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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身今年48(小静子swag)



秀红从林家回去后, 据说向来软和的她和婆婆大闹了一场。
李檀昙听谢氏眉飞色舞的说着秀红如何回家和婆婆对峙,如何声泪俱下怨婆婆害得自己没了去林家做工的机会,又如何在婆婆撒泼打滚下屈服,心中很是好奇。
“人家关着门发生的事, 你咋知道这么清楚?”
这事困扰李檀昙很久了, 村子里的妇人们怎地个个好似都有千里耳透视眼似的,哪家发生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们的法眼, 且人家八卦不是干八卦, 有鼻子有眼说得好像当场见着似的,精彩得很。
“听村里婶子们说的。”谢氏理所当然的回答。
如今村里不少人在家里做工,做为东家, 最方便的莫不过于下工后和村里婶子们说闲话了。
参与村子里妇人唠闲话这事要放以前她都是要被嫌弃的,但今时不同往日,村民们现在不仅不避着她了, 甚至还会主动和她说起一些村里的事!
李檀昙看谢氏快乐得就像掉进了瓜田里的猹, 兴奋得眼角上扬, 眼神里都泛着光。
以谢氏活泛的性子, 这确实是枯燥的生活中很好的调味剂了。
秀红的事并不是让她离开工坊就完事了, 秀红回家一闹, 倒是让自家抓住了泄密的小辫子。明令禁止的事还有人在犯, 这肯定是不成的。
林家还得问她要因为泄密造成的经济损失, 不管最后能不能收回钱,样子必须得做全了,总要借着此事敲一敲那些心中有鬼之人。
这事交给崔氏和张氏去办最好, 一个唱白脸, 一个唱红脸,总要让家里做工的人实际感受一番这事的严重后果才成。
李檀昙自从答应带家中四个孩子去县里玩耍后, 榔头是读书念着,吃饭念着,睡觉也念着,日日恨不得掰着手指头过日子。
如今他被李檀昙拘着读书,唯一和村里孩子玩乐的独有下学的时候,早就不耐烦端坐桌前读书写字的日子。
偏偏许先生看着温温柔柔,教学时却是格外严格,板起脸来,可怕程度直逼自家奶奶,课上有许先生看着,课后有自家奶奶管着,兄弟姊妹四个平常上课是半点不敢松懈,就怕惹了许先生和奶奶生气。
因为要去县里,小课堂就停了学。
“娘,你们去吧,我们兄弟三个留下来看家。”林更生套上牛车,主动选择留下。
他也想去县里看看自家要买的院子和铺面,可一家人总不能都走,工坊家里都是事呢,哪就能全扔下都往县里去。
今日林雄和葛氏也要一道去县里看铺面,家里事多,没人留下确实不行,李檀昙稍做思量便同意了这个提议。
“月兰,大丫你们三个也一同去县里玩玩。”家里不讲究那等尊卑有序,她们三人既来了家里,就是林家的一份子,都还是少年人,偶尔出去松快松快也是好的。
“林奶奶我们就不去了吧。”大丫三人很是局促,连忙拒绝,哪里有主人家去县城玩乐还带仆人的。
“娘!牛车套好啦!”这边正推辞着,那边已经在催了。
李檀昙随便找了个借口,“县城人多,香秀香月人小,你们跟着去看顾一番。”
话说到这个境地,三人也不在拒绝。
许月兰倒是自在得很,自李檀昙提议让她一道去县城,便爽快的点了头,“我从前学过一些乐理,此番进城若有那合适的琵琶古琴也可买了来,我教两个小小姐弹琴。”
“那感情好,那咱们到时候挑个时间去琴行看看。”孩子上课外班,学特长这事李檀昙是一百个赞同的。
今日是这一个月中难得的好天气,阳光洒在山林间,晶莹的白雪上折射出七彩的阳光,李檀昙掀开车帘,耳中听着几个孩子叽叽喳喳的玩乐声,目光所及都是被白色覆盖的高山沟壑,风景颇为诗意古朴。
大湾沟和林家的落后穷苦已经让李檀昙很少想起现代的生活了,明明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再回首却仿佛已经过了一辈子。
回去肯定还是想回去的,不论在天盛朝拥有多少财富和权势,都不及远在另一个时空的亲人。
在期盼下李檀昙心中又有种很强烈的预感,她回不去了,穿越这种概率低到极限的事又怎么会让她遇见两次,往后余生,从前的一切许只能出现在她记忆里了。
香月看了眼看着外面发呆的奶奶,然后戳了戳香秀的胳膊。
李檀昙对乖巧的孩子向来宽容,香秀香月这几个月吃得好穿得好,还专门雇了先生教导她们读书写字,年纪虽小,身上却透着股沉稳和书香气,看着和村中的孩子已经有了很大的差别。
两人嘀嘀咕咕一番后,香秀点点头,从身上挂的小包里翻出一颗糖放在香月手上。
这小包是李檀昙特地让杏花给几个孩子缝的,里面专门放些糖果糕点瓜子花生等零嘴儿。
哪个孩子小时候不期待自己有个随时都能掏出来零嘴的零食包呢!
家里这几个孩子从小不说糖,就是连白面都没吃过几次,所以也不存在吃糖坏牙齿这种事,每日只有控制着量,没什么大问题。
“奶!吃颗糖甜甜嘴,别不开心。”
李檀昙接住依偎过来的香月,就着她的手吃掉那颗糖,“多谢香月。”
香月这孩子总是能很快察觉别人情绪,虽只是一颗普通的蔗糖,但李檀昙心中甚熨帖,坏情绪奇迹般的被治愈了。
只要平安喜乐的活着,活在哪个时空好似都没多大区别。
若这天上真有神明的话,只愿他们看在她与亲人时空相隔不得相见的苦楚上,多多怜惜一番失去至亲的亲人父母,让他们一生平安快乐。
惠安城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一行人进了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牙人看房,对于这个潜在大单,牙人小哥自是日日挂念着,就怕人反悔不想要了,今日见人来了,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西城的院子和铺子,林雄夫妻两个和林家其他人看过,就没有不说好的,
“这铺子好呀,宽敞又明亮,连门口路过的都是读书人!咱家在这做吃食买卖,怕是这饭菜里都能有书香味呢。”林雄和葛氏一开始还嫌贵,如今实地看来,这铺子倒是确实值这个价钱。
既然大家都满意,那院子和铺子的事就这般定下了,林雄夫妻两个惦记着码头上的生意,看完铺子就去帮忙去了。
心头大事解决,剩下就再必须解决的正事了,这次来县里的人多,一行人浩浩汤汤走一道格外引人注目。
李檀昙摆手,“你们自个去逛去,两个时辰后咱们再在城门口集合回家。”
他们这群人,并排走能把整个街道占满,着实太引人注目了些。
几个媳妇手中是有钱的李檀昙不必管,她从包里掏出三个装了铜钱的荷包递给大丫三个,不等她们推辞就把话头堵住,“别推迟来推辞去,既给你了,你们就收着,去买些自己贴身用的东西,若是真不好意思,以后还我就是了。”
大丫三个只得接下,队伍就要分开之际,榔头却不愿意了。
“奶,我要同你一道!”榔头知道,奶虽是家中最凶的人,但也是最纵容孩子的人,跟着奶,自己想买啥就能买啥,跟着自家娘亲想要啥得到的只有竹笋炒肉。
李檀昙无情的拒绝他,“你奶不想同你一道。”
这孩子跟个猴似的,在街上上蹿下跳的,带上他一路就光看顾他去了,哪里有什么逛街的乐趣。
“香秀香月还有月兰同我一起去琴行,其他人自己逛去。”
惠安县的琴行就在西城。
琴行这种地方,除了附庸风雅的读书人寻常少有人光顾,这会正是书院上课读书的日子,琴行中一个客人都没有。
小二懒懒的看了一眼进店的四人,并没有起身招待的打算,这几人衣着普通,想也只是进来逛逛开眼,不会真的买琴,自己懒得费那个劲去接待。
许月兰曾经既能名满京城,一身本事自不会小了去,她弹琴一绝,选琴也颇有一番心得。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做,李檀昙不会古琴也不会琵琶,只把自己当成个付钱的工具人,听许月兰头头是道的介绍眼前的琴。
“这把不错,虽不是上品,初学者确是够用了。”
“买!”
从琴行出来,李檀昙又去了县里的首饰店,她从前就是个喜欢耳坠子手环手链这些首饰的人,快过年了,去首饰店给家里人们打几个首饰正正合适。
李檀昙来了县城许多次,已经没有初次来时的兴奋,倒是香秀香月对城中一切都充满好奇,从首饰店出来,又带着两个孩子逛遍了孩子喜欢的摊子,约莫时间到了这才往城外赶去。
好不容易逛一次街,一家人身上都是大包小包,和李檀昙全是零嘴儿玩具不同,其他几个人的东西就杂了,肉菜调味,布料线头,都是些日常能用的。
榔头幽怨的眼神几乎都要把香秀香月射穿,奶怎么干啥都带着这两个丫头片子!
“这还真买了两把琴?”崔氏看着这两把琴是真正感受到自家婆婆宠孩子的劲了,读书识字尚还有用处呢,这弹琴除了听个响,她实在想不清有什么其他用处。
“娘,这琴花了多少银子呀。”
“三十两,大的二十两,小的十两。”
“三十两!为两个丫头片子买琴!”崔氏是真惊呆了,三十两银子,在添些银钱都可以在村里盖一处院子了,她婆婆竟然眼不眨一下的给了两个小丫头买琴。
面对崔氏的惊讶,李檀昙的回应是,“家里赚了钱,不缺在孩子身上花这点银子。”
“可是这琴学了并无用,女孩儿家家的,就该学针线灶上手艺,那样嫁到婆家,人家才会敬重爱护,读书写字弹琴不当吃不当喝的,嫁过去只会被婆婆磋磨。”
“没本事的人家才会将媳妇拘在做饭针线中,这种没本事的人家,咱们将来不嫁也罢!”
李檀昙给几个孩子读书习字练琴,从没想把这些当做婚姻的筹码,结两姓之好本该是情投意合的喜事,虽然很难,但她还是希望她看着长大香秀香月,能找到一个尊重的爱人,而不是寻免费做饭婆子的男人。
......
惠安城外有一处矮山,名为万梅山,万梅山原是前朝一富绅的私产,但在朝代更迭的动荡中,这家人因为站错了队,死的死抓的抓,这处万梅山也就成了无主之地。
万梅山就如其名字一般,山上栽了一山的红梅,每年冬季,红梅盛开,染红了一山的白雪。当初接管惠安县的县令见此处梅花开得烂漫繁华,只道要与城中百姓共赏此番美景,所以这处梅山一直归公中所有,从未卖与私人。
惠安城的百姓也总会在冬日梅花盛开的时间前往万梅山赏雪赏梅,每年的腊月二十八便是城中人出城赏梅的日子,惠安城人将这人称作万梅节。
到了这一日不仅城中百姓回去万梅山赏梅踏雪,便是县令大人也会携家眷到此与百姓同乐。

第94章
“娘, 万梅节咱家真要去山上卖吃食?”林更有边认命的将老娘备好的材料往车上放,边回头询问自家今日突然舍了新做衣裳只穿件往年旧衣的老娘。
万梅节这种热闹的日子,按她娘的最近的做派,不该收拾打扮一番, 带上几个媳妇去山上赏花嘛, 怎么还惦记着今日要亲自去山上摆摊赚钱了?
李檀昙穿好了暖和的棉袄,这会正在外头套原身之前去年破衣裳, 听了这话头也不抬, “自然是真的,东西都放完了?”
“娘你交代的都放好了,山上冷, 我还多给备了两框炭。”
“行,我穿好衣裳,这就走吧, 今日去山上的人多, 咱们若是晚了就占不着好位置了。”
“娘, 要不去山上卖吃食的事, 还是我们几个去吧, 这天寒地冻的, 你老去山上看看花看看雪就成, 哪能劳累你老亲自去摆摊, 我们几个在家休息的道理?”
林家几个媳妇是千万个不放心,她们实在没明白为啥婆婆非得今日去山上摆摊,还不带他们几个, 只带个秤砣。
李檀昙婉拒了几个媳妇的好意, “我今日去山上是有事,你们几个办不了。该干啥去干啥去, 有活的就干活,没活的想去看花也成,你们自己安排,我这我心里有数,你们先不管,若是一切顺利,我晚上再同你们说。”
她转头一看,被指定和她一道上山的秤砣还在慢悠悠的穿鞋,当即催促道,“快着些,别磨磨唧唧磨洋工,你三叔车都套好了,只等你一个了。”
秤砣听出奶话里的不耐烦,动作的飞快的把脚往棉鞋里一塞,然后从凳子上跳下来,“奶,好了!”
“成,走!”
万梅山今日热闹得很,天才亮,便有那挑着担,推着车,赶着牛的商贩先一步来到上山的路上做准备。
今日惠安城中一大半的百姓都会来此赏花,人多,正是做买卖的好时候。今日大家出来游玩,手头也较平日里松散许多,一年到头,除了过年过节的时候,也就今日的生意最好做。
快过年了,能不能过个好年就看今日和年节前那几日了。
林家的摊子混在陆陆续续从城中赶来的商贩中间,并不起眼。
秤砣第一次出门摆摊,浑身都带着兴奋,做事也格外的积极,帮着林更有忙前忙后,很快就将摊子支使起来。
榔头转过年就十五了,正是长身体抽条的时候,所以就是家里伙食好了,他也没胖许多,如今脸上肉确实有了,但依旧是瘦精精一条。
他今日穿得也是旧衣,头上还带着个瓜皮小帽,因为太冷,脸上被冻出了两坨高原红,看着质朴憨厚得很。
家里在码头上摆摊的事秤砣听家里人说过很多次了。这次的摆摊,在他想象中应该是忙碌的,就像码头的摊子一般有许多客人围着自家摊子。
但事实上是他奶把三叔赶走后,就不急不忙的开始擦拭原就很干净的桌椅,擦完桌椅后又去拨弄小炉里的炭火,直磨蹭到日头正照在头顶这才开始架锅开始做这次所卖的吃食。
好似自家来这么早就真的只为了抢这个上山必经的路口。
惠安县县令姓齐,名齐盛安,年五十三,京城人士,来惠安当县令已有三个年头了。
这惠安县县令一职,要说好做也好做,若说不好做却也真不好做。
惠安乃交通要道,南北商人汇聚此处,虽不过一县城,却比好些府城还要富裕,来此做县令,凭着这绝佳的位置,什么不都不做,政绩也能混个合格,这称之好做。
不好做嘛,便是城中本就富裕,不论是修路,建坝,但凡有哪能做政绩的地方都已被前人做完,到他这,一切都是寻常,想要再出彩,就难了。
惠安城这种富裕之地,便是这九品县令也是让人抢破了头的好地方好差使,齐盛安能到此处出任县令,朝中自是有些关系。
他虽年老,却总是还想再往前一步,他此次惠安县任期五年,还有两年便到期,若两年之内还在此基础上做出些政绩来,他这仕途想要再往上走,怕是难咯!
“老爷,今日是万梅节,既是出来踏雪赏梅,何苦又皱着个眉头,倒是惹得孩子们看着也不痛快。”县令夫人看着紧皱眉头的县令,满脸不赞同。
“夫人不知为夫的苦楚啊,三年前,花尽钱财,用尽人脉,好不容易才谋得了惠安县县令这肥差,原想着惠安富庶,便是整日躺在府衙万事不管,凭着洺江上飘着的那些商船也能给轻松给为夫挣一个好政绩。”
“那只到了此,却发现事不如先前那般简单,惠安富庶是城外哪条洺江的功劳,就是沾了它的光,官员考评时也不过获得个良,崇山那逆子,前些日子还冲撞了知府家的公子,到时候考评时,知府大人顺便寻个错处,怕是连良都难评,此番为谋惠安县令一职,从前人脉几近用尽,若要往前走,只能靠自己了。”
说起自家儿子因为和知府家公子抢皮草,害的丈夫被训斥一事,县令夫人心中也有气,但再气,也得维护儿子,“崇山这不不识得那是知府大人家的公子嘛!你也别愁了,索性还有两年呢,这政绩总还有时间做起来的。”
齐盛安摇摇头,这女人家就是短视,政绩哪是说做就那么容易做起来的哦!
今日来万梅山的人很多,县令一家到时,已经过了午时,万梅山山路陡峭,许多地方还都是青石垒砌的石阶,所以马车只能到山脚下,若要上山,那便只得下车步行了。
这万梅山齐盛安年年都来,今日既是踏雪赏梅而非公务出行,所以齐盛安打扮很是休闲。
齐盛安寻常作息都很是低调,县城中除了城中富贵人家,寻常百姓一年到头也就远远见过就回,如今更是无法认出这位从车上下来的老者就是本县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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