视,各自又偏过头。
这日子真不是一般的凄惨。
再看着远处被众人拥簇的大公子,恍如人潮里的一束光,离自己越来越远。
要说为何这人一定要沾亲带戚呢,往日大公子与大娘子许亲,他偶尔一声妹夫,大公子颇为受用,两人相处起来,也把彼此当成了家人。
如今妹夫的人选一换,家人的感觉也就没了,反倒是和身旁这位半道上捡来的公子爷,惺惺相惜了。
有本家的妹夫陪着,温淮畅快地吃喝了一顿,抬头扫了一圈,没见到大公子的身影,也不知道人去了哪儿应酬。
见时辰不早了,同谢劭辞别后,又走过去同大公子身边的小厮打了一声招呼,先回了温家。
谢劭跟着起身,刚要走出院子,被身后一道声音唤住:“三弟。”
谢劭回头,看着忙碌了一个晚上的大公子,突然出现在跟前,有些意外:“兄长有何事。”
谢大公子提步朝他走了过去,立在他跟前,踌躇了一阵,抬头道:“三弟的意思我明白,可人活一辈子,不过短短几十载,总不能永远立在原地不动,跨出一步,无论是什么样的后果,也不枉来人世间走一遭。”
本以为谢劭还会如昨日那般倔强,出言来反驳阻拦,却见他一笑,“兄长既然想明白了,又何必在意。”

阻拦了,他就能不去了?
没料到谢劭会是如此态度,大公子愣了愣,双手从袖筒里抽出来,荡了一下宽长的袖口,神色放松一笑,欣慰地道:“三弟自做官之后,与往日已大不相同,相信你我兄弟二人,早晚有一日能在东都相遇。”
谢劭并没搭话,笑着道:“那我先祝兄长,前途似锦。”
“借三弟吉言。”
明日就要走了,谢大公子还有得忙,谢劭也没再耽搁他,辞别后先回了游园,小娘子还没回来,想必还在老夫人那儿用饭,沐浴更衣完,随手翻出一本书,坐在了蒲团上等人。
温殊色确实在谢老夫人屋里,今夜宴席上的酒菜,每份都有送到老夫人屋里,两人坐上圆桌,一面说着话一面品菜。
“这回倒是下了血本,这脍鱼片刚切就是新鲜,上回白楼的送过来,一层冰都快化完了,进嘴总觉得软绵。”谢老夫人夹了一块放进温殊色碗里,“殊色尝尝。”
上回被谢劭撞见之后,温殊色再也没有出去偷吃过,老老实实吃了几日素,胃里早已一片寡淡。
今夜大夫人为大公子设宴,庆祝他高升,来的都是凤城有头有脸之人,菜品自然不能马虎,味道并不比醉香楼和白楼里的差。
从坐下来,温殊色一双筷子便没停过,闻言蘸上酱料,放入嘴里,神色跟着露出满足,“祖母说的没错,新鲜、好吃,祖母也多吃些。”
谢老夫人就喜欢瞧她这副鲜活的模样,同食欲好的人同桌,自己吃着也上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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