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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嫁给病弱太子(九月篝火)


此时,里边的秦策安阻止她,“婆婆,开着吧。”
姚春芳顿了顿,随即高兴的眼眶湿润,“诶诶,好。”
自从中毒后,他便整日把自己关在房内,白日黑夜,门从来都是紧闭。
现在他肯开门,晒晒太阳,姚春芳别提多高兴。
暗叹五百两没白花。
四月的春光正好,阳光是温暖的,不刺眼,房内明亮,也看的清晰。
秦策安一抬头,倩影落在眼底,他的目光随着身影移动。隔着些许距离,他仿佛闻见了香气,舒畅,迷人。

门窗紧闭,房内传来哗哗的水声,过了一会,水声没了,接着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穿衣服。
云柔无奈,显而易见的秦策安厌恶脂粉味,害她大清早白忙一场,还以为能掩盖身上的味道,眼下看来,还是别忙活了,该如何就如何。
再说,他也没说身上的味道难闻,只是问了一句而已,兴许是她多想了。
云柔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又洗个澡,才把浓郁的脂粉味洗掉,匣子里的胭脂水粉则是压箱底,用不到了。
她抱着盆去井边,蹲在地上把衣服洗干净,她没几件衣服,所以刚换下来的衣服,得尽快洗好晾干。
蹲在地上脚都麻了,站起来有点眩晕,她缓了缓,眼前才清明些。
姚春芳欢喜的跑过来,拉住她的手臂,问她:“公子说什么了?怎的忽然把门打开?”
说起这个事,云柔自己也是懵的,她压根不知道。
“不知,就说把门开着。”
她的眼神懵懂无辜,瞧着是一点不清楚,姚春芳不再追问,便说:“日头好了,让公子多出来走走,晒晒太阳。”
云柔点头,这话说的不错,秦策安脸那么白,八成是不见阳光照成的,所以看起来有些阴森病弱的感觉。
“奴婢知道,婆婆放心。”
姚春芳拍拍她的肩膀,对她可太满意了。
“晾好衣裳,泡壶茶进去。”
“哦,好。”
姚春芳说完就走了,她站在院子里,突然觉得后背发凉,如芒刺背,好似被人盯着的感觉。
方才蹲在地上洗衣服就有这种感觉,眼下又来了。
云柔低头,走了两步猛地回头看,没有人,秦策安在屋内也没出来,那么,是幻觉吗?又或者,是她多想了?
她不知道,烦闷的把衣服晾好,然后去泡茶,给秦策安送过去。
门窗大开,屋内沉闷的气味也跟着消失,有阳光温暖的味道。云柔一进门,就感觉比之前舒服,没了那种阴冷的感觉。
她放下热茶,转头下去,此时一直注视她的秦策安开口要她留下。
语调冷淡又不失温和的说道:“倒茶。”
“是。”
原来是要她倒茶。
云柔倒好茶,安静的在一旁候着,余光时不时瞥眼秦策安,不得不说,他的动作真的很优雅,像是贵公子,天生就是如此。
她垂头,眸光澄澈的盯着自己手指看。
秦策安抿口茶,鼻端闻见的不是茶香,而是她身上的幽香,淡淡的,闻着心情舒畅,胸口的烦闷消散不少。
这几日,他越发迷恋这种香气,目光总是追随她的身影看,仿佛看见她,就能闻到。
偶尔,心底的邪恶作祟,他也想触碰看看。
至于要触碰哪里?他不知。
秦策安心不在焉喝茶,陷入沉思中,须臾,他抬头看她,一如既往的有礼,“晚上守夜。”
“啊?”
这话使云柔脑袋一懵,自从在秦策安身边,从未要守夜,今日是怎么了?
他晚上不出门吗?
当然,云柔不敢问,于是愣了半晌反应过来,软糯糯应着:“奴婢知道了。”
她看眼房门,应该是站门口吧,毕竟他性格冷淡,不喜人靠近。
这般想着,谁知秦策安接下来的话,又让云柔震惊,“在房内守夜。”
不意外的,秦策安看见云柔的神情一下就变了,胆怯慌张,有些好笑。
她张张唇,终究没说话,乖巧的点点头,等秦策安挥挥手,她便出去。
这次,她没带上房门。
巷子偏僻,小院安静,一到晚上更是寂静无声,虫鸣声都稀稀拉拉的,显得冷清。
云柔站在床的一侧,身子没站直,低垂的脑袋一点一点,半梦半醒。
她没守过夜,不知道会如此难受,腿酸了事小,但睡觉事大。熬不过困意,她便站着睡觉。
她挠挠脸,脑袋晕沉沉的,迷糊间,隐约听见了痛苦压抑的轻哼声。
起先以为听错了,细听,是床上的人发出的。
云柔的睡意散了些,她睁开眼去看,隔着一层青纱帐,轻声问:“公子,您怎么了?”
床上的人没回她,从胸口发出的痛吟,使男人无法思考与回应。
偶尔在深夜,秦策安的胸口会痛的他翻来覆去,难以入睡,严重时,他会用自己的手使劲抓着胸口,以此来减轻痛苦。
如此刻,他的胸口仿佛有万千只蚂蚁啃食他,难受得想要死去。
“啊…嗯。”
男人忍耐住,手微微扯着衣襟,露出些许肌肤。冷白的皮肤上,有道道伤痕,是难受时自己留下的。
云柔听着声音担心,她是见过秦策安犯病的,可别痛死了。
犹豫半刻,她掀开纱帐,入眼便是秦策安蜷缩的身影,痛苦的抓着自己胸口,坚硬的胸膛上,伤痕累累,比起他那谪仙般的面庞,他的胸口难以直视。
她的脸颊悠的红了,移开几息,又低头查看,半个身子向前倾,拍拍他,“公子,公子。”
异香侵袭,萦绕在周身,秦策安缓了几息,慢慢睁开眼看她,双眸赤红,情绪复杂。
男人吞咽下,忽然伸手把她拉下,倒在他身侧,秦策安靠过去,隔着一拳距离,没碰到她,只是把头放在她身前,不让她瞧见此刻的脆弱。
同时,他闭上眼,用力的汲取她身上的馨香,压制胸口的疼痛。
渐渐,疼痛缓解,眼神清明,脑袋的迟钝也缓慢恢复。
而身侧的人,却颤抖着身子,哆哆嗦嗦的开口:“我…我…我不做妾。”
气氛凝固,须臾,秦策安抬眼,不解的望着她。
云柔纵然胆怯,也想解释清楚,可事发突然,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明白。
“知道了。”
男人嗓音微哑,喉咙干涩,他不仅知道她的意思,还知道,她全身上下,哪处的香气最浓郁。
秦策安看眼鼓囊囊的绵软,眸光深不见底,他坐起来,随即解释,“方才太难受,见谅。”
他没那个意思,只是太疼了。
云柔松口气,赶忙捂着胸口跳下去,她垂眼,边整理衣裳边回他:“要不要喝药?”
她的脸颊烧灼,心跳剧烈,害羞了。
“不用。”
秦策安浅笑,眼中的赤红消失,与往日并无不同。
那么香软,只要她靠近,什么疼痛都没了。
秦策安将秘密藏在心底,不想她发现,“回去睡吧。”
云柔回答的很快,“好。”
瞧他的神情,应该是没事了。
云柔飞快的开门出去,然后立在廊下,捂着胸口发愣,夜晚的风拂过,她转头看了眼,心跳渐缓。
刚才,离得好近…
药罐咕噜咕噜响,冒着腾腾热气,透过白雾,云柔看见门口有人朝她招手。
她侧身一看,原来是兰玲来找她了,她面上一喜,回头瞅了眼。姚春芳不在家,秦策安在房内,她可以出去会。
“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她问。
兰玲笑嘻嘻的摇头,眼中藏不住的得意,“我来是告诉你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云柔想着前世的这个时候,兰玲有什么好事,想了半晌,也没想到。
“我要赎身了。”
云柔震惊,瞪大了眼睛问她:“谁给你赎身?”
兰玲自己没银子,她知道。
“是…”
兰玲尚未说完,突然目光一滞,朝云柔身后看,她的眼中有惊艳,好一会没说出话来。
云柔顺着她的目光看,就见秦策安不知何时站在廊下,情绪不明的望着她们。
她赶忙推兰玲走,“你先走,我改日去找你。”
“哦。”兰玲愣愣的应了声,随即又道:“明晚来找我,我有空。”
她连连点头,看着兰玲走远稍稍松口气,云柔转头回去。
瞅着秦策安不自觉想起昨晚的事,她的面颊不争气的红了,“她是我好姐妹。”
秦策安望着门口,笑道:“不必紧张,下次可以请她进来喝杯茶。”
这语气,亲和好相处,和他胸口狰狞的伤疤一点也不搭。
云柔红着脸嗯了声,低头从他身边过,继续去煎药。
秦策安的药一日也不能落下,所以她每日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煎药端药,顺便倒药渣。
她把药放在桌上,等他喝完就收走,偏偏今日的他喝的也慢,小口小口喝,偶尔皱眉,仿佛不想喝。
之前,他喝药可是眼睛都不眨的。
“是不是很苦?”云柔忍不住问。
男人抬头,眼睛下意识落在饱满的胸前,他低低嗯了声,埋头接着喝药。
他不想喝药,只要闻着她的幽香,比任何药都管用。
他只想埋首于胸前,用力呼吸,希望她的香味沾染他全身,与他混为一体。
秦策安皱眉,承认自己恋上她的味道。
要是她永远在身边,何必要喝药。
喝完最后一滴,云柔把碗收走,走到门口时,从她身上掉落一块帕子,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刚好在秦策安脚边。
她浑然不觉,而男人也没打算提醒她,他盯着那块帕子,有自己的私心。
人走了,秦策安便捡起帕子,握在手中看,上面绣了两朵栀子花,洁白无瑕,如同她一般。
他盯着看了会,喉结滚动,随后痴迷的闭上眼睛,将帕子放在鼻端闻,浓郁的香气,是她贴身用的帕子,好香。
秦策安全身舒爽,但同时又有股异样的感觉升起,他握紧拳头,身子紧绷。
接着猛然睁开眼,靠在桌边大口喘气,抖着手把帕子放进自己怀中。
冷白的脸有丝红晕,好一会才平复。
买菜回来的姚春芳看见低头寻找的云柔,困惑道:“云柔,找什么呢?”
云柔睨了眼没抬头,“我帕子不见了,可能掉哪了。”
“是不是在房间?”
她一拍脑袋,真有可能,“我回去看看。”说完一溜烟跑回房间找。
帕子不值钱,但她也没钱买,也没时间绣,得找到。
秦策安听着外边说话,依然不为所动,把那块帕子随身收着。
他嘴角含笑,眸光幽深,心里想的都是晚上的事。

云柔里里外外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帕子,只得作罢。
幸好她屋内还有一块没用的,不然没帕子用。
把院子打扫干净,云柔大着胆子去找秦策安,站在门口,伸长脖子朝里看,目光怯怯。
秦策安掀起眼皮,一眼就看见半个脑袋,轻柔浅笑,“进来。”
他耳力好,眼神也好。
云柔眼皮一跳,慢吞吞进去,鼓起勇气问:“今晚要守夜吗?”
问出这话的同时,她的面上发烫,赫然想到了那晚的事。
“不用。”
秦策安摩挲着袖中的手帕,笑得意味不明,看见云柔脸上的绯红,笑意更加肆意。
“以后都不用。”他又补充句。
闻言,云柔双眼一亮,喜悦浮在脸上,她重重点头,“诶,知道了。”
说完不管屋内人的神情,转头就跑去厨房帮忙。
对云柔来说,不用守夜可太好了,她很怕那晚的事再发生,尴尬不说,也会给彼此带来困扰。
眼下秦策安说以后不用守夜,真轻松。
而且她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她想着要是明晚不用守夜,她就可以去找兰玲。
白日没把话说清楚,她迫不及待想知道,到底谁要给兰玲赎身?
装着这件心事,云柔煎熬了一日,终于到了和兰玲约定的晚上。
云柔趴在半开的窗前,望着对面的烛光发愣,眨着明亮的眼在等,等姚春芳睡了再出门。
她拖着腮,目光逐渐朦胧,等了好长时间,对面的烛光才熄灭,姚春芳睡下了。
云柔眼一睁,正想关窗,便看见秦策安从房内出来,和那晚看见的一样,他手里提了一把剑,要出去。
她大惊,脑袋一缩,躲了起来,等人消失在黑夜中,她才探出脑袋看。
难怪不要守夜,原来是要出去。
云柔不敢耽误,忙跟在后面走,去找兰玲。
街上热闹着,特别是勾栏瓦舍,正是欢歌艳舞好时候。云柔悄悄了去了侧门,敲了两下,开门的人见是她,忙喊兰玲过来。
少顷,兰玲小跑来,微微喘气,面上泛红。
“阿柔,我就知道你会来。”
云柔淡笑,没心思寒暄,她瞅瞅喧闹的里头,把兰玲拉出来,稍稍安静些。
“那日你说要赎身,谁给你赎身?”她很焦急,但语气是关切。
兰玲脸色微变,提到这事神情都不自然,略显心虚。
她舔舔下唇,支吾道:“阿柔,我跟你说了,你可别生气。”
“我生什么气?”云柔不明白。
她只是想知道谁给兰玲赎身,不想她步自己的后尘。前世她被王知府赎身后再没见过兰玲,后来她被王夫人折磨,托人给兰玲带信,想要她帮帮自己,那时才知,在她离开百花楼不久,兰玲也离开了。
至于去了哪里,她到死都不知道。
云柔想知道,兰玲的命运如何?过得好不好,姐妹一场,她不想看见她以后凄惨。
“是王知府。”兰玲小声告诉她。
云柔诧异,不可置信的注视兰玲,怎会是王知府?怎会?
莫非因为她的选择,所以兰玲的命运也发生了改变。
“不行。”
她说的急切,话里充斥着对王知府的抵触和厌恶,“他不是个好人。”
提到王知府,云柔就一阵恶心,她会想起过往发生的事,想到自己的惨死,死后被扔进乱葬岗。
重活一世,纵然避免给惨死的命运,但云柔还是无法放下心底的恨意。
要是有机会,她是想要他们付出代价。
她神色严肃的注视兰玲,摇头道:“他会害了你的。”
对于她的一番说辞,兰玲不信,“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好人?”
兰玲疑惑,猛然想到之前拒绝王知府的事,她从新审视云柔,试探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云柔被她问的一愣,慌忙摇头,掩饰心底的秘密,“没有,我听别人说,王知府后宅不宁,怕是有危险。”
王知府大小是个官,三妻四妾很正常,可不为外人知的是,小小的院子,比宫中还可怕。
那种地方,见过一次终身难忘。
不过这些事,她不能细说给兰玲听,只能劝她。
兰玲半信半疑,又问:“谁说的?我从来没听说过。”
兰玲能跟王知府,是她求了花妈妈的,她想着,既然云柔不进王府,那也不能便宜别人,她便去给王知府做妾,过好日子,好过在百花楼受人欺负,日后跟那些姐妹一样,不停的陪客。
可是刚开始,王知府看不上她,后来不知怎的,又答应了。
王知府说,十日后就来给她赎身,兰玲迫不及待了。
以为云柔会为她高兴,可没想到她是这种反应,不免让兰玲心生困惑。
“阿柔,你是不是怪我?”
“我怪你什么?”云柔不解。
兰玲扯出一抹笑,神色不自在,怕她看轻她,怕她笑话。
“怪我巴结上王大人,原本这是你的。”兰玲这几日已经听了不少冷嘲热讽,她很怕云柔跟她们一样。
“没有。”
云柔很冷静,兰玲赎身是好事,但不能是王大人。
她平复情绪,继续劝兰玲,“别相信王大人,你再等等,会有人帮你的。”
“谁会帮我?”
兰玲被她的话刺激的提高声量,她甩开云柔的手,一脸怒意的看着她,“当初我们说好,不管谁从这里离开,都要帮另外的人脱身,如今你安稳过日子,只剩我一人留在这里,不帮我就算了,还要劝我放弃机会。”
她的情绪一直处在敏感边缘,只需稍稍一个眼神,或者一句话,兰玲就会爆发出来。
“云柔,你真的拿我当姐妹吗?”
她的嗓音回荡在后巷里,怒气和质问被放大,落在云柔耳里,使她怔住,一时无言以对。
她是好意,但兰玲不懂。
“我知道现在说你不信,但…”
“别说了。”
兰玲打断她,转身背着她,“我一个字都不想听。”
她往回走,看都没看云柔一眼,云柔过来拉她,又被她甩开。
僵持半刻,兰玲没了耐心,她讨厌的注视云柔的脸,一字一句的说道:“以后,别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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