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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嫁给病弱太子(九月篝火)


云柔把帕子扯下,终于知道一直忽略的事情是什么了,是前世。
前世她没有遇见秦策安,更没有跟着来盛京,也没有进宫。赎身后没有见过兰铃,更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成了郡主。
所以他们的赐婚是注定的,成亲也是注定,而她,始终是局外人,多余的。
前世此时,她已经死了。
云柔全身发软,靠在桌沿,缓缓坐下,自嘲的笑出声,原来,秦策安就算不娶兰铃,也会娶别人,不会是她。
早该死去的人,不该出现在这里。
因为不管如何,都没有结果。
秦策安和兰铃,才是一对,他们会成亲的。
泪水滑落,她抿唇抹去,之前忽略这点,现在想来,是她疏忽了。
既然是局外人,该如何呢?
云柔叹息,胸口突然抽痛一下,疼到了脚底,好一会痛感才消失。
这几日,云柔的情绪很低落,少言寡语,不爱说话不爱笑,做什么都无精打采的。
姚春芳以为是被太子的婚事困扰,但云柔说不是,是别的事。姚春芳不信,可问了好几次,她都这么说,姚春芳便信了。
就这么过了好些日子,等到菊花盛开,秋雨绵绵,云柔终于做了一个决定。
既然她不该出现在宫内,那,便了结吧。
回了房内的云柔把那纸婚书重新拿出来,摊开看,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当初收到婚书时,她茫然无措,可内心深处有股雀跃。
可是现在…
她咬牙,目光坚定,“撕”的几声,她把婚书撕了。
好好的一纸婚书,被撕成了小碎片。
她走到烛台前,想烧了,手刚放上去,灼热感升起,云柔猛然把手缩回来。
还是不舍得。
湿漉漉的眼眸盯着自己的手,斟酌半刻,最后把碎片放回了匣子内,和它放在一起的,还有秦策安送的铃铛。
眼角的泪未干,便听见花房的人进了未央宫,她差点忘了,花房这个时候要送菊花来。
云柔红着眼尾开门出去,看见进出忙碌的人,她扫了眼,去了秦策安的书房。
秦策安在喝茶,看见她进来眯眯眼,心情写在脸上。
“阿柔,来的正好。”
他们的心情此时应是天差地别。
云柔挤出一抹笑,不想他看出异常,“你有事啊?”
“把门关上。”
她瞥了眼门,又看看他,在男人眼底窥见了些许春意。
秋日的凉,也盖不住他身上的气息。
云柔没动,不情愿的扭过脸,不想他得逞的同时,脚下又没动,给了他机会。
秦策安自个把门带上,转身就抱住她,手搭在柔软的腰上,热气在脖颈萦绕,“父皇要去秋猎,我带你去散散心。”
最近她的心情不好,秦策安知道,想趁着这个机会,带她出去走走,别闷坏了。
“什么时候?”
他的手上移,隔着薄薄的衣裳,掌心的温度贴着肌肤,滚烫得很。
“十日后。”
云柔喘口气,尽量忽视他的动作,可是,某处的轮廓明显,直直的抵着她,想忽视都难。
“好,我去。”
她答应了,秦策安高兴,抓住她的手撒娇,“阿柔,我现在不但胸口疼,这里也疼,你有办法吗?”
他说的那里,云柔知道,因为不要脸的秦策安竟然抓住她的手,握了上去,不准她把手抽回来。
云柔倒吸口凉气,面颊发热,好大,握不住。
“你,你自己解决。”
又不是没干过。
以后,她必须跟他保持距离,甚至是…离开他。
秦策安推开她,正视她的眼睛,“我堂堂太子,怎能自己用手?不行,用你的手。”
“那你疼着吧,又不是没疼过。”
男人闻言,表情无辜,忽然供着身子,神情痛苦,“啊,胸口疼,要犯病了。”
好假,云柔一眼看穿。
趁着他松手的空档,云柔朝门口跑,飞快的打开门,跑了,甚至没回头看他。
秦策安直起身版,笑看着门口,他是开玩笑的,见她不开心,逗逗她,居然当真了。
他低头看某处,哎,底下这家伙也当真了,不争气。

宫里喜事一桩接着一桩, 根本忙不过来。
太子的婚事刚定下,陛下立马提议去秋猎,内务府得到旨意,着手准备。
云柔好几次去内务府, 都听见管事在里边训话, 大意是不能有任何差错, 要好好安排妥当,让各位主子满意。期间特别提到了嘉和郡主,说她是贵妃侄女, 又是未来太子妃,万不可得罪。
意外听见这些话, 云柔没多余的反应, 淡然的转身离开, 顺便在脑子里细想,要是她想离开这里,该找谁帮忙?
她在宫里最熟悉的人就是秦策安和姚春芳,当然, 他们是不会放任她离开的。可除了他们,只有兰铃和见过几次的盛凌。
盛凌跟秦策安一个鼻孔出气, 找他大概也无用,如此, 只剩下兰铃了。
云柔不知她会不会帮忙?但看兰铃三番四次的试探,应该是介意她的存在,或许,她可以试试。
秦策安这几日高兴, 因为云柔答应跟他一起去秋猎,他知道云柔不会骑马, 暗暗去马场挑了匹温顺的小马,想着秋猎时一起带去,给云柔骑。
要是她还怕,就亲自教她,不怕她学不会。
秦策安为自己的安排高兴,悄咪咪的偷乐,没告诉云柔。
云柔只当他忙得很,压根没想那么多,就连他去找盛凌,云柔也是欢乐的,因为她有更多的时间来想自己的事。
这日,秦策安去跟朝臣议事,整个未央宫闲下来,云柔自己也坐在廊下发呆,难得的惬意。
没过一会,嘉和郡主来了。
她和太子有婚约,门口的侍卫不会拦她,大摇大摆的进来。
兰铃不晓得太子不在,进门就朝书房去,那是秦策安待得时间最长的地方。
“郡主。”
云柔看见兰铃过来,上前行礼,挡在她身前,她瞅了眼书房,笑道:“殿下不在。”
兰铃脸色微变,随即装作落落大方的模样,“既然殿下不在,那我改日再来。”
现在兰铃也不跟她装好姐妹了,因为有些事两人心知肚明,再装下去,没必要。
两人都累。
“郡主难得来一趟,不如奴婢送您出去。”
欲转身的兰铃怔住,意味不明的注视她,要知道,之前她来的几次,云柔可是冷淡的,要不就是躲着,生怕两人遇上。
今日是怎的了?奇怪。
“好啊。”
兰铃嘴上答应,出了未央宫就便道:“有话就说吧,好歹自小认识,我还不知道你。”
云柔浅笑,回头看了眼她身旁的丫头,几个丫头识趣,知道她们有话说,随即放慢步子,隔的有些距离。
“郡主除了盛京,可去过别的地方?我听说江南风景不错。”
她们从小卖进百花楼,哪儿去过别的地方,来盛京也是阴差阳错。
“没有。”
兰铃直视前方,不知想起什么,秀雅的眉微微柠起,讥讽的浅笑,“若是以后有机会,定要去看看。”
就怕没那个机会。
“我想去看看。”
她的嗓音轻柔,夹在凉风中,飘过耳畔有些不真切。
兰铃震惊的停下脚步,半信半疑的盯着她,她摆摆手,示意宫女离得更远些,方便说话。
她不认为云柔会离开皇宫,离开秦策安,毕竟云柔的心思,她看得出来。
几次试探,纵然他们掩饰的很好,可兰铃知道,那是他们想给她看的。
“怎么想去江南了?”她还是不信。
云柔边走边说:“皇宫待腻了,想去别处瞧瞧。”
怕兰铃不相信,她也不藏着掖着,直言道:“我不适合留在宫内,而且,你不是也希望我走吗?”
兰铃:“我何时说过这话?”
她笑,兰铃是没说过,但她是这么想的,要不然总是试探她做什么。
云柔真的想明白了,才会来告诉她的。
“虽说咱们是姐妹,可兰铃,你不会真希望殿下纳我为妾吧。”
不管是她还是兰铃,都不希望自己的夫君娶另外的人。或许可以是别人,但不能是对方。
耳边的发凌乱,一下一下的拂过侧脸,痒的难受。
云柔撩了两下,继续说:“你知道的,我就想安稳过日子。”
兰铃沉默,她说的是实话,明眼人看得出来,太子对她有意,处处维护她,娶她是早晚的事。
可眼下听云柔的意思,是不想嫁给太子,更不想待在宫内。
兰铃不禁审视她,嫁给太子都不愿意,那她想要什么?
“去了江南想做什么?然后呢?”兰铃还在试探。
“想找个好人嫁了,我曾说过的。”
从前,她们躺在一张床上,诉说彼此心事,对未来有美好憧憬。她跟兰铃说过,希望有个人帮她赎身,然后好好过日子,再不会看百花楼一眼,如今她的心愿实现了一半,另一半,就看她肯不肯帮忙了。
兰铃陷入回忆,神情恍惚,她们在百花楼的日子,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其实,不过短短数月而已。
时间过得真快,变化真大。早已不是当初的她们。
兰铃回神,眼前清明,“你是说过。”
静默须臾,兰铃下定决心,附耳过来,“与其离开,不如换种方式,绝了找你的念想。”
云柔侧头,眸光清明,茫然神色一闪而过,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秋日的夜晚越发凉,特别一场秋雨过后,丝丝凉意透过衣裳,钻进秋衣里,挡不住。
枯叶踩进泥土里,留下浅浅的印子,云柔前后看看,满眼警惕。
也不知这法子管不管用,不过既然决定,总归要试试。
她看见由远而近的火把,捏了一把汗,话说,这湖水很凉吧,跳进去不淹死,也会被水包裹住,吓死。
可比起担忧的这些,云柔更想离开这里。
她不想看见他们成亲,无法注视他们的恩爱,对一个局外人来说,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瞅着侍卫差不多到跟前,云柔咬咬牙,深吸了一口气,闭眼跳下了冰凉的湖水中。
她不知到底有多深,只知道湖水将她包裹住时,窒息的感觉袭遍全身,她害怕惊慌,求生的本能使她不停的挣扎往上,试图呼吸空气。
终于,水波荡漾的湖面露出半个脑袋,“救命,救命…”
双脚在水中翻腾,踩不到底,云柔知道,湖水比她想的深。
连续呼喊几声后,巡逻的侍卫发现了异常,他们循着声音过来,看见了在湖内挣扎的云柔。
“有人掉湖里了,快,救上来。”
“好像是太子宫里的。”
一听是太子宫里的,侍卫更不敢耽搁,从桥面一跃而下,飞快的游过去,将人救起。
湿透的衣裳被风一吹,凉意更甚,冷的打哆嗦。
云柔直接晕了过去。

脑袋昏沉, 嗡嗡的疼,眼皮重的睁不开。
连在睡梦中也无法忘记窒息的感觉,云柔只觉得全身酸疼,一点力气没有。
她缓缓睁眼, 朦胧视线映出男人挺拔的轮廓, 和些许的亮光, 不真切。云柔抬手揉眼,胳膊酸痛,像是被碾压过一般。
“醒了。”
男人转头, 她的眼前清明,赫然是秦策安。
“嗯。”
不晓得晕了多久, 她的嘴唇和喉咙很干, 说不出话。
见状, 秦策安给她倒了一杯水,难得温柔的扶她起来,水是温的,一杯下肚, 人舒服些。
秦策安面无表情帮她擦拭,竟也不嫌弃, 深深的凝睇她,须臾, 他深呼吸,开始数落,“说,大半夜去湖边做什么?别说是散步, 我知道你没那习惯。”
她抿唇沉默,暗叹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 特别是你的习惯被他人熟悉,那种被窥视的感觉,令人毛骨耸立。
云柔确实没半夜出门的习惯,这些秦策安是知道的,要是没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定会怀疑。
半晌,忽略怦怦跳的心,说道:“我想去找你,走错路了,晚上那么黑,我看不清,一脚踩空就掉下去了。”
她软着嗓子,委屈巴巴的说着,一双眸子亮晶晶的盯着他,仿佛是他的错一般。
秦策安无奈,昨晚他在昭和殿议事到很晚,完全没想到她会找来,可是,这么晚了,找他做什么?
“为了找我,没别的?”他不大信。
云柔轻轻点头,刚想松口气,又听男人问:“找我什么事?”
现在她醒来,秦策安放心了,可她不知道,昏睡的一天一夜,他没合眼,看了她一天一夜,要是为了不重要的事把自己搞成这幅德行,他不会放过她。
“我,我。”
云柔支支吾吾,一时找不到借口,她掀眸,瞧见他目光不善,一脸审视的表情,心想没那么好糊弄过去,要是他不信,定会追根究底的。
她抿抿唇,眸子转转,羞赧道:“你忙了好几日,我们没说上几句话,我…”
白皙的面颊绯红,晶莹的耳垂也染上一抹红晕,一直延伸到脖颈下方,隐隐可窥见些许春光。
秦策安眼明亮,满眼期待的看着她,等着她把剩下的话说完,要是说的好听,便不追究了,要是不好听…
男人视线下移,从红唇一直往下看,落在挺立的胸口,那里的春色动人,他见识过,也迷恋,现在更想念。
秦策安轻提喉结,见她没吭声,出言提醒,“你什么?”
“我想你。”
简单的三个字,用了好大的勇气才说出口。
说完这话,云柔便低头,用眼睫遮盖眸底的情绪,娇羞的不想他看见。
秦策安心情大好,因为这三个字,连日的疲惫瞬间消散,尽管如此,他还是忍着喜悦,说教几句:“以后晚上别乱跑,要不是侍卫经过,还能活着回来吗?”
“哦,我知道。”话音闷闷的,没抬头看他。
秦策安撩撩下摆的衣袍,侧头看她,目光灼热,像是夏日的暖阳,滚烫得很。
意识到他在看,云柔下意识的往旁边移动,害羞得紧。
可其实,她更怕秦策安知道她内心真实的想法和打算。
被他知道的话,会不会一生气,杀了她?
思及此,云柔冷颤下,眼神一下就变了,些许恐惧在眼里。
秦策安不知她心里所想,沉静在“我想你”三字的情意中,他舔着下唇吞咽下,感觉口渴。
他不是忍耐的人,心里想什么,就去做什么。
他靠近,在她错愕的神色中,亲上她的唇,热烈又轻柔,绵绵的情意回荡在胸口,久久无法平复。
半夜,瞅着无人注意,云柔拎了一同凉水进屋,随后倒进浴桶里,忍着凉意,在水中泡了半个时辰。
起身时全身都在颤抖,可她一点也不后悔,只有让自己一直病着,才能躲过秋猎,好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秦策安离开她房间时,要她好好养病,说是要带她去,当时她没说话,把秘密藏在心底。
她是不会去的,她要一直病着,要是这桶凉水不够,那就再来一桶,总之,她要躲过去。
果然,喝了两日的药,云柔身子不见好,反而更严重了。
一直咳嗽,干脆躺在床上不起来,见此状况,秦策安内心焦急,又把御医请来,但御医看不出什么来,只说是风寒,喝药就好。
秦策安气急,狠狠骂了一顿,把御医骂走了。
云柔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说话嗓子就疼,干脆看着他,不吭声,任由秦策安一人在那里说个不停。
又过了两日,云柔的病不见好,这下不仅秦策安着急,姚春芳也急,秋猎在即,人病着可怎么办?
为了此事,姚春芳亲自照顾她,免得旁人不细心,照顾不周。
“婆婆,你别看着我了,让小梅来吧。”
姚春芳吹吹药,把她扶起来,“把药喝了。”
她的脸色苍白,细小的血丝看得见,更显脆弱。姚春芳叹息声,又道:“旁人照顾我不放心,赶紧好起来,不然秋猎就去不成了。”
说到秋猎,云柔神色微变,小声说:“我病着,怕是去不了,您陪殿下去吧。”
“我一把年纪,不爱凑热闹,再说,殿下想让您陪着。”
秦策安的心思表现在脸上,大概整个未央宫都知道,他要带云柔去,可惜现在她病着,去不了。
“不妨事,下次还有机会。”她安慰姚春芳。
随即听见姚春芳叹气,要知道,云柔去不了,秦策安很失望,脸色难看得紧,好像谁欠他钱似的。
但旁人不敢说,这个节骨眼上更不敢惹恼他,不然受罪的是自己。
姚春芳也没办法,只好劝说一番,就看秦策安能不能想通了。
“三日后陛下和太子去秋猎,还有时间,你好好养着。”
云柔把药喝了,缩回了被子里,轻轻的嗯了声,然后姚春芳就出了门,顺带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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