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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养大了真千金和真少爷(麦田雪人)


既生从姐姐的故事里学到了智慧,小花学到了烤肉很好吃。
这事他觉得自己处理得还算不错,他不打算告诉姐姐,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就不告诉姐姐让她担心了。
其实既生觉得有点遗憾,如果姐姐知道的话,是不是会夸他几句?
放学后,既生和往常一样,向公交站的方向走。
他用拐杖用得已经很利索了,拐杖几乎成了他的另外一条腿。只是他速度不如其他同学,其他学生大多坐上一班公交,只有他自己坐这一班。
所以,他也没想到,在他走过一个拐角的时候,有人推了他一把。在他身体一摇晃的时候,手中的拐杖竟然被抢走了。
普通班的一个出名的小混混跑过他的身边,站在他前方不远处,手里拿着既生的拐杖。
小混混笑着,对右边胡同里招了招手,然后便拿着既生的拐杖跑开了,跑到了与公交站相反的方向。
小混混将他的拐杖放下,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既生被推到在地,他和他的腿之间,隔了很远的距离。
这里没什么人,他离墙的距离很远。
但幸好,他的姐姐曾经逼迫他,让他学会了用一条腿站起来。既生用尽了全身力气,支撑着自己,单腿站了起来。
他向前跳了一步,盘算着自己和拐杖之间的距离,一步步跳过去的话,他要跳很久,可能会赶不上公交车。
但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咬着牙,一步步向前跳。
既生身体摇晃着,每一步都艰难,公交车的时间到了,公交车从他身后开过来,刹车声响起来。
既生没有回头,一步步继续向前。
但公交启动的声音一直没有响起,他身后有了脚步声。司机大叔跑过他身边,跑到前面捡起他的拐杖。
然后司机大叔什么都没说,一手拿着拐杖,一手将既生抱了起来,将他带到了车上。
车上人很多,大家好奇地看着这个少年。
有人站起身,给他让了座。
既生低着头,小声说了谢谢,便坐在了座位上。
他的脚有些疼,他跳跃时全身的重量都在左腿上,现在大拇指有被挤压的痛感。
但回家时,他已经调整好了表情。
冬树很灵敏地察觉到了一些问题:“今天怎么感觉这么累?”
既生立刻承认:“今天有体育课,我没参加,但是在旁边也锻炼了,有些累到了。”
这是个合理的理由,冬树很相信既生,于是没有多问,她到家早,已经押着清卉写了一会儿作业了,她给清卉解答了问题,现在自己也有些问题要问既生。
既生什么都没告诉姐姐,他仍然觉得,自己能解决这个问题。他们这一路走来,解决了很多问题,这次也会一样的。
第二天上课前,既生去了老师的办公室,一五一十将昨天课间岑瑜鸿的所作所为还有昨天遇到的小混混的经历告诉了班主任。
班主任皱眉听着,听完之后拉住既生的手安慰他:“放心,我会解决的。”
当天,班主任便将岑瑜鸿叫出去聊了一会儿,回来时,岑瑜鸿恶狠狠地看了既生一眼。中午,既生还看到昨天那个小混混站在教室外罚站。
既生记得姐姐说的话,如果遇到了不好的事情,就要告诉大人。姐姐是大人,老师也是大人。
他不想姐姐担心,那就告诉老师好了。
放学后,班主任骑着自行车将既生送到了公交站,看着他上车后才离开。此后的每天傍晚,班主任都坚持着送他。
问题似乎真的解决了,既生也就再次认真投入了学习中,继续自学初二的课程。第三次月考如约来临。
考场上,既生拿出笔,才发现自己的笔已经折断了,他一刻没耽误,迅速叫了老师,监考老师都认识他,立刻将自己的笔拿给他用。
考试成绩出来了,他仍然是年纪第一名。甚至将第二名戚严严拉出了很大的分数差距。
他心中的气支撑着他。
每一门课程的老师都对既生赞不绝口,频频夸奖他,而既生也十分平静,并没有显露出情绪的波动。
月考后,老师需要开考核会,分析各个班级的成绩,也会做总结。
班主任每天都要开会,只能抽时间送既生,时间有些来不及,班主任甚至连晚饭都吃不上了。既生很体贴:“最近应该没问题了,老师不用担心。”
确实没问题了,这段时间岑瑜鸿很乖巧,在班里都比之前安静多了。
班主任想了想,叮嘱了他几句,既生便自己出了校门。
身边有很多学生走过,他们说说笑笑的,没有人理既生。因为他太不同,成绩太好,年纪又小,同学们也许崇拜他,但聊不到一起,做不了朋友。
走过前面的拐角,进入一条小胡同,走上一段路,走出胡同,便能看到公交站了。
但等既生走进小胡同时,便发现了问题。
胡同里时常没人,但今天胡同的尽头站了一个人影。是之前抢走他拐杖的人。
既生下意识扭头,看到身后也站了两个人。前方,岑瑜鸿走了过来,他脸上重新又挂上了和往常一样睥睨的笑意:“嘿,瘸子。”
岑瑜鸿走到他身边,既生还在想应该怎么开口的时候,岑瑜鸿有了动作,他一脚踹在既生的左腿上。
既生没预料到他会这么做,一下被他踹倒在地上。
岑瑜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之前我家保姆说家乡有句老话,说做人要有底线,起码不能踹瘸子那条好腿。”
“但我不管,没人管得住我。”
“看,我今天不就踹上了吗。”
既生坐在地上,他知道逃不出去,努力讲道理:“岑瑜鸿,我没有招惹过你……”
岑瑜鸿恶狠狠问他:“没招惹我,我就不能烦你了?”
没由来的恨是最难化解的东西,无始便很难有终。
既生不再和神经病纠结这个,他温声问:“我怎么样,你才能放过我?”
“这样吧,”岑瑜鸿认真地告诉他:“你退学。”
既生是不可能退学的,岑瑜鸿根本就没打算放过他。既生被一个小混混踩住了手,岑瑜鸿和另外两个人疯狂在他身上猛踹。
既生费力地护住自己的头脸,灰尘在他身边飞溅。
他觉得自己很难过,少了一条腿不是他想要的,考的成绩好是他努力的。他到底做了什么错事?
既生回家时比平常晚了很多,他到家时,冬树和清卉已经在锁武馆的门,准备去找他了。
“姐姐。”
冬树正在给门上锁,严肃地思考着既生为什么回来这么晚,她听到了这一声姐姐,转了身便看到了灰头土脸的既生。
清卉“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跑到既生身边:“哥哥怎么了?呜呜呜……”
冬树的手一颤,将刚锁上的门打开,她将既生背在背上,清卉先跑回家里,兑了一盆温水。
冬树将他背回了家里,然后和清卉一起,将他的脸上的尘土和手臂上的血迹清理干净。
“被打了?”
既生“嗯”了一声。
冬树没说话,仔细地将既生的伤口清理干净,然后,她长长地舒了口气。
“别哭,”她平平静静地说:“姐姐在呢。”
既生本来没有哭,但现在他偎在姐姐的怀里,却真的流出泪来:“姐姐……”既生抽噎着:“我什么都没有做错啊。”
冬树拥着他,冷静地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明天,姐姐给你打回来。”

她刚开始想到的是报警, 但他们没有证据。
更何况,既生将打人那孩子的情况说了之后,冬树就更加明白, 报警也没用。
警察能管打人,但警察局长管不了教育局长的儿子打人。
冬树在京城见过这样的孩子,天生以为自己拥有这个世界。在京城的街道放肆地纵马,不管不顾马蹄下践踏的普通人糊口的粮食。
她不知道蔚市教育局长和另外那个什么局的副局长是多大的官, 但她明白,总之是能压制住她家的存在。
不管在京城,还是现在在蔚市,其实按理来说,他们都只能认了这个委屈,之后让虎爷爷每天都安排阿丁和阿呈哥去接既生放学。
但冬树不想忍。
她费尽心思养出来的既生, 优秀、倔强、礼貌, 这样的好孩子,不是用来让别人欺负的。
之后她会拜托虎爷爷安排人接送既生,但这次既生受的罪, 也得还回去。规矩是用来约束人的, 但如果规矩无法对坏人施加惩罚, 好人便有权利逾越规矩。
既生确实残疾,确实没有爸妈。
但他还有个姐姐。
更何况, 几千年过去了。
冬树知道人性不会变, 但她仍然抱着一丝天真的希望。
清卉今晚非常安静,平日里总是吵吵闹闹,今天哭了一通就安静了下来, 忙前忙后给姐姐帮忙。
既生没伤到骨头, 但身上不少皮外伤, 出了不少血,刚好武馆最不差的就是这种药了。
冬树用温水洗过的毛巾清理了既生的伤口,盆子里的水隐隐变成了红色。
清卉将水倒了出去,看到血的时候,她的心跳得比以往更快了一些,脑袋也开始眩晕。但姐姐在清理哥哥的伤口,清卉什么都没说。
“明天,你把他们引出来。”冬树告诉既生:“我让他们给你道歉。”
既生低着头,伤口火辣辣得疼,他沉默着想,明天会不会有危险?会不会惹麻烦?
……他到底需不需要道歉?
“肯定有危险,”冬树知道既生在想什么:“但不会出事。”
既生沉默很久,终于开了口:“算了吧……”他艰难解释:“其实没什么关系,以后躲开就好了。”
冬树将手中的毛巾放下:“我知道也许你觉得没关系,有没有道歉都没关系,有没有报仇都没关系。”
既生坐着,冬树站着,他抬起头才能看到姐姐的脸,灯光下,姐姐的头发周围有一圈温和的光晕。
“你可以不要,”冬树的声音平静又坚定:“但我要给你。”
“因为我是你的姐姐。”
就算既生逆来顺受接受了这份委屈,但冬树仍然想为他争取一些可以任性的空间。
当一个孩子开始习惯了受委屈的时候,那他便开始成长为一个大人。
孩子总会长大,但冬树不想让既生的成长这么可悲。
既生不再说话,事情就这样确定了下来。
这一晚,他们三个睡在了一张床上。这是很久都没有的情况了,冬树知道他们在慢慢长大,不应该再睡在一起。
今晚,她将他们三个的被子从床上都拿来,三个人睡在一张床上的三个被窝里,床上有些拥挤。
冬树从被窝里将手伸出来,握住了既生和清卉的手。
第二天,既生上学时去得晚了一些,虎爷爷来的时候颇为震惊:“这么快就周末了吗?”他又不用工作,根本搞不清哪天是工作日,哪天是周末。
清卉也没去上课,既生情绪不高,清卉立刻帮忙解释:“今天学校有活动,可以晚点去。”
虎爷爷不懂,点了点头就什么都不管了。
等到既生早饭后又休息了一会儿,身上
舒服了一些,冬树和清卉便陪他上了公交车。
她们两个将他送到了校门口,冬树叮嘱他:“知道怎么做吗?”
既生点了点头:“我知道。”然后他便如往常一样进了学校,冬树和清卉便走到了那天既生挨打的胡同里。
“我们在这里等,”冬树告诉清卉:“到时候清卉陪着哥哥,看我是怎么做的。”
她慎重地向清卉承诺:“如果你以后受了委屈,姐姐也会给你讨回来。所以,以后你也不要怕。”
清卉亦步亦趋,跟着姐姐身后,她们两个在胡同里走了走,中午时,冬树带清卉去小饭馆吃了一碗面。
冬树向老板娘请求,在店里没人时,将店里两张椅子拼在一起,让清卉休息了一会儿。
就算是在给既生复仇,也不能累到清卉的身体。
这一下午过的很快,没多久便到了放学的时间。
当学校门口有第一个学生跑出来的时候,冬树就带着清卉到了胡同里等着。
既生没说他要怎么做,但冬树相信他一定能将人带过来。
既生确实将人带过来了。他今天一到学校,便找了岑瑜鸿,低着头说自己约他放学后出去一趟。
他说自己要和岑瑜鸿道歉。
这事不合逻辑,但岑瑜鸿相信了,他从小没受过任何的委屈,今年爸爸说自己学习不如残疾人是他听过的最重的话。
既生是应该向他道歉的,岑瑜鸿理所当然地这样认为。
“很好,”岑瑜鸿点了点头,并且宽宏大量地放过了他:“以后你自己注意考试成绩,不要超过我就行。”
既生没有说话,逆来顺受一般低着头,他身体瘦弱,脖颈纤细,像个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小鹌鹑,看上去一切都在岑瑜鸿掌握之中。
于是,放学后,当岑瑜鸿跟着既生走到了胡同里,看到了里面站着的两个女孩时,仍然有些没反应过来。
那天跟着岑瑜鸿一起打了既生的两个小混混也跟过来了,他们得意洋洋,看到了前面站着的冬树时,有些疑惑:“这是谁?”
冬树靠着墙站着,看到他们走过来,便走到了胡同中间。
清卉立刻按照姐姐之前的嘱咐,小跑到了既生身边,扶着既生走到了姐姐的身后。
“我是谢既生的姐姐。”冬树礼貌地自我介绍:“我知道我的弟弟被你们欺负了,所以希望今天你们能向他道个歉。”
岑瑜鸿的脑子转得有些缓慢:“嗯?”
他看向前方,看到个子不高的女孩穿着实验小学的校服直直地盯着他,而谢既生和另一个更加瘦小的女孩站在那个女孩的身后。
岑瑜鸿心里生出些可笑的感觉来:“要我道歉?”
他越想越觉得荒谬,他大声问:“谢既生,你姐在读小学?”语气里藏着一些嘲讽,将来这一件事情便会成为他嘲笑谢既生的另一个重点。
既生和清卉紧紧地拉着手,没有回答他。
“谢既生!”岑瑜鸿吼叫着:“所以你不愿意和我道歉?”
这是欺骗,岑瑜鸿心里猛然窜出怒火来,他大步向前走去,想将那个瘸子再次踹倒在地,比上次更狠地教训一次。
但当他走到冬树身边时,冬树伸出手拦住了他:“我希望你和既生道歉。”
岑瑜鸿不想对冬树动手,不是因为什么不打女人,也不是因为不欺负弱小,只是他现在对谢既生更生气。
他一甩手,狠狠打在了冬树的手臂上:“滚!”
岑瑜鸿拒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冬树松了口气。她最担心的,便是敌人坏得不是那么彻底,让人动起手来都有些愧疚。
这个孩子很好,她甚至有些欣赏他了。
冬树欣赏完了,便干脆利落转了身,她右手伸出,微微借了墙壁的力,脚下借势腾空,右腿有力地在空中翻转,将岑瑜鸿一下子踢倒在地。
岑瑜鸿根本没反应过来,便眼前一晃,等他再次看清周围时,便已经躺倒在地上了,并且身上挨了两下子,力道很大,几乎全身都在发痛。
冬树站在他面前,低下头,脸上仍然是和刚刚一样礼貌的表情:“我希望你能和既生道歉。”
岑瑜鸿楞楞地看着她,心中的怒气几乎从勃然发出,他怒吼着,要从地上站起来将这个女孩打疼打哭,但他手臂一使力,却无法动弹。
他的衣领和衣袖都被冬树踩在了脚下。
“动手啊!”岑瑜鸿怒吼着叫后方自己带来的那两个小混混:“给我打死她!”
那两个混混略一迟疑,便冲了过来。毕竟跟着姓岑的小子做错了事情,学校都不会严重责罚,只说两句就算了。
冬树对清卉和既生说:“你们两个按住他。”
清卉立刻上前,十分有力气地用双脚踩住了岑瑜鸿的衣领和左手衣袖,既生用拐杖压住了他的右手衣袖。
只要岑瑜鸿乱动,清卉就踹他。
冬树直面那两个小混混,他们都比她高得多,但她手脚没有一点动作,只是平平静静看着他们。
等到他们更近一点的时候,冬树才有了动作,她轻巧地往前一冲,便躲过了他们的拳,然后伸手向后一扯,便将那两个人拽倒在地上。
然后,她便蹲下来,将那两个人的手全都踩在了脚下,两个人痛得哇哇乱叫。
岑瑜鸿躺在地上挣扎着,看到了这一幕更加生气。
他大声喊:“你竟然敢这么对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冬树小心控制住脚下的人,让他们疼,但不把他们弄伤,也记得回答岑瑜鸿的话:“我知道你,你打了既生。”
“那你知道我爸是谁吗!我妈是谁你知道吗!还有我爷爷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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