燊嚼了两下把花生米咽下别过头没再看我,回过神,纲手和静音都盯着我们两个人。
纲手莫名笑了笑,晃了晃手里的酒杯,握着酒杯的手里伸出一根手指指向我们,脸上还带着醉酒的红晕:“你们两个家伙是谁?”
“目前来说,是您的债主。”我露出标准的客套式微笑,“不过刚好需要您帮一个小小的忙,只要你帮忙了,那么我们之间的债可以一笔勾销。”
静音目光在我和纲手之间游移,表情有些许担心。而纲手扯着嘴角嗤笑一声,嗯,她处于一种将信将疑的状态,不过就算是将信将疑,她也在做着随时跑路的准备。
“您被称为‘传说中的肥羊’吧,我还可以教您赌博的技巧哦!”我微笑道,“毕竟赌博对我而言简单得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
以前在太宰先生手下的时候管理过一段时间的赌场,所以对赌场里那些弯弯绕绕都一清二楚。我不喜欢赌博,尤其是那种孤注一掷的感觉简直糟糕透顶,不过不喜欢和不会是两回事。
“哦——”纲手扬着调子,把声音拖长。她手指指尖敲击着酒杯,明显已经心动了。
她抬起一只脚放在凳子上,酒杯放下,一只手搭在抬起来的那条腿的膝盖上,另一只手直接“啪”地一下拍在了桌子上。
“要赌来试试吗?”
“可以啊!”我爽快地答应,“规则就由我来定如何,我拿着一枚铜币,您随意拿多少钱,我们一会儿后在赌场里赌博到明天早上,最后看谁手里的钱更多。为了保证公平,您的同伴跟在我的身边,我的同伴跟在您的身边。”
纲手眯着眼盯着我看了一会儿,随即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你确定可以这样赌?”
我对自己的赌技和纲手的赌技都很有信心:“当然。”
我们把桌上的食物和酒解决完后就去找赌场,酒是纲手一个人喝的。菜主要是我和燊两个人吃的。其实我喝两杯也没事,不过看见燊摆着的冷脸时我自觉放弃了。
这是什么奇怪的原因,不能带坏小孩子?
想到这里,心里好笑的同时还有些别扭。
“喂,既然都出来了,就没必要藏头露尾,还用变身术了吧?”纲手特意带着我们到了一个没人的小巷子里,单手叉腰挑眉看着我们。
我和燊解除了变身术,纲手和静音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
“啧,还是小鬼啊,难怪要用变身术。”纲手的语气有些不快,“木叶的忍者,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希望可以成为一个战斗时可以站在第一线的医疗忍者。”
我原本对于变强还没有那么强的执念,按部就班,努力着,循序渐进地变强就可以了。但是现在,我希望我能够再强一点,再强一点。这样的话当我面临突如其来的危险时,我不至于再那么的无能为力。
上次那样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你希望我教你?”纲手的语气里自带嘲讽,“我可不想自找麻烦。”
“赌输了赌赢了您都不会吃亏。”我慢条斯理地说,
“只要您和我赌,并且遵从赌约,那么您欠下的一大笔钱都会自动销账。如果您赢了,你自然不需要教我什么,还可以趁机在赌场里赚一大笔钱。如果您输了,我想您也不介意有一个赌技高超的徒弟。或者您觉得师徒这种名号很没意思,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可以只做临时处理。而且,我也不需要您花费太多时间细心教导,您只需要交给我一些方法,其余的我可以自己摸索。”
说完,我拿出一摞厚厚的账单随意翻动的同时还选了两张念了念。
“啧,木叶现在是怎么教导下忍的!”纲手咂嘴道,“三天时间,如果我输了最多教你三天时间。不过,我可不认为自己有可能输。”
半个小时后,我们站在了赌场面前,我和燊再次使用了变身术。燊跟在纲手的身边,静音跟在我的身边。
纲手手里拿着满满一个手提箱的钱,而我如我之前所说的那样只拿了一个铜板。
我们选了这个镇子里最大的赌场,进入赌场,晚上的赌场里鱼龙混杂,挤满了各式各样的人,混杂了各种各样的味道,人声如浪潮一般一阵高过一阵。整个赌场简直像是各种**的混合体,不断拉扯外面的人向着更深处陷落。
“你真的没问题吗?”静音有些欲言又止地看着我,或许是知道我是木叶的忍者,又看我年龄实在偏小的缘故,静音好像突然对我产生了那么一丝长辈心理。
“没问题。”
纲手很快就拿着钱站在了一个赌桌前,很多人认出了纲手的脸,于是纷纷围在了她的旁边。其余地方只剩下零零星星的几个人。
我朝着还有人的赌桌走去,开始了我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次赌博。
夜晚结束,通宵的感觉实在不太美妙。
我提着一个手提箱走出赌场,静音还帮我拿了两个手提箱。纲手早早就把钱输得一干二净,甚至还倒欠了一大笔。
“我赢了。”我抬眸看着纲手说道。
纲手不爽地抓了抓头发:“嗯,我知道了。”
见纲手同意了,我手里的钱对我来说便发挥完了它们的作用,我回过头对静音说:“静音姐姐,麻烦你把我的这些钱用来还清纲手大人这个晚上欠赌场的钱吧!”
纲手睁大眼睛:“那么多钱应该乘势追击再赌一晚才对啊!”
静音无奈瞥了纲手一眼,接过我手里的另一个手提箱,对我笑了笑后拿着钱又走进了赌场。
姑且说一句可喜可贺,从今天之后我成功变成了纲手的三日抛徒弟。
第一天,她就把我扔给了静音,美其名曰考察我的医疗忍术水平。不过静音的医疗水准还不错,我有一些自己积累的问题,在问了静音后大都得到了解答。
第二天,她带着我到郊外的一处空地上在提醒了我一句要注意躲避后就那样攻击了我一整天。
结束后她懒洋洋地撑了一个懒腰就离开,在坑坑洼洼的地面上我瞄准了一块稍微完整一点的草地后直接躺了下去,眼睛微眯,漆黑的天空上稀疏分布着发着微光的星星,凉风吹拂,触动着我现在微弱的感官。
燊从一边走到我面前蹲下,第一次从这种视角看他,有点奇怪。
燊:“……我带你回去?”
鉴于我浑身上下的骨头都不想动,于是我回答说:“嗯,你背我回去,我不想动。”
燊抿唇拉过我的一只手,转过身背对着我,再将我的胳膊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用力一扯的同时站起身来,另一只手环着我的大腿,将我拉到了背上。
等站起来后那只拉着我的手松开,同样环住了我的大腿。
靠在燊的背上,两只手松松地环着他的脖颈,深吸一口气,闻见了淡得几乎不存在的皂荚味,感觉很舒服。
第45章 将来
从客观上来说,这个世界包含了很多人;但从主观上来说,这个世界上的人寥寥无几。
燊留在了我的世界里,连不断流动的时间门也出现了凝滞。他站在一个地方静止不动,我望着他,照耀在他身上的光跳跃又混乱,仿佛把所有的时间门都塞在了同一个时刻里,于是此时的燊是一条漫长的时间门轴上的燊。
他在我的世界里,也应当化作贯穿我世界的时间门线。
“早希。”清冽又稚嫩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而后又缓缓渗透进了秋夜绿野的凉风之中,“现在的生活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燊是在怀疑自己吗?他曾经要我和他一起提前毕业,但是提前毕业后的我们差点就这样轻易死掉,于是为了避免死掉的可能性,我们只能紧绷着,即使伤痕累累也要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
他曾经说过,我不想要的责任可以推卸给他。但是事实证明,他并没有足够的能力去承担另一个人责任。
我搭在他肩上的手微微缩紧:“燊,我从来不觉得一个人可以负担另一个人的人生。你的确改变了我对于我原本生活的规划,但这个改变是指你让我放弃了浑浑噩噩度过这一生的决定。我答应你是出于我自己的意志,是因为我想和你一起,一起去经历更多的故事。”
燊忽然停了下来,他转过头看着我,黑色的眼眸里装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那种情绪于他而言并不合适。
随即,他把头移开,继续往前走着。我的注意力还停留在上一刻他和我近距离对视着的眼睛里,燊未曾对我言明的心情。
“早希。”
他叫了一下我的名字,但我等了片刻,没有再听见他的声音。
“嗯?”
凉风继续吹拂,明月和疏星发出薄薄的冷光,燊轻声说道:“我也想,想和你一起。”
我为他直白的话而怔愣了一瞬,唇角上扬。不过他的语气却有些糟糕,就好像是明知某件事不够现实,于是只能发出一声无意义的祈祷一般。
“那就一起变强吧!”我怀揣着对未来的期待说道,“不是为了木叶、为了宇智波,或者为了什么冠冕堂皇的大义,仅仅是为了在某一天抵达某个我们想要的将来。”
“啊。”他轻声应道,没有对我非忍者的话语提出任何的反驳,“为了将来。”
我把下巴搁在他的肩窝处,他敏感地缩了一下脖颈,又若无其事地放松下来。
低着头,把脑袋埋在他的肩窝处,感受着他身体的僵硬,我低声笑了出来。
第三天的时候,纲手拖着我在白天时横扫了镇里各大赌场,晚上时她把我留在旅馆,又自觉信心满满地拿着钱和静音一起准备到赌场继续大杀四方。
我趴在旅馆的榻榻米上,看静音走之前给我留下的笔记,里面有对很多医疗忍术所进行的拓展延伸。
榻榻米旁边有一张矮桌,燊垫着一张坐垫坐在矮桌旁看书,是在小镇的书店里搜罗的一些书。我瞥过一眼那些书的名字,基本都是些地方志和神话鬼怪故事集。
说起来我好久没看那些恋爱小说了,默默为自己哀悼了一秒,准备伸手去拿矮桌上放着的水杯,抓了抓,没碰到。抬眸发现燊默默把我的杯子挪开了一些。
燊:“我帮你倒热水。”
我沉默了一瞬:“……”
片刻后,我咽了一口气:“燊,你果然是有些不太对劲吧!”
“……”燊视线不自在地飘忽了一瞬,紧接着就眉眼压低,语气淡淡道:“没有不对劲。”
所以,果然还是不对劲吧!
他没再理我,把书合上放在了矮桌上,拿着我的水杯起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我摸了摸下巴。
送我回家,陪我来见纲手大人,我昨天训练时一直等在一边,白天去赌场的时候如果不是纲手特意把人甩开我都怀疑他一定会跟着一起来。今天晚上的时候,我以为他会去做一下训练,结果却在这里陪我一起看书。
太反常了。
他把水杯装好热水拿回来放在桌上,我伸手拿起,掌心暖呼呼的,喝了一口,温度刚刚好。
把水喝完。半杯水,对我而言感觉刚刚好。
燊继续坐下,把书打开接着看。
“你看的是什么?”我没话找话。
他把书抬起来了一点,让我能够更清楚地看见书的封面,《鬼神祭祀录》。
啊,一看就是迷信又无聊的东西。
“里面讲的是什么内容?”
燊拧了一下眉:“不同地方、不同时期是如何祭祀鬼神的,祭祀的鬼神具有什么样的特征和能力,祭祀后的效果如何。”
“燊也相信这些?”我玩笑道。
“不是。”他果断否认,“只是打发时间门而已。而且,人类的大部分幻想都是建立在一定认知的基础上的,通过不同地方不同时期祭祀鬼神的情况也可以了解某一个地方的特征和在那里居住的人们的心理诉求。有些知识不一定会用到,但是积累在脑海里总是可以有备无患。”
看他一本正经解释的模样我感到有些好笑:“欸,那么燊是完全不相信这个世界有鬼神这些的存在?”
他把之前稍微抬起的书放下,书被平摊到了桌面上,漂亮的狐狸眼直直地看着我,仿佛在纳罕我居然会问这样的问题。
“一味否认没有见过的事物好像会显得一个人的视野有些狭隘。但如果真的有鬼神这些存在的话,他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引人堕落还是引人向上?争论鬼神存在与否在我看来并没有什么意义,就像如果他们真的存在,人类的喜悦与痛苦本身对于他们也没有意义一样。”
“据说二代目大人有一个忍术叫做秽土转生,既然死去的人的灵魂都能够再次出现,那么或许鬼神也是存在的。而且,你又不能代表鬼神,怎么知道我们的悲欢对他们没有意义。说不定看着我们幸福时他们会感到嫉妒,看着我们痛苦时他们又会高高在上地对我们发出幸灾乐祸的笑。”
我蹭起身盘腿坐在了榻榻米上,对于这个话题我是不存在多大兴趣的,不过看着燊思索凝眉的样子时会让我发自内心地感受到那么一丝趣味。
“……”燊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对我说道,“早希,比起讨论一件在目前并不具有实际意义的事,我认为你还是早点把静音前辈给你的书看了,然后再好好休息一下。”
我一哽,罕见地在燊面前败下阵来,继续看书上剩下的内容。
等纲手第二天回来之后,她昨晚带出去的钱已经输得一干二净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种逢赌必输的能力也是一种相当罕见的天赋。我有试着把我的技术倾囊相授,但是对于纲手而言,这些技术几乎毫无意义。就像是在一个地基不稳的地方建房子,就算你房子建得再怎么牢固,地基不稳的话最后还是有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把赌场有可能出现的出老千的手段整理成了一个小册子送给她,不是为了让她判断对方是否出了老千,毕竟别人不出老千也可以轻易赢了她。我只能指望她输得一干二净后可以靠出老千再赢回来,然后就有资本可以继续去输了。
下午的时候和纲手她们告别,纲手随意地扔给我一张小纸条,冲我摆摆手,语气给人的感觉挺不耐烦的。不过纲手,或者说纲手大人本身就是这样一种性格。
和她们分开后,我在路上把纸条打开,上面写着阴封印的修炼方法,当我看完后把纸条捏成一团,再次把手打开后纸条在我手里碎成了粉末。
有点意外。
纸条上面的内容已经记在了脑海里,至于纸条自然也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
回到木叶后燊继续训练,我有时候也会拉着他做我的陪练,练习闪躲的能力和我本身的体术。纲手大人的怪力非常棒,将查克拉精确迅速地凝聚在手上再迅速将其燃烧,这样攻击的时候会大幅度提升自己攻击的强度。
等迅老师留给我们的两个月时间门结束后,他又带着我们继续去做各种各样的任务。
就这样,我们在混乱又平静的日子中度过了成为下忍的第一年,但就在不久之后,鼬所有的队友都被杀死,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他的队友们不是死于任务中,而是在完成任务回村的路上被一个人莫名其妙地杀死。
这个消息是燊告诉我的,那时我们刚刚结束了让人精疲力竭的训练,安静地坐在峭壁上,眯着眼,以便让身体得到片刻的休息。带着夏日余温的风一阵一阵地吹拂,日暮黄昏,月亮已在天空中悬挂,等黄昏散去,那些隐秘的星星也都将逐渐显现。
燊偏过头和我说话时橙黄色略微有些暗淡的霞光落在他的眼睛里,就像是霞光落在了深不见底的湖泊上,微光闪烁着,不起波澜。我看着他,我发现我已然习惯看着他,注视着,就如同很久之前在逼仄的空间门里遥望星空,永远怀着一种不知名的期待。
他语气平静地说完和鼬有关的事后补充了一句鼬也开写轮眼了。我没太理解燊和我说这件事的缘由,因为他不是一个会将他人的苦难不幸作为口中的谈资、或者话题的人,不是说他会多么善心地对他人投之以怜悯的情绪,他只是不屑于此。
“据说攻击鼬他们小队的人就是当初攻击我们的人。”果然,他接着说了那么一句。
隐藏在过去里的回忆迅速复苏,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带给我的压迫感我至今都无法忘怀。总有一种感觉,我们还会再见,当初那件事对我而言结束得戛然而止,燊不愿意说,我也不愿意追问。
“早希,那个男人很危险。如果见到了,绝对不要和他接触。”他说。
见他郑重其事的样子,我顺从地点头:“我知道,我又不是那种不自量力,一味地想要证明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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