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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嫁给病弱太子(九月篝火)


“美得你。”
谈论的话在继续, 不过云柔走远了,没听见。
那日被丢去乱葬岗, 有那么一瞬间,云柔真的觉得自己死了。淅沥小雨,浑身湿透,到处散发着腐臭的味道,她从尸堆里爬出来,眼前模糊,但她还是看见了广阔的天地,虽然她看见的天地有些不堪。
摇摇晃晃走出乱葬岗,离开了京城,云柔该庆幸,她身上藏了一张银票,不然,她会走得很艰难。
离开盛京后,她径直去了扬州,一直到现在,在这里生活了将近五个月,她过得很惬意。
云柔在甜水巷买了一栋小宅子,够自己一个人住,她深居简出,靠卖绣活过活。她想过,要是身上的银子用完,该怎么活下去是关键,所以她就想到绣点花样,拿去集市上卖,不值几个钱,但好歹有个手艺,日后不至于饿死。
前几日一直下雨,她的丝线用完了,刚好今日放晴,她就赶紧去集市上买些回来,备着用。
春季雨多,江南的春季雨水更多,指不定明日又下雨,所以趁着今日出门,她不止买了丝线,还买了点面粉,自己包饺子做面条吃。
她可以多做点,拿去给邻居尝尝,毕竟人情往来,是需要的。
记得那会刚来,大家对她很好奇,时常围在一起议论她,猜她是哪里来的?又猜是不是哪个大官的外室,藏在这里。
后来知道她父母双亡,无处可去才来这里,她们一下就变了,同情她心疼她,处处照顾她,有什么好吃的也会记得她。
而且她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邻里更加信了她的话,她不是大官的外室,就是个孤女。
云柔满意这个效果,给自己省了许多麻烦。
此时,云柔把买来的丝线放好,拿着面粉去了厨房,今天想吃饺子了。
她动作快,一会就把面和好,又开始剁肉和韭菜,一切准备好,云柔开始包饺子。
一个人吃不了多少,她便把多的送给邻居家大婶,来回送了几家,饺子见底了,只剩自己吃的。
云柔吃的开心,吃完休息了会,躺在美人榻上迷迷糊糊的,神志不清醒,隐约想睡觉。
她打个哈欠,侧身闭上眼睛,忽然,急促的脚步声靠近,朝她的方向而来。
云柔没了睡意,瞬间坐起,害怕的吞咽。
虽然逃离了盛京,可是一有风吹草动,她还是很紧张,怕被人找到。
以至于,她从不关注朝廷的消息,听到有人谈论,立马就走。
她很久没听到太子的名字了。
“云姑娘,云姑娘,你在家吗?”稚嫩的嗓音,很是急切的呼喊她。
云柔深呼下,放心了,是她认识的人。
青山书院的学生,来到扬州后,她意外认识了书院的先生,偶尔会去帮忙打扫,会给几文钱,她也高兴去。
只是最近雨水多,又总是有人找她麻烦,她便没去了,不知今日书院的学生找来,有什么急事?
云柔整理好衣裳,不慌不忙的开门,“怎么了?”来人是她认识的孩子,叫王浩阳。
“云姑娘,那个你快去看看吧,那个混蛋又来找事了,还把书院砸了。”
王浩阳说的混蛋是本地一个员外的儿子,叫钱文才,名字挺好,可惜大字不认识几个,成天到处晃,调戏良家妇女,仗着家里有钱,游手好闲,十足的恶霸。
云柔不过是遇见过一次,就被他盯上,三番两次去书院找她,要是看她不在,就故意找事,要是看她在书院,就言语调戏。
无奈,云柔只好躲着,不想她都不去书院了,钱文才还找过来。
“我去看看。”
云柔面色不好,急着要出门,此时王浩阳拉住她,说:“云姑娘,你可得当心,那个钱公子带了打手。”
还带了人。
云柔犹豫半刻,决定去看看,毕竟是来找她的,一直躲着不是那么回事。
“无妨。”
言罢,云柔飞快的朝青山书院而去。
书院的先生范青是个好人,偶然结识,对她颇为照顾,给他带来麻烦云柔真的过意不去。眼下她只希望损失别太严重,不然,她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路湿滑不好走,鞋底沾满了污泥,裙摆更别说了,自然是脏的。
云柔没心思思考这些,离着好些距离,她就大喊:“范先生,范先生。”
里边的动静停顿一下,随即又响起,很快,云柔就看见范青走出来,人倒是没事,就是衣裳褶皱,身上脏了些,云柔缓口气,暗叹,还好,还好,人没事。
“钱文才呢?”
范青年纪不大,二十来岁,长得儒雅俊朗,一副书生的气息。他就是个书生,身上带着文人风骨,不惧怕强权,特别是对钱文才这样的人,很是痛恨。
“人走了,没事。”
范青嗓音清润好听,说话的语气舒服,他在这一片,人缘很好,许多人喜欢他。
“这孩子,找云姑娘做什么?”
王浩阳看看他,又扭头瞅瞅云柔,嘴里碎碎解释:“我怕先生出事,才去找云姑娘的。”
说完这话,王浩阳就跑了。
云柔上下打量眼,轻声说:“先去洗洗。”
两人进了书院,被摔倒的桌椅已经收拾好,但是地面撕毁的书本没来得及打扫,陷进泥土里,破了,脏了。
云柔满是歉意的回头,“范先生,这,要是他以后再来,就报官吧,或者,就说不认识我,不然,总是给你带来麻烦。”
范青瞧着她柔媚的面庞,因为急切显出几分绯红来,煞是好看,他温柔一笑,道:“我不怕麻烦,再说,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应付得了钱文才。”
他的眼神闪着光,眉目缱绻,面色似有羞赧。
云柔眨眨眼,懂他的意思,一来是担心她,二来,他有别的想法。
认识这么久了,云柔岂会看不出来。
她垂眸,半晌开口道:“我先帮你收拾。”
云柔去了一旁,帮忙打扫干净,范青见状,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便不再说话。
约莫半个时辰后,院子打扫的差不多了,云柔直起腰,擦擦额头的汗。
现在看不出方才的狼藉了,舒服多了。
她把扫帚放好,一转身,脚下踩到青苔忽然滑了一下,“呀…”
云柔慌得大惊失色,脸色霎时就白了,可就在要往后倒的那一刻,有双大掌扶在她腰间,避免了她摔跤的尴尬。
头往后仰,她看见了范青清隽带着潮红的面庞,云柔眼神闪闪,比摔跤还尴尬。
特别是腰间温热的手,让她有些不舒服,除了秦策安,她没跟别的男人这般亲密过。
反应过来后,云柔立马跳开他的怀抱,红着脸道谢,“多谢先生。”
范青注视空空的手,慢慢收起,背在身后,“不客气,没事吧。”
“没事。”
范青把大门关上,接着走向书院的后边,他一直在书院吃住,教书方便,要是孩子们找他,也能很快找到。
“来都来了,喝杯茶再走。”
云柔嗯了声,便跟在他身后过去,来过好几次,云柔早已熟悉。
两人面对面而坐,喝了一口茶,沉默须臾。
范青时不时偷看她,若有所思,似乎有话要说。
云柔受不了这样的氛围,放下茶盏便道:“你有话要说。”
不是疑问,是肯定。
范青轻笑,暗叹她聪明,看出来了,“是。”
“不妨直说,我们相识这么久,先生的为人,我信得过。”
有了她这句话,范青便没了顾忌。
他略微紧张,绷紧的下颌动了下,然后又喝口茶润润,缓解紧张的情绪。
须臾,范青语调不顺的开口:“钱文才仗着有他爹撑腰,肯定还会再来,你一人在扬州,如何能躲过?”
云柔赞同,她手无缚鸡之力,确实没办法与钱文才抗衡,该怎么办?
她之前想着,躲着他就好了,可是现在看来,行不通,得另想办法才是。
“那要怎么办?”
范青喘了口气,接着说:“要是你嫁人了,或许他就会放手。”
气氛尴尬的沉默,有些手足无措。
云柔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结结巴巴的没说话。
一看她的神色,范青就知道,她没懂。
于是趁着此刻的机会,一股脑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云姑娘,自从见你的第一面,我,我就被你吸引,你笑得很可爱,像是春日的暖阳,我…”
“范青。”
云柔忽然站起来,打断他的话,再继续说下去,不知道他要说出什么话来。
“我先回去了。”
她的双颊微红,有些被范青吓到了。
“云姑娘。”范青拉住她,意识到不妥,随即放开她的手。
“我是认真的,我想娶你做我的妻子,想保护你,照顾你。”
云柔沉默不语,低头盯着地面瞧,因为他的话,面颊滚烫,范青一直是个守礼的人,没想到疯狂起来,也是这般口无遮拦。
“范青,我想你误会了。”她没那个意思。
“你不用急着拒绝,我等你。”
云柔愣了愣,缓缓抬头,面前的人眼神诚恳,透着坚定的决心和渴望,甚至是热切。
范青真的想娶她。
云柔犹豫了。
离开盛京后,她曾问过自己,要是遇着合适的人,要不要嫁?
那时她在心里说,当然要嫁,怎能因为一个人就抛弃了自己的后半生,一辈子那么长,她不想自己孤零零,怪可怜的,她要嫁人,而且嫁一个好人,爱自己的人。
秦策安也会娶太子妃,侧妃,侍妾,他会有很多人陪他。
云柔只想有一个人陪自己。
他们,终究不是同路人。
云柔回过神来,眼睫颤动,启唇道:“我…”
范青是个好人,她确定。
所以,她动摇了。
“我送你回去。”
范青看出她的犹豫,不想逼得太紧,免得适得其反,给她一些时间考虑,等她想明白了,就会接受他。
云柔松口气,一路沉默的走回家,回去直接躺着,脑中全是范青说的话,她真的在考虑。
连着几天,绣花也没心思,差点扎到自己的手,直到危机再次袭来,这次,是直接找上家门。

这日, 钱文才不知从哪打听她的住处,竟然找上门来,静谧的午时,一个劲砸门。
“哐哐…”声音很暴躁。
说话的嗓音更张狂, “开门开门, 快开门。”
云柔跑出来, 刚想开门,就听见钱文才的声音,一下愣在原地没动。等反应过来后, 才记起是钱文才来了。
她顿时慌张,踌躇不安的在院子里打转, 眼睛朝门缝看看, 不止一个人, 好几个人呢。
怎么办?
现在跑是跑不出去的,爬墙也不行,她爬不上去。要是不吭声,就凭她家老旧的木门, 要不了一会,门就塌了。
哎, 出门就该抹点黑炭,不打眼才是。
眼下云柔又焦急又心慌, 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抵得过钱文才那个人渣?
而且她听说,之前被钱文才欺负过的姑娘去报官都没用,因为他爹有钱, 买通了官员。
此时遇难,云柔忽然想到秦策安, 要是他在的话,钱文才大概倒地不起了吧,哪有开口的机会?
想到这,云柔有点想他,不知他成亲了没有?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云柔就变了脸,摇晃着脑袋把他忘记,现在秦策安的一切都跟她没关系,以后,也不会再见面。
“开门,云姑娘,我知道你在家,开门见一见。”
云柔被这声音吓得回神,对呀,钱文才在门外呢。
她咬住唇,就是不吭声,要是运气好,说不准他会走。
“云姑娘别这么小气,我来就是想看看你,咱们这么久不见,怪想你的。”
伴随而来的是几下踹门声,钱文才想破门而入了。
正当云柔不知如何是好时,门口传来隔壁大婶的说话声,“钱公子,人不在家,别敲了,大中午的,打扰人休息。”
钱文才回头看了眼,面露狠色,“滚,关你什么事,别找麻烦。”
直白的威胁人家,大婶讪讪的闭嘴,不想惹麻烦,随即进屋。
钱文才满意她的态度,更加肆无忌惮,砸门的声音更大。
木门本就破旧,被他这么一折腾,摇摇欲坠,就快要塌了。
云柔吓得脸色苍白,捂着胸口往后退,就当门快要砸开的时候,一道清润的嗓音响起。
“你们在干什么?”
范青及时出现,挤开几个人,朝门上看了眼,然后又转身,瞪着钱文才,“钱公子,你在干什么?”
“嘁,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穷教书的,怎么?你也看上她了。”
钱文才手下的人嘲笑,笑声很刺耳。
范青脸憋得通红,双手紧握成拳,手背泛白,“钱公子慎言,免得辱了云姑娘声誉。”
钱文才走过来,凝视他,嘴角的笑不屑讥讽,“我劝你识趣点,赶紧走,不然有你好看的。”
他是什么样的人,范青清楚,也明白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可是,里面的人是云姑娘,是他想娶的人,他不能退缩,必须勇敢,不然,有何资格娶她。
思及此,范青松开手,昂头对上他的眼,“我不走,该走的人是你才对。”
“好好,看看,长本事了,竟然跟我对着干,为了一个女人挨揍,值得吗?”钱文才问他。
范青摇头笑,眼神嘲讽,“钱公子家大业大,应该回去读书识字,免得以后算账都算不对。”
“找死。”
钱文才被激怒,手高高扬起,准备给范青结实的一圈,而范青也不含糊,直直的看着他的手。
就在手落下的那一刻,忽然有个小厮冲过来,在钱文才身边停下,神态焦急,“公子,赶快回去,出事了。”
“滚开,不管什么事,等我教训了再说。”
小厮急的脸都白了,但是家里的事不好当众说出来,无奈,他只好小声道:“老爷出事了,被官府带走了。”
钱文才看了圈,发现附近的邻居探头朝这里看,于是说话的声音低了些,“我爹跟官府走得近,被带走不是正常吗?”
“这次不一样,听说是上边来的。”
钱文才想了想,甩甩袖子,临走不忘威胁范青,“给我等着,走。”
一群人离开,狭窄的巷子恢复平静,范青也彻底放松,紧绷的身子瞬间松弛,他深吸下,敲响了门。
“云姑娘,没事了。”
里边的云柔缓缓打开门,感激的看向他,苍白的脸色有了血色。
三月的风拂过侧脸,轻柔的仿佛亲吻,又甜又暖。
云柔一下想清楚了,她要嫁人,嫁给范青,他人不错,值得嫁。
再说,她年纪不小了,该考虑人生大事,经过今日这一遭,云柔忽然就想明白了。
当她把心里话说出来后,范青控制不住的欢喜,脸上的笑意隔着几仗远都能瞧见,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可是真的?”范青不确定,忐忑不安的又问一遍。
云柔羞赧的点头,眼睛不敢看他,一直盯着脚尖看,耳垂透着粉,娇滴滴的模样。
下一刻,她看见范青猛然起身,口齿不利索的说道:“我,我,我回去选个黄道吉日,再,再来。”
她抬头看,人已经跑到门口,回头看她一眼,什么话没说,欢天喜地的跑了。
云柔眨眼,站在原地嘀咕,“改日再来是什么意思?”
范青太高兴,没把话说明白,回到家使劲拍自己脑门,暗叹自己最笨,话都不会说。
隔日,他红着脸来找云柔,把昨天的事解释一遍,还说要去庙观求个黄道吉日,日子定好,就上门提亲,要她等着。
云柔自然说好,成亲是大事,不能太急,而且他们是个守礼的人,要按规矩来。
如此等了三日,书院的孩子过来找她,说范青有事找她,云柔猜测,定是和提亲有关,便笑着说好。
去的那日天气晴朗,阳光正好,她穿了件粉色的衣裙,颜色俏丽,衬的肌肤雪白,面若桃花。
云柔低眼瞧瞧自己,心底也欢喜,过了今日,她要迎来新的日子了。
她先去买了些点心,要是有孩子在,可以分给孩子们吃。
“我最近从盛京回来,听说了一件大事。”
云柔站在摊子前,等老板给她装点心,隐约听见旁边有人谈论,便听了几句。
“什么大事?”
那人左右看看,道:“太子殿下疯魔了,要立死去的人为太子妃。”
“啊,什么?谁呀?后来怎么样了?”
“当然是没有了,群臣反对,后来太子病了,这事不了了之,不过啊,我听说太子不死心,在找那位姑娘呢,悬赏五百两黄金。”
此事听着不靠谱,但又说的头头是道,倒像是真的。
“太子到底找哪个女子?生病了还出来找人,费这大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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