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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同学想让我分手(曌爪爪)


“闷死了!让我喘口气!”
过了几分钟我实在忍不住了,撑着征十郎的肩用力地将他推开。
我大口地吸入空气,慢慢缓了过来,然后发现征十郎的手从刚才开始就在抚摸着我的后背,帮我顺气。
这种时候他又这么体贴了!
我气了一下,咬了口他的下巴,照旧没被躲开。
见他这么老实,我又开始心软,摸了摸他面无表情但看起来却莫名有些落寞的脸问:“又怎么了?”
是想起以前国中的不愉快了?
还是后悔当初和奇迹世代的其他人分开了?
但似乎都不是。
因为正沉沉望着我的征十郎忽然低声对我说:“谢谢,莉绪。”
我:“?”
“谢什么?”
“所有的。”
“选择了赤司征十郎,陪着赤司征十郎,待在赤司征十郎身边……”
“一直爱着赤司征十郎。”
“这些所有。”
阳光下的征十郎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我。
明艳的瑰红与鎏金的颜色缓缓将我包裹。
随后我又听见他说了一声。
“谢谢。”
毫无预兆的、郑重的道谢与告白,让我呆愣了一会。
等过了好一阵我才反应过来。
“不客——”
话还没有说完,剩下的音节就被吞没在了他缠过来的唇与舌之间。
可惜我的技术还是很烂。
没一会就要分开喘息休息。
我微微张着嘴,狼狈得像一条大雨前浮到水面呼吸的鱼。
可不知道是触到了征十郎的哪个点,又或者不管我做什么在他看来都是一样的,他又贴了过来,深深浅浅地吮吸。
“不是‘不客气’。”
在我整个人都快陷入混乱的时候,征十郎忽然说。
“这都是莉绪应得的。”
被你这么折腾也是我应得的?我红着脸踢了他一下,听见征十郎半点不痛地笑起来,哼哼着翻身闭上眼。
征十郎立马把我捞了回去,问我要不要吃早餐。
我挥开他呼出的气息,说要接着补觉,就又睡了过去。
几小时后我睡醒,迷迷糊糊地在床上躺了一会,征十郎在旁边看书,发现我醒了,抱着我去浴室洗漱。
他把我放在洗脸台上,把挤好牙膏的牙刷递过来,再用沾了温水的毛巾擦拭我的脸和上身。被他擦过的地方白的变红,红的更红,而这还只是睡裙领口露出的地方。至于往下被布料遮盖的肌肤是什么样子的,我已经不想再跟已经在即将升入大学前的一个春假里尝到甜头的男高计较了。
“莉绪中午想吃什么?”征十郎一边帮我梳头一边问我。
“寿喜烧。”我想吃清淡点。
这家寿喜烧的外卖会连同炊具一起送来,操作步骤非常简单,只要把锅架到炉上,再把汤倒进锅里,开火加热把肉和菜放进去就好了。
少吃了一顿早餐,我一个人就吃完了两盒牛肉,期间还好几次把馋得不行的皮卢的脑袋摁回桌子底下。
大概是饿得有点狠,直到放下筷子的那刻我才感觉自己已经撑到了嗓子眼,实在不能再吃了。
整理好餐厅,征十郎说要带我下楼散步消食,我瘫在沙发上,任他苦口婆心地在我身边念叨了半小时也不肯挪动一下。
征十郎拿我没办法,只能拖着我在公寓里打转,之后走着走着后面就变成了他抱着我在公寓里打转。皮卢也跟摇着尾巴在后面,爪子磕在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每当这个时候我又会感谢镜夜叔叔当初把我公寓的上下两层都给包了下来,不然当初把它带回来以后还得考虑该怎么才能不让它在家里飞奔时打扰到楼下的邻居。
征十郎的力气像是用不完一样,抱着我的手臂始终很稳,同时他还在移动,带起的气流和产生的轻晃又让我的眼皮耷拉了下去。
吃饱了,但是还没睡饱。
我想补觉,可又怕一觉睡到晚上生物钟彻底乱掉。
好在征十郎的负重练习这时也结束了,有谁给他发了消息,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瓮声震动着。
他抱着我坐到沙发上,腾出一只手拿起手机查看信息,简单地扫了眼又放下,对我说:“父亲问你最近有没有空到赤司家的主宅一趟。”
“一起吃晚餐?”我问。
“嗯。”征十郎轻轻应了声,紧跟着又补充,“不去也没关系,莉绪这两天太累了。”
“所以你以为我会累是谁的错?”我戳了戳征十郎的额头,“不过也还好啦,去嘛。”
不去的话,总感觉征臣伯父很寂寞很可怜啊……
不定期回赤司家主宅陪陪他的话,总感觉很对不起空巢老人什么的……
但这是赤司家人少的缘故,像我家就不会出现这种问题。
我那一生热爱自由与浪漫的爸爸,可是从我出生之前就已经开始规划等他和妈妈老了之后不再需要工作的每一天了。
更何况我们家还有那么多叔叔呢。
每当他们一大群人凑在一块,场面就会变得热闹非凡。
我从小时候就在想象他们一起变老之后的光景了——这群人会为了能住得方便,说不定等老了之后还能弄出个疗养院什么的。
这么一想,征十郎的爸爸就显得更孤苦无依了。
做好决定后,我们又过了几天才回去东京,因为生理期中我实在不想进行任何的长距离移动,所以是等到了我生理期结束才出发的。
在这几天里天气又暖和了一点,春假的新干线一路从南向北,穿过了好几处两侧种满了樱树的小山丘。
虽然征十郎跟我说过,从前征臣伯父和我的曾祖母有着同样的、不赞同我们两个在一起的理由。然而事实上我从来没从征臣伯父的身上感受到任何对我的不满。
于是我只能猜测,或许是高中一年级的盂兰盆节,在诗织夫人墓园里见的那一面让征十郎的父亲对我和征十郎之间的感情改变了看法。
总之无论如何,即使面上不显,征臣伯父都是非常欢迎我来赤司家作客的,甚至有好几次假期,他还隐晦地表达了希望我和征十郎能一起在赤司家主宅小住一段时间的意思。
只不过当时我和征十郎都没答应。毕竟我们两个在自己家里总归不能像在公寓时那么放肆。
我虽然不常来赤司家,但赤司家的佣人们都早就认识了我。在这里我还有自己的房间,而且就在征十郎的房间对面,只隔了一条宽三米的走廊的距离。
然而笑容可掬的管家还是在将我和征十郎的行李送到楼上房间之前过问了一句,要把我的行李箱放到哪里。
“都送去我房间吧。”
征十郎没有任何掩饰的打算,坦荡得反倒让我有点脸红了起来。
坐了几个小时车,我虽然累,却不知道为什么没了睡意,拉着征十郎陪我打了一会路易吉洋馆。
傍晚时分征臣伯父准时回来了。
认真同他寒暄过,我们三人便一起来到了饭厅。
说是“一起吃晚餐”,但实际上赤司家奉行的是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再加上征臣伯父是个很寡言的人,除了偶尔会冒出来的几个不太亲近的简单话题,整顿晚餐我们几乎都是在沉默中用完的。
这种和我家的热闹截然相反的气氛起初的确让我有些不太适应,然而知道未来的公公对我没有任何异议,只是寡言的性格使然,所以我不仅没觉得这段时间有多难熬,还产生了一种“可以不进行大家都不会快乐的无效/低效交流真是太好了”的感激之情。
赤司家厨师做的巴伐露很好吃,今天食量破格的我又在餐后要了两份。
晚餐结束后时间便来到了晚上八点。
赤司家没有餐后的家庭聚会环节,可以直接回房间休息。
这点倒是和我家相同,我在家里吃过饭也基本都会钻进自己的房间,给爸爸妈妈留出能让他们独处的机会。
征十郎的房间十分干净整洁,保持着随时都能迎接少主人回来居住的状态。
进门后我第一时间就走到了他的书桌前,上面摆着一张诗织夫人的照片。
正对着这张照片,我双手合十拜了拜,随后俯下身,看着照片里那双与征十郎几乎一模一样的温柔双眸:“好久不见,诗织妈妈。”
这个称呼是高二的盂兰盆节,我和征十郎一起去墓园时他教给我的。说是“诗织夫人”听起来很生疏,“伯母”又有些显老,要是诗织夫人还在的话肯定不会乐意我用这两个称呼叫她,所以就改成了“诗织妈妈”。
照片里苍白女性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她坐在室内篮球场的场边,温柔地望着镜头。而在她的一旁,正安静地停着那颗被征十郎用来做LINE头像的篮球。
这张照片是征十郎当时亲自拿相机给诗织夫人拍的。
只可惜当时的他还只会按快门,而也正是因为如此,在诗织夫人去世后,征十郎还专门去学了一点摄影的技术。
要是她还在的话,征十郎的生活会和现在有什么不同吗?
太过具体的我想象不到,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世界上一定能多一个会为了这么优秀又温柔的征十郎感到无比骄傲自豪的人。
那样的话征十郎也肯定会比现在更幸福一点。
洗过澡从浴室出来,我发现征十郎不在房间。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好在我也没什么在因为在男朋友家就拘束得不行的局促感,很是自如地从征十郎的书架上抽了本书出来带到床上看。
没过太久征十郎回来了,他跟我说他被征臣伯父叫去了书房谈了会话。
虽然有电话有视频,但不止是父母和孩子之间会这样,准确来说,是只要人与人之间存在着联系,面谈就永远无法被冰冷的数据传输所取代。而这也是我当初即使知道征十郎绝对不会和我分手,却依然没有选择异地恋的原因之一。
由于不是在自己的公寓,我和征十郎用的沐浴露和洗发水都是同样的。
难得我从他身上嗅到了和自己身上一样的味道。而这种味道我并不陌生,是带着些许苦味的、清爽的柚子气息。
为了某个人用柚子味的沐浴露用了快六年,虽然只是类似于生活习惯的小事,但仔细想想还是挺了不起吧?
我举起书遮住自己不禁上扬的嘴角,看着迅速吹干自己那一头红色短发的征十郎拿着吹风机朝我走来。
我本来以为他要想平时那样帮我吹头发,人都已经坐到了床边,结果征十郎却没有像往日里那样在我的一旁站定。
他放下了手中的物品,半蹲——不对,是……单膝跪在了我的面前???
诶……???
我忽然就愣住了,怔怔地低头望着他仰起看向我的眼睛。
这是要做什么?
我不知道。
总不能是求婚。
毕竟哪有人穿睡衣求婚的。
不过如果真是求婚的话,对象是征十郎那我也能接受,不仅能接受,而且还会觉得穿睡衣求婚也很有创意。
是的,我就是这么双标得不讲道理。
可征十郎笑了笑,说出口的也不是“你愿意和我结婚吗”这样的问题。
他只是蹲下来,注视着我的眼睛跟我说:“莉绪,我仔细想了一下。”
“……什么?”我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他眨了眨眼睛,没有不好意思,只有真诚的坦白:“我果然还是想等到成为莉绪的丈夫,再做到最后一步。”
我愣愣地点了点脑袋:“哦……”
征十郎会做出这种选择我倒也不觉得意外,比起保守他此刻对我的态度更像是郑重与沉稳。
“那……我们去结婚?”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
反正根据事后征十郎的回忆,问出这句话时,我的语气和神情都和问他“今天天气真好早餐想吃什么”一样,没有任何的区别。
这就仿佛我们的婚事在我心里已经成为了某种极其自然、随时都可以水到渠成的事情。
毕竟在我心目中,结婚始终只是人生的一个阶段而已啊。我可以跳过它,也可以按部就班地将它走下去,而能让我做出不同选择的,只取决于我身边的这个人……只取决我的征十郎而已。
而被我这么问到时,一向很沉着冷静、对于突发事件的应对能力卓越得出奇的征十郎也愣住了。
好在他的反应速度依然很快,至少在我反应过来自己居然才是那个穿着睡裙求婚的人之前,征十郎就像是生怕我反悔那样,紧紧地抱住我,让我无法呼吸,然后给出了回应。
“好。”
“就照莉绪说的来做。”
我的侧脸被贴在他的胸口,于是听见了那颗少年的心脏。
它就在离我那么近的地方,激烈又炙热地跳动。

虽然是有些冲动的结婚宣言,但直到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餐,征十郎郑重又略有些忐忑地又向我确认了一次昨晚说过的话是否还作数时,我给到他的依然是肯定的答复。
“我怎么可能跟你开这种玩笑。”
在这方面显得格外小心翼翼的征十郎真的无比可爱,我只好板起脸努力装出正经的模样。
“我知道莉绪不会。”他的眼睫忽闪了一下,握着我的那只手也不自觉地收紧着,“只是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在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
我正在翻书的手一顿,木木地转过头去看突然说出了这么可爱以至于让我在一瞬间疯狂想要欺负他的征十郎,然后朝他肤色白皙健康的脸伸出了手。
“疼不疼?”我用拇指与食指的指腹掐住征十郎的脸颊肉,没怎么客气地多用了点力。
征十郎定定地看着我:“还好。”
我:“……”
“反正有感觉就行,”舍不得用更大力气,我只好悻悻地松开了他的脸颊肉,上面很快就浮现了两道红红的印子。
真的不痛吗?
我开始担心了,可征十郎的面上没有任何异样的神色。
“现在呢?还觉得自己在做梦?”我问。
“嗯……”他缓慢地眨了眨眼睛,“还是没什么实感。”
“那让我猜猜,”我不怀好意地眯起眼,重新捏住他的脸颊,“征十郎是不是想说,除非等我们两个一起把填好的结婚登记表递交到区役所、所有手续都办理完,这样才能算是有实感?”
“如果是按莉绪假设的话,”征十郎居然还真的顺着我的话思索了片刻,然后他本来神色认真地打算点了下头,无奈脸被我捏着,就只能回答我说,“似乎确实会比现在更心安一些。”
看!真是心眼比马蜂窝还多的赤司征十郎!
我得意地笑着,凑过去亲了亲他的眼睛。
“不过先说好哦,还只是登记而已。”
我对婚礼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念想,反倒是我爸爸,只要有他在,他就不可能让我刻意漏过这个人生中的重要仪式,更不可能让我举办了婚礼却一切从简。
按照妈妈当初的婚纱做了半年来算,我的婚纱制作周期也肯定不会低于这个时间。
然后还有婚戒、首饰、场地……一大堆需要预留出时间准备与布置的东西,反正如果真的要尽快结婚,眼下办婚礼肯定是来不及了的。
我顺着征十郎手臂收带过去的力道坐进他的怀里,一安定他的手掌就摸到了我的肚子,那里是我身上除了大腿和前胸以外最软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征十郎总是喜欢对我做出这种没有任何边界感的动作,但我也很喜欢他对我的亲密。
就像我想要时时刻刻都与他肌肤相贴那样,征十郎也很厌烦离我离得太久太远。
之前桃井来京都旅行顺带找我的那次就是,他去大阪参加了一场竞标,早上我没醒的时候就出了门,晚上我睡着了之后才回来,差不多离开了一天,所以一回来就忍不住地想要拆开我、折腾我、甚至是吃了我。
这不得不让我想起在很久很久以前,那时的我和征十郎才刚刚交往,还不懂什么是想要从彼此身上得到属于对方体温的贪婪和欲望。
硬要说的话,当初的我根本没想过征十郎不是草食系以外的可能。毕竟征十郎不管是对我还是对其他人,都永远表现得那么那么温和有礼。
谁会知道这家伙的真面目居然是肉食系的……
不过征十郎是草食还是肉食,有没有把自己真正的一面藏起来,这些事情在很久以前对我而言都已经无所谓了。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果然还是“结婚”。
不过征十郎昨天晚上为什么又突然地跟我提起了“想要成为莉绪的丈夫”这种话题?
我把心里的疑惑原原本本地问了出去。
征十郎也很快将解释给到了我。
“管家……跟父亲提了一下我们两个晚上会住在一个房间的事情。”征十郎垂下眼睛,轻咳一声,“然后被叫去谈话的时候,被问到了之后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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