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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臣也想娶小公主(五点零九)


两名守备军拿起水囊,躬身同姜霖水囊相碰,“多谢姜统领。”
三人共同喝下一口酒,其中一名守备军道:“这水囊中的酒已经够了,我们还要保护公主,今日不敢喝醉。”
姜霖道:“好,那就喝尽这囊中酒。”
这两人哪里知道,这水囊中的酒虽是红尘醉,但方才他们眼睛盯着辛玥时,根本没看见姜霖做了手脚。
喝了几口,两人都感觉头有些昏,一人道:“没想到这红尘醉的后劲这般大。”他盖上了水囊口递给了姜霖,“多谢姜统领,小的不敢再饮了。”
另一个也感觉有些昏,也将水囊递给了姜霖。
姜霖道:“红尘醉初饮是有些人服不住,无事,下次再饮就好了。”
话刚说完,两人就载倒在地。
姜霖望着远处,自语,“今日根本不是踏青,而是步步惊心啊。”
张重渡的心根本不在纸鸢上,装模作样放了两次,看到那两个守备军晕了,忙扔下手里的纸鸢,跑向了辛玥去的地方。
齐山玉摇摇头,“能让冷静自持的太傅大人如此焦躁不安的,恐怕也就只有三公主了吧。”
梁宽道:“之前一直觉得太傅太过冷静自持,好似不染凡尘一般,今日瞧着他,才觉他身上多了些烟火气。”
“是啊,我也是今日才算知道张兄是有七情六欲的。”
两人一起看向张重渡疾步而去的方向,直到身影渐渐消失在杂草丛的远处。
辛玥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到看不见人的地方,才停住了脚步。
她站在原地,张望着来时路,她相信,若张重渡真的想见她,总能想到万全之策。
等了大概一刻,她便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辛玥满腹委屈一下就忍不住了,她红着眼眶,向张重渡直奔过去。
张重渡心里紧绷的那根弦,瞬间化为绕指柔,方才的隐忍在这一刻尽数释放,浓烈的情感烧得他胸中炙热。
天地之间,佛若只剩下了他眼中的女子。
他奔过去,张开怀抱一把接住女子,将她紧紧拥进怀中。
一整日的压抑憋屈都被这一个拥抱尽数化解,他将她搂紧些,再搂紧些,真想就此再也不松开,放下身后的一切,带着她逃跑。
“今日我不该出宫的。”辛玥将头埋在张重渡怀中轻声道。
她知道,张重渡定是什么都看出来了,“你别担心,我会处理好一切。”
张重渡宽大的手掌轻抚在她脑后,柔声道:“臣没有怪公主,臣也不会怪公主,臣只恨自己没有早日察觉出六皇子的心思。一想到公主在宫里还要面对六皇子,臣却无法站出来护住公主,就万分难受。”
辛玥圈着他的腰,“我也是今日才察觉,之前总以为六皇兄对我好,是因为他在这宫中没有可以说话的人。幸好,六皇兄并未对我说过分的话。”
“臣不会让六殿下有机会说出口的,公主放心。”
张重渡大概能猜到辛照昌的心思,在他登上皇位以前,权利没有抓在手中时,他绝不会对辛玥表明心意。
辛照昌此人,心思阴险深沉,这么多年一直以身体孱弱为由居在宫中,大皇子薨后,三皇子和五皇子争斗,他躲在暗中,待三皇子被废黜,他便跳出来告知所有人,多年的顽疾已然痊愈,又将计就计让五皇子失了好不容易得来的监国权,让五皇子的愚蠢暴露在众人面前。
用心之险恶,行事之毒辣,和五皇子比起来,更可能成为暴君。
昨夜宫里传来消息,皇帝虽醒了,却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睁着一双呆滞的眼睛,想来是好不了了。
夺位已到了最危险,最关键的时刻,辛照昌没工夫思虑其他事,自不会对辛玥言明的。
辛玥却开始担心,“太傅要如何做?可是不让六皇兄登位?”
张重渡道:“六殿下若登上皇位,臣恐怕再没机会带公主出宫了。”他知道辛玥担心的是什么,“公主放心,我不会伤六皇子性命。”
辛玥点头,心里却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不论谁登上皇位,她都无法离开皇城了。
有句话在她心里盘旋许久,终还是问出了口,“若有朝一日,太傅无论如何都无法带我离开皇城,太傅会如何?”
张重渡坚定地道:“不会有这样一天,若真有那一天,臣就算拼上性命,也定会带公主离开,没有公主,臣独自活着也是行尸走肉。”
辛玥知道张重渡的命运,却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之前,她只想远嫁,可现在她想嫁给张重渡。
她不禁笑了,原来那日张重渡听她在菩萨面前说的话,是真的。
菩萨似乎早就知晓了什么,才会用雷声修正她的祈祷。
“太傅不会活成行尸走肉的……”
你会是开国皇帝,会是明君,会是百姓拥戴的君主,会是朝臣敬重的天子。
这是辛玥未说完的话。
张重渡像是哄小孩子一样,柔声道:“公主别怕,一切有臣,臣不会有事,更不会让公主有事。”
辛玥瞧着张重渡的面容,心头泛起涟漪,踮起脚尖,在张重渡唇上轻轻一啄,然后害羞地低了头。
张重渡心头一惊,笑意攀上眼角眉梢,他躬身低头,瞧着红了脸的辛玥,轻吻上去。
辛玥伸手攀住张重渡的脖颈,回应他的吻。
轻轻柔柔的风,轻轻柔柔的吻,缠绵缱绻,细腻温情,克制珍惜。
张重渡用手指擦去辛玥唇边的口脂,“那两个守备军一会就醒了,别让他们看出来。”
辛玥也擦去张重渡唇上沾染的口脂,“那日我试探着问六皇兄关于你的事,六皇兄说你通宵达旦地同朝臣们商议推行新政,其实你不用这么着急的。”
张重渡道:“新帝登基,我将尽全力为玄甲军沉冤,不论是否成功,新帝都不会再重用我,而我想要活命,必须辞官远离上京。时间不多了,我只想在有限的时间里,能为百姓多做些事,公主不用担忧我,我会好好照顾自己。”
辛玥心疼地抚着他的脸颊,“你要相信我,你往后多得是日子推行新政,一定别把身子累垮了。”
张重渡只以为辛玥关心自己,怕自己累着了,没细细琢磨话中的意思。
辛玥将头埋进张重渡怀中,静静听他坚强有力的心跳。
其实她有很多次都想将那个梦告诉张重渡,但总觉得她不该说,这天机她不能泄露,一旦开口,就会被破坏,会改变所有人的命运。
可她并不想再改变任何一个人的命运,更不想改变天下百姓的命运,哪怕这代价是让他们分离,也好过生活在一个腐朽的烂天地里。
辛氏皇族,到了父皇这一代君主,国力已衰败,朝廷积弊沉疴致使各州郡县属百姓苦不堪言,父皇不管不问,任由各地方官吏胡作非为。
而张重渡费力地推行新政,是个真正为国为民的好君主。
时机总是最重要的,不被打压到活无可活,就不会揭竿而起,她相信以张重渡的人品是不会轻易举兵反叛的,而这个时机必定是天时地利人和,她不想因为自己提前说破,而让张重渡在错误的时机起事,以至于无法推翻大晟,无法建立海晏河清,政通人和的新王朝。
她改变了自己悲惨的命运,遇到了两情相悦之人,她很满足,不能奢求过多,她怕自己奢求太多,反而会失去更多。
辛玥低头拿起张重渡挂在腰间的香囊,“这个香囊太丑了,我有空再给你重新绣一个,这几日我跟着王嬷嬷学刺绣,有所长进。”
张重渡笑道:“这个香囊臣很喜欢,不想再要其他香囊了。公主不喜女红,喜音律丹青,那就别做自己不喜欢不擅长的事,以后公主无需为臣做任何事,臣只想要公主安好。”
辛玥鼻头一酸,眼角泛泪,“如今想来,若当初我眼盲时,没有隐瞒身份,我是不是已经离开上京了?”
张重渡道:“当初公主没有做错,是那时臣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
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放在辛玥手中,“臣着人重新打造了一对玉佩,和公主母妃的玉佩全然不同。”
辛玥拿着玉佩细细瞧着,白玉被雕刻成边缘饱满,中间双层镂空的样式,做工极为精巧。
张重渡拿起玉佩,轻轻一掰,玉佩变成了两块独立的玉佩,双层镂空变成了单层。
两枚玉佩似是扣在一处的,若不细看并不会让人看出还有另一块玉佩与之相配。
玉佩已经用青红丝线编织的细绳穿好,张重渡将玉佩挂在辛玥脖子上,然后把另一块挂在自己脖子上,“从今往后,臣永远都是公主的人,此生只会爱慕公主一人。”
辛玥抚摸着玉佩,“我也是,我等你来,带我走……”
等你接我出宫,或者等你成为皇宫新的主人。
“哎呀呀呀……”齐山玉跑过来,捂着眼睛,又张开指缝,不知道是要看还是不要看,“不是我要打扰你们的,姜霖往这边招手了,估计是迷药放得不多,那两名守备军快醒了。”
辛玥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看向齐山玉,“有劳齐御史了。”
张重渡牵起辛玥的手,“公主,我们回去吧。”
三人走到锦布前,姜霖和梁宽已经坐下了。
看见辛玥和张重渡手牵着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又见张重渡一个男子,嘴唇似是染了口脂,和往常比起来唇色格外红,姜霖和梁宽相视一笑。
梁宽道:“太傅大人,我以为你是我们几人之中最晚动情的人,真是没想到啊。”
张重渡扶着辛玥坐在锦布上,“我同三公主的事,还请你们当做不知,万不可被旁人察觉。”
齐山玉道:“晓得晓得,你是怕五皇子和六皇子知道张兄你心悦三公主,难免用三公主的安危威胁你嘛,放心好了,你隐藏的不错,要不是今日,我也是真没察觉。”
姜霖看了一眼两人的手,“快松开,快松开,天色渐暗,我得喊醒这两名守备军,该送三公主回宫了。”

张重渡看着辛玥, 眸中有不舍有担忧,“六殿下说今晚在揽月阁等公主,臣……”
辛玥道:“放心, 他并未挑明, 我自当什么都不知,就算他挑明了,我也有办法自保。”
她哪里有什么办法自保,只能是插科打诨, 尽量别让六皇兄捅破那层窗户纸。
张重渡还是舍不得松开辛玥的手, 不发话让姜霖喊醒两名守备军。
“没眼看, 没眼看。”姜霖起身走到另一边。
梁宽道:“太傅,时辰不早了。”
齐山玉干脆道:“行了行了,一会我们三人都在外面驾车, 你们二人进马车说悄悄话可好?再不喊醒这两名守备军, 就该起疑了。”
张重渡不舍地松开辛玥的手, “姜统领和温东明都在宫里,你若有什么事处理不了就向他二人求救。”
姜霖道:“昭为你就放心吧,我替你盯着六皇子。”
辛玥微微笑着, “放心吧。”
张重渡对着姜霖点点头,姜霖从怀中拿出个药瓶, 打开后分别在两名守备军鼻下绕了绕,过了片刻,两人醒了。
其中一人见天都暗了,忙四处查看,当他看到辛玥坐在锦布上, 将一块青团放入口中,才惊魂未定地道:“小的不甚酒力, 出丑了,还望诸位大人莫怪。三公主,天色已晚,我们该送您回宫了。”
另一名守备军拉过辛照昌留下的白马,“三公主,请上马”。
张重渡道:“早晚寒凉,还是让三公主坐马车吧,你们跟在马车后即可。”
两名守备军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道:“听太傅安排。”
张重渡正要扶辛玥上马车,齐山玉忙走过来,抢先一步将手臂放在了辛玥面前,“臣扶三公主上车。”
梁宽不动声色把张重渡拉到自己身边,姜霖也站了过来。
几人都看得出,张重渡在这段感情中,毫无保留地陷了进去,不管再怎么努力怎么掩饰也无法隐藏自己的爱意。
还好六皇子对张重渡并不了解,否则定会察觉出一二。
齐山玉又怎么放心让张重渡在两名守备军的眼皮子底下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辛玥。
许是今日太过折腾,辛玥心绪波动太大,上马车时一个没踩稳歪了一下身子,她忙扶住了一旁的圆木。
姜霖连看都不用看,就下意识按住了张重渡。
齐山玉深呼了一口气,还好他有先见之明,否则张重渡还不得把人抱上马车?
看着辛玥进了马车,姜霖道:“我驾车,你们都到马车里坐着吧。”
三人都在外面驾车也太奇怪了,为免生疑,这样的安排最好。
张重渡和梁宽齐山玉相继上了马车。
一上马车,齐山玉就赶快把车帘放下来,又用手按住一边,他找的这辆马车车帘乃是薄纱,颠簸或吹风,车帘必定掀起,马车内将会一览无余,他如此做,就是要让整个马车完全同外面的视线隔绝。
“梁宽,你把那边车帘按好。”
齐山玉转头看向张重渡,“我俩面朝外,你和三公主爱干啥干啥。”
张重渡和辛玥被齐山玉逗笑了,张重渡道:“齐兄不必如此,我不至于。”
齐山玉道:“如何不至于,你自己可能没觉察,你看三公主时,恨不得把人都给吞了去。”
辛玥歪头看着张重渡,问道:“齐御史,那我看太傅是怎样的眼神?”
齐山玉抖抖身子,“三公主怕是要张兄溺死在公主的眼里。”
梁宽道:“齐山玉,你这是赤|裸裸的羡慕嫉妒。”
齐山玉道:“我承认,我以为我们几人中,我肯定是那个最先觅得佳人的,谁能想到却是最不可能的张兄。”
张重渡道:“我怎么听闻齐兄你的红颜知己不少呢。”
齐山玉道:“我就算有十个红颜知己,也没有一人让我有相守一生的念头,张兄你说,我是不是该羡慕你?”
辛玥道:“梁尚书和齐御史才华横溢,品貌不凡,定能觅得良人。”
齐山玉道:“三公主谬赞,若说才华横溢,品貌俱佳,我们怎么比得过太傅!对了,三公主,你可认识面容姣好,品行端正的世家女子?”
梁宽道:“齐山玉你快闭嘴吧,这一路就听你叭叭,你还让不让张兄和三公主独处了?”
齐山玉马上道:“我的错我的错,我马上闭嘴。”说着他做了个封嘴的姿势,那动作十分滑稽。
辛玥看着张重渡笑了,弯弯的眉眼似在说,他身边的人都很好,她都很喜欢。
张重渡也用眼神告诉她,他们都是很好的人,他很信任他们。
辛玥靠在张重渡怀中,轻轻闭上眼睛,她之前只看过张重渡同姜霖相处,没见过他同别人相处,而江禾煦不过在他府上住了几日,就对他佩服地五体投地,还为他说情。
张重渡有着独特的人格魅力,这应该也是他能反叛成功,建立新朝的原因之一吧。
她圈住张重渡的腰,张重渡揽着她的肩膀。
两个人就这样互相依偎着走了一路。
马车停在宫门口,齐山玉道:“张兄你就别下马车了,我瞧着六殿下已站在了宫门口。”
辛玥道:“放心,我不会有事。”她松开张重渡拉着她的手走下了马车。
张重渡坐在马车上,看着辛玥走下马车,同辛照昌一同走入皇宫,揪心地疼,好似有无名之火烧着他,让他无论如何也浇灭不了。
宫门关上,两名守备军也离去,姜霖梁宽齐山玉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姜霖继续架着马车往张府行去,待到了张府门口,几人跳下马车,姜霖刚把缰绳递给小厮,齐山玉突然问张重渡,“顾啸是不是还不知道你爱慕三公主?”
张重渡淡淡道:“顾将军早已知晓。”
梁宽惊奇地道:“难不成顾家只是想表明中立,不结交上京权贵的态度,这才请旨赐婚?可我听闻顾啸对陛下说他心悦三公主,非三公主不娶才请旨赐婚的。”
张重渡看着两人,很是认真地道:“你们万不可在顾将军面前提及此事,免得他伤怀。”
齐山玉和梁宽相看一眼,都觉得错过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齐山玉惋惜地道:“哎呀呀,我没能亲眼看见你们三人是如何纠缠的,真是太可惜了。张兄如此一说,我都能写出话本子了,其中情节我都已经想好了。”
姜霖来到两人面前,“没啥纠缠,别乱想。好了,你们快都回府吧,昭为累了好几日了,让他早些歇息。”
梁宽和齐山玉马上正经了起来,的确,张重渡太累了,今日说是拉他外出散心,谁知散到最后,还是有些堵心,两人作揖后离去,姜霖走到张重渡身边,“你别担心,我会在揽月阁周围加派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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