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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难驯(长吾)


“你方才叫谁?”褚明华面色不善,俯身,捏住了这少女的下巴:“本宫问你,你方才叫谁?”
这少女愣了一瞬,随即哭得梨花带雨,模样十分之娇弱,却不肯回答公主殿下的问题。
褚明华手上微微用了些力气,眉眼间带上了戾气,声音不大,却足够威慑:“说。”
少女几乎整个人都被褚明华拿捏住了,她眼角泪水滑落,还是倔强地说道:“我,我不能说。”
话虽如此,手上又努力往裙子里藏了藏什么,褚明华甩开她的下巴,一把拽出了这少女手上的东西,赫然就是太子从不离身的玉佩。
褚明华正要继续审问,却听得背后南康的声音,“朝宁,怎么了。”
褚明华凌厉回头,与茫然的南康对了个正着,南康从未见过这样凶狠的朝宁,竟被吓得倒退了一步。

第036章
南康出现的时机实在太凑巧, 褚明华看到她被自己吓着了的模样,又觉得她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惊蛰不愧是公主殿下的心腹,当下立即就上前扶住了南康, 顺势挡住了南康的目光延伸。
南康看了惊蛰一眼, 惊蛰面色如常, 南康心中生出疑惑, 但见刚刚朝宁的模样, 她明白过来, 皱了皱眉, 望向朝宁, 以眼神示意她是否需要自己帮忙。
褚明华眉眼间的凌厉褪了下去,对南康摇头, 顺手把那块玉佩捏在了手里。
南康疑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惊蛰故意遮挡了她的视线, 显然是朝宁不想让她看到的。
偏巧此刻那少女竟挣扎着喊道:“南康郡主救我!”
听到这句求救, 南康心头一跳,下意识看向朝宁, 只见她面色淡淡,半分情绪都无,与她目光对视, 南康只觉得这眼神有些发冷。
南康想解释, 惊蛰却做了个不要说话的动作提醒她。
褚明华再度转身,低头看着这少女,想了想, 也没想起来这是谁家的贵女。不过她也不着急, 寻了个张椅子坐了下来,就坐在了长宣殿的门口。
大雪小寒两人摁着这少女, 顺便寻了根带子绑住了她的嘴。
谷雨上前给公主殿下递茶,褚明华摆摆手,饶有兴致地盯着这少女,笑道:“真有意思,你该不会以为本宫这么好哄骗吧?现在说说看,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把前因后果说明白了,看本宫心情好,就放了你,不然有的是法子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少女瞧着身上衣衫的料子也不像是重臣或者王侯之家,若是,多少公主殿下也会有点印象。
等褚明华说完这段话,橦刀带着人也把长宣殿搜了个遍,没搜出什么奇怪的东西来。
少女显然也是看见了青玉卫没有搜出东西来,仿佛心头松了口气,依旧是梨花带雨的模样,瞧着娇弱,实则倔强得很,一点儿都不肯透露。
“不肯说?” 褚明华歪头,有点不解:“比起你或许事成得到的好处,我可能会让你和你的家人都跟着一起玩完,明白吗?”
南康听着朝宁毫不避讳的审问,她也耐着性子在旁边看着。
“哦,你还牵扯到了南康郡主?” 褚明华支颐扭颈,如恍然大悟:“南康性子好,你想让她饶了你?”
南康听着一言不发,总觉得什么地方有些奇怪。可下一句话就让南康瞬间白了脸色。
“你攀诬东宫,牵扯梁王府,还想拉南康给你作保?你觉得是她傻还是我傻?” 褚明华微微笑,“不会真的有人以为我会在自己的地盘儿上栽跟头吧?”
少女听朝宁公主说了这么一些话,心中已然有些动摇了。
南康却是神情难以自控,什么攀诬东宫,牵扯梁王府?到底发生了什么?
南康想要上前去,还是被惊蛰拦住了,南康怒目而视,惊蛰垂眸,低声道:“郡主莫急,还不是您要出面的时候。”
惊蛰给青玉卫使了个眼神,有两人搬来椅子,请南康入座,而拿两名青玉卫就站在了南康身后,没再离去。
南康又一次察觉到了她和朝宁的不同。
哪怕平日里朝宁待自己亲近,从不与自己说礼数尊卑,可若她需要,自己一样无法反抗她……如同现在一样。
褚明华又好似刚刚才想起来,看了少女一眼,笑了,“啧,忘了你不能说话了,小寒给她解开。”
少女的口缚被解开,说出的话还是不太中听:“殿下恕罪,臣女,并无此意。什么攀诬东宫,殿下若是污蔑臣女,臣女愿去御前对峙。”
公主殿下都给她逗笑了,少女不解地看着她,显然没明白她的笑点在哪。
公主殿下着实觉得这少女美丽却愚蠢,大发善心给她解惑:“本宫都不曾见过你几次,你哪来的脸说去御前分辩?如你这般,本宫拿了实证的,直接要了你的命也不为过。”
“殿下何来证据,难道空口白牙就要冤杀臣女!” 少女虽慌乱,又没有完全失去理智。
公主殿下不为所动,“你心怀不轨,偷盗宫中财物,既丢脸,又丢人,最后还得丢命。”
“我没有!玉佩是太子殿下送给我的!” 在公主殿下的几次死亡威胁之下,不经世事的单纯少女终于说了出来。
哟,目标明确,直指太子啊。
褚明华一点儿都不意外,挑眉看她:“方才与你在此处私会的人,是谁?”
少女梗着个脖子,十分硬气:“殿下不是拿着太子的玉佩,莫非不识得此物?”
褚明华皱眉,有些不耐烦:“少废话,再不说我就直接杀了你,是非曲直,我说了就算。”
少女本想再次辩驳,可当冰冷的长剑架在自己脖子上时,她真切地感受到了来自死亡的威胁。她不敢再逆着公主殿下,却还是口执一词,不肯改口:“的确,的确就是太子殿下。”
褚明华看着少女的模样,陷入了沉默,少女觉得心中万分委屈,哭诉道:“请公主殿下成全臣女与太子,臣女与太子两情相悦……”
“闭嘴!” 南康听不下去了,立时呵斥:“太子殿下风光月霁,岂会做出这等下流不堪之事!你再敢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
褚明华听得一声怒喝从身后传来,她还惊讶了一下,南康怎么看起来比她还生气的样子。
南康拨开惊蛰,上前查看少女的面容,竟一时间也想不起来这是谁。
可这少女突然就疯狂挣扎起来,若不是大雪的剑收得快,怕是要血溅当场了。
“郡主!您何必这样污蔑臣女!今日臣女在此不是您特地安排好的吗!”
南康气得呼吸急促,生怕朝宁误会自己,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你胡说!我见都没见过你!”
少女有些癫气地笑了起来,“此事自然不必郡主亲自出手,难道那个名叫洛羽的宫侍不是郡主身边的一等侍女吗!”
听她提起洛羽,南康怒不可遏:“不过是随口一问就知道的消息,你竟也敢拿这个来攀诬我!”
褚明华眨眨眼,看来南康比她生气多了。她看了看惊蛰,惊蛰连忙上前安抚南康郡主,南康见惊蛰上前来时,下意识地往朝宁的方向看去,看到对方胸有成竹,丝毫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她心里愈发混乱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
褚明华看南康的反应便也猜到大概是怎么回事了,她看了小寒一眼,小寒立即把口缚给少女再次绑上。又才看向南康,问道:“阿姊怎么过来了?”
南康定了定神,如实相告:“我见太子阿兄和你陆续离席,不知道什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便想来看看。”
褚明华了然,攀诬太子私情倒不见得,非要离间她和南康倒是真的。即便是南康不来,怕也有人有办法引她过来。以南康之前的性子,见自己这般被人污蔑,决计是忍不了的。
“你相信我,我没做过这样的事!”
在褚明华沉思时,南康突然坚定地说道:“我不会害你和太子阿兄,绝对不会。”
这是南康的心里话,虽然与朝宁有所不和,但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人。
褚明华笑了,点点头:“我相信阿姊,阿兄也是,阿姊不必担心。”
南康见朝宁笑着说话,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她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褚明华竖起食指,做了个‘嘘’的动作,南康也就把自己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等到邹秋出现时,公主殿下的笑容才愈发真切了起来:“秋秋,抓到人了吗?”
邹秋面不改色地点头,“是,殿下,人抓到了。”
褚明华兴致勃勃,“好好看着,千万别死了。”
邹秋再度点头,“殿下放心。”
少女被忽略在一旁,她一直不安地看着外间天色,眼神飘逸不定,仿佛是在等待什么。
褚明华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小寒便又把少女的口缚解开。
“你在等什么呢?” 褚明华问。
少女心中不安愈发扩大,她有些胆怯了,“没,没什么。”
褚明华笑容愈发真切,在少女看来都有些恐怖了。
“说了这半天,你还没说你是谁呢。”
少女支吾不语,没说。
褚明华也不介意,正好邹秋递过来一卷纸,她展开看了看,笑道:“你姓萧?跟萧太师府有什么关系?”
南康听到这个萧字,皱眉努力回想,终于在脑海里寻到一个能对得上号的人:“萧珠儿?萧家的旁支?”
萧珠儿被叫破身份,再无法隐藏,咬唇,呼吸都急促起来。
褚明华忍不住摇头,“萧太师孙辈唯有庞绮一个外孙女,虽不是萧家人,但品貌气度都交口称赞,不辱萧家门风,啧,你这样子,说是萧家人都没几个人信呢。”
公主殿下杀人诛心,萧珠儿脸色愈发苍白。她本就不喜欢庞绮,可偏偏庞绮又是萧太师长女的女儿,虽不是萧家人,可谁不知道她娘她祖父。
而她这个正儿八经的萧家人,却从未被人放在眼里过!
南康看向朝宁,又看了看萧珠儿,心里那种古怪的念头又生了起来。
这好像有些相似,又有些不对劲。
“幸好你是旁支,处理了你对萧太师府问题也不大,小寒动手吧。” 褚明华不甚在意地挥挥手,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要当场灭口的态度。
萧珠儿惊惶尖叫,“你不能杀我!我与太子已经私定终身!他许诺我会是太子妃!”
褚明华抬手制止小寒的动作,微微眯眼,对这个萧珠儿的脑子实在是有些看不上。都被骗成这样了,还想着当太子妃呢?
“证据呢?” 褚明华耐着性子问。
萧珠儿此刻狼狈不已,眼泪鼻涕都糊在脸上,“玉佩,玉佩就是证据!”
褚明华十分疑惑:“玉佩?你是说这块儿吗?”
她把刚刚从萧珠儿手上抢到的玉佩展现出来,南康一见都有些愣住了,这,这好像的确是太子阿兄的玉佩。
下一瞬,褚明华就把这玉佩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萧珠儿登时吓得不敢作声。
“大概你也是没见过什么好东西,这般粗劣的玉,摸着都硌手,略用些手段看着昂贵罢了。随便寻个破烂货,也敢拿来污蔑人,若我是你阿娘见你如此无耻,干脆一根白绫吊死算了。丢人现眼。”
褚明华第一眼就看出来这玉佩是假的了,她年幼时不小心摔过那块玉,那玉上是有一道裂痕的,只不过寻了玉器大师以巧妙的方法养了一阵好了许多,就是裂痕处的颜色更深了些。
没有拿过把玩的人是不会看出区别的。
萧珠儿或许是被骗了,但她未必就全然无辜。能出现在长宣殿,还让她撞个正着,怕不是打着要生米煮成熟饭的意思,太子妃是别想了,若成功,良娣之位或许可以。
这样的用心,既险恶,又愚蠢,更是没有下限。
褚明华心中有一瞬也替萧太师心痛,家族太大,只靠他一人,总有些管不着的地方。萧珠儿这一出,决计瞒不住的,往后萧家女的名声怕是要被她影响了。
萧珠儿还不明白,此刻焦急不已,为什么人还不来?为什么只有朝宁公主在这里?她心里不安都已经表现在了脸上。
看萧珠儿频频望向殿外的目光,南康明白大概是怎么回事了,她看向朝宁,又看了看长宣殿外那条路寂静无声,就知道朝宁已经做好了全部安排。
褚明华不愿再跟萧珠儿多言,起身欲走,萧珠儿才猛然间明白了什么,整个人开始疯狂的挣扎,大雪都差点没摁住她。
“是你!你破坏了我的计划!”萧珠儿瞪着公主殿下,恨不能瞪出个洞来。
褚明华站着,居高临下,很冷漠地看着她,“本宫说过了,宫里是我的地盘儿,就你这点儿本事还没资格让我在自己地盘儿上栽跟头。”
“你恶毒!”萧珠儿恨不能双目泣血。
褚明华摇摇头,看向萧珠儿的目光满是同情:“你愚蠢。你想让我做撞破你的私会,又请人来长宣殿,好叫人看准你一定与东宫有关,左右与你私会的人已经逃走,又拿着太子的玉佩。加之你是萧家人,虽是旁支,可我父皇敬重萧太师,说不定这事儿含糊一下就过去了,这样一来,东宫不认也得认,一个良娣的位置也跑不了。”
“只可惜,你计划得很好,但你最大的错就是不该在宫里这样做,也不该把我当傻子。”
萧珠儿咬牙,形容癫狂:“你胡说!”
褚明华看她的眼神愈发可怜,“宫中兼备森严,岂是你想如何就如何的地方?提醒你一句,若今日之前,你家还有可能靠你兄长读书入仕,今日之后,就什么都没了。”
“你不过是出身好!何必得意!”萧珠儿痛骂:“若我是萧氏嫡支嫡女,莫说良娣!就是太子妃,如何不能!”
“太子妃固然要看家世,更看品行。” 褚明华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你心生毒计害人终害己,品性卑劣无耻,目无法纪人伦,还敢将这些归结于出身,自欺欺人也不是这样算的。”
萧珠儿还想再说什么,褚明华也不想再听了,摆了摆手,大雪直接把人敲晕了。
褚明华踏出长宣殿,望了望天,万里无云,除了明月高悬之处有一片亮色,周遭都显得黯淡无光。她阖眸静默,几息之后再睁开,心中已然定了主意。
南康今日也算是见了朝宁的一些手段,对于她又有了些新的看法。
她原以为朝宁性子活泼热情,遇事也都宽容,不过是玩闹不大有分寸罢了。可今日之事,分明就不是如此。她是朝宁,手握堪比禁军的青玉卫,地位远高于一般的公主。
她和气,只是因为她愿意和气,若她不愿意,她自然有无数种方式。
南康此刻心情十分平静,觉得好像这样才对,这样才是朝宁,深受庆元帝疼爱的宝贝女儿,勾勾手就能权势加身的公主。
褚明华与南康走出长宣殿的路口时,才看见夏至候在路口等着。
南康想了想,还是决定直言相问:“你一早就知道……所以才会离席吗?”
两人本是并肩行走,褚明华闻言,侧目看她,笑了笑,摇头:“到了长宣殿才察觉不对。”
南康讶然,刚到长宣殿就能迅速地察觉不对,并且命夏至在路口将所有往长宣殿去的女眷都引到别的宫殿去,还拿住了萧珠儿,三言两语弄清事情来由,这一系列的反应不可谓不快。
褚明华看到南康的惊讶,目视前方,颇有些轻松地笑笑,“不知道阿姊会不会有这样的感觉,反正我一直都有。我的直觉,通常都极其准确,这次也是。”
从小到大,她的直觉都很准确。她凭着这个直觉,也避过或者解决了一些问题。刚刚长宣殿的事,也算其中之一。
南康更惊讶了,“只是凭直觉?”
褚明华点头,“只凭直觉。”
南康不知该如何接话了,这样的直觉,或许她也有,但看朝宁说的意思她这个直觉似乎给了她很大的信心。
南康也不由得想,自己或许太没有危机感了。
这个念头一出,南康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颤,脑子里一下冒出了许多念头。
褚明华见她抖了一下,也并未多想,只是问她是否夜凉风寒,又叫小满去取个新的手炉来。
南康捧着手炉,人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心里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什么样的人才会一直有危机直觉呢?
朝宁,一直都有这种感觉吗?
她一直,不安全吗?
南康突然明白了青玉卫存在的必要性,可是……谁会想要伤害朝宁?

第037章
公主殿下更衣再回到宴席上时, 就对上了远处谢宴疏的目光,青年的目光纯粹又温暖,公主殿下心情都好了许多。
在公主殿下回来之后不到半盏茶的时间, 太子也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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