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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了一个老皇帝(初云秀儿)


袭红蕊摇摇扇子,咬咬牙,她还就要当常服穿!
玲珑阁最大的噱头是香胰子,但还卖脂粉、钗环、衣裳、绸缎。
她就先选了一匹轻纱,让裁缝都做成这种式样,每天换着穿。
一开始往来的贵族小姐,也觉得这样露着领口实在不雅,但架不住袭红蕊穿起来是真好看啊!
又逢酷暑,热的实在受不了了,这样清凉的襦裙,怎么能不喜欢呢?
于是这种款式没过多久就被订爆了。
书里说女主也是效仿她们那的古人发明的,所以袭红蕊也不怕女主发现异常,便穿得更加大摇大摆。
不过说起这个,她为什么觉得自己的世界,比女主那的古代还让人窒息呢?
至少女主那个世界的古代女子,夏天还可以光明正大穿这样露出领口的衣服,在这里却要被所有人嘲笑风尘气。
风尘气就风尘气吧,好看才是硬道理!
袭红蕊窈窕的身姿,当场把秦家母女震在原地。
原本她们是为了那个远近闻名的香胰子来的,看到袭红蕊那刻,却不由自主改口:“你这一身,也是卖的吗?”
袭红蕊满面笑容,上去搀住秦母的胳膊,把她往楼上拉:“当然,玲珑阁什么都卖,夫人,上去看看吗~”
秦母自来了大梁城后,所有人都用看乡巴佬的眼神揶揄她,还从未感受到这么温柔又平和的态度,不由放松下来,乐呵呵地点头。
袭红蕊便将她带到楼上的雅衣坊,介绍各种衣样子和布料。
秦家母女看了半天,目光还是往袭红蕊身上落。
但看着她那欲掩欲露的臂膀,和露出的领口,还是脸红的不行,嗫喏道:“你身上这样的,是不是有点太露了……”
楼上也有其她贵女贵妇,听到这也产生了同样的顾虑,不动声色地看过来。
袭红蕊当场捂着扇子脆笑起来,只露出一双微翘的眼睛,揶揄着看向众人,眼神暧昧:“夫人小姐,这深闺大院的,在自家穿几件私服,外人又有谁能知道呢,还不是自己怎么舒服自己来,外人看来不成体统,但哪个外人,能窥探内宅,要是那样,不知体统的可就是他们了~”
一群夫人小姐顿时跟着掩唇笑起来,内心微定,在选中了一些常穿样式后,又不约而同地挑起私服来。
秦家母女没见过什么世面,什么都不懂,袭红蕊便在旁边紧着花样介绍。
这一套衣服、首饰、胭脂、香胰子弄下来,一算账,好家伙,直花了二十贯!她们来时根本没带那么多!
这么多钱,已经让人肉痛了,但要是反悔,看着楼阁里来来往往的其她贵妇,又实恐被人笑话。
袭红蕊掩扇一笑,觑了一下窗外天色,并不以为意道:“夫人不必在意,您买了这么多东西,我们合该给您送上门,到时候再付就行,而且您买这么多东西,实在是我们的大客户,不若办一张贵宾卡,可以给您七折优惠。”
七折优惠?
听着能省钱,秦家母女终于好受了点,花钱的负罪感减轻了一些。
于是又在袭红蕊的舌灿莲花下,多花一两银,办了“贵宾卡”,以后在玲珑阁的所有花用,都能打折,“积分”还能兑奖品。
弄完一系列事情后,天都快黑了,秦母非常喜欢袭红蕊,便邀她一起去取钱。
她们母女自来了大梁城后,便因为什么都不懂,常常被嘲笑孤立。
如今有个仙子一样的小姑娘,不仅没有看不起她们,还懂的非常多,顿时拉住手,话匣子就止不住了,到最后,差点想认下这个干女儿。
正在聊的热火朝天时,突然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袭红蕊顿时惊觉,站起身来,停住了话头:“是不是老爷回来了,奴家在这似乎不太方便。”
秦母正聊在兴头上,听到这顿时啐了一口:“不就是个秦大牛吗,你怕他干什么!”
“秦大牛?”
袭红蕊忍不住掩扇笑出声,但还是恭恭敬敬一福身:“老夫人,今日得蒙您垂爱,已经打扰太久了,不敢再留,只盼您和令千金常来,奴家定会恭候。”
“哎……”
秦母叹了一口气,十分舍不得地起身送她:“那行吧,天已经晚了,我派人把你送回去。”
袭红蕊顿时道谢。
大梁城地处繁华,房价贵得惊人,就算秦母的儿子是正得宠的侍卫统领,也买不起太大的宅子,是以袭红蕊刚出去,就迎面撞上了刚回来的秦统领。
秦行朝今年三十六岁,非常倒霉,一连克死了三任老婆,传出了克妻的名声,文举还屡试不第。
一急眼,就想考个武举迂回一下,结果没想到武举考上是考上了,但是迂回不过来了,还因为有点文化,一路高升到侍卫统领。
在大齐重文抑武,就是个七品文官,也比四品武官强。
但都到这份上了,秦行朝还怎么跟上头说,能不能把他转文啊……
所幸他不知怎么长的,虽是一介读书人,却身高马大,一膀子力气,往那一站,就挺有压迫感,以至于现在都没有人质疑过他。
秦行朝下马,走进院里,一进门,就看见了母亲妹妹送到屋外的陌生姑娘,一袭招摇的绿衫红裙,忍不住看过去。
那女子却不敢看他,立时垂下眼眸,举起团扇,拿扇子挡住自己的脸,快步移了出去。
虽然只有一刹,也足够秦行朝看清那女子的脸,不由停下了脚步。
一转头,却发现那女子早已步伐摇曳地走出门去,在丫鬟的带领下,坐上马车,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秦行朝瞬间回头,看向自己的母亲:“娘,刚刚那女子是谁?”
袭红蕊谢过秦府人的相送,微笑着登上了马车。
等合上帘子,团扇便覆在脸上,只在扇下,露出一个得意的弧度。
她已经认出了那只“旱鸭子”。
但是不行,不能主动,她要那只大笨鸭,自己来找她~
至于她为什么那么笃定——
“姑娘,你还记得我吗?”
第二天,袭红蕊躺在柜台边的躺椅上,懒懒抬头,看着如约而来的秦行朝,一脸迷茫:“你是?”
秦行朝穿着和那天一模一样的衣服,对着袭红蕊拱手,试图唤醒她的回忆:“一个月前,小人曾经掉进水里,是被姑娘救上来的。”
袭红蕊抬头回忆了片刻,瞬间恍然大悟:“哦!原来是你啊!呵呵,那你来找我干什么呀~”
“嗯……”
秦行朝沉默了一下。
然后面露难色,努力开口:“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小人从世子府出来后,发现腰上的一块玉佩不见了,敢问,有被姑娘看见吗?”
袭红蕊捏着荷包里的玉佩。

虽说是一块不怎么值钱的玉佩,但其实也有点值钱。
秦行朝为了在大梁城买个房,勒紧裤腰带攒了半辈子的钱,根本不敢乱花,那块玉佩是他唯一能拿来装点门面的物件,丢了真的难受了一个多月。
但丢的地方是世子府,不是他随便能进去翻找的。
那时他还和皇帝一起微服,如果因为他的原因露馅,不管皇帝知不知道,他都觉得很危险……
就在他持续难受的时候,像是雪中送炭一样,那天那个姑娘,主动降临了他面前。
大梁城可真小啊,秦行朝激动的热泪盈眶,第二天就乔装改扮,出现在了袭红蕊面前。
袭红蕊看着他期盼的眼神,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她那时虽没想到男主会给她使绊子,却也想过会出意外。
她和崇文帝一个丫鬟,一个皇帝,是生是死,是荣是辱,皆悬于皇帝的一念之间。
可是关乎她整个命运的重量,又怎么能那么轻易的,悬在一丝完全无法掌控的线上。
所以在系住这一根线后,她又抽出了另一根,一脚踩在那只旱鸭子腰间露出的玉佩上。
那人全身穿戴,都不知被磨了多久,满大街都能找到这样的装扮。
只有一把别致的刀,和一块别致的玉,看起来值些钱,丢了其中之一的话,又怎么能不牵肠挂肚呢?
她就在外面守着,等着被穿越女加持过的玲珑阁名声大噪,总能等到他上门的那天!
然而这家伙竟然真的一个多月都没找来,后来想想,他丫的不会是个穷鬼,根本不敢来玲珑阁吧!
袭红蕊左等右等不到,原本的淡定,终于烧没了,急吼吼地主动进了秦大人宅。
终于把这货引来了,袭红蕊往那一瘫,轻摇着扇子,悠哉悠哉道:“啊?什么样的玉佩啊~”
秦行朝顿时急哄哄地向袭红蕊描述那块玉佩的样子,手里比画了半天。
袭红蕊一惊一乍地欣赏着他的表演,等他说的嗓子都冒烟了,才噗嗤一声笑出声,慢条斯理地从荷包中取出一条玉佩,举到他面一摇一晃:“是不是长这样啊~”
一见玉佩,秦行朝顿时松了口气,忙伸手:“对对对!就是它!”
袭红蕊却倏然缩回手,瞪着一双水润的眼睛,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那我给你找到了玉佩,你要怎么感谢我呀~”
秦行朝:……
他不是三岁小孩,道上的规矩还是懂的,看着眼前小狐狸似的姑娘,只能沉痛道:“承蒙姑娘帮小人找到玉佩,小人定不会忘了姑娘的好,这些……”
“哈哈哈!”
袭红蕊却突然笑出声,将玉佩直接甩给他:“逗你啦,本姑娘可是世子妃的陪嫁丫鬟,才不贪你那点东西,更何况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什么好玉,一定是假的吧!”
秦行朝:……
“对对对!是假的!只是那是我娘送我的东西,能找到还是非常感谢姑娘!”
“哼。”袭红蕊得意地抬起下巴。
随后状似不经意道:“今天你没跟着你家主子啊,你家主子什么来头,看起来不像他说的那样是个画师啊,倒像是个当大官的。”
秦行朝:……
这怎么回,撒下这个谎的是皇帝,他一个侍卫,怎么说都不对啊。
但是袭红蕊既然问了,他还不能不答,让这个被皇帝蒙骗的人产生怀疑,同样是他办事不力。
当皇帝的侍卫就是这点不好,屁大点事,都能是天大的事,永远不知道自己会在哪个决策上栽沟。
于是秦行朝再三琢磨,终于想到了一个差不多的说法:“姑娘猜得没错,我家雇主确实不是一般人,但他也真是一个高明的画师。”
“哦~”袭红蕊顿时“懂了”,“是当大官的退下来了,是吗?”
她既给出了答案,秦行朝顿时“嗯嗯”地应下,然后搪塞了几句,转身就要走。
袭红蕊却突然叫住他:“等一下!”
秦行朝便又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她:“姑娘,还有什么事吗?”
袭红蕊从柜子上取出一只红色锦囊,摇摆在他面前,微笑道:“有时间把这个递给你们老爷吧,让他试用一下,要是用的好的话,就请他带着家人,常到玲珑阁来吧~”
秦行朝:……
抬头看了袭红蕊笑靥如花的脸,缓缓收下,道了声:“是。”
只要这个锦囊是给皇帝的,他就没有任何资格拒绝。
于是深宫中的崇文帝,就从他的侍卫统领那,收到了一样来自宫外的东西:“这是什么?”
秦行朝不敢隐瞒,便将事情的始末,事无巨细地呈送到御前。
崇文帝听他说着,沉埋在记忆深处的回忆突然苏醒,猛然赶去那个廊下。
看着不知不觉间换成午夜幽昙的廊下,瞬间勃然大怒:“那只鹦鹉呢,谁给朕换了!”
周围的人跪倒一片,德仁眼眸一沉,立时有一个小太监爬出来,战战兢兢道:“陛下,是奴婢看那只鹦鹉放在那很久了,就想着……”
“混账!”德仁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尖细着嗓子怒声道:“我平时怎么教你的,你怎么敢自作聪明!”
小太监不敢说话,连连磕头请罪。
崇文帝见德仁教训了,气终于消了一点,一甩袖子,懒得理这些烂事,全交给德仁处理。
小太监哭得梨花带雨,抬头看着德仁:“干爹……”
德仁没有说话,拍拍他的脸,小太监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奋斗到如今的位置,顷刻间什么也没有了!
崇文帝走后,解开锦囊,顿时一阵奇异的芬芳,扑面而来。
看着手心触感奇特的“梅花”,很是好奇,将它凑到鼻尖,细细品味其上的芬芳。
转头问德仁:“这是什么?”
紧赶慢赶过来的德仁,擦擦额上奔波出来的汗,低眉顺眼道:“恕奴婢见识短浅,也没瞧出此物的来处,不若有时间,陛下亲自去物什主人那看看?”
崇文帝一听,想着那时在水边见到的红衣少女,顿时龙心大悦,一挥手:“好,明日我们再去微服私访!”
德仁低头哈腰地躬着身子,唯唯应诺,甚至开始帮崇文帝出起了主意。
世子爷,帮您一次,已是咱家仁至义尽。
再多,可不能有了。
于是当袭红蕊懒懒地在柜上打扇,抬手擦汗时,一股很特别的香料味,突然钻进鼻尖。
那香,只在瑞王世子和老瑞王身上闻到过,连相府也是没有的,所以袭红蕊就知道,来了。
懒懒抬头,看向来人脆生生地笑起来:“噫,大画师,你真的来了啊~”
崇文帝看向慵懒趴在柜子上的少女,随着她的动作,隐隐露出一方雪白的领口和细腻的颈项,炎炎夏日灼烤下,生了一层薄汗,轻薄地贴在衣衫上,抬头时,便带出一张艳如桃李的笑靥。
当那俏生生的目光看过来,崇文帝顿时心情很好的开口:“嗯,来了,是不是来晚了些?”
袭红蕊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晚,不晚,你个老年痴呆!

嘁!怎么能有人在见到她这样的大美人后,转脸就给忘了呢!
看着崇文帝那张老脸,真是让人生气!
但别管心里怎么想,面上却是不露分毫,笑盈盈地起身福身:“不晚不晚,大官人,那块香胰子用着如何,我们这店里可有很多样式呢,要不要都看看?”
美人赠的香块,崇文帝哪里舍得用,听她这么说,立刻乐呵呵地答应了。
袭红蕊便欢快地将整盒整盒的香胰子铺开,供客人赏玩。
崇文帝看着那一块块精致的“月饼”,雕琢着各式花样,很是打眼,独特的香气,扑鼻而来。
然而更让他在意的,却是少女芬芳的身体,传来的淡淡浅香。
那些香气明明和这些香胰子相似,崇文帝却总觉得,少女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香,更让人迷醉……
袭红蕊抬起扇子,一下一下轻扇着。
微风浮动额间散碎的额发,抬手抚鬓,露出一截白腻腻的手腕,恍若未觉的,不经意间的,时时在崇文帝面前扫过,将身上的气息,毫无保留地倾送过去。
这个老迈干枯的身体,需要更多的刺激开启,譬如清甜的馨香,白腻的肤容,以及婉转的眸光。
回眸一笑,硕大微翘的眼眸里,像是盛了一碗清盈盈的水。
崇文帝便在这迷醉的波光中,摇碎成了碗中的月亮。
如梦似幻的声音,在耳边一声声悠远地响起——
“大官人……大官人……”
崇文帝被身边的德仁咳嗽声提醒,才恍然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然失神了,脸上还带着不自控的笑意。
“咳咳咳——”
崇文帝捂着嘴咳嗽起来,这也太忘形了,简直不像他了!
袭红蕊瞪着无辜的大眼睛,柔媚的声音,又飘过来:“大官人,您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崇文帝连忙摆手。
袭红蕊便又软绵绵道:“那是我们店里的香胰子味道不好,呛到您了吗?”
崇文帝这才将注意力重新放回香块上面,抬起头看向袭红蕊的方向,满含笑意地摇摇头:“不是,你推荐的,自然是很好的。”
“那我就放心了~”
袭红蕊松了一口气,拍拍自己的胸脯。
脸上重新挂起天真的笑意:“那大官人,您想要什么样的呢?”
崇文帝看过去,为了追求高端,林绾在设计香皂时,设计了许多好看的花样,五颜六色,如脂似玉,煞是好看。
然而在活色生香面前,这些死物又有什么意思,崇文帝只扫了一眼,就将视线移过来,乐呵呵道:“你给我看的这些,全都要了。”
“啊——”
袭红蕊捂住扇子,小小的惊呼了,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活像一只灵动的小鹿。
因着这惊讶的表情,崇文帝更得意了,一转头,伪装成管家的德仁,就送上了一叠金叶子。
微笑着又看回去,是不是高兴坏了?
又不是她的店,一文钱没她的,她高兴个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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