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九福晋的土豪系统/九福晋是真的豪(半个水瓶)
太后是顺治十一年进宫,五月被聘为妃,同年六月立为皇后,还没享受到皇后的尊荣,就被皇帝直接停了中宫笺表。
说来可笑,太后就在立后那天见了先帝一面,连人脸都没记住就被先帝厌恶了,紧接着就像是犯了什么大错一样,先帝就是要罚她。
太后也不懂先帝为何讨厌她,是她不够漂亮,还是出身不够让皇上满意,是她父兄有不臣服还是科尔沁出言不逊。
可是好像都没有,太后在先帝去世之后,不敢提什么,在太皇太后在的时候更不敢说什么,太皇太后确实是她的亲人,可是更是先帝的额娘。
还是在太皇太后去世之后,太后才试探着跟康熙提了一句,想看看那时候的记载。
在康熙的允许下,太后看到了前朝的记载,上面说顺治十年皇上令群臣选后,顺治十一年五月初,皇帝敲定了聘科尔沁镇国公绰尔济之女为妃,派遣镇国公巴布泰,内大臣鳌拜,礼部侍郎渥赫等前往送聘礼。
太后直到今天也不懂,为何先帝就那么厌恶她,难道最开始不是他选定的吗?
她守了一辈子活寡,还是玄烨心疼她,抱了两个孩子给她养。
老五胤祺是男孩,到了年纪再如何留也留不了多久,老五那里是有她的孙子孙女的,可是她从来碰过怀孕的的女子的肚子。
太后控制不住眼前一片模糊,温宪……这肚子里是她外重孙,温宪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啊。
太后此刻的心情五味杂陈,不知如何表达。
温宪笑着为她擦去眼泪,“玛嬷可不准哭了,再哭我都要忍不住了。”
“直到我有孕之后,九嫂可是高兴坏了,当天就拉着九哥往我那里送东西呢,我本来还琢磨着拔一下九哥这个铁公鸡的毛,叫他出出血,谁想到不用我去,他自己就被九嫂子拉着来了。”
太后被逗的笑出来,连忙招呼嬷嬷过来,要亲自去库房给温宪挑好东西。还是温宪再劝着,太后才消停下来。
第二日,康熙过来请来,听说了此事也很是高兴,赐下东西给温宪养胎。
本来因着温宪有孕,太后都不想出去避暑了,但是康熙再劝着,太后最终还是同意去了。
皇上令太子胤礽、直郡王胤禔、十阿哥胤祥、十四阿哥胤祯,十五阿哥和十六阿哥随行。
值得细思的是自康熙十八年以后,只要皇上出远门,太子就必定随行,再也没能监国。
胤禟这次没能捞到名额,反而还得留在京城办差,难免有些失落,他本来还想着两人可以出去玩玩的。
毕竟去热河行宫避暑和木兰围猎不同,木兰围猎得整日劳累,避暑只需要游玩就行。
李星晚秒懂,去木兰就是出差工作,去热河就是集体度假。
虽然没有捞到出去避暑的名额,但是他俩的府里面修的不错,在湖边小楼一住还算凉爽。
不过万幸的是,还好他俩没有那个幸运去避暑。
皇上七月奉太后往热河行宫避暑,待了一个月九就把太后放热河了,他自己领着皇子们去巡南河,九月又去南巡。
京城这边的人各自努力工作,老四胤禛和老八胤禩的官报步入正轨,正是严抓内容确定风格的时候。
老胤祉也没闲着,待在翰林院修大清律法,老五胤祺和胤禟一起在理藩院处理外交事宜,胤禟定郡王的爵位可是自己亲手打出来的,有他的威名在进展颇为顺利。
李星晚也不无聊,她将去年的盈利一盘,入手了广州的一家船厂,加上从科学院拍过去的人,目前海船研究一切顺利。
京城的人各有的事情,也取得了不少的成果,正是等着皇上回来嘉奖的时候,可是等啊等啊,他们等来的消息却是太子病重。
众人惊愕,太子怎么会突然病重,御架停在德州,皇上下旨让索额图过去侍疾。
这一道圣旨诡异的太子妃都惊出了一身冷汗,太子病重,怎么也该叫太子妃,亦或者皇子去侍疾,这才是正理。
怎么会轮到索额图这个被撵出朝堂的罪臣!
太子随皇上南巡途中病重于德州,皇上下旨索额图前去侍疾。
索额图此时两鬓斑白,连唇上的胡须都是掺杂着白色,他生于崇德元年,如今刚好六十六岁,已经垂垂老矣。
人到暮年,他从备受皇上爱重,一步步走到被皇上厌弃,甚至被已莫须有的罪名撵出朝堂,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
到了德州,他先去给皇上请安,皇上并不见他,他在门外肃穆跪地磕了一个头,便往太子处探望。
一进院子,索额图脸上愤怒一闪而过,不为其他,太子身边伺候的奴才竟然又换了一批,唯有两个小太监看着还算眼熟。
他开口问道: “殿下在何处?”
一个瘦弱小太监看见有人来了,一瞧他的衣裳花色和大致容貌,便是一喜,连忙放下手里的水桶。
“大人是?”
索额图神色缓和下来,这个小太监,他见过,“爷是索额图,奉皇上的令前来为太子侍疾。”
小太监眼中浮现激动的神色,“索大人!殿下在这边。”说罢便领着索额图往太子的卧房而去。
德州的行宫自然比不上紫禁城华贵,但是太子这里却是一应俱全,不比皇上的住处差,不少摆设瞧着都是新进上来的,太子的房间依然保持了同毓庆宫一样的风格。
可索额图心中火气更盛,不因为别的,仅是屋里伺候的人就叫他压不住心中的怨。
这屋里伺候的人自然个个都是干净整洁,打理的一丝不苟,神色恭谨又做事仔细。
可是这贴身伺候的竟然没有一个他眼熟的,皇上竟然连太子身边贴身伺候的人都给换了!
索额图几步走进去,在里屋外停下脚步,等待小太监的的禀报。
“叫他进来吧。”里屋传来一道沙哑的男声,带着浓重的鼻音。
索额图走进去,“奴才给太子殿下请安!”
太子神色恹恹的靠在床头,摆摆手叫奴才们都出去。
索额图跪在地上,等着几个太监从他身边走过,关上了房门,他这才起身走到太子床前。
“殿下!”索额图满脑子大逆不道的想法,在看到太子的一瞬间,口中的话便说不出来了。
他咬咬牙,忍着情绪,“殿下,太医如何说?”
太子脸色并不好,房间内弥漫着刚刚用过的汤药的味道,他神情漠然,冷淡的看了索额图一眼,“皇阿玛叫你来的?”
索额图不明所以,点头称是,又继续不依不饶问道:“殿下身体如何,太子如何说的,怎么能留在德州养病!”
太子烦躁的一捋头发,眉头蹙起,后又克制住,吐出一口气,“孤只是偶感风寒,不碍事,用过几天药已经差不多了。”
索额图跟太子这样说话惯了,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不怪他没分寸,只是因为他也算是从小看着太子长大,一直以长辈自居。
加之,他从胤礽被立为太子那天起,在朝堂上就按照皇上心愿,一切为了太子做事,他身家性命甚至连同整个赫舍里家的荣耀全都挂在太子身上,他没有什么不能跟太子说的。
“殿下,不能这样下去了,皇上这几年心思渐渐歪了,竟然多次换了你身边的奴才,这可如何使得!”
身为皇子,身边最亲近的人除了妻子就是身边的奴才,尤其是宫中有规矩,年满六岁皇子的就要送入阿哥所,基本都是由奴才养大的。
只不过太子不同于他人,他小时候最开始是在太皇太后宫里待了一年,满了周岁立为太子之后好几年都是跟着皇上住在乾清宫,直到毓庆宫修缮完成,才搬过去。
与其说太子是在奴才照料下长大的,不如说太子是在皇上的看护下长大的,其他皇子其实都对自己的奶嬷嬷等有些感情,但是太子不同,太子在皇上从小的教导下,对于这些奴才是没什么不舍的。
可是即使如此,皇上也不能总是换太子身边的奴才啊,太子都快三十了,不是奶娃娃了。
不论奴才是不是犯错,都应当由太子自己处理,而不是皇上找个理由就可以直接处死。
长久之下,那里有人敢亲近效忠太子,不避如蛇蝎就不错了。
太子虽然因为性格高傲,有时候也会容易烦躁,但是平心而论,太子是有自己的出众之处在的,不论换了多少次奴才,太子总能叫人效忠自己,这难道不是本事吗?
可索额图不想太子这样,太子,储君啊!国之少主。
“殿下得有所行动才行,今日皇上换的是你身边的奴才,来日皇上换的就是你身边的臣子了!”
太子冷冷看他一眼,他会不明白皇阿玛的不对劲吗?可是那是他的皇阿玛的,他又能如何。
皇阿玛天资聪颖,八岁登基,十六岁杀鳌拜亲政,到如今掌权三十几年了,他从小是听着皇阿玛的丰功伟绩长大的,他就算再高傲也不觉得自己能同皇阿玛对抗。
更何况,太子始终不认为皇阿玛会对他有别的心思,也许只是因为他的手下人犯错,也许只是因为索额图实在太过嚣张的。
比起明珠那个总是体谅皇阿玛心意的,索额图就是实实在在的爱和皇阿玛唱对角戏了。
太子闭上眼,没有说话。
索额图忍不住心中焦躁,“殿下,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啊!”
太子没有睁开眼,闭目说道:“那你要孤如何动作?”
索额图眼中狠厉闪过,走到门边,透过镂空的花纹观察门外,看到奴才们离的远远的,然后轻声道:“殿下,不妨效仿唐朝……”
唐朝?效仿什么?李世民玄武门之变?
太子睁开双眼,眼眸幽深的看着索额图,轻笑一声,意味深长说道:“索额图啊,你倒还真是始终如一。”
索额图一愣,不明所以。
太子只感觉头晕不已,身体还没养好,就迎来这么一个……蠢货!
索额图可不就是始终如一嘛,对待他就没有多少敬畏,毕竟他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
对皇阿玛也是没有多少敬畏呢,索额图对他们父子可真是一视同仁了。
倒也难怪,索额图资历深,康熙还没出生时候,他就在宫里做侍卫了,进入朝堂的做事的时候康熙刚刚出生,等到康熙即位索额图都已经是青年才俊一枚了。
康熙要擒拿的鳌拜的时候,索额图已经是吏部侍郎了,吏部是六部之首,他这个侍郎含金量极高,为了配合康熙擒拿鳌拜,他可是重新做回了侍卫,亲自上阵。
也难怪索额图缺少敬畏,毕竟他亲眼见过自己亲爹得了太皇太后承诺之后,拼着要完蛋的身体和鳌拜周旋,活生生耗损了寿命。
如今篡夺着太子谋反,自然也是察觉到了皇上的心思,固然如今只是限制太子,但是若有一日皇上真的生起别的心思了呢。
汉武帝和戾太子的例子可是摆在那,自古以来,能平稳登基的太子可没有几个。
更何况众皇子虎视眈眈,先有那个皇长子直郡王,后有备受宠爱的三贝勒胤祉,有人缘很好的八贝勒胤禩,有军功的定郡王胤禟,后头还有那么多阿哥,索额图怎么可能不忧心啊。
太子叹了一口气,略显苍白的脸上少了平日的矜贵,但是多了几分清雅,他无奈的看着索额图,他何尝不知道呢,比皇帝更难做的是太子。
皇帝从来不是难做的,好皇帝才难做,做个普通的皇帝怎么做都成的,毕竟历史上昏君都昏成那样了,国家也没亡,还有傻子能当皇帝的,仅看这些就知道皇帝一点不难做。
而做太子就难做了,从没有那个太子是好做的,皇帝就是要以明君的标准对待太子,然后又不给君主的权力,还要你恭敬孝顺,友爱兄弟,甚至还要跟他政见相和。
太子抬眼看着索额图,“叔公舟车劳顿辛苦了,先去休息吧。”
“殿下!”
太子眼中凌厉顿显,“孤的话不管用是吗?”
索额图闭了嘴,气愤的一扭头转身去了隔壁。
太子叹息,皇阿玛只是这几年心中不虞,虽然动作频频,但是从来没有训斥过他,无论是公开的还是私下的,全都没有。
虽然这样想有有点不孝顺,但是太子觉得自己忍几年也就行了,皇阿玛年纪大了,总不会一直这样健康的。
最重要的是,就算如索额图所说,他效仿唐朝,手里什么都没有拿什么效仿,他效仿太子李建成?
太子因着病症还没痊愈,难免精力不济,不一会就再次休息了。
而被赶去休息的索额图,虽然年纪很大了,但是精神头倒是挺好,根本没坐下,直接叫身边亲信开始联络人,叫随行的臣子中听从太子的人过来说话。
皇上不声不响,怎么会突然叫他这个老人家过来给太子侍疾,太子还是太过信任皇上了,根本不了解他们皇室一脉相承的冷血。
索额图历经两朝,可不是白干的,太子觉得他莽撞,可是他自有自己的处世之道。
索额图连续见了几个人,都没得到有用的消息,像是什么皇上身边的高士奇得到重用,进献谗言,他根本不信,皇上不是那种会被谗言迷惑的人,皇上只会听信他想听到的谗言!
能叫皇上再次把他和太子联系在一起的必定另有他事。
就在这时,侍卫进门,“大人,有人送信过来,请您乔装出门一叙,说是有太子有关的事情要告诉您。”
索额图皱起眉,去请了太子手下的人帮忙,太子虽然身边伺候的奴才换了,但是其余的人还在,随意的指了一个侍卫去帮索额图,任凭他去了。
侍卫联络了驻守行宫的禁军,从运送物资的东南门,将换了衣裳的索额图捎带出去了。
索额图到了地方有些疑惑,“你是?”
青年转身,笑容和煦,躬身拱手,“下官高其倬,见过索大人。”
索额图皱眉看着眼前的青年,这人是谁啊?
站在他面前的青年容貌清秀,年纪虽轻却自有一番风度,在大名鼎鼎的索相面前也能神色坦然。
甚至在索额图仔细打量的时候,还能张开双臂自然的给索额图瞧瞧。
索额图神色不变,心里依然明白许多,这年轻人不简单啊。
高其倬伸出手引着索额图往里面走,“索大人,请。”
索额图再次打量一眼,从青年的肩膀到手腕处,神色便放松下来大步迈进屋子。
他刚才瞧出来了,原是个文弱书生啊,即使现在他已经年老,但是这种文人,他一手能打两个,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两人在屋子里坐定,屋外有索额图的心腹守着,倒也不怕什么。
他唯一担心的就是眼前这个青年是不知道那方派过来的人,给他设局陷害。
可是当高其倬一开口,他就知道,这人绝对不会别人手下的人,他合该是太子的拥趸啊!
高其倬亲自起身给索额图倒上一杯茶水,“索大人应当很好奇老爷子为何突然叫您过来吧。”
索额图抬眼去瞧的,老爷子说的就是皇上,这小子倒是谨慎,半点不漏话柄。
“你知道?”
“下官有些想法,不知道大人您认不认可?”
索额图眯起眼睛,“说来听听。”
高其倬没有放下茶壶,而是转到自己这边,水流倾泻而下,撞击在碧青色的杯壁上,随着水流的声音,缓缓道出的是一句惊天动地的话。
“少爷受到太多拥戴了。”
传入索额图的的耳朵里,太子受到太拥戴了,他终于正视眼前这个青年。
“江南汉人多,文人们都学孔孟之道,太子备受拥护。”
大清国土广阔,相比于前朝,几乎是两倍以上的国土,诺大的国土上民族众多,但是少数能够影响全国的富裕地区都是汉人居多。
而与此同时,入关多年的满人接受的也是儒家文化的熏陶,平时使用的几乎都是汉字,唯有重大场合才会满蒙汉三种语言书写。
在这片土地上,嫡长子继承制起于商末,定于周初,延续几千年宗法制度的核心之一就是嫡长子继承制。
嫡长子指的就是正妻所生的第一个儿子,即使前面有庶长子,正妻所生的第一个儿子也是嫡长子。而太子从序齿之后的排序来说,他就是皇上的嫡长子。
一个太子,这对从小熟读四书五经的文人来说可是有着莫大的吸引力,要不皇上当初怎么会立太子呢。
还不是因为撤三藩有很大的危险性,一个不小心就会断送整个江山,康熙果断的立太子,就是向全天下的汉人做出保证,你看,朕是遵守儒家的思想的,朕的继承人是按照汉人的方式定的。
满人的传统继承习惯的是诸子均分,分的多寡,全由父亲决定,而遗产是留给幼子的,这个幼子和蒙族、藏族的小儿子概念不同,这个幼子泛指所有在父亲死的时候还没成年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