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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嫁给病弱太子(九月篝火)


云柔收敛笑意,把手讪讪的收回来。
“兰铃,你还好吗?那日我不是故意走的。”
兰铃笑得勉强,“我知道,不怪你。”
她的语气实在冷淡,冷淡的不似往日的她。云柔察觉到了,本想问清楚,可是话到嘴边,又变了,“秦策安已经答应借我银子了,你不必留在王大人那,把身契赎回来吧。”
云柔想把银子给她,但是兰铃接下来的话,让她震惊。
“不用了。”兰铃伸手阻止她,笑笑解释,“我本以为是王大人要帮我赎身,原来不是,是盛京来的一个贵客,他帮我赎的身,他是世家公子,身份高贵,温柔有礼。”
“他说,我的父亲托他帮忙来找我,现在他找到我了,过不了几日,我就要跟他回去了。”
兰铃有点激动,清亮的眸光闪着她看不透的情绪,云柔沉默,随后道:“你不是说你没亲人了吗?怎么…别被骗了。”
闻言,兰铃眼睛闪了闪,立马解释,“那时年纪小,记错了。”
云柔和她相处十年,许多事情都知道,兰铃怕她继续追问,于是拍拍她的肩,“放心,我不会被骗的,我千真万确找到亲人了。”
云柔凝视她,看她的神情不像假话,便笑着说几声恭喜,又道:“你要离开这里?”
兰铃颔首,这里没有她留恋的,她要跟着去盛京,摆脱看人眼色的日子,也摆脱低贱的身份,去了盛京,没人知道她的过去,再也没人看清她。
兰铃看她,情绪复杂,“阿柔,我要走了。”
云柔不说话,不知为何,现在看兰铃有些陌生的感觉,同在百花楼十年,她从未像此刻般,看不透她。
她的手垂下,不安的交叠在一起,半晌没说话。
她不知要说什么,劝她别走的话,兰铃肯定不会听,其它的…云柔叹气,故作轻松的抬头,启唇想说点开心的话。
还没说出口,就听兰铃冷淡且生疏的开口,“阿柔,我父亲在盛京有些名声,我的出身已是辱没门楣,我不想让人知道。所以,你能不能以后别来找我了,当然,我不是嫌弃你,我是怕连累家人。”
兰铃说完,不见一丝愧疚,依旧冷淡的说着:“你是理解的吧。”
云柔张张唇,脸色难看的眨下眼,半晌吐出两个字:“自然。”
她惊讶兰铃说的话,同时又觉得有道理,只是,心里终究不舒服。
她笑得尴尬,笑容中还有些苦涩,没必要再说下去了。
云柔转身朝外走,忽然脑中闪过什么,她停下脚步,回头笑着问兰铃:“若今日是我深陷王府,你会帮我吗?”
她记得秦策安问她的话,那时她的回答是肯定,兰铃会帮她,可今日见到兰铃,她不确定。
兰铃瞅着她,怔了怔,迟疑几息回她:“会,我们是姐妹。”
云柔浅笑,眼中闪着泪,满意的走了。
一路走回家,云柔始终低头沉默,情绪很低落。秦策安瞧着,笑笑不说话,由她去。
不过虚假的姐妹情,就她看得重,日后像这样翻脸不认的人多着,该习惯习惯。
云柔一声不吭的回了房,倒头就往床上躺,说不出的难受。
过了几日,云柔就得到消息,兰铃走了,跟着盛京来的贵人走的。百花楼许多姐妹羡慕,还去送她了,但云柔没去,因为兰铃说的那些话。
兰铃走的那日,她躺在床上流了两滴泪,是为她们曾经的情意流的,但过了这晚,她们就是陌生人了,再无瓜葛。
云柔抹干眼泪,起来喝了两杯热茶,乖乖的躺下睡觉。
树影摇晃,竹叶轻摆。
这晚的云柔睡不安稳,她又梦见了前世的事情,那时候她被王夫人刁难,罚跪在院中两个时辰,膝盖肿的老高,还挨了一巴掌。
也正是这巴掌,把她打醒了,让她有了危险的感觉,她拿出最后一点银钱,交给了守后门的人。
“小哥,这封信务必帮我送到,谢谢你。”
那人拿着银子数了数,满意的说:“放心。”
说完就去找兰铃,帮她送信。
那时的兰铃被人赎身,不在百花楼,那人还算守信,花了一番功夫找到兰铃,把信交给了她。
“云柔托你给我的?”兰铃问。
“对对,你看有话要小的带吗?”
兰铃拆开信看了眼,皱皱眉,嫌弃的当场撕了,她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给那人,道:“就说我离开了,没找到人。”
那人盯着银子看,想了想,接过银子点头,“姑娘放心,小的不会乱说话。”
人走后,兰铃把撕碎的信往半空一扔,碎纸如雪花般落下,凄惨可怜,把云柔最后的希望也撕碎。
兰铃鄙夷的撇嘴,嘴里嘀咕:“什么姐妹,耽误我事。”
云柔摇头,眼角的泪滑落,猛然惊醒,她坐起来,把泪擦了,开始回想梦中的情景。
原来当初兰铃不是离开了,是不想来救她。
亏她那么相信她,是她看错了。
兰铃就是虚情假意的人,秦策安说的没错。
“就不该去找她。”
也罢,反正以后也不会见面,她们的姐妹情意,到此结束。
上辈子兰铃跟着贵人离开,这辈子还是,而她,这辈子也不需要她救了。
云柔下床,把当初兰铃给的胭脂水粉拿出来,朝巷子一扔,谁爱要谁要,她是不会再要她的东西。

早起买菜的姚春芳回来,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不知谁把胭脂水粉扔巷子里,一股香味,刺鼻得很。”
姚春芳摸摸鼻子进门,没注意在晾衣服的云柔,她心虚的扯扯衣服,后悔扔外边了,应该扔远一点。
她去门口看了看,扔在地上的东西是没了,大概被谁捡走了,但是浓郁的香气还停留在巷子里,确实刺鼻。
云柔嫌弃的皱眉,砰的一声关上门,不想再闻着难闻的味道。
她撅着唇,把对兰铃的情意也一并抛了。
云柔低头转身,忽然看见秦策安站在她身后,吓了她一跳,脸都白了几分。
她拍拍胸口,拧着眉看他,“公子,您有事?”
秦策安点头,在她略显防备的眼神中开口道:“去我屋里,有事找你。”
不知为何,云柔听到他说有事找她,竟然打冷颤,纤细的手指缩进衣袖里,微微颤抖。
她是打心底怵他的,虽然她也很感激他。
可转念一想,云柔又有些期待,她还记得秦策安前两天说的话,说会给她想要的,所以,这会找她,是因为他说的事吗?
约莫是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想到马上拿到身契,云柔暗暗高兴,可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免得秦策安改变主意。
她把手里的活放下,跟着秦策安进屋,一进门,秦策安就吩咐她把门关上。
云柔犹豫,左看右看,还是把门关上,她站的有些远,期待的注视他。
她的眸子纯净又亮,此刻眸光闪闪,无辜的神态瞧着很可爱。
秦策安扬唇,慢悠悠从书案上拿了一张纸过来,云柔盯着那张纸,很是激动。
她抿住下唇,紧张的吞咽下,看向秦策安的眼神都变得感激,暗想:他也算是个好人。
“诺,给你。”
秦策安观察她的反应,只见她小心翼翼的接过,又感激的看他眼,接着才拿起看。
“谢谢公子。”云柔高兴,终于拿到身契了,从此以后,她就是自由身了。
“客气了。”秦策安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情,就知道她会欢喜,他猜的不错。
云柔迫不及待打开看,下一刻,嘴角的笑僵住,逐渐消失,她张张唇,半晌才开口:“这…这…不是给我身契吗?”
秦策安瞧着她的神情,下意识的皱眉,“何时说过给你身契?”
她想多了吧,他是绝不会把身契给她,现在给她的,是婚书。
秦策安看她愣住,意识到她不大高兴,甚至是不愿意。他当即脸色阴沉,眯着眸子问:“你还想拿身契一走了之?”
“没,没有。”
相处一段日子,云柔算是摸清他的脾气,如此刻,他在生气。
他一生气,就会变成疯子,她怕那样的秦策安。
所以秦策安这样问她,她当即否认,可是这纸婚书,她也不想要,于是便问:“这是何意?”
她想问清楚,不能稀里糊涂的接受。
秦策安望着她茫然的神色,面色缓了些,“我想娶你,阿柔,我想你留在我身边,别离开。”
云柔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唇瓣动动,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秦策安要娶她,并且婚书都准备好了。
一切就像是梦境,且不说为何忽然要娶她,就说两人,他们之间有别的情感吗?
秦策安残忍嗜血的人,会喜欢人吗?
她觉着不会,秦策安就会威胁人。
云柔捏着纸的手用力,把婚书捏的有些皱,“公子喜欢我?”她艰难的问出这一句。
秦策安却被问倒了,他绷着脸,问自己,喜欢吗?
他喜欢云柔的乖巧,喜欢她善良,更喜欢她的柔软,最喜欢的,是她身上散发的幽香,那是自己的解药,所以秦策安想,他大概是喜欢云柔的。
只是这份喜欢掺杂了别的东西,使它没那么纯粹。
“喜欢,很喜欢。”沉默须臾的男人说了几个字。
云柔凝睇他,半信半疑,可瞧着他认真的神态,不像是假话,可是,是何时开始的呢?
她一点也不知道。
云柔把婚书放在桌面上,并不想拿走,“奴婢身份卑微,配不上您。”
她是有自知之明的,高攀这种事,分人。
秦策安她高攀不起。
婚书被风吹落在地面,瞧着有些孤寂。秦策安平静的捡起来,捏在手中。
慢慢靠近她,身子前倾,盯着她的脸看,“不是讨厌王知府吗?我帮你解决他,你嫁给我。”
云柔启唇,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她想一口回绝,可是,内心的渴望的告诉她,她想王知府死,想要王夫人死。
她要报仇。
云柔垂下眼,掩饰内心的想法,不想秦策安知晓,她在害怕,也在犹豫。犹豫要不要答应他?
如果答应他,那她就要嫁给秦策安,她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吗?
秦策安凶狠残忍,杀人不眨眼,行走在黑夜的疯子,这样残暴的人,她真的能接受一辈子和他过一辈子?
云柔不知道,但现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秦策安不会伤害她,所以…
她很矛盾。
云柔咬唇,表情为难,还没做出决定,便听秦策安开口:“就这么定了。”
“什么?”
她还没想好,就这么定了。
云柔不服气,嘴里嘀咕,“你怎么不问问我对你的想法?”
她的想法?
秦策安微微侧着脑袋,属实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于是眯着眼道:“你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其实她的想法不重要,反正不管她有什么想法,秦策安都不会放她走的。
她是他的解药。
云柔后退一步,见他面色不好,便知他又不高兴了,是她多问了那句。
想到这,云柔赶忙摇头,“我没有,先干活了。”
再待下去,她要窒息了。
刚转身,手就被男人拉住,下一刻,在她惊恐的眼神中,云柔落在秦策安的怀里,被他抱住。
下巴抵在她肩上,深深的呼吸,“你可别离开我,你要是离开,我会疯的。”
不是温柔缱绻的话,满满都是威胁。
云柔颤抖一下,不禁想,你本来就是疯子。
她不敢动,更不敢说话,生怕他像那晚般,做些羞耻的事。
秦策安见她这般乖巧,心情愉悦,眼睛忍不住朝下看,见着芳香幽谷,便想靠上去,不过他忍耐住了,不急一时。
别再吓着她了,使她心生厌恶。
秦策安松开她,眼神直白,将那些阴暗的心思,全暴露在眼底。
“等我的好消息。”
说完,秦策安嫌说的不够明白,又补充道:“你想他死,还是他全家都死?”
云柔沉默,她就想王大人和王夫人死,至于其他人,她没想过。
不过听他的意思,是要全部…杀了。
云柔心惊,手紧紧拽住衣袖,不安道:“不要连累无辜。”
秦策安笑了,没回应她,就让她走了。
过了好些日子,云柔迟迟没发现秦策安出门,以为他没办法解决王知府,正暗暗失落。
谁知过了一日,就传来王家抄家下狱的事情,王知府被查出贪污受贿,草菅人命,王夫人也好不到哪去,一样的谋财害命,夫妻两一起下狱。
不日问斩,速度之快,超乎所有人的意料。
云柔同样惊讶,她想不通,谁办案的速度那么快,不过几日的功夫,就让王知府伏法了。
是秦策安吗?
云柔朝他的方向看了眼,眉梢微皱,他何时做的?白日没看见他出门,晚上也没出门,莫非有分身术?
应该不是,可能就是瞎碰上的。
云柔敛眸,把衣裳晾好,径直往房内走。
过了没一会,秦策安过来找她,靠在门框上浅笑,“如何?我可是说到做到。”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做的?说不准是瞎碰上的。”云柔不服气。
秦策安进屋,扫了圈,淡然坐下,“自然是我做的,不信可以去县衙问问。”
她不敢去县衙问,可对于他的话,云柔还是不信,她别开脸,懒得搭理他。
“别忘了答应我的。”
红唇张了又合,终究没说话。
秦策安甩甩衣袍离去,没走几步又回来,“三日后问斩,我带你去看看。”
“不去不去。”
她忙摆手,头摇的像拨浪鼓,云柔不想看见他们夫妇,更不想见血,那会让她想起很多不愉快的事情。
所以她不想去,但是秦策安是不会如她所愿的。
他沉着脸走回来,神态阴森,“知道报仇什么时候最爽吗?”
云柔僵着身子摇头,“不知。”
秦策安张开薄唇,一字一句的在她耳边说道:“看着仇人死的时候,最爽。”
她打个寒颤,迟疑的点头。
略显猩红的眸子眨眨,满意她的态度,秦策安摸摸她的头,安抚她。
等他走后,云柔瘫坐在床上,全身发软,可是,心底又升起一股喜悦,难以言喻的欢快。
王家终于倒了,前世的仇,也终于报了。
至少这件事,她该感谢秦策安。
屋内,秦策安把门关上,靠在桌边嘴角含笑,不禁感叹云柔真好糊弄,随便一说就信了。
除掉王知府这事,盛凌可是功不可没,若不是有他相助,只怕靠他自己,要费一番功夫。
不过也是,就算他不杀王知府,盛凌也不会放过他。
他要谢谢盛凌。
三日后,王知府问斩。
秦策安头一回白日出门,有些不习惯,站在巷子看了许久,才迈开腿朝前走。
云柔悄悄抬眼,看见他的肌肤在日光底下透明的白,倒吸口凉气。
不像活人。

第十一章
街角的风打着转吹过,掀起了某人的衣摆,也带起了些许灰尘,云柔伸手挡挡,然后看一脸淡然,不受影响的秦策安。
忍不住道:“白日出门就是好,阳光好,心情也好。”
她是想说,别晚上偷偷摸摸出门,跟做贼似的,而且还不安全。
然而秦策安听完不为所动,他扯扯唇,直视前方,“你要报仇了,心情自然好。”
他内心背负的仇恨,比她多,比她深,是她无法理解的。
来日,他定要报仇,坦然的走在阳光底下。
秦策安敛起笑意,狭长的眼底升起一股浓烈的恨意和杀意,让人胆寒。
云柔看了眼,就感受到了凉意,赶忙闭嘴,不再言语。
恨王知府的人很多,所以今日他斩首,周围被百姓围的水泄不通,有些人为了得到一个绝佳位置,便站在附近的茶馆二楼看。
云柔来时正听见周围百姓怒骂王知府,话语里充满了愤怒,但看见台上狼狈绝望的王知府时,又觉得快意。
她和秦策安往里头挤,站在了最前面的位置,看着王知府成了阶下囚,马上就要斩首,说不出的畅快。
云柔深吸下,手暗暗收紧,又缓缓松开。
曾经经历过的痛苦和屈辱,在这一刻得到释放,她沉重的心,也缓缓松下来,她逃开了噩梦。
云柔感激的侧头,就见秦策安盯着台上的人,闪动的眸子蕴着不为人知的激动,仿佛嗜血的猛兽,注视濒临死亡的猎物,格外兴奋。
云柔咯噔一下,飞快的低头,大气不敢出,在这样的一个人身边,也是很危险的。
“抬头看。”
秦策安压着兴奋的嗓音,转头提醒她,云柔是抬头,却不是看台上,而是看他。
“看我作甚,看着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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