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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嫁给病弱太子(九月篝火)


云柔喟叹,心情不好不坏,为即将到来的陌生环境担忧。
皇宫,该是森严庄重的地方,去了那里,要打起十分精神,要不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在想什么?”
云柔回神,纯净的眸子眨了眨,掩饰心底的焦虑,“我在想皇宫漂不漂亮?”
秦策安冷笑,说话的语气带着轻蔑,“漂亮有何用,那是吃人的地方。”
被他的语气吓到,云柔抖了抖,是相信这话的,手指捏着帕子打转,缓解情绪。
“要不,我不去了,我住宫外。”
“你说什么?”
秦策安眼一眯,伸手就抱到自己身上,“阿柔,我今日好像胸口疼,是不是要犯病了?”
态度和语气转变的太快,云柔完全反应不过来,支支吾吾的说话,也忘了挣扎。
“不,不会,不是好多了吗?”
她的皮肤白皙剔透,脸上细小的绒毛看得一清二楚,所以害羞时脸色绯红,耳垂透着粉色,秦策安一眼就看得出来。
“可就是疼。”
秦策捂住自己的胸口,皱起眉头,表现出难受的样子,故意骗她。
“你要是不在我身边,我会很暴躁。”
他本来就暴躁,不管她在不在都一样,遂以这话云柔不信。
她把眼撇开,暗暗嘀咕,“陛下在,你敢放肆?”
秦策安的笑变得深不可测,“或许敢,你不是见过我杀人吗?”
他的手指撩起一缕长发,在手指间缠绕,来来回回,不停休。
云柔震惊,揣摩话里的意思,半刻后瞪他,“别胡说,大逆不道要杀头的。”
秦策安不言语,废都废了,还怕什么,就算复他太子之位,跟从前也不一样。如今他的父皇,也不是从前那个爱他护他的人。
他要做大逆不道的事,也不是不可以。
晃悠的马车忽然停下,盛国栋的声音在外头响起,“殿下,到了淅川,咱们稍作休整,改日出发。”
秦策安松开她,云柔立马坐正,顺便整理仪容,免得被人看出什么。
“嗯,知道了。”
云柔下了马车,跟在姚春芳身后进门,去客房把包袱放好,然后可以休息会,再下楼吃东西。
秦策安慢悠悠,不急不躁,他看向盛国栋,知道他有话要说,早就上马车时就看出来了。
“盛老将军有话直说。”
闻言,盛国栋也不客气,点点头,然后问:“云姑娘,她是殿下的侍妾?”
“不是。”秦策安否认,随即又道:“我娶她。”
盛国栋见过大世面,对他的回答并无波澜,只是跟他说些实话,“哦,恕臣多嘴,她的身份,当个妾勉强,若是娶她,只怕陛下不同意,眼下您能回宫,切莫惹陛下生气。”
“再者,宫中杨贵妃和五皇子虎视眈眈,这次回去,他们使了不少绊子,若您再意气用事,只怕那位置,和您无缘了。”
说的很直接。
但有道理,秦策安听进去了,是啊,娶个名门贵女才是上策,至于妾室…倒可有可无。
看来他要好好想想才是。
“盛将军教诲,铭记在心。”
盛国栋微笑点头,不枉费他一番辛苦。
“殿下请。”
秦策安面无表情上楼,路过云柔房间顿了一下,盯着房门看,最后叹息,迈开腿回了自己房。
这日后,秦策安不再和云柔同坐马车,让她和姚春芳共用一辆,免得回京被人看见,闹到了陛下跟前,对他来说不是好事。
而且,在他没达到目的时,还是不要说娶她的话了。
秦策安这般想着,回了盛京后,也是这样做的。
路上走了一个月,秦策安终于到了盛京,不做停留,直接进宫。
陛下知晓他今日回来,特意派了身边的太监在宫门等。
秦策安睨了眼,不冷不热的点点头,跟他去见陛下。那个五年没见面的父亲,也是害死他母后的人。

巍峨宫殿,庄严肃穆。
压迫的感觉扑面而来,任谁进了宫,到了陛下跟前,都是低垂着脑袋,小心翼翼。
偏偏秦策安不一样,他不仅没低头,甚至将下颌高高抬起,目视前方,俨然是高傲矜贵的皇子,高贵不可亲近。
散发的威严是与生俱来的,他自小就站在高处,纵然跌落过,也不曾低下头。
秦策安注视高位的人,眯了眯眼,随即浅笑,“草民见过陛下。”
一声草民落在耳边,使陛下恍然一下,脸色难看,不过半刻,他扶秦策安起来,历经风霜的脸上显得疲惫,“起来,快起来,回来就好。”
难得,将他贬为庶民的人,竟然眼眶湿了,若不是亲眼所见,秦策安都不相信。
他收回手,往后退了一步,表现出疏离和淡漠,“多谢陛下。”
皇帝神情一僵,知晓他心中有怨恨,不肯原谅自己,不过不打紧,来日方长,既然回来了,不怕不原谅他。
眼下自己身体愈发虚弱,皇子明争暗斗,局势紧张,秦策安回来也好,他是先皇后之子,嫡出的皇子,回来能稳住局面,自己能宽心些。而且,他最满意这个儿子,和他年轻时很像。
皇帝心里有自己的盘算,秦策安回宫也是早晚的事,朝中有人提出,他便顺水推舟,成全了。
“舟车劳顿,先回去休息。”
皇帝说话的调子轻柔,很关切的语气,秦策安没多大起伏,“是。”
他表现的平淡,不喜不怒。
心底真正的想法旁人看不透,更猜不透,皇帝也一样。
气氛凝固半刻,皇帝见他无话可说便摆摆手,先让他下去休息。
“罢了,下去吧。”皇帝叹息下,想到什么,又道:“依旧住在未央宫。”
旁边的太监一怔,赶忙低头说是。
未央宫是秦策安作为太子时的居所,他走后一直空着,没想到这次回来,还是住在那,皇帝的意思很明显。
秦策安没说话,侧头瞥了眼,嘴角含着笑,步伐从容,镇定自若。
只要表现的卑微些,低贱些,就能让父皇同情怜悯,他赌对了。
未央宫。
宫女太监进进出出,忙碌得很,除了未央宫原本的宫女在收拾,各宫妃嫔也派人送了东西来。
目的不可知,但是表面的贺礼还是要的,若是秦策安一朝得势,他们也不亏。
云柔没见过这么大阵仗,愣愣的站在一旁看,她微张着唇,眼睛一眨不眨,看得认真。
须臾,她合上唇,看向旁边的姚春芳,犹豫着要不要问两句,还没开口,就听姚春芳略显鄙夷的说道:“公子失势都来踩一脚,眼下安然无恙回宫,又谄媚讨好,知道吗?这就是皇宫。”
姚春芳看过来,语重心长的对她说:“云柔,日后行事要加倍小心,不可轻信他人。”
“知道了。”
姚春芳点头,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微妙,“现在咱们在宫里,不比从前了,许多事要注意分寸,以后不能称呼公子,要叫殿下,明白吗?”
云柔颔首,就算姚春芳不说,她也明白,现在身份不一样,当然要注意。可她想起一件事来,就是秦策安给她的婚书,那时他说要娶她,现在呢?
还作数吗?
云柔不知道,但她觉得,无论怎样,总要找秦策安说清楚,现在他忙着,等他空了再去。
连着几日,云柔跟秦策安没说上一句话,他很忙,不是陛下传召,就是宫中皇子妃嫔来看望,秦策安忙着应付。
好几次,云柔见他疲惫,精神不振,想关心的问候两句,可是一直找不到机会。
秦策安身边有宫女太监,不再需要她伺候,云柔就闲下来,无所事事。偶尔想去找秦策安,还得要通传,一来二去,她也就不想麻烦了。
回到宫内的十日后,陛下要在千秋台设宴,一来为秦策安接风洗尘,二来,陛下有自己的打算。
至于是什么打算,大概只有陛下自己知道。
而作为此次备受关注的皇子,秦策安当然是要去的。
午后,姚春芳开始房里忙碌,挑选秦策安穿的衣裳,华服招眼,太素又不合身份,选来选去,姚春芳选了件蓝纹长袍,矜贵不失优雅,稳重大气,适合此时的秦策安。
云柔在一旁看着,好不容易见到人,又没说话的机会,只能干巴巴看着,心里有些急。
她失落的垂下眼睑,想着今晚要不要厚脸皮跟去,也好找个机会,跟他聊聊。
“我想…”
云柔拽紧衣袖,话还没说出口,脸就红了。
“云柔要跟去吗?”姚春芳开口,这一句话让云柔迅速抬头,感激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又充满期望的盯着秦策安。
她并不是想去见世面,只是想找个机会和他聊聊,不然心事一直压在心里,晚上会睡不好。
她注视秦策安,等他回答。
沉默间,气氛微妙。
秦策安一直忙着,好些日子没好好看她了,此时睨着云柔才发现她瘦了,圆润的下巴尖了,本就娇小的身子更显瘦弱,青色的襦裙穿在身上撑不起来,最显眼的是那截软腰,细的不盈一握。
她没好好吃饭吗?还是太累了?
又不是奴婢,那么累做什么。
秦策安沉脸,问:“没好好吃饭吗?”
他的关心使云柔开心,但只有那么一瞬,云柔很快反应过来,固执的重复姚春芳的话:“我跟着去吧。”
男人没说话,拧着眉头在思索,她又不是奴婢,跟去做什么?再说了,那些人有几个好的,还是别去了。
秦策安这样想,但私心觉得,这朵栀子花是他私有的,他不想别人过多关注,只想自己一人欣赏。
所以,秦策安扯着唇没答应她,“你不去,在宫里好好休息。”
云柔不愿意,轻轻晃他的袖子,“我想去。”
“想去做什么?”
云柔无言,咬唇默了会,不高兴表现在脸上。
眼看时辰快到,姚春芳赶忙开口打圆场,生怕他们因为小事吵起来,“不打紧,以后有的是机会。”
可云柔不这样想,从秦策安说出这句话后,她就觉得是嫌弃,嫌弃她不懂宫中的规矩。
罢了,不去就不去,她还不想累着呢。
云柔看他们出宫门,目光呆滞,不知在想什么,连秦策安出门前说的话都没听清。
不过也不重要,大抵不是什么好话。
来到未央宫后,秦策安便给了她单独的一间房,离他住的地方近,三两步的功夫。起先她不愿意,怕人说闲话,但秦策安坚持,她便接受。
住了几日,云柔也觉得这样好,没人来打扰她,自己想安静就能安静。
如此刻,她想自个在屋内待会,便可以自个待会,不怕有人忽然闯进来。
云柔倒在床上,望着头顶很久,久到眼睛干涩,倦意袭来,她才闭上眼,小睡一会。
今日的皇宫无疑是热闹的,即使隔的远,依旧能听见丝竹乐曲,欢声笑语。
她睡得迷糊,隐约听见外头宫女议论什么,好像很高兴,很兴奋。
她睁开眼看看,漆黑的夜,只看见灯笼摇晃,其余什么都没有。
云柔打哈欠,翻个身继续睡,不知睡了多久,直到外边响起阵阵脚步声,她才悠悠醒来。
秦策安在席间喝了不少酒,有了醉意,走路不稳,好在脑袋算清醒。
他的脸颊因醉酒有了几分红润,狭长的眼眸更是猩红,泛着丝丝醉意和躁动。他推开扶他的太监,摆摆手,“你们都下去。”
“是,奴才告退。”
宫女太监忙退下,一会不见人影。
秦策安摇摇晃晃走了几步,然后又顿住脚步,眼睛微微侧过,朝云柔的方向看,那边是漆黑的,她睡了。
男人的笑容在黑夜中有些瘆人,加上猩红的眸子,透着些许寒意。
他一步步朝那边走去,用力拍门。
“阿柔,开门。”
此时云柔醒了,听见是秦策安,立马把婚书找出来,贴身放着,说不准等会用得上。
云柔把门打开,面无表情的扫了圈,见着无人才让他进来。
“不是要你等我吗?”
说了吗?云柔不记得,应该是出去的时候说的,她没仔细听。
“你醉了。”
她倒了一杯茶,递给他,秦策安没接,她就随手一放,不管他。
男人眼神炙热直白,眼底蕴着难言的欢喜,是真切的激动高兴,云柔头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种神情,是有了喜事。
她眨眨眼,好奇的问:“什么事这么高兴?”
她的语气是关心,秦策安喜欢云柔关心他。
他扬起眉梢,伸手一扯,人就在他怀里,云柔还是不习惯亲密,挣扎了几下,表示不满。
“有话好好说,别要人看见。”
“没人敢看。”
秦策安搂住腰,捏了捏,腰身比之前细,瘦了。
“瘦了。”说着目光下移,停留在胸前。
这处倒是没瘦,饱满挺立。
云柔受不住他的眼神,稍稍拉开距离,“到底怎么了?”
今晚有点不一样,特别兴奋。
秦策安抚她的背,感受背部线条,同时靠近她,热气拂过她耳垂。
“席间父皇口谕,复我太子之位,明日早朝宣旨。”
他的话里藏着讥讽,不知在讥讽何事?
云柔怔了半刻,红唇翕动,“恭喜殿下。”

第十五章
风很轻,夹着淡淡的馨香,她说的话同样轻,但落在他心里,却是重重的,像是平静的湖面,荡起了涟漪,久久不能平复。
秦策安浅笑,此刻的心情无法言喻,从云端跌落凡尘,被人踩在泥土里,满身脏污,受尽了屈辱白眼,那些嘲讽鄙夷的笑,至今在脑海回荡。
无数个黑夜,他无法入睡,辗转难眠,只能在黑夜行走,来去自由,无人注视,没有喧闹和白眼,他稍稍舒适。
可是一个人在黑夜久了,是会寂寞的,那些邪恶的种子在心底生根发芽,吞噬他原本的面貌,久而久之,他都快忘自己是个正常人,也忘了自己原本的模样。
好在,一切雨过天晴,以后,他可以在阳光底下,堂堂正正的行走。
秦策安深深叹息,如释重负的笑笑,随即,他的眼又沉下去,深不可测,“知道父皇为何复我太子位吗?”
云柔不知,皇宫内的所有事她都不懂,她只是个平凡的女子,不知,也不想知。
“不知道。”
男人手指缠绕她的发尾,又软又痒的感觉,但他动作没停,很享受。
“因为帝王无情。”需要时,加官进爵,不需要时,便可除之而后快,这就是皇帝。
云柔表情茫然,若是无情又怎会复太子呢?她不懂。
秦策安瞅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没深想,也是,她纯的像栀子花,洁白无瑕,心地善良,也最好骗。
“我母后跟他少年夫妻,一路扶持才走到龙椅上,可他,竟然因为别人的诬陷就定她罪,将她打入冷宫,生死不问。”
而作为太子的他,也被赶出皇宫,贬为庶民。
怎能不恨?
“陛下不查吗?”
他的笑意凄凉,“查,当然查,可不结果如何,我母后都逃不掉,因为他要牺牲我母后,稳住朝中局势,保住自己的帝位,不然,死的就是他自己。”
他母后不过是棋子罢了。
杨贵妃和昌国公,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皇子那么多,但帝位只有一个,不把我和母后除掉,他们怎么上位?”
秦策安冷笑,将她的发握在掌心,接着道:“现在兵权握在自己手中,他的位置稳了,可是立谁当太子,他又难了。朝中皇子各有党派,立谁都有争执,这个时候把我推出来,是最好的选择,一劳永逸。”
“老臣支持,皇子也消停些,矛头都对准我,父皇自己也睡得安稳,你说,是不是最好的办法?”
听他这么一说,是有道理,可云柔还有许多不明白,比如:“他们不反对吗?”
“当然反对,可我是先皇后的儿子,唯一嫡子,他们没话说。”
现在的皇后膝下只有二公主,没皇子,所以立谁当太子日后她都是太后,可要是立对自己有利的太子,那是最好不过。
瞧今晚皇后的态度,想必帮他说了不少好话,秦策安记下了。
宴席结束后,果然看见皇后过来找他,言外之意,他们是一路人,互帮互助,只是希望他登基后,能帮二公主找个如意郎君,她便满足。
这么简单的要求,秦策安没理由不同意,当即表示了他的态度。
“你放心,他们没有第二次的机会,把我干掉。”
云柔愣愣的点头,这样最好,她也希望秦策安能坐稳太子的位置,对她来说,是好事。
她摸摸胸口的婚书,犹豫着要不要拿出来?
秦策安把她的发垂下,转而捏她的腰,顺便把她的脸转过来,笑问:“这么大的喜事,不送礼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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