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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岛玫瑰(不可一世的甜文杀手)


望舒和也没有多问,他们两个很少干涉彼此的行程和除夫妻生活以外的私人空间。
季岑没有应声,看着女人葱白娇嫩的指尖从那段空白的行程滑过,连停顿一下都没有,指尖轻点,就翻到了第二页。
他喉结滚动几许,冷眸逐渐变得幽深,过了半晌,才缓缓道:
“小九,我们该睡觉了......”
望舒和长舒一口气,一口同意:
“好呀,刚好我也不想看了,你这个行程看起来就好累啊!”
她如蒙大赦般放下了平板,伸了个懒腰,睡衣随着这个动作往上跑,露出雪白的大腿根。
季岑看得口干舌燥。
他们有约定,如果两人待在一起的时间超过一周,那将会按照一周五次到六次的频率进行夫妻生活。
但特殊场景,包括酒店,私人地盘在内的绝对私密场所,不计入次数。
他是想过七次的,但是小妻子不答应。
“接下来还有出去旅游的打算吗?”他问。
男人嗓音低沉温柔,带着一丝染上情欲的低哑。
望舒和歪头想了想,朝季岑伸出双臂,示意他抱自己。
身子腾空而起时,藕白的双臂环上男人的脖颈,鼻尖跟着萦绕上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沐浴乳香,玫瑰味,是她的。
她嘟囔着说道:
“应该没有了。”
末了又开心地仰头补充道:
“接下来我们要在一起生活好久,老公,你开不开心!”
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回答,不敷衍也不开心。
但望舒和觉得奇怪,季岑他明明就很开心,但又拼命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紧绷着的下颌线,冷白极薄的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根根分明地鼓起,这不是压抑是什么?
哦,她这奇怪又闷骚的老公啊......!
季岑将她放在床上,高大的身子撑在她上方,将她禁锢在方寸天地之间。
目光灼热的盯着那张粉光若腻的小脸,奶金色的长卷发铺满了整个枕头,将女人的脸衬得愈发小。
一个漂亮到极点的混血儿。
香、 软、甜、柔,是望舒和给人的直白感受。
微嘟的花瓣唇泛着潋滟的水光,上面有晚安唇蜜,睡觉用来护唇的,水蜜桃味,咬一口就能爆汁。
季岑不再克制,俯身,吻下去。
因为两人的鼻梁太高,他只能微微偏头,确保接吻的体验感达到最佳。
但,他刚敷上女人柔软香甜的唇,一阵清脆的手机猝然响起,打碎了一室的旎旋。
望舒和眨了眨眼,推了推身上的男人,示意他先去接电话。
好事被打断,季岑眸中闪过一丝不悦。
是哪个不想活了的,现在打电话过来?
他烦躁地侧身躺在床上,将女人温软的身子搂入怀中,空着的那条长臂一伸,捞过响个不停的手机。
看到来电提示,他想立刻挂断,但怀里的女人猝然出声道:
“啊,应该是你的情妇吧,刚刚你在洗澡时我替你接了。”
女人的声音似乎有些懊恼:
“我本来想等你洗完澡出来就告诉你的,但是我给忘了,她好像有急事,你快接呀。”
圆润明亮的猫眼微垂,瓷白的脸颊鼓了鼓。
似乎是在懊恼自己的记性为何这么差。

造型独特,极具设计感的吊灯散着柔和的白光。
挑高的拱形落地窗还未被窗帘遮挡,清凌凌的月光在空中和绰约的灯光交汇,晕出一朵朵光斑。
“什么情妇?”
季岑本来要接电话的动作一顿,将手机握在手里。
望舒和翻了个身,离开他的怀抱,双臂撑在床上,双手捧着脸,雪白的小腿在空中踢来踢去,笑嘻嘻地说道:
“是你的情妇呀,她喊你哥哥,应该是的吧?”
说着,她顿住,黛眉微皱,似是仔细想了一下,才又补充道:
“我爸爸和哥哥们的情妇,都是这么喊他们的,我接到过很多她们的电话,没差啦~”
话刚说完,漂亮的小脸上旋即又扬起没心没肺,天真烂漫的笑容。
那娇艳明媚,如春日阳光般的笑容,落入男人的眼底,竟变成刺眼的红。
季岑凝着女人,沉声一字一句道:
“小九,我不是你爸爸,和你哥哥也不一样,我没有情妇,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小九是望舒和的小名。
男人的嗓音平和,似是在陈述一件既定的事实,听不出任何喜怒。
说罢,他接通即将自动挂断的电话。
还特意开了扬声器,又故意将电话贴在妻子耳边。
舒和奇怪地眨了眨眼,想推开,但手臂被男人禁锢着,听着对面已经传出窸窸窣窣的电流声,她只能惊慌地用嘴型无声说道:
“为什么放在我耳边?”
季岑面无表情,嗓音冷然地说道:
“证明我的清白。”
话音刚落,一道惊喜的女声随着电话的接通,在寂静偌大的卧室里响起:
“阿岑哥!”
闻言季岑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挑眉望着满脸不情愿的小妻子,似笑非笑的表情似是在说:
你看,哪有喊哥哥的?
望舒和不服气地瞪了一眼季岑,像只发怒的小奶猫,不满地嘟了嘟粉唇。
这个女人在搞什么!
明明对着她的时候说的是“那麻烦阿岑哥哥洗完澡以后让他回个电话”,怎么到了现在,话里居然少说了一个哥!
搞得好像她栽赃他一样!
看到妻子像只发怒的小奶猫,季岑眉目柔和了几许,冷白的指骨轻轻捏了捏她鼓鼓的脸颊,将手机放在枕侧,专心抱着她,对着那端不急不慢地回道:
“叫我季先生就好,什么事?”
对面似是因为男人冷漠的语气沉默了一瞬。
很快,她又接着说,语气有些委屈和小心翼翼:
“一起吃饭你还记得吗?”
男人的语气疏离又冷漠,女人的语气从惊喜到委屈。
望舒和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顷刻间便脑补出了一场郎有情,妾有意,奈何被正房当场捉奸,男方只能故作冷漠的狗血大戏。
她将身体往男人那边移了几分,想近距离观看,谁知这竟给了对方欺身而上的机会。
不过一秒钟,两人又恢复成了最初的姿势。
季岑目光灼灼地盯着身下眸光闪烁,满脸娇俏笑意的妻子,惩罚性地咬了一下她饱满的唇,示意她不许脑补一些有的没的。
那端的女人似是久等不到回答,又踟躇道:
“伯母说,我......”
还未等女人说完,季岑直接打断,毫不留情地否认:
“我只记得要和我妈一起吃饭,你去不去和我无关。你这么晚打电话,我妻子会误会。”
说完,不等对方回答,他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听到了,没有情妇,不要给我扣这么大的帽子。”
季岑的爸妈在他五岁那年就已经离婚。
季岑将手机放回床头,继续解释:
“她就是沈清,我和你提到过,我妈朋友的女儿,我放暑假过去会碰到她,但仅限于普通朋友的关系,没有暧昧,没有青梅竹马的情意,不许乱想冤枉我。”
他知道就算他和沈清真的有什么,小九也不会在意,不会吃醋。
但他还是想解释。
有时候,婚姻就是这样,会因为一个微乎其微的矛盾,但由于双方闭口不言,导致婚姻最终走向分崩离析。
他们的婚姻开始于复杂的利益,小九不爱他,他心知肚明。
但哪怕小九有千分之一的概率在未来爱上他,他都会认真扫清可能阻挡这千分之一的障碍。
散养,千里迢迢追去她旅游的地方,费尽心思同她培养感情的办法都失败了。
那只有把人捆在身边,用温水煮青蛙的策略来打动她了。
季岑这么坦诚,望舒和竟开始不好意思起来,她软着嗓子,乖乖道歉:
“对不起,我不该冤枉你。”
季岑摸了摸无名指上的婚戒,深沉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妻子光秃秃的无名指,薄唇抿了一下,而后说道:
“不是想让你道歉,我知道,小九说的是真的。我能保证对你忠诚,但无法及时预测到别人的小心思。这件事,终归是我没有处理好。”
陌生女人半夜打电话喊自己丈夫哥哥,如果放在另外一个女人身上,早就炸了。
但偏偏他的小妻子,就像看一出有趣的戏一样,急于求证什么,丝毫没有吃醋的意思。
静谧的氛围,男人缱绻温柔的声音,两人紧贴的身体,望舒和竟从这旎旋的氛围中感受到了一丝真情。
她身体不受控制地打了冷战,身子微僵,从头到脚似乎都在抗拒这样的场景。
因为她觉得有些诡异,这不符合她从小接触到的因为利益而结合的夫妻相处方式。
她甚至想立刻摆脱这种推心置腹,展示真心的场景。
恰好亮起的手机屏幕给了她一个转移话题的机会。
她捏了捏男人的掌心,娇笑回道:
“我知你是忠诚的啦!”
说着,她伸长胳膊拿过手机,点开最新的那条消息,是她的摄影师把照片发过来了。
季岑知晓,妻子此刻并不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甚至有些排斥。
他不想逼她,慢慢来吧,他们的日子还有很久。
“你看,我漂亮吗?”
望舒和点开一张照片,兴致冲冲地说道:
“连修图都不用,原相机直出。”
“嗯,很漂亮。”
季岑暂时放下心里那些杂七杂八的想法,专心拥着她看照片。
从油画里走出来的少女再次回到画中去,五彩斑斓的蝴蝶吻着娇艳欲滴的花朵,成为她的点缀。
两人看着照片,时不时笑作一团,时不时亲密拥吻,倒真相一对亲密无间的夫妻。
云雨至最高顶时,女人双眼迷离,卷翘浓密的睫毛微颤,雪白娇嫩的脸颊上白里透红,泛着层薄薄的胭脂色。
朦胧间,她听到男人在她耳边说了句话,但因为太累了,她早已经失去了辨别音节的能力。
1. 清晨暧昧
昨晚是这两周里里,望舒和睡眠质量最高的一晚,累到昏睡,一夜无梦。
看来身边有男人还是有用的,尤其季岑还是个床品很好的男人,事前事后都很细致,很会照顾她。
她躺在床上,身旁的位置已经没有温度了。
床尾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了八,工作狂人应该已经去上班了。
望舒和起身下床,纤薄足弓优美的脚背上落着几抹鲜艳的吻痕,在瓷白娇嫩的肌肤上存在感极强。
在床上,人都有些小癖好嘛,譬如,季岑爱吻她的全身。
再譬如,她有些微微的恋痛感。
今天上午十点她要去城南视察一下美术馆的施工进度,下午约了陈念一起逛街。
现在时间还充足,望舒和先去了衣帽间换了条睡裙。
雾霾蓝的丝绸质地吊带裙,手臂和小腿均裸露在外。
骨肉亭匀,纤秾合度,奶金色的卷发蓬松柔软地披在肩上。
光脚往前走时,随意垂落的发梢和如波浪般的裙摆一起晃动,衬得她整个人娇柔纯媚。
扶着栏杆下楼时,她和捧着鲜花上楼的可爱小女佣相遇,对方恭敬地垂头驻足问好:
“太太,早上好。”
望舒和弯唇,黑玉般的眸子里泛起星星点点的笑意:
“早上好,辛苦了。”
既然有在这里长住的打算,她又是个不会亏待自己的主,极其喜爱繁复琐碎又精致的生活情调。
所以娇艳欲滴的鲜花是屋子里必须有的装扮,每天都要新换一遍。
小女佣没想到太太会同她道谢,脸颊微微发红。
目光触及到太太脖子和锁骨的吻痕时,脸蛋的红蔓延到了耳根,结结巴巴道:
“太......太太,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大抵是年纪小,说话也直白,末了竟又补充了一句:
“太太,您真好看!”
她今年20岁,刚来别墅,负责每日别墅鲜花的更换,大家私下里都在议论关于太太的美貌。
望舒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谢谢!”

早该去公司的男人竟然还端端正正地坐在餐桌前。
白衬衣黑西裤,没有打领带,最上面的那颗扣子松开,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手里拿着iPad,身前放着一杯冒着丝丝冷气的黑咖啡。
光是看着那股冷气,望舒和嘴巴里就开始发苦。
她是吃不得一点苦的人,各个方面都是,食物尤其偏爱甜口。
听到她的脚步声,季岑将目光从平板上移开,薄唇微勾,温和道:
“还痛吗?”
佣人上前拉开餐椅,望舒和正压着裙摆往下坐时,这句一本正经的调情语猝不及防地钻入耳中。
她挺直的脊背微微僵硬,白嫩的脸颊上飞快地闪过一丝红晕,迅速坐下。
望舒和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双手捧着脸,朝男人柔笑着。
季岑坦然同她对视,清隽的脸上表情似笑非笑。
对视良久,空气中暧昧的情愫开始发酵。
他低头抿了口黑咖啡,看着妻子柔中透着坏的狡黠模样,想等着看看她在打什么坏主意。
但目光触及到她大片裸露在外的白嫩肌肤,以及明晃晃的红痕时,他皱了下眉,随即吩咐佣人去取一条披肩过来。
一楼的室内温度比楼上低好几度,他不想她一回到两人的家就生病了。
佣人取来的披肩足够大,而餐桌两侧的距离也足够窄。
望舒和将捧着脸的手放下,自然垂落身侧,披肩也顺势滑落下去,盖住精致赤裸的脚踝,这给了她施展小心思的机会和空间。
季岑挑眉望着灵动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狡黠的小妻子,身子往后仰了仰,姿势肆意慵懒。
可恶,居然一副放马过来的样子!
望舒和坏心地探出脚尖,沿着男人的踝关节缓缓往上,吊在他小腿内侧轻轻摩挲,像勾引,更像挑衅。
感受着男人逐渐僵硬的肌肉,和微红的耳根,她满意地勾唇,然后让佣人把她的早餐端过来。
一盘淋着枫糖浆的小松饼搭配一杯温牛奶。
“等一下”望舒和的足尖不断上移的同时,喊住准备离开的佣人,“把空的盘子先撤掉吧。”
谁身前有空盘子,不言而喻。
说完,她冲着呼吸已经有些急促的男人挑眉。
季岑眸光暗得不像话,像是黑暗里蛰伏的野兽,幽幽地紧盯着作乱的小妻子。
奶白色的羊绒披肩将女人娇小,凹凸有致的身体包裹起来,衬得她牛乳般的肌肤更加娇嫩。
季岑知道小九在性事上向来很放得开,但,在餐厅这么大胆,还是第一次。
女佣探身子收盘子时,季岑微微弯腰伸手将那只作乱的小脚握住,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望舒和:!
他居然学会反击了,是不是从情妇身上学的!
等餐厅只剩下他们两个时,望舒和素手轻抬,将垂落在脸颊两侧的长发别至耳后。
整理好呼吸后,她略微侧了一下身子,靠着餐椅扶手,轻歪着脑袋,圆润饱满的红唇翕张,回答男人刚刚故意调侃的问题:
“老公,早上还好吗?”
说罢,她收回被男人握着的脚,撑着桌面起身,施施然绕到另一侧。
像只灵活的小鱼儿一般,动作熟练地钻入男人怀中,藕臂环着他的脖子,在他弥漫着咖啡苦香的薄唇上印下一吻。
然后仰着天鹅颈,嫌弃地吐槽:
“唔......喝到咖啡啦,苦得真是要命!”
她蹙着黛眉,似乎是真的被苦到了,
起身就要从男人腿上离开,不料刚动一下,细腰被禁锢着。
季岑看着下了床,在他这里一点亏都不肯吃的小狐狸,几声低笑从喉咙溢出,模样温柔又宠溺,他轻吻她脸蛋:
“我早上很好,你呢?”
“食朝啦,放开我!”(吃早饭)
昨晚大量的运动让她都要被饿瘪了,闹也闹够了,她现在只想填饱肚子。
季岑不放人,长臂一伸,将小妻子的餐盘端过来,用勺子沾了一点淋在玫瑰松饼上的枫糖浆。
望舒和以为他要喂自己,刚想说枫糖浆单独吃腻的要命时,看到他居然抹在了自己唇上,道貌岸然地对她说道:
“要不要再试试,看还会不会苦?”
甜腻的味道从唇间渗入嘴里,就像是蜜罐子里泡大的望舒和一样,甜的有些微微发苦。
男人的嗓音低沉温柔,一丝丝传到她心底,望舒和盯着男人淋着层蜜的薄唇,那一刹那,她几乎像是受了蛊惑一般,偏头真的吻了上去。
可还没等这个吻加深,一道朗正的声音蓦地响起。
应该是很急,人未到声音先到,望舒和和季岑齐齐扭头,不像是被撞破情事的害羞小夫妻,反倒像是在等待着声音的主人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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