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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对死对头一见钟情了(银锭子)


她笑了,“或许吧,但有时候我总在想公道究竟何在,而主持公道之人,又是否是真的公道。”
元素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挑了挑眉,“那你的意思是我们还有别的心思了?”
谢惊帷同他对视。
两人四目相对,最后还是元素撑不住先转开了视线,忽而笑道:“或许吧,可是那很重要吗?至少你的公道来了,那些曾经让你背的锅,最终还是会落回那个人自己身上。”
他一边说着,一边凭空变出一把扇子,扇道:“我不知道之前师兄有没有教过你,世界上大多事情并一定是非黑即白,反而更多处在一个相对混沌的界线,不清晰。”
“说一句可能大多数不愿听的话,那就是:咱们修真界,所谓的正道人士多的是虚情假意,实则内里剖开并不比那些妖魔高贵多少。反之那些妖魔,或许也有不少纯良之辈。分不清的。”
谢惊帷闻言一愣。
“怎么?”元素挑眉,“觉得这不像我说的话?”
“不,”谢惊帷摇了摇头,“只是没想到你会想的这么透彻。”
毕竟元素可不仅仅是简单的修道中人,他还是苍临宗的宗主,修真界数一数二的领军人物。
连他都这样说,想必有不少人心知肚明,只不过都不会真正愿意说出口罢了。
他们更乐意俗世间将他们神话,将妖魔“妖魔”化。
这样才能够更加巩固他们的地位,满足他们的虚荣心。
“透彻的人多了去了,”元素抬了抬下颌,“其实你那位师尊不就是吗,不过他的行为过了界。小打小闹我们都能够接受或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若是太过,则会遭到反噬。”
“实话告诉你吧,从很早以前,我便发现他的那些所作所为,你可以觉得我马后炮,我承认,我就是单纯的虚伪,不想给自己增添太多麻烦。直到一次事件我发现开始不可控起来,于是我便盯上了他。
这一次,你被押入水牢也是我从中安排,利用你来套取他的某些证据,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
谢惊帷沉默,随后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是你师叔,也算是你半个师尊吧,从你进入苍临宗我便一直有注意到你,不仅仅是因为你之前在谢家的身份,更因为我对师兄待你的态度很好奇,所以在你看不见受罚的时候,我还帮了你一些小忙呢。”
谢惊帷睁大了眼。
元素轻哼,“不然你真以为温逊那家伙当真话语权那么管用,次次都能保住你?直说吧,他没有一次是真正想要保住你,若不是我从中协调,他早就把你卖了。”
“再者,”他手中的扇子一顿,半边的阴影落在他脸上,看不清情绪,“你同我那惨死的徒弟……”
“徒弟?”
谢惊帷突然想起来,早在她进入苍临宗之前,她就听那些前来密室的人说过,苍临宗新宗主的首徒无故失踪,爱徒的离开让他至今为止都没有再收过徒。
而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的徒弟,就是——
“没错,就是你二姐。”
元素捏住扇柄的指尖发白,“一个牺牲品。”
他转过头,目光有一瞬间的冷冽,如同寒冰刺入谢惊帷体内。
不过很快,他便恢复了原样。
谢惊帷五指在骤然间收紧。
她当然明白元素那眼神中的意思,她心口流淌的心血有一部分便来自于二姐。
二姐是献祭品、牺牲品。
就像谢惊帷一样,都在被选中的刹那,身体内的各部分便不属于自己了。
“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给我把他拿下!”
一声厉呵,将谢惊帷拉回了神。
她发现不知何时,那些惩戒殿弟子已经亮出了兵器,直指正中青年。
温逊撩了撩眼皮,冷声道:“你当真要如此赶尽杀绝?就因为一个人不知是真是假的话。”
“你别忘了,如今就算是你们整个惩戒殿的弟子一起上,也根本伤不了我。”
“伤不伤得了,动手就知道了!”
灵力冲撞间。
威压尽显。
主殿内,几乎在温逊威压布开时,只有他眼前拔剑的元临,以及角落处的元素和谢惊帷三人还站着。
其他惩戒殿弟子,几乎是被威压压得直不起腰。
元临恨铁不成钢,不过也确实没办法。
温逊既然身为剑尊,自然有他的可取之处。再者,他如今吸食了谢惊帷那么多气运,早已是大气运者。
想要如此简单便逮住他,可以说是痴人说梦。
不过元临早点想到了这一点,他越过温逊,直直看向元素及谢惊帷二人处的角落。
元素基本在他看过来的刹那,嘴角勾勒出一个冰冷的弧度。
谢惊帷在一瞬间,只见两人齐齐抬手,手中变化万千难以琢磨,几乎在刹那间,她便发现惩戒殿周身产生了什么变化。
她透过半开的惩戒殿大门,看见了殿外隐隐有半透明的青色龟壳样在骤然间拔地而起。
笼罩了整个惩戒殿。
温逊一怔,随即回过神来,“你是想用这护罩来困住我?”
元临抹了抹嘴角渗出的一丝血,“你不是说我们动不了你吗?那就将你困死在这殿内。”
“……”
“——住手!!”老者脸色骤变。
不过眨眼间,温逊手中便多了一名惩戒殿弟子,那名弟子明显没想到神仙打架,会把他卷入其中。
身后那浓重的威压让他几乎直不起腰,而那毫不掩饰的杀意让他更是惊骇,他猛然抬头看向元临方向,惊声道:“殿主救我!”
元临暴怒,“温逊你敢!?若你乖乖伏法,我既往不咎,若你还要拖下我派弟子,那你罪无可恕!就算是你逃到天涯海角,我惩戒殿也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温逊轻蔑一笑。
在他手中的惩戒殿弟子瞳孔一缩,剧烈挣扎后,软软地倒在地上,猩红一片。
“当真是疯了。”谢惊帷听见身旁的人冷声。
一个错眼,元素已经出手了。
而温逊手中已经又出现其他惩戒殿弟子。
“若是不想我将你这惩戒殿弟子全部杀光,那就打开龟罩,否则,”他手中的弟子喉间一红,“休怪我无情。”
“师兄,”元素冷声,“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若你再继续下去,你剑尊的位置便再也不属于你了,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早就不是一个真正的修道者,你这样与那些妖魔究竟有什么分别?”
温逊目光一沉,“我不需要你来教我什么是真正的修道者。”
在他眼里,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他当年从死亡的边缘爬回来,好不容易才知道了所谓气运一说,找到了真正气运之人。
如今的他,放眼整个修真界,已经无人能与他抗衡。
修真界强者为尊,弱肉强食。
不过是杀几个无用弟子,只要他够强,自然会有人为他找道理,为他辩护。
不过是这些人嫉妒他的实力罢了,想要掠夺他的气运,而他不过只是自保,错杀了几个想要伤他之人有什么?
他可不觉得自己有错。
角落处的谢惊帷围观了全过程,而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心口一揪。
她紧紧地攥住衣襟,只觉体内血脉逆流,一股寒意几乎席卷她全身。
她难以置信抬眼,发现那疯子周身腾起一处半透明的薄雾,将他整个笼罩在其中。
她咬牙厉声提醒道:“他要逃走了!”
元素和元临皆是目光一凝,想要打散那笼罩在他周身的薄雾。
可不行。
他们的功力落在那上面,就是一拳头打进棉花里。
甚至将他们的力道,转而化作那薄雾之中。
可很快,他们便发现不对。
他们想要收手,可根本收不回来。
体内的灵力仿佛在瞬间凝固,身体像是有一股透明但极其重要的东西在不断被剥离。
谢惊帷皱眉,随后瞳孔一缩,“他想要掠夺你们体内气运。”
元临和元素闻言脸色俱是一变。
可他们想要切断,却根本切不断。
谢惊帷拳头捶在衣襟处,她额头已经覆上了一层薄汗,冷汗滑落脸颊,在下颌处滴落。
她冷眼看着那雪衣人,翻手握住寒剑剑柄。
一股银刃刹那间迸发,直直朝那处斩去。
就在银刃即将接触温逊时,突然角度一转,狠狠砍在那半透明的薄雾。
薄雾在她斩落的刹那,似乎胸有成竹想要将她那道银刃直接吞噬。
可它没想到,银刃居然会直接穿透她。
薄雾散去。
温逊嘴角溢出一丝血迹,他擦了擦嘴角抬头,对上谢惊帷的眼中满是杀意和戾气。
而在看见那张熟悉的脸时,他莫名回想到了之前那场梦魇,少女的无辜而残忍。
看着那张脸,他有些脸疼。
而在他薄雾散去后,也露出了他原本的模样。
元素和元临二人切断了那薄雾连接,再抬头时在看见温逊时,皆是瞪大了眼。
元素更是直接破功,直接大笑出声,“师兄啊师兄,若你是想以这种形式笑死我们,那我不得不佩服,你是真能狠得下手啊。”
他看向身旁的元临,“不知道是哪位英雄,将你弄成这幅模样,不知道现在的你顶着这一张脸出去走一圈,还会有多少人认识你。怪不得之前便总觉得哪里奇怪,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元素嘲讽的声音,像是扇在温逊脸上一巴掌,火辣辣得疼。
他瞳孔一缩,难以置信地抬手,却在触碰到青紫肿胀的脸时瞬间收回了手。
心中一股无名火在此刻爆发,他转过头死死地看向那出剑之人,也是让他脸变成如何这模样的罪魁祸首。
谢惊帷眨了眨眼睛。
“……师尊?”她试探性唤道。
要不是那一身熟悉的雪衣,她差点没认出来。
谢惊帷看向温逊,温逊对上她的视线。
“……”
“……”
看着那张脸,就像又回到了那次梦魇,温逊转过头,眼不见为净。
元临倒是没被这微妙的气氛影响,他横眉怒目,“温逊,我不管你究竟变成什么样子,但你今天伤我弟子无数,死不足惜!”
磅礴的灵力在骤然间爆发。
杀招毕显。
谢惊帷退至一旁,冷眼旁观。
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腰间有什么在动。
她有些疑惑地探手,从中摸索出来一根熟悉的赤金发带,眼前一亮。
她看了眼那边打得如火如荼的三人,又抬起手,将发带放至自己耳边。
少年微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像是靠近她低语,“结束了。”
谢惊帷眨了眨眼,轻声道:“什么结束了?”
晏氓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难掩笑意,“魔域的事终于结束了。”
“而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你了。”

谢惊帷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再见到某个小魔头。
少年身着苍临宗弟子服, 隔着那层主殿隔阂与她挥了挥手。
谢惊帷瞪大了眼,被她搭在肩上的发带传出声音,话中满是笑意, “怎么样?惊不惊喜?”
谢惊帷看了眼那边紧张的氛围, 将那根赤金发带团吧团吧,轻声道:“你怎么来了。”
“想要马上见到你,所以我就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吗?”晏氓有些委屈。
谢惊帷对上门外那双金眸,抿紧了唇, “你等等我, 等我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了就来找你。”
“好,那你一切小心,我会一直在外面等着你的。”
少年的声音如同隔了一层雾, 此刻却清晰地传进谢惊帷耳中, 坠入心底,掀起一丝涟漪。
她莫名觉得有一丝心安。
她没有将发带塞回腰间,而是抬手将它系于马尾捆紧。
双色发带纠缠, 却格外和谐。
“砰!”
她刚刚将发带系上,赤金与靛青便扬起一个利落的弧度。
谢惊帷眼眸一定,看向那边曾经最敬重的师尊,腰间寒剑已经拔出。
她翻身上前,直袭那雪色后背。
温逊察觉到身后气息,身前元素与元临两人逼近, 前后夹击。
他闭上眼, 抬起手, 宽袖间拂起两道薄雾漩涡。
早已经中过一次计的元素元临脸色一变,手下攻势一转, 歇了三分力道,拧向一边。
而另一方的谢惊帷却并没有后退。
她脚尖一点,借力而出,手中剑锋在即将接触到漩涡时,瞬间脱手。
那本就与她同源的漩涡,张嘴便想再次吞噬寒剑,可没想到寒剑却直直穿透它身,狠狠扎入那只覆满茧的大手。
谢惊帷脱剑而出,但动作未停,她翻身掷鞘,剑鞘在一瞬间好似化作一道利刃,刺向那人另一处手掌。
漩涡在刹那间消散。
温逊不敢置信,“这不可能……”
他抬头,目光凝霜,“你究竟做了什么?你是如何做到的?气运能够助我完全任何我想要做到的事情,我好不容易收集而来,你是如何打散的!?”
谢惊帷眼眸微动,寒剑再次回归她手中,她反手握住剑柄,向前一伸,便将那剑刃落在其肩颈,对上那双青紫的眉眼,“你只知道那所谓气运能助你延长寿命,可师尊你别忘了,那些东西终究还是从我身体剥离的。”
“而且师尊你没发现吗,”谢惊帷手中长剑一转,几乎是贴着那脆弱的肌肤划过,“你所吸食的那些气运,不过只是表象罢了,现在的你越来越浮躁,越来越暴躁,你有没有想到原因?”
她想起之前与那卦门姑娘聊到气运时,她问她,那这样随意被掠夺气运之人难道就只能承受吗?那掠夺之人可会付出代价。
她记得当时,那紫衣姑娘笑着指了指天,“人在做,天在看。这个世上大多数人都快忘记了天道的存在,可它却一直注视着我们。一旦有人做得过火,那么迟早会遭受报应。”
“至于报应,那便是将他曾经所做过的一切,加倍奉还到他身上。”
谢惊帷看着眼前人想要动手,可是不知道为何,他错愕地看着自己迅速苍老的手。
而他甚至根本没有力气去反抗谢惊帷打在他肩膀的重力。
温逊崩溃地捂着脸,“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肯定是你动了手脚……”他抬起头,一双眼眸血色翻涌,上前想要揪起谢惊帷的衣襟,把她直接抬手用剑鞘抵住。
温逊发觉自己披在身侧的如瀑白发,正在一寸一寸发灰,失去原有的光泽。
在这一刻,他似乎忘记了谢惊帷架在他脖颈的寒剑,突然出声道:“你不是人造神吗!?我记得你的血,你的血有奇效,我命令你现在就把你的血给我!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在温逊身后的元素元临二人表情从一开始的错愕到复杂,他们面面相觑。
确定如今的温逊已经没有办法再抵抗时,两人点了点头,元临手中一道白光闪过,一个刚好能够容纳一人大小的笼子将已经崩溃的温逊罩入其中。
而元素则大手一挥,那些之前便被他护在一处角落的惩戒殿弟子们纷纷站了起来,扑向了那些无辜被杀害的同门。
悲痛中,有人抬起头来,死死瞪向那边被笼子困住的垂垂老者,就要扑过去,结果就被身边的师兄弟狠狠拉住了,“师弟你干嘛!”
“呸!什么狗屁剑尊,罔顾性命,亏我们曾经还如此崇敬他,却没想到他不过是一个靠着自己徒弟续命苟活于世的鼠辈!”
他抬头看向自家殿主,“师父,温逊所做之事徒儿认为应该公布于众!不能让我等同门白白牺牲!”
他看向谢惊帷,“还有谢师姐,他对谢师姐的伤害我们有目共睹,他的所作所为,全让谢师姐来背锅,我不服!
若师父不将他之罪行公之于众的话,那么何为正道?何为惩戒殿?”
原本有弟子还想拽住他,让他不要太过口无遮拦,可越听他们越沉默。
其实惩戒殿这些年来处理的事情他们再清楚不过。
前几年元临殿主闭关时,由副殿主持。
这些年里,惩戒殿的口碑一落千丈。
凡是有背景的,有后路的,只要进来都只是简单的走个过场粉饰太平。
而那些反而处罚本应该不重,且犯事极小,甚至可能只是因为冲撞了某个大人物,某个大人物家的孩子或者弟子,便要受到极其严峻的惩罚。
他和几位师兄弟,以及师姐师妹们抗议了好几次,但是没有用,那些人根本不在乎他们这些弟子。
直到殿主前些日子出关,他们才看到了希望。
可长久的失望让他还是担心,若连师父都变成那样的人,他们又该怎么办?
失去初心的惩戒殿,早就不该被称之为惩戒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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