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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身今年48(小静子swag)


李檀昙好奇的踮起脚看一眼头上花灯上坠着的纸条, 只见上面写着, ‘麻屋子, 红帐子,里面住着一个白胖子。’
竟是一个个谜语。
李檀昙再继续看去,旁边灯笼上挂的也是谜语, 有事谜, 物谜,字谜, 类型不同,难易也不同,她还注意到,有些灯笼下边的纸条已经被人撕走,想必是已经被猜出的谜语。
正再她躇足灯笼下之时,她身边来了两位年轻小姑娘。
李檀昙微微撇头看了一眼,很是满意,胭脂红的眼影卖了好几个月,免费的妆容教学也教了好几个月,惠安城中的小姐们总算不是当初那红红白白如跳大神似的妆容了。
“三水压倒山?这何解?”
另一个姑娘凑过头来,微微思考一瞬,道,“应是当字。”
“还是姐姐脑子灵!我瞧瞧,咱两已经猜中了十二个谜题,可以去换一盏莲花花灯!”
“你不是想要那鲤鱼的花灯嘛,咱们再猜对十八题便可换了。”
两人说着边往前而去,而李檀昙也知道猜中头顶的谜语应是能换彩头。
“好热闹!”两家人脸上隐射这灯笼的光,赞叹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是林家人和大林家第一次在城里过元宵,村里往年过元宵节时只有前村长田向贤家会在门前挂两个大红灯笼,村里其他人家是没那闲钱买灯笼的,所以即使是过节,村里人家除了把家里的火堆拨亮些,是万没有城中这般亮如白昼的。
虽是过节,但在生活的重担下,除了比平日里稍丰盛些的饭菜,和平日里没有什么不同。
“还是城里好,过元宵节多热闹,瞧这街上,亮堂堂的!不像咱们乡下,黑乎乎一片。”崔氏格外兴奋。
通过婆婆的一番努力,她总算是过上了梦想的城里人生活!
而且自家城里的院子可比自己两个妹妹的婆家那挨挨挤挤的破落院子亮堂宽敞得多。
就光从这点来说,自己就甩了两人八百条街。
“今日街上这么多人,早知道就备些料,在街边支个小摊卖手抓饼了,生意肯定比码头好。”大林家的黄氏拉住谢氏窃窃私语,语气中满是懊恼后悔。
同样在码头支过摊子卖吃食的谢氏点点头,脸上也出现后悔之时,是啊,今日要是摆摊,肯定比寻常两日赚的银钱都多!
“累了一年,今天咱们也歇歇,别想摆摊的事了。”
李檀昙真的很佩服每日都惦记着做活摆摊的林家人,她的性格向来懒散,能有摸鱼躲懒的机会她绝对不会放弃,家里的事一向是能支使其他人做的就支使其他人做,林家人实在没法解决的事她才会想着去解决。
如今她也忙,但都是事到跟前不得不忙,像其他人那般没事也要找点事做境界,她实在做不了。
“都自己逛去吧,但是人多,千万要记得看好几个小的,莫让人群走失了。”这种人多的地方,小偷和拍花子的也多,走上街上,最最重要的就是看好装银钱的荷包和自家孩子。
李檀昙并不想和一大家子一起逛街,这种玩乐的日子她只想一个人清闲的看看花灯逛逛街。
一路走一路看,花灯看了不少,从百姓口中,她也知道不少花灯节的由来内幕。
惠安城每年的花灯节并非民间活动,而是县衙牵头和城中富户一道筹办,这街上的花灯有两个来源,百姓家中为过节图个喜庆自己做的为一部分,但更多的花灯则是县衙和富户一道出钱寻人做的,包括猜谜的彩头也是由县衙和富户共同提供。
也是,若无县衙牵头,光靠民间自发,这元宵节灯会不能办得这般隆重。
李檀昙答了几个灯笼下的谜语,便觉得有些意兴阑珊。再美的景色,总有看够的时候,她顺着人流,缓缓朝着洺江的方向而去。
今日洺江之上也热闹得很,一艘艘花船飘在江上,便是隔得远但依旧可以听见丝竹声和推杯换盏的欢笑声。
在江的下游,有年轻的姑娘公子相携在江边宽敞之处放花灯。
在无声的祈愿下,一盏盏承载着愿望的花灯在黑夜中冉冉升起。
江边有摊子专门卖花灯的,因在节里,价钱也稍微贵些,五文钱一个,李檀昙买了七个,数了三十五文给了卖花灯的老妇人。
元宵节放花灯的习俗由来已久,和清明中元节放河灯思念不在世间亲朋家人不同,元宵节的花灯更多是祈愿生活顺遂家人平安。
现代社会因担心随风而动的花灯引起山火,不管在城市还是乡村,放花灯此举都是不被允许的。李檀昙环顾了一番被白雪覆盖的山林和屋顶,又看了往洺江上飘的花灯,彻底放了心。
一个人放花灯难免有些手忙脚乱,一阵忙乱后,李檀昙目光平静的看着七个花灯晃晃悠悠的升至空中,又被风吹向远方。
如果花灯真的传递愿望,那便飘去父母梦里给她报声报平安吧。
她在此处万事皆好,只祈愿不在一个时空的父母亲人能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永远健康长寿快乐。
也盼望原身,来生不受贫寒之苦,有疼她爱她之人相伴,永远喜乐平安。
林家人今日都玩疯了,归家之时街上商贩的摊子都收了大半。
林家大人难得大方,没在今日抠抠搜搜这舍不得买那舍不得买,回到家中时家里的孩子两手拿满了街上所卖的小食和各色玩具。
几个大人手上也拎了不少东西。
“厅里灯亮着,娘应是回来了。”
榔头今日可威风,答中了一家卖糖人摊子老板的谜语,得了个免费的糖人。
“当时摊子前围着的孩子好多个,还有不少年纪比我大的呢,不过这些人光长了年纪,没长脑子,脑瓜子还没我灵光,一个人都答不出摊主的谜语,还是我厉害,一刻钟不到的时间就想出了答案!”
就这事榔头已经炫耀一晚上,逢人就说。手中的糖人也珍惜得很,向来嘴馋的他,今日却一直忍住没动,一直捏着它逛了一晚上。
“奶!奶!我今儿可厉害了,答中了摊子的谜语,得了个免费的糖人!”
榔头兴冲冲推开他奶的房门,却见里头黑漆漆一片,透着院子里的光,隐约可看见床上隆起的一团。
奶今日怎地睡得这般早?一点都不像她往日的作风啊!
“你奶已经睡了,你也赶紧睡去,别来吵他。”杏花往房中看了一眼后,压低了声音将榔头拉开关上了门。
榔头有些不高兴,他低头嘟囔一句,“怎么睡得这么早,原还想把糖人送给奶吃的。”
“好了,快去睡觉吧,现下天气还冷着,糖人明日也坏不了,明日再给你奶也是可以的。”
崔氏远远见着这幕,心中有些吃味,“这小兔崽子平日里挨他奶骂最多,倒是最惦记她,连爹娘兄弟都排后头去了。”
林更生一拧眉,“说的什么酸话,去给大伯铺床去!”
崔氏撇撇嘴,也不理他,转身走了。
今日大林家在城中和林家一道过元宵,自是在这一起住下,好在新院子够大,完全可以住下。
元宵节过完,林家饭庄开业的日子也到了。
开店的一应物什早就准备好了,天光正亮,一串响亮的炮竹声打破了街道的宁静。
书院正式开课的日子在正月二十号,十八这日已有不少学生归来,听见声音,有好事的便闲不住跑出来看。
书院的学生们到了街上之时正看见一个老妇人和一赫红衣裳的老者正揭开门上被红布遮住的招牌。
几人定睛一看,那黑底金字的招牌上赫然写着林家饭庄四个大字。
“林家饭庄?我记得这店去年是卖古玩字画的吧,怎么今年倒是改做了用途。”
“这书院门口卖饼子卖包子的海了去,没意思,见天吃这些噎嗓子的早食,我每日茶都要多喝两杯!这新开的饭庄可千万别再卖些噎嗓子的吃食才好。”
几个学生随着人流走到店门口,有眼光好的,远远的就看见里面的食牌上写了羊肉米线,骨汤米线等字样,“这家店好像卖的不是包子馒头饼,瞧,那食牌上写着呢!”
“米线?这是何物?”
店铺开业是大事,为了热闹引人目光,林家买了不少炮竹放了听响。
也幸好如今学院还未正式开学,不然她绝对不会弄出这么大动静。
她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在学校周围发出噪音,扰了学生读书这点素质还是有的。
噼里啪啦的炮竹声果然很吸引人,很快林家饭庄门口就围了一圈的人,有学院的学生,也有住在附近百姓。
林更有嗓门大,脸皮厚,吆喝招客这事自然就落到了他头上,“林家饭庄今日开业,店内菜品一律半价,诸位进来瞧一瞧看一看啊!”
“半价?这倒是划算。”
“哪里划算了?你仔细看食牌上写的,手抓饼加鱼加肉十三文,加蛋十文,什么都不加也要八文,有这些钱光都够买好几个胡饼馒头了!”
“手抓饼是什么饼,价钱怎地这么贵?还有那米线又是何物,一碗竟要十六文,我昨日在东城吃的一碗加了肉臊的面也不过十二文。”
“这价钱确实略微比别家高上几分,今日新店开业,那米线一碗也不过八文,不如咱们去试试?”
“正好今日早起看书还未吃早食,那便去探探这林家饭庄的手艺,看他怎敢卖出这高价来。”
说话的几人正是刚从书院走出的三个学生。
几人相携进店,刚踏进大门,便觉得一股暖风袭来。
“这店里倒是暖和,不像其他酒楼客栈,冬冷夏热,夏天吃完一声汗,冬天饭没吃完手被冻得冰凉不说,碟中的菜都和油凝在了一起。”
几人刚进来,穿一身赫红色衣裳的老者就热情的迎了上来。“几位客官客官快请坐,咱们店里有手抓饼,各色米线和烤肉,几位客观看看用点什么?”
李檀昙站在柜台后,看着一身红的林雄,有些哭笑不得。
到底是谁告诉他穿一身红,喜庆又好看的啊!
红色这种挑人的颜色,没点姿色气度的寻常人穿着就极容易显俗气,佝偻着背,黑炭似的林雄穿上便是在俗气上又加了一层诙谐。
李檀昙刚忍住嘴边的笑意,扭头便看见同样一身红的葛氏。
这老夫妻两知道的是新店开业想要穿得新店喜庆些,不知道的还以为老两口要拜堂成亲。
葛氏虽然年纪大,但是基本的审美还是有的,她无奈撇了眼憋笑憋得直颤抖的弟妹。
她自然知道自己穿一身红不好看,但无奈拗不过当家的。他非说今日是大林家城里铺子开业的大好日子,需得穿一身红,才喜庆好看。
三个书生中的其中一个细细嗅了一口店里弥漫着的香味,好奇的问,“哪道菜味道这么香?”
林雄笑得跟朵太阳花似的答,“是羊肉米线。”
“那我便要一晚这羊肉米线。”
结伴而来的几位学院学生见他选了羊肉米线,抱着点其他的尝尝味的想法,最终一个要了加肉的手抓饼,一个要了骨汤米线。
在几个书生等米线上桌时,外头陆陆续续有观望的百姓进店。
新开的店口味如尚且不知道,但闻着萦绕着整条街道的香味就知道差不了,这味道真是香的把饿了一夜的馋虫全勾了出来,半价的价钱倒也能吃得起。
前头客人陆续进店,后厨的林更金和黄氏得了前头的信,一刻不停开始制作客人点的菜。
米线放入漏勺中,快速放进汤里烫上几息的时间,雪白滑润的米线就已经煮熟。白瓷大碗中先舀一勺滚烫的羊汤放入碗中,待米线烫熟后直接铺在汤上,铺上薄得能透出光亮的带皮羊肉,依次放入事先摆好的一排调料,最后再少少的淋上一勺茱萸制成的辣油,撒上葱花和香菜,一碗羊肉粉便完成。
骨汤米线也是这般做法,只是汤底不同,放的调味料也有些许不一样。
林更金这边煮米线的漏勺不停,在后厨的另一角,黄氏则专心的做着客人点的手抓饼,手抓饼她在码头摆摊时是做惯了的,手腕翻转间,一个漂亮的饼子就被放入了白瓷盘中。
虽是做熟的手抓饼,但如今她心中却很是紧张,就怕端上桌的食物,前头的客人不满意。
“一碗羊肉米线,一碗骨汤米线,一个加肉手抓饼好咯!”这是林家饭庄的第一桌买卖,林雄说什么也要自己上菜。
李檀昙看着一身红的老头端了餐盘从后头快步出来,可以看出林雄今日真的很兴奋了,就是手上端了个盘子也没能阻挡他那快要飞起的步伐,从早上起来,他脸上的笑就没下去过。
餐送到了,林雄却舍不得走。
不知这第一桌客人如何评价林家饭庄的手艺?这米线和手抓饼的味道,客人可喜欢?
这个问题不仅林雄在意,林家其他人也在意得很,一群人表面是在各自忙碌,实则都在暗中关注那第一波进店客人的反应。
三位书生只觉得有无数目光投向自己,但转头去看却又是如常,这新开的饭庄帮工不少,虽有两人颜色穿得辣眼了些,但也还在可接受范围之内。
他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多虑了,根本没人看自己。
惠安书院虽是私学,但入学条件严苛,过了童生试者方能来此读书求学,所以惠安书院中的学生大部分都有想要科举入仕的鸿鹄之志。
书院教授学问的先生虽不是名家大儒,但至少也取得了秀才功名,更有甚者是过了秋闱的进士,书院师资雄厚,教学严苛,但其他方面却是不太注意。
例如学院饭堂中的餐食那真是一言难尽,虽不至于难以下咽,要要真是夸上一句好吃,那也真真违心。
在学院饭堂吃饭,不过是为了防止自己饿死罢了,若说什么享受美食,那是没有的。
因着饭堂饭菜难吃,手中有些闲钱的学生更多的选择去书院外的食肆酒楼吃饭,只是书院门前这条街,书铺字画古玩店便占了一半,另一半中又是茶楼雅室居多,剩下的才是些买包子馒头胡饼面条的食肆。
这些铺子里的东西,书院学生早吃够,早就盼着有新店开业。
“这米线瞧着倒是和面条别无二致。”
点了羊肉米线的学生说着便搅开了米线,只见随着筷子的搅动,碗中那红油漂浮到整个碗中,底下雪白的米线也浮动到了汤面上。
“观其色,倒是一般。”
他轻轻挑起一根米线放入口中。
其他两人还未开始,见状忙问,“如何?”
书生顿了一下,只觉得一股带着辛辣的羊鲜味从舌尖直冲肚中,“好吃!”
“形虽似面条,味道口感却和面条截然不同。”
“更滑更软,这汤实在一绝,鲜香醇厚,这红油不知什么制成,竟透着一股子辣味,和着羊汤,味道正好!”
两人听他如此说来,对自己眼前的事物也整添了兴趣,纷纷拿起筷子。
林家人看着那第一桌客人,不停挥动的筷子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般表现应该是喜欢自家店里的食物的吧!
万事开头难,有了第一波客人,很快店里就有了第二波客人第三波客人。
而进店吃完后的客人皆对林家的米线和手抓饼表示了肯定,在饭点时,人多到甚至没位置坐人。
忙忙碌碌的一天随着最后一个客人的离店结束。
“累死我了,快给我倒杯茶,今日吆喝太多,感觉嗓子都冒烟了!”林更生沙哑着嗓子推了推秤砣。
秤砣看了眼自家三叔,听话的去给他倒了杯还热着的茶水。
秤砣今日也没有偷懒,因着今日家里饭庄开业,李檀昙特地让他们休息了一日,允他们来县里开铺子开业不必跟着林先生读书,他原还以为可以像元宵节那般玩乐,哪知却是被当了陀螺似的使唤一天。
后厨里李檀昙带着谢氏和大林家二房夫妻两走出来。
“后厨还剩些米线,刚刚已经煮好,大家先填填肚子再收拾店里。”
李檀昙原是负责收银的,但后头因为店里的人来得太多,后厨忙不过来,她不得不带着谢氏去了灶房帮忙,收银的活也就落在了葛氏身上。
“今日生意真好啊!”方氏今日主要负责洗碗,从早洗到晚,胳膊早酸得不行,但只要想到午时和下午那会店里人声鼎沸的热闹模样就兴奋的忘掉了劳累。
店里生意要是日日都能这么好,那她愿意见天的洗碗刷盘子!
“今日是半价生意才这么好,明日恢复原价,应该就没那么多人来了。”
李檀昙冷静分析。
她估摸着,明日的人流量至少少一半,不过不怕,今日林家饭庄米线和手抓饼的好滋味已经传了出去,以后自是少不了回头客,特别是书院的学生,她见早晨来的那三个学生,晚上又来了一趟,点了相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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