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九福晋的土豪系统/九福晋是真的豪(半个水瓶)
而康熙立了太子,这一举动展现了民族融合,表明了他是大清的皇帝。
皇上南巡好几次了,江南的大小官员已经十分熟练于接待皇上,但是太子不同啊,这可是太子啊!难得一见的太子,他们能不激动吗?
仅是在江宁一地,觐见太子大小官员就有四百多人,可不就招了皇上的眼睛。
而且太子处置极好,接见官员不以民族官位区分,而是根据他们所管理的事务,每天召见不同的人,一边召见官员了解情况,一边还能陪着康熙接见士族乡绅。
甚至还能在离开江宁的当天就呈上折子概述当地的情况,指出不妥之处,衬托的一同随行的直郡王胤禔仿佛一个莽夫。
太子乔装跟随皇上一同寻访民间的时候,他性情温和,言语亲切又不失威严,对待举人秀才指点文章,鼓励其精进,对着年老的乡绅也能俯身听其言语。
不论太子是不是装的,人家姿态是做到位了,不少官员那可是眼睛冒光的看着太子,感觉太子就是符合他们想象的完美储君,一窝蜂的冲上去觐见。
高其倬将南巡一路上太子的表现和官员百姓的反应一一说出。
索额图越听越骄傲,没错!与太子就是这样优秀。
但是高其倬话锋一转,“所以索大人,你明白老爷为什么叫你过来了吧。”
索额图正听的高兴,却戛然而止,停顿片刻,“因为老爷忌惮少爷。”
高其倬点点头,“没错。”
他看向索额图,端起自己茶杯一饮而尽,眼神中含着冷厉,“索大人,你应当知道自己的名声吧。”
太子党的普遍想法是,太子完美无缺,索额图是个搅屎棍,而大阿哥胤禔那边刚好相反,全都认为明珠是老奸巨猾,大阿哥莽撞。
不能分出那种名声更好,但是在人的名声比性命还重要的年代,也能看出两个党派的实际控制人是谁。
索额图一听便怒了,他确实没有什么好名声,那关他高其倬什么事!
“你有话便直说,老夫还不至于一点违逆之言都听不得!”
高其倬眼眸中一缕幽深闪过,“所以你就该知道您能为少爷做些什么呢?”
索额图拧眉不解,他能为太子做什么,索额图很肯定,他能做的一切他都做了,不论是压制直郡王的势力,还是为了太子反驳皇上的意见,他什么都做过。
“你什么意思?”
高其倬没再说什么,微微一笑,“大人只要知道有很多人,虽然没有表露什么但是心里是支持太子的就够了。”
“下官高其倬,是户部一个小官。”
索额图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不用高其倬自己介绍,索额图也听过这个名字,好似之前黑龙江等地的粮食播种是由这个人负责的,是……李煦举荐的。
他没见过这个人,所以一见面才会疑惑,听他说出名字就已经想起来是谁,但是他好似记得这个人娶的是明珠的孙女啊,怎么会跑过来跟他说这些?
索额图盯着他,开口道:“你要什么?”
高其倬淡淡回答道:“大人不把今日的事情说出去的就够了。”
即使他不说这句话,索额图也不会将今日之事说出去,他只要知道高其倬是支持太子的就足够了,其他的并不重要。
索额图既然知道此事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回去便直接告诉了太子。
太子微微一愣,沉默半晌,“你先出去吧。”
“殿下!”索额图上前一步,忍不住焦躁。
太子直接躺下翻过身,面朝着里面,不愿看见索额图,他只听见站在床边的索额图气呼呼的喘着粗气,随即转身离开。
太子听着关门声,没有任何动作,自己伸手把被子盖好,逃避似的闭上眼睛。
人在局中有时候是看不清自身处境的,但是有时候人在局中是不愿看清这处境。
一缕消散的自语飘散在寂静的房间里面。
在京城的众人最先等到是皇上的御驾,太子直到半月后病愈才返回,与此同时,索额图跟着太子刚回到京城就被关在自己府邸内不得外出。
太子没有任何反应的继续每日上朝,朝堂的气氛诡异到让人窒息,只有得到皇上喜欢的高士奇混的如鱼得水。
高士奇在康熙十年入国子监,试后留翰林院办事,此人出身贫困,生于浙江一个村子,一路进京为官也算是有点运道。
康熙二十八年冬日解职归故里,康熙三十三年奉诏入京,充明史篡修官。康熙三十六年以母亲年老为由乞归。
康熙四十一年,皇上南巡召见高士奇,连续多日寸步不离。
因着索额图和高士奇的旧怨,许多官员都跟索额图说过可能此人有所挑拨。
索额图自然是相信的,但是实在想不起来有什么旧怨,他瞧不起的人多了去了,那里记得高士奇是谁。
再说了,高士奇作为皇上十分喜欢的一位臣子,一来不是出身高贵的,二来不是文采出众。
高士奇可不是两榜进士出身,就能挤掉那么多人在供奉内廷,他瞧不起一个靠嘴皮子上位的小官有什么问题吗?
康熙南巡之后舍不得高士奇,便下令擢升高士奇为礼部侍郎,高士奇本想拒绝,但是听闻索额图被关在府里,外面还有禁军看着,高士奇一琢磨,这索额图应该是出不来了,便乐呵呵的接受了旨意。
又是一日朝会结束之后,皇上宣高士奇到乾清宫讲史。
胤禟正在跟八哥说话,没来及走远,听见了梁九功的传召,有些好奇,“这高士奇真是有才华?皇阿玛这么喜欢?”
八阿哥胤禩瞧了那边一眼,小声道:“不太清楚,但是听说高士奇涉猎广泛,称不上大家,但是够得上杂家的称号。”
胤禟点点头,“这人挺奇怪的,上次在宫里碰见了,他还绕着我和十弟走,好似我俩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胤禩闻言皱眉,拍了一下胤禟的肩膀,带着他转身往宫外走去,叮嘱道:“你老实一点,离那个高士奇远远的,那人不是个好相处的。”
胤禟疑惑,“嗯?”
胤禩抬手抚着他后背,心里琢磨着怎么说,最后道:“这人擅逢迎,固然跟索额图不睦,但是不代表他就是与索额图相反的人,知道吗?”
胤禟漫不经心道:“知道知道,我肯定离他远远的,不过嘛,除了我老丈人以外朝堂上能有几个人品好的人。”
他一句话就把胤禩弄的无语了,胤禩一言难尽的看着他,九弟这是认真的?李煦可是有名的老狐狸,玩死人都不带眨眼睛的,还人品好呢?
胤禩刚要开口就听见胤禟一声招呼,“哎呦,岳父大人!”
胤禟一溜跑过去,那边真是刚刚从乾清宫出来的李煦,李煦摸着胡子跟胤禟道了一句好,“王爷这是要出宫?”
李煦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没把皇子当成自己女婿,而是当成王爷来尊敬。
胤禟也不在意,“是啊,今天我俩过去你府里用晚膳。”
李煦笑呵呵的,“是嘛,这是下官的荣幸啊。”
“晚上加个八宝鸭啊,星星最近喜欢吃那个。”
胤禩看着两人,你恭敬的叫我王爷,我亲切的叫你岳父,笑呵呵的商量晚上吃什么,说着明日岳母就到京城了等等。
胤禩是又无语又气的直笑,最后只留下羡慕。
胤禟可不知道自己的好八哥再一次被他给整无语了,他正在李煦的府里自在的吃吃喝喝,等着岳父给他讲讲最近是怎么回事。
翁婿两个说话也没避着李星晚,对于聪明人来说,多知道一些不是什么坏事。
第70章 主动请缨
李星晚是个爱吃零食的,即使在书房听着她爹和小禟说事情也没放弃她固定的饭后水果和甜点。
李煦神色凝重讲上头皇上忌惮太子,她往嘴里塞了一颗葡萄,突突两下把籽吐在小盘子里。
李煦道:“虽然如此,但是皇上甚爱太子,轻易不会发难,这才有索额图代为受过。”
李星晚拿起蜜瓜汁子和糯米混合做成的小点心往嘴里送了一个,哇,糯糯的。
“现下索额图拘禁府内,恐有变故。”
她拿起桌上的南瓜子磕了起来,咔嚓咔嚓的声音响起。
李煦陡然停了下来,额头蹦出十字来,“李星晚!”
李星晚吓的一顿,不明所以的看着她爹,胤禟也放下手里盘弄的珠串,一脸疑惑的看着李煦,顺便还从李星晚手里偷出她刚才磕的南瓜子,趁他不注意仰头倒进嘴里。
“啊!你还我南瓜子!”李星晚哀嚎一声,扑上去就要掰他的嘴。
“混蛋!我磕了好一会的!”
胤禟两口咀嚼下去,握住李星晚的手,笑嘻嘻道:“咽了咽了。”
李煦额头青筋暴起,受不了了!这两个小混蛋能不能正经一点!
“都给我坐下!”
一声怒吼,两人终于不再闹腾各自坐好,李煦看着两个人满脸乖巧的表情,心累的很。
“你们俩是个什么打算?”李煦冷静下来问道。
他也想给女儿女婿安排好路线,但是谁叫这两个人都是不听话的,一个比一个主意歪,就没有消停的时候,万幸两人还算聪明,也有几分运道,不至于叫他太过操心。
胤禟看了李星晚一眼,正经起来,“岳父,倒不如说说您是如何想的。”
李星晚也扭头看着她爹,她其实也很好奇,她爹是怎么想的,选择支持谁。
李煦抬眼,神色淡淡,捋着自己的胡子,“老夫不过是忠于大清,尽忠职守罢。”
李星晚囧了囧了,她爹怎么在家还装谜语人啊。
瞧见闺女撇嘴的李煦瞪了她一眼,人家都是儿大不由娘,她这是女大不由爹啊!
她也不想想,她是亲闺女,他自然是处处想着她,但是九阿哥不是啊,九阿哥不过就是他的女婿。
别看他调到京城以后,翁婿两个相处的跟知己一样,但是李煦心里是没把这个女婿当成自家人的。
怎么说人家也是皇子,皇子把他当岳父看待当成家人,皇子能有什么损失,他只会拥有一个帮助自己的岳父,拥有一个把他放在心里的福晋,甚至还有一个经商有道的岳母。
而他呢,他们李家要是真把皇子当成自家女婿,那就真是脑子进水了。
就以现在朝堂上的诡异氛围,真有什么祸患到头上,他们李家倾覆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而九阿哥呢,九阿哥到底是皇上的儿子,是太子的弟弟,他即使倒霉了大不了就是关在自己王府里面。
李煦面上笑眯眯的和这个皇子女婿相处很好,实际上可是没与他交心呢。
定郡王胤禟自己一个人就是一艘大船,扛的住风浪,即使破损了也无性命之忧,可他们李家不过是一艘小船,即使装饰的再华丽抵御风险的能力也没有胤禟高。
李煦看向胤禟,意味深长道:“最近广东水寇猖獗,皇上甚是忧心,王爷若是有心不妨主动请缨,护佑百姓。”
胤禟挑眉,呦,岳父大人这是要他自己避开京城的事情。
他略一思量,知道自己从李煦这问不出什么东西,便抬眼笑意盎然道:“好啊,多谢岳父提点。”
两人同李煦告别之后便直接回了王府。
如今朝堂上风波渐起,索额图关在府里,太子不动声色,直郡王频繁动作,皇宠信高士奇意味不明。
说实在的,胤禟倒是真不惧什么,他是堂堂正正有军功的王爷,有开疆拓土的功劳,在军中也发展了一些心腹,在工部几年下来也笼络不少人,其他的哥哥们再如何也不会在他安安分分的时候拉他下水。
他没有上去跟前头的哥哥争,问题就在于他确实是年纪小了一些,比上头的兄长们晚了不止一步。
他在军中有人手,但是仅限于正蓝旗大营和黑龙江水师,可是那些人离京城太远了,远水解不了近渴,没多大用。
他在工部认识的大人们都有些太老实了,工部这些人即使是靠着家世进来的,那手上也是有拿得出手的技艺的,但是与之相对的,心机就差了一点。
胤禟可是知道太子手下有多少人的,追随者众多,没看原本有军功而且管着兵部的大哥在武将这个方面都拼不过太子嘛。
他自然也是有野心的,没人会喜欢居于人下,安稳从来不是有能力者的追求,他有哪个本事去争,凭什么不呢?
他直到现在都没有表露出什么野心就是因为太子还在,想争也争不过,何必像大哥一样弄的自己狼狈又没有退路。
胤禟摸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李煦建议他请缨去广东,恐怕是因为现下导致了诡异局面的人不是明面上的大哥和太子,而是皇阿玛和太子。
他起身,抬眼往紫禁城的方向看去,看来……索额图的生死就在皇阿玛一念之间了啊。
“在做什么?”李星晚从他身后走来。
她懵懵的看着胤禟,两人今天没有选择在正院居住,仍然还在湖边的小楼中。
她半夜醒来却突然身边空荡荡的,便起身出来寻找,正好瞧见胤禟一个人双手握住栏杆仰头往天上看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胤禟回过头,看到她一身单衣立刻皱起眉头,“怎么穿着单衣就出来了。”
他将身上披着的一件黑色外袍解下,围在李星晚单薄的肩膀上,抬手搂住往后推着,“快回去吧,夜里寒凉。”
李星晚摇摇头,柔软的肌肤在月光下是柔和的白皙,眼眸中还带着未醒的迷茫,“你怎么大晚上不睡啊。”
视线所及之处是府里的湖水,多姿的怪石,仰头是漫天的繁星拱卫着明月,一对互相依偎的人影站在湖边精致的小楼上。
胤禟没有回答,伸手直接抱住她,将人圈在怀里挡住寒凉。
李星晚依靠在他怀中,汲取着温暖,并不觉得冷,她静静的看着月光下的湖面,等待着回答。
终于,胤禟开口了,“星星,你说……算了不问了。”
李星晚抬手就给他一拳头,捶在他胸口,“真烦人啊。”
胤禟一扫郁气,笑道:“明日岳母进京,我可要好好告一状,就说你每天欺负我。”
李星晚哼了一声,“我娘最爱我,才不会受你挑拨呢。”
胤禟的手紧了紧,然后道:“沿海水寇猖獗,此次若是外出剿水寇,恐怕要待上几年,就是要委屈你同我一起吃苦了。”
李煦是想让他去广东,立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自然就是避开争斗,今时不同往日,曾经他是透明的小阿哥,如今他是皇子中唯二的郡王。
即使他想避开,也保不住有人想拉他下水,最有可能拉他下水的人不是那个兄弟,而是他的皇阿玛,如若不然,李煦怎么会想让他带着星星直接离开京城呢。
李星晚眼眶一热,伸出手搂住他腰身,环抱着,紧紧贴在他怀里,传出闷声闷气的一句话,“去广东很好啊,我祖父和爹得都在广东当过官,我在广东买了一个造船厂呢,咱们一起去广东,你平寇,我赚钱,刚刚好。”
她虽然比不上他们熟悉朝堂,但是她了解胤禟,她觉得小禟哥哥已经很厉害了,他几乎什么都会做,没有什么不懂的。
可是好像出生在皇室的人,他们眼里只有一种成功,那就是成为皇上,其余的都不算什么。
她只觉得难过,别人羡慕的东西,好似成了一个最大的困境,叫人动弹不得。
风轻轻吹过,将云层吹散向远方。
胤禟早起进宫上朝,李星晚则是收拾妥当到城门口去迎她娘。
城门口的士兵是八旗步兵营的守卫,一大早就瞧见有辆装装饰华贵的马车停留在此,想必是过来接人的。
马车上的花纹不明显,只看着颜色素淡,马车也不大,虽然站着六个护卫,但是不过穿普通的衣服。
于是年纪稍长的一位前辈便吩咐一个小兵过去叫马车挪开,小兵今天刚到这当值,自然得听前辈的话,他抬脚走过去,想叫这马车离远些。
等一走近才发现不对劲,这站在马车外的几个护卫身上是石青云缎子,腰间带的银衔素金圆版,这可是五品武官才能带的啊!
小兵走到马车前就是一身冷汗,能用六个五品官做侍卫的能是什么人啊,他转身就想要回去,却被叫住。
其中一个侍卫皱眉看他,“过来做什么的?”
小兵战战兢兢说不出话来,五品官已经是和他上司同级别的了。
李星晚正在马车内休息,听见外边有动静,便放下茶杯,扬声问道:“怎么了?”
士兵一听里面竟然是个女人,立刻就放松许多,不是他看轻女人,只是那些贵人们里面也一向都是男的更加暴戾,稍有不顺对他们来说就是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