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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难驯(长吾)


“你的意思是南康有了心上人?” 梁王得知此事倒是很高兴, “是谁家小郎君?”
褚元墨迟疑了一下, 梁王也没紧着问, 反而笑道:“还想藏着不说?那阿父怎么帮忙?”
褚元墨见梁王脸上只有笑意, 他也微微笑了一下, 说道:“并非不能说, 只是这个人选或许阿父不会太满意。元慈到底是女儿家,不好亲自来阿父说, 是儿子哄了她才知晓的……”
褚元墨说得为难,梁王却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就是女儿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但是做哥哥的已经发现了,所以找女儿套了话, 这会儿来找自己就是为了商量一下女儿的婚事,这件事尚且不要让女儿知道才好。
梁王点点头,一副了然模样:“既然如此, 阿父也不会傻到亲自去问元慈。你说吧, 咱们父子两商量商量?”
褚元墨见状,笑道:“此人也不是别人,阿父常也见到的, 朝宁身边的桑枞。”
“桑枞?”梁王满脸愕然, 这个人选可当真是出乎意料了:“这倒是真的意想不到,元慈喜静, 不喜欢徐景行,倒喜欢桑枞这小子?莫非真的是动静互补不成?”
褚元墨听着梁王的话心头微颤,可他听到梁王自己补足了后半段,心头又卸下大石,面不改色地附和道:“儿子倒也不觉得意外,桑枞性子活跃,也时常见他与元慈说话。”
梁王想了会儿,问道:“那桑枞呢?桑枞对元慈可有意?若是他对元慈无意,阿父也不舍得元慈嫁给他。”
褚元墨也料到了梁王的疑惑,他道:“有意无意,试一试便知道了,若是元慈喜欢,做兄长的,总归还是会帮她想想办法的。”
梁王见褚元墨心有成算的样子,爽朗地笑了笑,拍拍儿子的肩膀:“好儿子,你这样心顾妹妹,阿父就放心了,待阿父百年之后,也不必担心元慈无人照看了。”
听梁王提起身后事,褚元墨下意识不悦地皱了皱眉,再出口的语气也有些重了:“阿父不许这样说!”
梁王一时失言,见儿子脸色不好,他连忙解释:“玄朗莫恼,阿父失言,失言。”
褚元墨的眉头仍然不见松,他很是担心梁王这句话背后是否有什么别的念头,“阿父,我与元慈,只有你了,若你不好好活着,我与妹妹便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梁王被褚元墨这话吓得不轻,他从不知儿子心中的孤独感这样重,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父子俩相对无言好一会儿。
最后还是梁王先开口问起了褚元墨打算如何撮合南康与桑枞,而褚元墨也心知梁王只是失言,配合得下了台阶。
但褚元墨也没想到,桑枞这个少将军在京中显然也是十分吃香的未婚郎君,除了他之外,还有旁人也打了桑枞的主意,这个别人不是谁,正是江绵之母,江夫人。
午膳完毕,江夫人对江淮说有要事商量,江淮便跟着江夫人来到了她的院子。
一开始江夫人说要给江绵选夫婿,江淮也很是关心,但当他听到江夫人看中的人之中竟然有桑枞,且桑枞的位置还在前三之列时,他表现出了非常强烈的拒绝。
“桑枞不行,绝对不行。” 江淮眉峰凌厉,此刻也面带肃容:“绵儿与桑枞不合适。”
江夫人却不以为意,只觉得江淮是因为坊间的偏见对桑枞不满,还想解释:“桑家小郎君品性是好的,再加上桑将军府中并无别的姬妾,绵儿嫁过去,也不用应对一些糟心的事情。再说了,桑夫人你也知道的,性子爽朗,又欣赏我们绵儿,她绝不是那等磋磨儿媳的人。”
江淮见江夫人这副态度心中也明了,这岂止是将桑枞放进前三,简直是把桑枞当成未来准女婿看了!
“夫人,这,这你也没有问过绵儿的意思。”江淮只得换个角度引导江夫人思考,“小殿下身边除了绵儿还有英国公家徐景行,你怎么就只看到了桑枞?”
江夫人见江淮软了态度,她也跟着笑了一下,又拉过来一份单子,送到江淮面前:“夫君莫急,我这不是也有安排么。”
江淮一看,好么,都在上面,他有些头疼:“绵儿的性子或许也不会喜欢桑家那小子。”
江夫人不满,立即就挂了脸色:“哼,你就会说,你了解你女儿是什么性子吗?你连她喜欢的菜色是什么都不知道,还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儿郎?”
江淮恼怒,“我哪里不知,你喜欢什么菜色我都记得一清二楚!厨房不是我去过问了,你少冤枉人!”
江夫人也没有真的要吵架的意思,听见江淮脱口而出的话,火气已然消了一半,“罢了罢了,你我各退一步,叫绵儿来问问。”
江淮再度拒绝:“不行,不管绵儿喜不喜欢,桑家小郎君与她就是不行,我不准。”
江夫人也怒了,与江淮对峙,面上露出了冷笑:“缘何不准!缘何不行!若你今日不给我一个解释,你休想走出这房门!”
江淮看着盛怒之下的夫人,差一点就脱口而出,可思及夫人的身体,他又顿住了。而江夫人眼看着他就要开口,临门一脚,又止住的样子,更生气了。
江淮深吸两口气,走到门口,打开了门,江夫人冷着脸盯着他。
江淮又深吸一口气,唤来小厮,叫他去给宫里递折子,说自己病了,请辞两日朝会。
江夫人听罢,气得起身就往内室走。江淮关上门,也跟着进去,见江夫人气得心口起伏,又怕她有个万一,嘴巴蠕动两下,还是什么都没说得出来。
江夫人从梳妆镜中窥见江淮神色,她心思一动,索性直接伏在梳妆台上低声哭泣起来。
江淮见状,一脸为难的样子又着实可怜。
“夫人……夫人!”
江淮低声唤江夫人,江夫人故意换了个方向,江淮又绕过去喊了一声,江夫人依旧伏案低泣,惹得江淮长叹,竟也跟着在旁黯然神伤起来。
江夫人是装的,可江淮却不是,他想了想他曾做过的事,心中痛极了,又悔恨又痛楚,竟一口血就这么喷了出来,江夫人闻声抬头,只见梳妆镜前都是血迹,而镜中的江淮嘴角沾血,面色苍白。
江夫人慌了神,连忙上前扶住江淮,就要喊人,却被江淮死死拉住,她回头恨恨道:“你这个犟种,吐血了还不让人来看看!你死了我可怎么办!”
江淮笑了笑,牢牢地握住了江夫人的手,“我不会丢下你的,莫怕莫怕。”
江淮说着不怕,江夫人的眼泪这次是真的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哭道:“都依你,依你,不选桑枞就不选,你何必这样大的气。也怪我,此事没有早早与你商量……”
“商量什么?莫不是你已经与桑夫人定下了?!” 江淮大惊,心口一紧,脸色更难看了。
江夫人生怕江淮再吐一口血,飞快解释道:“没有!只是早先桑夫人与我提过一嘴,我也并未应承下来。”
江淮脑中天人交战,看着江夫人涕泪连连的模样,心中万分纠结,尤为悔恨,一时他也不敢说自己当年所为到底是对是错。
而江夫人很快就反应过来,她有些狐疑,“你今日不大对劲,莫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江淮被江夫人戳中心思,神色闪躲,若是以往,江淮必定能看出来这是江夫人在诈他,可当下江淮的确心中有愧,他也难以回避。
江夫人见状,幽幽地叹了口气,替他擦拭嘴边的残血,轻声道:“江淮,你我少年夫妻,至今几十年,难道还有什么是你非要瞒着我独自一人承受的事情吗?”
江淮看着夫人平静的脸色,思及江绵出生那年发生的事情,绝望地闭了闭眼,“阿蓉,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江夫人与江淮青梅竹马,少时成亲,育有一子一女,这么多年她自认对江淮的品性十分了解。可她也从未见过将懊悔和绝望还有愧疚全都写在脸上的江淮,她心里产生了动摇。
户部尚书江淮病重的事传到宫里,公主殿下得知的时候,已经是江府闭府的第二日了。
江绵眼神之中止不住的担心,公主殿下也不多说,“拿我的令牌出宫,叫橦刀跟着你回去。”
“小殿下……”江绵知道橦刀和邹秋都是圣人留在公主身边保护她的。
“你不想快些见到你阿父吗?叫橦刀护送你回去,我才放心。”公主殿下也不容得她再推辞,一个眼神过去,叫夏至就把人推出去了。
江绵捏着手中的令牌,眼眶微红,心底到底担忧着她阿父病情,转身就往宫门疾行而去。
只是橦刀护送江绵出宫,也未曾注意到池国四王子见到江绵时那眼前一亮的模样,他操持着不太熟练的大周官话询问身边的太监,“这位小娘子,是谁?”
今日来接待池国四王子的是崔吉的小徒弟乐运,乐运看着池国四王子的神情,心中有些鄙夷,分明是入宫来求圣人寻人,却又在看到江家小娘子的时候还有心思瞧人容貌,呸!
“是公主殿下的伴读,深得小殿下喜爱。” 乐运特地提了提公主殿下,他知道这帮子使臣还是有些畏惧公主殿下的,毕竟这位四王子也是差点就被公主殿下一鞭子抽飞的人。
果然,听到这位貌美的小娘子跟公主殿下有关,池国四王子眼里的光就暗淡了些,乐运在旁看着,心中也十分警惕,还是得想法子给公主殿下捎个信儿去,免得这起子池国人又有什么幺蛾子。
乐运一个小太监尚且如此想,由此可见,池国来使的确是在宫中非常不受欢迎了。
乐运引着池国四王子去与别过使臣会面的大月宫,在过去的路上也吩咐了人去昭鸾宫给公主殿下报信。乐运虽然跟着崔吉,但日常也没少得公主殿下的赏,对于公主殿下把他这类无足轻重的人也看在眼里的主子,乐运很懂知恩图报。
公主殿下才送走江绵就得知乐运送来的消息时,气得捏碎了一盏喜欢的汝窑贡瓷茶杯,“他想得美!”
公主殿下这次是真的气上头了,不知池国四王子竟然如此无耻!还想打听小绵儿的消息!
“是可忍孰不可忍,礼让几分还真当是自己颇有颜面是吧?一个战败国,真是心比天高!”
惊蛰看着她们家公主殿下暴跳如雷,略有些担心,她看向邹秋,而邹秋在旁老神在在,显然对公主殿下接下来想做的事情也很了解了。
惊蛰不懂前朝牵扯,只担心小殿下,她低声道:“邹统领,此事会不会……”
邹秋淡淡地扫了惊蛰一眼,惊蛰就名阿比了。
邹秋别的不知道,至于他们公主殿下揍个把人这种事,在圣人面前真的一点儿都不算事儿。也不看看公主殿下是什么身份,想揍个池国四王子有什么难,就是池国皇帝来了,挨揍也就这么回事。
两军对垒,输的一方不被屠戮殆尽,都已经是仁慈,挨顿打算什么。
于是,池国四王子出宫时正巧跟公主殿下的车架碰上了,公主殿下难得有次讲礼貌地想要让一下池国四王子,谁知道这个四王子竟然敢出言调戏公主殿下。
这能忍?
公主殿下直接撩开马车帘子,一鞭子就甩了过去,那池国四王子还嘴里不干不净的,听得公主殿下是大怒不已,直接在宫门口就把池国四王子揍得他爹娘都认不出来了。
池国的侍卫们也想上前,但是邹秋带着青玉卫们做这种拦人的事儿简直不要太熟练好不好,完全就是给公主殿下创造了一个完美的揍人环境好吗?
以及,公主殿下出宫的这个时辰还挑选得比较巧妙,这不少大臣们都下朝路过,对于池国王子单方面挨揍这件事,当然是站公主殿下了!
再于是后来,一个神奇的场景出现了,那就是朝臣们都无一例外地开始夸赞公主殿下多么的懂礼貌,多么的礼让客人,却受了池国王子的羞辱,这简直是说一说都令人发指,上下一致地希望严惩池国王子。
这件事太子当然也是好好利用起来,把池国使臣都压得死死的,也绝了他们企图与大周联姻的念头。
池国使臣是不知道真相的,但他们知道他们的四王子是个什么德行,这种事吧,还真有可能干得出来。毕竟四王子之前也没见过朝宁公主殿下……
但池国使臣还是忍不住……淦!这他妈都叫什么事儿!
这些都是公主殿下揍完人之后的事儿了,当下她揍完人神清气爽地就回宫去了,至于为什么,当然是因为被登徒子调戏了没有心情出宫游玩了啊!
等大臣们在朝上闹完了,后宫也都收到消息了。
大兴宫,太后得知朝宁把池国四王子揍了这件事间接导致了池国与大周无法联姻之后,眉头皱得奇高,手上的佛经也看不下去了。
“简直是胡闹!” 太后皱眉。
戚宫令也是难得见太后动怒,只是照她说,公主殿下也打得好。但这话她不能在太后面前说,否则,就是给太后添堵,毕竟这也算是公主殿下无意间拆掉了太后的一步棋。
这厢太后知道了,南康自然也知道了。她按捺不住心中的各种担忧,便往朝宁的昭鸾宫去了。
南康到昭鸾宫时,惊蛰谷雨两人正在给她们的公主殿下做手部护理。南康愣了一下,朝宁看起来倒是一点儿事儿也没有的样子。
“南康阿姊来了,坐坐坐。” 公主殿下在自己宫殿时,就是这么不拘小节。
南康缓缓过来,坐在了公主殿下身边,有些迟疑:“我听说你把池国四王子给打了。”
公主殿下一脸的愤慨,“还敢觊觎我大周女子,打他一顿都算轻的!若不是有古训在前,他也别想活着回去!”
南康沉默,她没想到第一个出手的人竟然会是朝宁。
“多谢你。”
公主殿下冷不丁地听到南康道谢,她也愣了一下,随即道:“阿姊也不必道谢。”
南康固执地要道谢:“太后曾与我说池国使臣有意让我联姻,如今打消了联姻之事,也叫我心头松了口气。先前我得知此事,也心中暗喜,未曾来谢你,是我太怯懦了。”
可南康也发现,自己的话说完之后,朝宁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她还未曾问什么,就听到朝宁屏退所有人,语气沉沉地问道:“太后与你说,池国使臣有意让你与池国联姻?”
南康心头一跳,倏地看向朝宁,心底隐约升起一股子不祥的预感:“是……”
公主殿下握住南康的手,她看出来对方心中有所颤动,还是坚定地说道:“从无此事,也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不管是我父皇还是我阿兄,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你与我,并无不同,他们不会舍得将你送去联姻,你要相信这件事就是子虚乌有。”
南康脸色一白,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摇摇欲坠。

第044章
公主殿下被池国使臣无礼对待的事很快就在京城之中大范围的传播开来, 惹得京城的百姓愈发地厌恶池国使臣,池国使臣如今已经静默在接待驿馆之中不敢出来了。
至于对方的寻人要求当然是拒绝了,当时来往的国书上都说了只有四王子, 哪里来的什么六王子?
难不成池国使臣是真的想留下什么人在大周国都, 以此妨碍两国邦交不成?
这个罪名就大了, 池国使臣自然也不敢认下来, 只能捏着鼻子忍下来。找人这件事么, 就只能自己找了。
对此, 太子殿下也非常大方地让池国使臣传信回去, 池国使臣哪敢呢。
双方商谈已经接近尾声, 距离使臣离京之日愈发近,他们此刻只盼望着早些寻回六王子, 否则的话,回到池国也难以跟他们的皇帝交代。
谢宴疏得知使馆里的人还想着偷偷寻人时, 假作无意挑破了使臣的身份, 又让他们在京城之中愈发难行。
“世子,已经查清楚。” 计奉关上门, 规规矩矩站在门边,等着身上的寒气褪去,掏出一封信来:“这是回信。”
谢宴疏穿着紫金色的袍子, 手上捧着一杯茶站在窗前, 屋内一前一后放着两个炭盆。计奉已经习惯在靠近之前先等一会儿,他过去的时候,谢宴疏正好把手中的茶递给他。
“外头寒, 喝杯茶暖暖。” 谢宴疏抬手接过计奉手中的信拆开, 一目十行地看完之后就扔进炭盆去了。
计奉也不推辞,接过茶喝了一口, 静待谢宴疏安排。
纸张燃尽,谢宴疏的眼神也未曾波动一分,正此时,冬日寒风吹来,计奉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谢宴疏看了他一眼,计奉便上前将全敞开的窗户拢了一半。
“继续派人盯着,若有异动及时决断。” 谢宴疏看向计奉,“可知?”
计奉颌首,“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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