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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对死对头一见钟情了(银锭子)


毕竟在离开魔域时,她还对他说过那样的话。
晏氓脸色一白,那些日子不过是一种欺骗,那是禁术导致了她对自己产生了那种情绪。
想到当初的一切可能都是假的,晏氓的心又是一紧,原本就到嘴边的话硬是问不出口。
他怕得到的回答只是因为禁术。
怕她如今待他不过是普通朋友。
怕她其实从来没有真正的喜欢过自己,这些日子的种种也不过是当初不得不被绑在一起。
晏氓曾经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相当勇敢的人,可是面对她,他好像总会变得怯懦,变得患得患失。
或许……这就是他们所说的喜欢?
可是,他真的配吗?
他不过是一个被捡回来的魔物,虽然之前挂着少主的牌子,可他很清楚,有多少人讨厌他,畏惧他。
之前的他从来没有为感情一事而焦虑,因为感情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作用,不能让他变强,更不能让他得到所有人的喜欢。
可直到遇见了谢惊帷,他的人生似乎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变成了一个曾经的自己最看不起的模样,可他甘之如饴。
这次回到魔域,他确实经历了一些不太好的事,可每次在经受那些折磨时,每当他想起那个总是陪在他身边,包容着他,愿意和他一起做有意思事的少女,他都觉得那些事情好像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甚至心里都有一丝甜滋滋的滋味。
天知道在魔域大牢感受到小纸人变化的他,究竟有多紧张,又有多期待。
晏氓心头狂跳,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老者那些话的影响,他一腔话实在憋不住了。
被他捧在手心的少女盘腿坐着,一双豆豆眼直勾勾地看着他。
晏氓有些紧张,喉结滚动。
谢惊帷有些期待,“你想要和我说什么?”
这句话像是一个拧开水龙头的动作,晏氓五指微微收紧,却没有碰到少女的一角,隔着一丝距离,微痒。
“我……”
他耳根一烫,错开视线,随后又像是坚定了某种思想,抬起头来,对视,“我想要告诉你,我也一直心——”
“该走了。魔尊该等不及了。”
一道声音横空而插,打断了晏氓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出的话。
他闭上了眼,好不容易才调节好临近崩溃的心态,抬起头来看过去。
只见之前分散开来的魔兵早已经聚集,整装待发。
而走近的少年扫过谢惊帷身上一顿,随后落在晏氓脸上,“走吧。”
“……”
晏氓清醒了过来。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魔域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
不知道这一次究竟能不能成功,若是成功则好,若是失败……
他不想她因为受到他如今说过话的影响。
原落一行人已经上路,中间的晏氓却总是手腕微微泛痒。
某个小纸人在他离开的时候,不想再钻进他衣襟,想就藏身在他袖子里就行。
浓郁的血腥味很重,谢惊帷贴在少年温热的小臂上,偶尔因为他的走动和摆动幅度,而不受控制地下滑。
落在他的手腕处,跳动的脉动近在咫尺,几乎是贴在谢惊帷的耳边。
就在下一步即将掉下去时,她就紧紧地环住那那劲力的腕心,那跳动的脉搏刚好贴在她心口的位置。
一时间分不清楚,究竟是谁的更快,更重。
谢惊帷闭了闭眼,察觉到苍临宗那边似有异动,可她同样也不放心这边的晏氓。
还有之前那人告诉她,需要她的帮忙。
她知道晏氓或许不想让她涉险,可如今的她不过是附身在一个纸人身上罢了,再严重也不过是断开联系。
总会再见的。
到达魔域最繁华的大殿后,谢惊帷能明显感受到此处的魔气比外面更加浓郁。
谢惊帷能感受到少年在她周身落下一层薄薄的护罩,让她的灵力能够不受这浓郁魔气的影响。
一路无阻。
她能够透过少年窄袖看清楚外面,只见越往里走,反而人越少。
大多都是一看便魔气浓郁的大魔。
那些大魔似乎没想到晏氓会来,有的避嫌似的当看不见。
而有的则与身边之人说说笑笑,而调侃的中心少年却目不斜视,直到最里,看见了最上位之人。
正是现任魔尊——原铭掷。
原铭掷见晏氓来了,大手一挥,笑道:“既然我们的晏少主已到,那么,宴会开始——”
晏氓被安排在距离原铭掷最近的一处落座,而他一坐下,便有一群大魔上前来向他敬酒。
“少主,你如今还是咱们魔域的少主,这杯酒我敬你一杯!”
“少主,听说您走的时候还带了个小美人?怎么,那小美人现在在何处?也不带出来让我们饱饱眼福哈哈哈——”
“什么小美人,据说是那苍临宗的女罗刹谢惊帷,不愧是少主,连这种人都能够泡上,哪天让咱们几个见识见——呃!”
晏氓面不改色地收回了手,将手背的血慢条斯理地抹在了桌沿,他还一脸疑惑地看着眼前那群后退的大魔,“怎么不说了?继续说啊。”
众魔如何还敢说。
这一瞬间,他们像是回到了前任魔尊在时,晏氓那火爆的性子,在场的大魔,包括现任魔尊,哪个没有吃过他手下的苦头。
身为魔域少主以及魔将之首,自然不容小觑,也不是他们能够随意编排的对象,即使是现在。
尤其是那边高坐的魔尊,正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切,并没有出手阻止。
晏氓冷漠地看着眼前这群大魔,不过眨眼的功夫,全部一拥而散,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低头掩饰。
一个生辰宴,气氛微妙,甚至见血。
晏氓将在场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最后在视线扫到一处角落,果然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他不着痕迹地挪开了视线,看向了高处的原铭掷。
原铭掷对上他的视线,缓缓挑眉,笑了,“少主,怎么样?在这里,本尊还是任你当这个少主,许你官复原职,只要你为我做一件事。”
晏氓冷笑,“哦?敢问是什么事。”
“这件事只能你来,”原铭掷笑意更深,他微微抬袖,宴会中央的场地不断腾起魔雾。
就在魔雾快要蔓延到周围大魔时,众魔目光惊惧。
可在即将吞噬他们之际,魔雾却缓缓散开。
将里面的东西彻底暴露在众魔眼里。
而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的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气,明白了向来讨厌晏氓的魔尊为何会让他做这件事。
这不是折磨是什么?
众魔表情变化莫测,最后齐齐看向了这次宴会真正的中心人物。
晏氓在看清楚那里面的刹那,拳头攥紧,指尖都被掐得泛白。
原本贴于他腕心的谢惊帷,几乎在一瞬间感受到了少年身体的高度紧绷,似乎看见了什么难以接受之物。
她隔着衣袖看去,却看见中间干净得很。
黑色铺地下,甚至看起来像是什么都没有。
直到谢惊帷看见了那零零碎碎的黑色羽毛,以及——被拆解的鹰肉。
谢惊帷瞳孔骤然一缩。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前任魔尊的原形表示一只黑鹰。
而如今原铭掷堂而皇之地在所有人眼前,尤其在对晏氓点名道姓后,将被拆解的前魔尊尸体摆出来,其心可诛。
她有些担忧地抚摸着少年明显加速加重跳动的脉搏。
谢惊帷的安抚让晏氓暴怒的情绪找回了一丝理智,他强压住想要动手的心情,看向上面饶有兴致看他表现的原铭掷,“你这是何意?”
原铭掷闻言挑眉,“来人,把那东西端上来。”
在众魔的注视下,一口巨大的锅被端了上来。
锅口沸水翻滚四溅,落在地面上,甚至泛了红。
可想而知,这其中的温度。
谢惊帷有种不好的预感。
原铭掷紧紧地盯着晏氓的表情,一字一句道:“我要你,把我们亲爱的前任魔尊丢进这烧锅当中,为我们在座诸位,熬上一锅鹰肉——”
“砰!”
烤红的锅骤然炸裂,沸水直接朝着说话那人直直泼过去。
晏氓怒笑:“熬肉?来就我们来尝尝咱们这位魔尊的肉。究竟鲜不鲜吧!”
一时间魔气四溢,兵器交战。
刺耳的声音络绎不绝,无数的魔在他动手的同时纷纷向少年扑去。
而晏氓,则直指高坐之人。
谢惊帷不知何时,几乎能感受到自己在刹那间几乎与魔矛融为一体。
那剧烈冲击的魔气荡开。
她敏锐察觉到那魔矛所指方向之人,居然毫不动弹,就这样平静带笑地看着眼前暴怒之人,似乎早已胜券在握。
谢惊帷察觉不对,想要提醒晏氓,可盛怒下的他完全听不见她说的话,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杀了他!
就在谢惊帷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那人嘴角的弧度也越来越大时,她脑海里突然一道清晰的声音厉声:“就是现在!”
谢惊帷闻言,瞬间松开束缚,从晏氓袖口飘落下来。
荡开的灵力如同一个小型漩涡。
漩涡不断滚动,高速运转下汇聚成一个拳头大小的球体。
“砰!”
纸屑飞扬。
高坐上含笑的人,表情一僵。

屋内, 灵力因为她的情绪波动极大,甚至连木制的桌椅床榻都随之而颤动。
她闭上眼,再次调息体内凌乱的经脉, 让它们重新归正。
随后再睁开眼睛, 将桌椅归位后,想到了魔域那边的情况,有些担忧地皱眉。
毕竟当时的她并没有过多的停留, 在一刹那间便直接四分五裂,只记得那魔尊在她动手后, 骤然僵硬的表情。
就在她想着晏氓如今怎样时, 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
“你们听说了吗,剑尊方才去了主殿见师父。”
“?见师父有什么稀奇的,不是剑尊他徒弟在水牢关着吗, 我记得两人向来师徒情深, 之前几次谢惊帷出事,都是他出面摆平的,说不定这次又是去商量那人之事呗。”
“你是不是许久未曾出来, 天天窝在房间里,都不知道谢惊帷早就被放出来了?如今的她就住在咱们这惩戒殿附近的住所中。”
“什么!?”那人吃惊,不敢置信,“她是怎么出来的,莫非真是因为剑尊说清?这也太不公平了,每次都是这样, 他们究竟有没有把咱们惩戒殿放在眼里?师父他怎么就同意了?这事我不服!”
旁边的人拉住了想要去找元临。
“你疯了!师父暴脾气你也暴脾气, 这事还说不准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且我听说剑尊这次去的时候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后来那带路的师兄回来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也没说, 只是表情十分复杂。”
“那这事儿就奇了,总不能是去拉家常吧?他们两个人实在想象不出来,我觉得多半还是和那谢惊帷有关系。”
就在众人众说纷纭时,外面的人忽然噤了声。
“宗主。”
“宗主……”
元素摆了摆手,笑眯眯道:“没事儿,不用紧张,我就是来找你们谢师姐的,你们继续继续。”
谢师姐?
众人面面相觑,就见那宗主一路走向不远处的偏僻房前敲门,“惊帷,你在里面吗?”
房门被人缓缓打开,露出里面人靛青衣摆,精致的寒剑剑柄,少女表情平淡,问:“宗主找我何事?”
众人看清楚里面的人究竟是谁,皆是不敢置信。
他们方才,不会是当着谢惊帷的面编排了她吧?她听到了吗?以她的功力,她肯定听见了吧。
——她看过来了!
这是所有弟子的心声。
不过眨眼间,那处聚集的惩戒殿弟子,一哄而散。
谢惊帷转头,就对上了元素饶有兴趣的眼。
“我以为你会生气。”他道。
谢惊帷摇头,“没什么好生气的,这种事情以前也常常发生,若我各个都生气,恐怕在我进入宗门的第一年,便已经被活活气死了。”
元素闻言挑眉,“确实。”
他看向眼前少女有些凌乱的气场,没有问出口,就当做没有看见一般,侧了侧身,“走吧,想必你也知道了我来找你的原因,因为你那——好好师尊。”
两人一前一后。
而另一边的魔域。
此刻风云色变。
晏氓几乎在灵力爆炸的瞬间,魔矛直捅原铭掷方向,将原本已经胜券在握的高位者,难以置信地低下头。
“滴答”
魔血砸落,染湿了整个高台。
那些破碎的纸屑,被魔血侵泡。
而与此同时,那些准备爆发的大魔刚要暴起,就被带队的魏无裴朗兵分两路。
“咚、”
“噗——”
血肉与兵器接触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无数的大魔人头落地时,还是难以置信。
整个宴会,基本上在此时围满了魔兵,一个个训练有素,冷血残酷。
高大的战旗几乎在顷刻间升起。
一个巨大的“宴”字,如血色泼墨,溅射在那黑底战旗上。
更添几分杀意。
而整个宴会现场,唯一还站在下方的原铭掷一方魔,只剩下原落一人。
那些魔兵就像是看不见他一般,纷纷绕过他,收割其这些大魔来。
“没想到,”原铭掷死死地瞪着他,“没想到你不过回来几日,便已经有了这么多魔兵追随于你,该说不愧是魔将之首吗?”
“少废话!”晏氓杀红了眼,他甚至不想再听这人多说一句,长矛一挑,魔刃划出一道巨大的阻力。
晏氓臂膀一紧,手背青筋凸起,几乎眨眼的功夫,魔矛顺着高坐之人天灵盖,直直上劈。
无法动弹的高坐者剧痛难忍,面目扭曲,带着剧烈的不甘,“呵呵呵,要不是因为那场灵力爆炸,你根本伤不了我。”
晏氓冷笑一声,“那你就更加罪该万死。”
魔矛抵在他下颌,穿透的尖端几乎在高坐上划出一道深而重的划痕,落下一地玄色石粉。
就在他震矛带力,直接上劈开颅时,有人上来了。
原落拖着把魔刀,朝他莞尔一笑,“少主,他的命能不能交给我?”
晏氓皱眉看他。
身旁人周身在越靠近高坐之人,血线越发艳丽,似乎随时都能透过皮肤崩裂而出。
晏氓清楚明白那是什么东西,有些惊诧地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最后提力,魔矛瞬间抽出,魔血喷洒而出,溅在两人衣上。
他冷冷看了眼身旁人,“不要手下留情。”
说完,他便矮下身,将周围洒落的纸屑一点一点捡起来,沾染在魔血的纸人已经被侵染得血红一片。
捧在手心的纸屑滴血,黏腻的魔血从他指缝滑落,砸在脚边。
他离开时,微微侧目,“等解决完这件事,我再找你算账。”
原落耸了耸肩,笑了,“随时恭候,少主,啊不,现在应该叫魔尊大人。”
晏氓没再看他,向台下走去。
手中魔火升起,燃烧了那黏腻而刺鼻的魔血,只留下已经被染红的纸屑。
他将纸屑握在掌心,顿了顿,随后在众魔兵的注视下垂眸,将纸屑尽数放于衣襟处,贴在最靠近心口的位置。
方才如鼓的心跳在此刻逐渐平缓。
他看向那些人手提着那些叛徒的首级,缓缓笑了,眉目张扬,“从今日起,魔域全面捉拿当初参与叛乱之魔,一旦发现,格杀勿论。”
“是!”
众魔兵齐声,那一瞬间几乎整个魔域界内的魔修们都纷纷闭门。
而被原铭掷折磨的旧部们则打开房门,狂欢而起。
晏氓交代完一切后,他摸向心口方向,嘴角抿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他想,这一次,他可以真正将那些话告诉他了。
晏氓抬头,看向魔域变晴的天,随后转身将那些散落的鹰尸尽数收敛起来。
身后是原铭掷不甘的垂死挣扎,不过顷刻的功夫,身后爆发巨大的欢喜声。
晏氓没有回头,魔雾骤然笼罩在他周身,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了。
而另一边的惩戒殿。
谢惊帷跟着元素进入了惩戒主殿,发现里面座无虚席,而在最高处则是大长老元临。
而惩戒弟子最中央包围之处,正是剑尊温逊。
那雪衣之人背对着她,周身的气场让他似遗世独立。
可谢惊帷太清楚那人究竟是什么人,这些不过都是他虚伪的表象罢了。
“温逊!你可还有何狡辩!?”
一声厉呵,自元临口中而出。
谢惊帷被元素带到一个稍微偏僻的角落,与她解释,“自从你同大长老说了那件事后,他便叫人把师兄叫来,说一定要为你讨要一个公道。”
谢惊帷闻言,将目光从那雪衣人身上挪开,转而看向身旁人,“公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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