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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男主火葬场了(三杯拿铁)


直至退出殿外后,她才将憋在胸口的那口气吐了出来,心跳瞬间如雷动,一股难言的兴奋瞬间冲进脑子——她果然赌对了!陛下连祁大人也可以拿下,往后她跟着陛下,定然也能吃香的喝辣的!
两仪殿内。
苏萤双手扣祁嘉颈后,人还有点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现在这般了。
——离那天已经过去了三日。
这几天来她倒是也从小月口中打听了不少别的事情,却发现这一世和从前有许多不一样的地方。但她再一想也就释然了,妙高幻境虽说是无限轮回,但有仙君这个变数在,每一世有些许不同倒也无可厚非。
苏萤今日不用上朝,正想着去祁嘉府上转转,打探一下祁嘉这一世的情况,却没想到还没踏出殿门呢,就碰上十名侍从鱼贯而入。
每人怀中都抱着厚厚的一摞卷轴,那高度直将脸严严实实的挡住。
为首的正是那名劝诫苏萤吃冰酪的侍女,唤作珠儿。
珠儿低头行了个礼:“陛下,这几摞卷轴全是都督精挑细选出来的帝后人选,还请陛下过目。”
——都督?
苏萤将视线从卷轴上收回来,她本以为这珠儿是祁嘉的人,现如今看来倒是误会了,想来那日的那声“大人”并非指祁嘉,而是这位还未曾露脸的都督。
她伏在迎枕上,就连身子都懒得直起来,好似一只百无聊赖的猫似的。只粗粗扫了一眼那些雪白的绢布,意兴阑珊的敷衍道:“哦……原来是这事啊,我知道了,没什么好瞧的”,又抬指往书案上一指:“搁那儿吧。”
珠儿却并未退,只朝身后的小公公使了个眼色。小公公动作麻利的展开手中一份卷轴,开始介绍:“这是大司农家的二公子,年方十九,正是堪配陛下。”
苏萤却什么反应也无。
那小公公倒也是个人精,立刻就将卷轴收起来,随即又取了另一份,正要展开之际,却见女帝面上的笑意竟然消失不见,黑白分明的漂亮杏眼中现出一丝讽意:“什么情情爱爱的,真让人倒胃口。”
此话一出,两仪殿中的气氛瞬间为之一僵。
侍从们心下都是一紧,立刻知晓了今日这活计怕是不好交代,一时间纷纷垂下头。
珠儿首当其冲,当然更是煎熬,她面上强撑出一个笑来,劝道:“陛下……”
谁料苏萤朝她瞥来一眼,忽然间又松了口:“——行了,也罢,呈上来给我瞧瞧。”
珠儿与小公公顿时齐齐面露喜色,“是!”
苏萤接过卷轴,只见这一幅中是一位身着宝蓝色的年轻男子,头发用发簪挽在脑后,眉眼温顺,看起来性子便是极好的。
又拿过第二幅,却是着劲装铠甲的爽朗男子,手执宝剑,甚是意气风发。
……一路看下来,各色各样的男子都有,竟然无一重复的。
可苏萤却越瞧越没劲,正想挥挥手让众人退下,却听得一丝玩味的笑声从门口传来,“陛下这是……在选后?”
她抬头一瞧,就见祁嘉双手负在身后,身姿笔直、积石如玉,正站在转角屏风处……可那眼神却跟看猴似的。
“你怎的来了?不说今日要送张越之的小儿子——”苏萤唇角立刻抿了笑,故意问道:
“……出嫁吗?”
说起这事,苏萤便忍不住笑。想不到祁嘉办事竟有雷霆之速,不过区区三日,就摆平了一切,敲锣打鼓的将张小公子送往黄沙城成亲去了。
“张大人念子心切,臣又岂是那等没眼色的人?”
苏萤暗道你是担心张越之被这场面刺激昏了头,当场找你麻烦吧。
却见祁嘉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那几摞卷轴,随意走至一名侍从身旁,拿起一只卷轴展开来:“陛下挑选的如何了?”
苏萤抬手又喝下一勺冰酪,“别提了,没什么合心意的。”
听了这回答,祁嘉轻飘飘的应了一声,随手一扔就将乱成一团的卷轴扔回了那侍从身上。
力道应当不大,可那侍从却站不稳似的,整个人抖抖索索,竟双腿一软,颤抖着跪了下去。
祁嘉盯着跪在脚边的人,慢悠悠道:“兹事体大,这些人也太不尽心了,竟连陛下的喜好也摸不清。”
侍从一句话也不敢回,只趴伏在地上,脑袋深深的埋进胳膊中。
“行了,都退下吧”,好半晌之后,祁嘉终于才又开了口,转身朝苏萤身边行去。
珠儿咬了咬唇,她也不敢在此人面前造次,只得躬身退下,又将殿门掩上。
祁嘉撩袍坐下,看了一眼少女身上的衣裙,忽然道:“我记得你从前总穿白色,从不爱别的衣裳,怎的这些日子倒像是彻底换了喜好?”
“哦……”苏萤低头扯了扯身上镶了金线的绛红单罗纱锦裙,模糊道:“是出了些许变故,便不爱穿白了。”
她抬起头来,粉润的唇抿了抿,眼中却什么笑意也无,“从前爱穿白衣,是为着旁人的喜好,现在不穿白衣了,是为了自己高兴。”
祁嘉又是轻飘飘的“哦”了一声,随手拾了一根狼毫握在手中把玩,忽然道:“怎么突然生了这般感慨?。”
“感慨倒提不上。只是觉得,委屈自己得来的东西,到底不能算真正的拥有。”
这回答……
祁嘉挑了挑眉,倒是没再追问下去了。
苏萤不是不恨,被骗被伤之痛,又岂是轻易就能释怀的?
龙筋刚碎裂的那日,她强撑着化为龙形,才一回雷泽山就陷入了昏迷。可若是当真能彻底昏过去,也算是幸事了。
她却偏偏留有一丝意识,每日每夜都清晰万分的感受着失去龙筋之苦。
龙筋就恰如一根定海神针,可以让她体内的灵力安分守己。没了龙筋,控制不住的磅礴灵力就如同疯牛一般,在她体内筋脉中横冲直撞。
皮肉之下,看不见的地方处处都是伤痕。每当痛得恨不得死去的时候她就会忍不住的想,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不过就是动了心、付了情。
从没有人告诉她,这般简简单单的的事情却要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
祁嘉的视线落在苏萤半阖的睫毛上,看着熔金般的日光落在其上,模糊成一团温柔的光晕。
他忽然开口,语气极平静:“这是自然,任谁也不能左右你,你若喜欢穿红衣,那就穿红衣。”
苏萤本想扯出一个笑意来,却只觉嘴角僵直、如何也提不起来,只得掩饰的又要去饮下一勺冰酪。
“你冰酪食的太多了,对身子无益。”
她原本还陷在那段不见天日的时光中,闻言却不由得失笑起来:“你看看你说的什么话,刚刚不是还说我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吗?”
祁嘉可是思路清晰的很,一点儿也没被她绕进去:“那也必须是在不伤身体的情况下”,他见苏萤又想要趁机饮下一口,干脆直接动手夺过调羹。
——却不想苏萤正要躲开,两厢动作一错之下,祁嘉竟一把抓住了苏萤的手。
掌心的手依旧软白柔嫩,十指纤纤,任谁也无法从这只手中挑出半点瑕疵。
可祁嘉却骤然蹙紧了眉头,他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握的愈发的紧,额角的青筋突突的跳,再开口时气势迫人:“你的手怎么冻成这样?!”
窗外的蝉鸣叫的愈发声嘶力竭,仲夏太热,暑气灼的人人都浑身滚烫。
可在这样的夏日,苏萤的手却冷的像是极北冻原上的寒冰。初初握住这手时,祁嘉甚至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他直接扣住苏萤的手腕、又将手背贴了苏萤的额头,这才发现她不仅是手冰的吓人,她浑身上下竟然都如同寒冰一般。
“怎么回事?!”
苏萤已经忍不住开始发起抖,她慢吞吞的想将一旁的薄毯拿过来,可手指却僵硬的不行,好半晌竟然也抓不住。
她嘟嘟嘴、自言自语道:“我还以为来了这之后,就不会犯病了呢。”
“说话!你是怎么了!”祁嘉面色极沉,转头就朝门外高声道:“传……”
“别!”苏萤无力的扶住祁嘉的胳膊,阻止道:“没用的……”
祁嘉一愣,下颌的肌肉咬的极紧,不过一呼一吸之间就做下了决定。他展臂一揽,一手护住苏萤的后背、一手捞在膝弯,将少女稳稳的打横抱了起来,朝软塌走去。
这一动作原本胡乱扑在地上的衣裙霎时间迤逦散开,祁嘉打眼一瞧,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只见玉足如雪一般白,蔻丹轻缀在打磨的极圆润的甲面上,漂亮的惊人。
这人竟然还未穿鞋袜,光脚踩在木屐中!

第14章
两人之间的距离陡然拉得如此近,近得她整个人都被一股如霜雪般的气息紧紧笼罩围绕,冰凉的气息随着每一次的呼吸深入她的肺腑,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倒让苏萤恍然之间又想起了在虎口处留下伤痕的那日。
她心下骤然慌的厉害,尽管身体还在微微发着抖,却依旧想要推开祁嘉站起身来,可浑身上下挤出来的劲,也不过是稍稍握紧了手指,多余的再没有半分了。可仅仅是这般微弱的、甚至称不上是推拒的动作,却惹得男人的手臂箍得愈发牢固。
苏萤重重的喘了口气,试了两次都没有成功,反倒是激得体内的寒气越来越重,原本丰润粉红的唇就好似被风霜拂过一般,苍白且毫无血色。
“嘶……”苏萤低低的痛叫了一声,瞥了一眼几乎陷入她胳膊肉中的五指,抱怨道:“你轻点,别我没被冻死,被你给捏死了。”
祁嘉这会子却没有一丝一毫斗嘴的心思,只低头一眨也不眨的望着她。
剔透的眼眸里是毫不掩饰的关切,就隔着一掌的距离烙在她的眼中。
苏萤瞳孔缩了缩,双手虽然仍旧没什么力气,可却坚持着按在祁嘉的胸膛上,极力想要格出一些空间来,嘴里还在笑着道:“……这么担心我,可千万别是对我动心了吧?”
紧扣的大掌顿时一松,祁嘉移开了视线,扯过了榻上的薄被将人紧紧裹起来,克制不住的凶和恼露了三分出来:“你这自恋的毛病倒是一直没变。你觉着见过你幼时换牙模样,我还能对你动心不成?”
苏萤面上一窘,心下却顿时一松,不甘示弱道:“我还听过你的公鸭嗓呢!”
一边说着还一边学了几声。
惹得祁嘉脸色更黑,将手中的薄毯又裹紧了三分,咬牙切齿道:“不许提。”
她扭了扭,发现不过才一来一回的时间,自己已经被祁嘉被裹的如同一只蝉蛹一般,顿时哭笑不得,“你缠的太紧了,我都要透不过气了——你是不是公报私仇啊你?!”
男人肩宽腿长、胸膛宽阔,就算搂着她也错错有余。
可愈是如此,祁嘉就越能察觉怀里的人抖的厉害。
只是见她始终不急不缓的态度,叫祁嘉又恨又疼,可嗓音却愈发的凉薄,没好气道:“闷死你不是更好,省的你一天到晚的闹出些不省心的事来。”
苏萤咧嘴一笑,道:“你也不必太担心,我不过就是中毒而已,只要寻着解药就就不会有事的。你也知道有多少人觊觎皇位,我这个皇帝……不好当啊。”
——她实在没想到病发的时候祁嘉正在当场,若是不好好寻一个理由,这事怕是过不去。不过她这话倒也并非胡说。
这几日她已经打听的清清楚楚,她这个皇帝离实打实的傀儡已经不远了。近有祁嘉掌京城重地二十万禁卫与三十万西北军,远有都督坐拥东南十二郡、虎视眈眈。
一想到这里苏萤的心思就飘到了正题上:莫非这位仙君的夙愿便是登顶帝位?可为何百年前的那一世,她却未能听闻一丝半点的消息。
岂料祁嘉听了这话之后,面上竟然未有丝毫怀疑,甚至还点了点头,赞同道:“你也知晓多少人觊觎你这位置,日后别再轻信于人。两仪殿与议事堂的人我都一一查验过,日后你大可以放心。”
苏萤的第二句话都想好了,就含在嘴里,只等着祁嘉反驳呢,可谁曾想他竟这么简单就相信了,不仅相信,还已经为她安排的妥妥当当。
她忍不住暗自嘀咕:不是吧,这人这么好骗?
苏萤偷瞄几眼祁嘉,却见他面色平静,探手从一旁靠枕下摸出来一条丝绢,将苏萤额头的冷汗擦拭了干净。
动作不算太温柔,甚至可以看得出还很生疏的模样,可却是极细致的。
丝绢拂过额角,又往下轻轻擦拭侧颊。
祁嘉正要收回手,却见几颗晶莹剔透的汗珠顺着少女脸侧落下,滑过下颌,径自往衣襟深处去了。
他不动声色的别过眼,瞥见手中的丝绢竟也是白色,忽然不知道怎的就将那丝绢揉做一团,扔在了脚边。
惹得苏萤惊呼:“哎?你做什么扔它?”
男人的语气实在算不得好,“你不喜白色,日后两仪殿便不许出现白色的东西。”
——苏萤愣了愣。
百年前,恰逢苏萤将江郁救回雷泽山不久。那时候苏萤还未撞过南墙,不知疼、也不怕痛,只一心一意的想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捧至江郁眼前。
江郁虽是凡人根骨,可体内却蕴藏灵力,就算受了重伤也康复的极快。苏萤将一行三人安置在了自家殿内,以便照料。
她自幼就爱浓墨重彩的衣物,见江郁等人每日所穿均是再普通不过的细布麻衣,就吩咐碧灵寻来许多上好的布匹,想要亲手做成衣物送给江郁。
可苏萤不懂如何做衣,又嫌弃直接用术法变出的衣物没有心意,便想了一个办法。
她花了近半个月,小心翼翼的在布匹上织就了一层又一层的防御术法,只要江郁穿上这些布匹制成的衣物,普通的攻击根本奈何不了,再不会出现九幽之地被群兽围攻的境况了。
一边喜滋滋的想象着江郁穿上这些衣物时的模样,苏萤一边敲开了江郁的门。
少年的伤还未彻底复原,仍旧半躺在榻上假寐。
也不知是敲门声太轻,还是江郁没听见,待苏萤绕过屏风时,打眼一看,竟然江郁只穿了一件松松垮垮的雪白中衣,露出胸腹处的绷带来。
那精致中又带了易碎的模样,宛如覆雪青松,荒原孤峰。
——心跳瞬间就变得快极了,扑通扑通的几乎要从嗓子眼蹦出来。绯色沿着雪白的脖颈往上攀延,漫过脸颊,又覆上藏在黑发间的耳朵。
苏萤强忍住羞意,轻咳了一声,开口唤道:“江郁。”
少年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来,琉璃似的眸子轻轻一转便凝在苏萤的身上,口称“殿下”,说着就要挣扎着坐起来。
如此一来,苏萤哪里还顾得上那股子羞意,连忙上前笨手笨脚的把江郁扶起来,但因为江郁又只穿了一件中衣,她动作之间总能触碰到少年的体温,倒惹的她束手束脚的,全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最后竟一不小心,碰到了江郁的伤口。
苏萤脸色一下子就白了,什么羞意、什么心思瞬间就飞去了九霄云外,忙忙的去瞧江郁的脸色,一叠声的问疼不疼。
可江郁却跟没事人一样,反倒是开口安慰苏萤:“不碍事的,殿下不必慌张。”
“怎么能不慌?!破了那样大一个洞,肯定疼死了!”苏萤紧紧的盯着少年胸腹间的绷带,惟恐那处的伤口又撕裂开来。
江郁低头凝着少女焦急的面色,看不出分毫伤痛难忍的模样,眼中甚至还浮现出一个奇异的笑来,反问道:“很疼?”
“殿下贵为真龙,刀枪不入、术法不侵,怕是从不知道疼是何滋味吧?”清凌凌的语气、戏谑的态度,此话就如同六月天的冰雹,砸的苏萤有些措手不及。
她本在小心检查江郁的伤处是否裂开,听了这话下意识就抬起头想去看江郁的眼睛,可视线一触却只见温和之意,仿佛方才那充满讽刺厌恶的话只不过是她的错觉。
江郁的目光越过苏萤,看向窗外的一树桂花,喃喃道:“我只是好奇罢了,殿下若是不愿回答就算了。”
少年的脸色苍白,虽则身量极高,可现下躺着、苏萤站着,倒让苏萤生出了些许少年其实十分柔弱的错觉,她暗笑自己太过敏感,重新又埋下头去为少年检查伤口:“你错啦,我虽为真龙,可小时候鳞甲没有长全,也是吃了好多苦头的。”
再三确认过伤口当真没有撕裂,苏萤这才放下心来,转身坐在榻前的圆凳上,接着道:“我娘去世的早,我还是一颗蛋的时候没人管,很可怜的。”
江郁微微一愣。
可苏萤却没继续往下说,丝毫没有想过要用幼年时候的遭遇来搏江郁心软的心思,只甩甩头,轻快道:“不说这个啦,你悄悄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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