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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大将军欺负前夫了吗(炤炤酒)


萧厉山多年阴影始终不从皇帝心头散去,但皇帝显然也不愿意把事做绝,最终令人将萧霁拖出去打。
打到一半明绮便离场了。
宫宴被打断至此,想要继续下去是不可能的。
事实上,在明绮之前,便有几个朝臣借故不舒服离场。
像是位高如韩庆昌,也早早带着儿子走了。
看见自家臣子满衣服的血渍,皇帝也不好强留,大手一挥便点头放人离开。
轮到明绮告退时,皇帝难得歉然道:“今日事发突然,这场庆功宴舅舅定然从别的时候补给你。”
皇后也难得开口:“明将军救本宫一命,不日本宫会备礼感谢将军。”
离开长乐宫。
萧霁就趴在宫殿外长凳上,廷杖下来也一动不动。
萧霁一向能忍,但明绮看见他衣服上渗开的血迹,心中一跳。
“长风。”李雍州追出来。
在边塞追随明绮的人都习惯叫她长风。
明绮看向他:“怎么了?”
李雍州看向萧霁,皱眉:“我听说你和他又……”
“形势所需。”顿了下,明绮看到李雍州明显放松下来。
她心中轻叹,知道李雍州对她抱有别样心思,她看着萧霁言不由衷地补充:“何况,他对我而言总是不同的。”
李雍州温润的面容果然难看下来。
“说起来,这些年你总也不娶妻,这次回来,登门的媒人怕是要踩破你的门槛了吧。”明绮又打趣道。
点到这里,李雍州如何不明白明绮话中的意思,他艰难点头:“嗯,有中意的一定第一时间来告诉你。”
明绮笑了下,又看向已经昏迷的萧霁:“皇帝忌讳武将之间关系密切,日后还是老规矩,无事不要找我,你先走吧,我在这里守着他。”
李雍州抿着唇,犹豫许久,还是忍不住问出声:“对于萧霁,你是怎么打算的?”
“他当年伤你性命,你真的要原谅他?”

她年少时追逐萧霁,可惜直到最后都是她一厢情愿,萧霁对她始终如一。
始终如一的冷淡,漠然。
哪怕他答应娶她,和她做夫妻间亲密无间的事情,也是那副清冷模样,或许天上长生的仙人都比他有情。
但她在意的不是这些,毕竟真正令她心动过的,又何尝没有他谪仙一般待人平等的态度。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她所怨恨的,是萧霁竟然要取她性命,他买通自己的丫鬟,喂她喝下伤身的毒药,又在和离后,不顾昔日情分派遣杀手取她首级。
对她痛下杀手的萧霁实在不可原谅。
杀手留下的伤痕,至今蜿蜒在她的背上。
若非谢卿卿不顾风险,拼死救她,又为她处理杀手,制造她坠落悬崖的假象,她现在早就死了。
但如何处理萧霁,明绮至今不曾想好。
她欲以萧霁为跳板,揪出暗处的萧厉山。
那之后呢?
之后要如何对萧霁,是让他做她一辈子奴颜卑膝的仆人,还是放他自由,自此两不相欠。
转瞬间明绮想了很多,却半分不曾表露。
李雍州紧紧盯着明绮,想得到一个答案,却失望了。
“原不原谅并不重要。”明绮说。
“我知道你真正想问的是什么,但很抱歉……”明绮坦然。
“一点机会都不肯给我吗?”
明绮沉默看着他,神情坚定又执着。
李雍州俊朗的脸上显露落寞,沉声说:“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为难。”
廷杖完,萧霁已经人事不省。
明绮令仆从把萧霁抬上马车,正要也跟着上去,却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高呼。
“将军留步。”
明绮定睛看去,借着月色和排列在朱墙边的宫灯,神情肃穆的仆人牵着马,对明绮躬身。
“丞相命奴才请将军回府。”
明绮看了眼面色苍白的萧霁,对青凤低声吩咐:“把人好生送回去。”
吩咐完青凤,明绮对仆人点点头,接过仆人递来的马鞭,翻身上马,向着丞相府的方向一骑绝尘。
虽然已经是深夜,丞相府中仍旧灯火通明。
府邸中的管事早早等候在门口,见明绮下马,恭敬着说:“恭迎大小姐回府。”
“安伯。”明绮神情柔和,温声问:“听说昨日娘亲病了。”
“夫人思念小姐,不想却染了风寒,不碍事,见了小姐就该大好了。”
“我去看看。”闻言明绮眉间的担忧终于散去几分,她将马匹交给安伯,自己飞快地向着丞相府的后院跑去。
夜深人静,只能听见几声虫鸣。
长公主居住的院落亮着灯烛,像是在等着晚归的孩童。
明绮站在长公主的寝屋门口,脸上难得踌躇胆怯。
近乡情更怯。
明绮深吸一口气,不等她推开房门,屋门就已经被人拉开。
明绮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甚至措不及防地后退一步。
长公主身边的嬷嬷慈爱地说:“小姐怎么不进去,公主在里面等您许久了。”
明绮神情动容,嘴唇颤了颤,却再难自抑,抬起脚飞快地向着里屋奔去。
明绮肖似其母,而长公主在年轻时是名动京城的美人,但她不爱追求她的富贵郎君,只爱弄权,便是如明父般清风朗月的君子,也努力了许久才求得长公主青睐。
见到长公主时,她斜靠在贵妃榻上,一手支着头假寐,身上盖了厚厚的薄毯,面色也显得有些病弱。
明绮强忍着泪水飞奔到长公主面前,单膝下跪,脑袋不由分说埋进长公主怀中。
“听说娘亲病了,现下可还难受。”
“小风寒,一晚上便好得差不多了。”长公主叹了口气,伸手抱住她:“回来了为何不先来看娘亲。”
“怕娘亲生孩儿的气。”她难得哽咽。
长公主闻言有些心疼,她坐起身,让明绮坐在自己身旁。
“现在倒是怕我生你气了?”她语气温柔。
当年明绮死讯传来,她和明丞相悲痛欲绝,长公主一生只有明绮这一个女儿,从小到大都把明绮捧在手心,听到她被萧霁赶出府邸,又遭遇追杀掉落悬崖。
长公主连活剐萧氏一族的心都有了。
好在明绮没事。
长公主心有余悸地紧紧搂着明绮。
“以后有什么事要先找娘亲,有事不许瞒着我。”
明绮抿唇避开长公主的视线,没有接长公主的话,而是问:“爹呢?”
“今晚皇宫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第一时间他就被叫进宫了,听说宫宴上出了刺客,我和你爹都要担心坏了,好在你没事。”
顿了下,长公主意味深长看着她:“不过这些天你还是躲着他点吧。”
明绮惑然眨眼。
“你不想想你回京不到三天,惹了多少乱子?殴打尚书独子,强抢无辜青年,擅闯齐王旧府……参你的折子都要成雪花摆满皇帝的桌案了。”长公主一一细数。
“总之,你爹没少给你擦屁股。”长公主亲昵地刮了一下明绮的鼻子。
明绮难得赧然,小声说:“爹不用帮我处理的,我有分寸。”
“你有分寸?”长公主像是被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瞬间摆起脸色来,她纤长手指揪着明绮的耳朵,不可置信道:“你有分寸??”
“娘亲!轻点,疼疼疼!”明绮痛呼。
长公主不为所动:“你有分寸你能又去找萧家那个小子?你是铁了心要在他那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是吧!”
“我真没这么想。”明绮欲哭无泪。
“事实证明他不是你的良人,我不准你再和他纠缠不清。”长公主横眉冷对。
“我和他不是您想的那样的。”
长公主肺管子都快被明绮戳炸了,她怒道:“不是我想的那样事哪样,你回来不先见你的爹娘,第一时间去找萧霁。”
“本宫聪明一世,怎么你却生了一颗只想着情爱的脑子!”长公主怒不可遏。
明绮被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心中安慰自己,娘亲都这个反应,外界大概也觉得她痴恋萧霁,目的好歹是达成了。
长公主输出一番,心气总算顺了,她整理了一下衣襟,高贵冷艳道:“不要再和他来往了,你喜欢什么样的和娘亲说,天下比萧霁好的人有的是,你何愁找不到心仪的。”
“是。”明绮木着脸。
等长公主平复心情,才冷哼道:“行了,我说这些你也不爱听,夜深了,你的院子我前些天就让人打扫干净,你累了一天了赶紧去睡吧。”
明绮偷偷觑着长公主脸色,小心翼翼道:“陛下赐了将军府下来。”
“那又如何?”长公主拧眉。
“……府中还有些事情需要我处理。”明绮小声说。
长公主又气笑了:“我听明白了,你就是不想在家住,想回去和那个薄情的男人浓情蜜意?”
“我真没有。”明绮有苦难言。
娘亲性子强势,说一不二,若是让她知道强留萧霁在身边也有皇帝的意思,她怕是要直奔皇宫向皇帝要个说法,这样以来只会横生事端,对她计划不利。
好在长公主先前已经发了一通脾气,此时心绪平复,也不想和明绮继续计较,淡淡道:“今天太晚了,便住在家里,明天早上你要回便回。”
明绮松了一口气,扬起笑容:“知道了,我今晚陪着娘亲。”
长公主这才满意,哼笑起来。
陪了长公主一晚上,确认她的风寒已经无碍后,明绮才起身回将军府。
明丞相在皇宫一晚上不曾回来,今日的早朝也被皇帝取消,但传唤了六七个在朝中颇有资历的大臣进宫,显然还在追查昨夜的事情。
明绮生了个懒腰,正打算回去睡个回笼觉。
青凤却表情凝重地走过来,身上的青衣还沾着血。
“你这是怎么了?”明绮愣了下。
青凤这才注意到她,脸色白了下,说:“属下昨晚奉命带萧公子回来后,吩咐管事请大夫后就休息去了。”
“但……”青凤咬牙:“今日去见萧公子,却见他昏睡不醒,发起高热,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的。”
说完,青凤就跪在地上:“属下办事无能,请主子责罚。”
他昨日将萧霁扔给管家,也是心疼明绮,不想在明绮这个薄情前夫上多费功夫,却绝无害人之心,也万万没想到管家会阳奉阴违。
如今出了事情,他心中愧疚难安。
明绮脸色也跟着不好看了起来。
“办事不力罚俸三个月,我先去看看他,回头再收拾你。”
萧霁的院子偏僻难走,但明绮脚程快,不到半柱香就到了。
一打开房门,就是扑鼻而来的血腥味。
明绮拧着眉,迈步走进去。
萧霁就躺在床上,身上穿着她亲自选的玄色华服,然而那身衣服此刻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模样,只能看到凝固的鲜血。
明绮冷下脸,道:“先去请御医,之后叫管家来见我。”
“是!”青凤不敢耽搁,飞跑出去。
萧霁唇角干裂,好看的眉紧紧皱起,如同陷入了什么梦魇。
明绮先从茶壶倒了杯水出来,帮萧霁擦了擦干裂且毫无血色的唇后,上前小心翼翼把萧霁翻了个身,让他趴在自己的腿上。
萧霁大概是疼坏了,这次竟然也不抖了,整个人了无声息。
明绮用衣袖擦了擦他脸上的汗。
青凤很快就一路提着御医跑了进来。
御医落地的时候还难以克制地咳嗽着。
“下官参加明大将军。”
“劳烦御医来看看他。”
老御医慢吞吞走上前,看清两人动作后顿了顿,面不改色道:“容下官先为这位公子把脉。”
把脉完毕后,御医皱着眉,说:“高热是皮外伤引起的,好在发现及时,不会危机性命,但公子是受了廷杖,宫中的刑罚总是伤筋动骨,绝不可大意,便是臣行医数十载,也不能保证公子不留下病根。”
“您看要如何治,是不是先让他苏醒再说。”明绮蹙眉。
“先治皮外伤要紧,下官现下要为公子上药,将军看是不是先回避。”
明绮点头:“好,劳烦您了,是否需要我去叫两个小童来打下手。”
“下官的药童方才那位侍卫已经一并带来了。”御医道。
明绮将房门虚掩上,青凤已经动作迅速地带着管家来见她。
明绮面色冷沉,昳丽的面孔上阴郁得要滴出水来。
青凤指着跪在地上的管家,道:“昨夜我吩咐你立即去请大夫来为萧公子疗伤,要你去找的大夫何在?”
管家汗如雨下,慌张道:“奴才、奴才以为大人的意思是明天去请……”
“胡说八道!我分明和你说的是立即去找,他身上的伤怎可耽搁。”青凤冷声说。
“但天色晚了,奴才担心打扰了坐堂大夫……”管家也知道自己惹了事情,哆哆嗦嗦解释。
在场人都不蠢,管家对青凤的命令阳奉阴违,大抵是觉得和明绮一同去宫宴的萧霁,回来时身受刑罚却没有明绮陪同,便判定萧霁只是无足轻重的角色,于是怠慢。
“行了。”明绮不耐烦地打断管家的解释,眼神寒凉望着远处:“与其给我解释,不如好好祈祷萧霁无碍。”
“若他有个一星半点的差池,你便拿命去陪好了。”明绮漠然。

第10章 温情
不等明绮松一口气,老御医继续说:“但高热还没有退去,里面这位公子身边还需要勤于照顾,若今日晌午前不能令高热消退,恐怕会有些难办。”
“御医的意思是他高热退去便能恢复?”明绮问。
“只是皮外伤,没有及时处理才导致高热,等高热退去,寻常用药不日就能痊愈。”
明绮点头,道谢说:“今日有劳御医了。”
她看向一旁的青凤,青凤会意,塞给御医一小袋银子。
老御医接过银子,摆手:“将军客气,若公子晌午前不见好,再来传唤下官就是。”
送走御医,青凤主动请缨:“这件事是属下办事不力,就由属下照看萧公子吧。”
明绮摇头,她率先看向跪在地上求饶的管家,眼里没什么情绪。
“饶命啊!小人真的不是故意的,再给小人一个机会,当牛做马都可以啊!”管家形象全无的哀嚎。
“把他打发走,不要让我再看见他,更不要让我听到从他嘴里传出去的风言风语。”
青凤点头,利落地塞住管家求饶的嘴,绑住管家的四肢,不由分说将人拖将出去。
明绮冷冷看了半晌,才转身进屋,萧霁趴在床榻上,侧着头,散落的长发挡住了他大半睡颜。
她坐在他身边,帮他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
一晚上高热不退,萧霁的脸颊都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嗯,还挺风情的。
明绮静静看了半晌床上的病美人,难得好心,双手抱起萧霁,让他转过来躺在她怀里。
而她一手拿着热好的汤药,一手拿着勺子,把药一点点喂给萧霁。
萧霁侧过头,无意识皱眉,被明绮强行喂进去的药很快就从嘴角又溢出来。
明绮拧眉,对于萧霁不合作的态度有些不满,但很快萧霁就若有所感地抬头,脑袋猫儿般在她的脖颈蹭着。
“热。”他喃喃自语。
“起来喝药。”明绮垂眸看他。
“热……好疼。”他恍若未闻,只一味地往明绮怀里钻。
“萧霁。”明绮接连叫了几声,萧霁都没有反应。
反倒是被他蹭得额头青筋直跳,不由压着火气,恶狠狠道:“你最好不是装的。”
也不知道萧霁有没有听见她的话,就算是听见了,结果也是对牛弹琴。
明绮拿毫无意识的萧霁没办法,只能冷着脸,任由他在自己怀里找个舒适地方彻底昏睡。
等萧霁醒来已经是深夜,他艰难扭头,看见明绮坐在窗前的摇椅上,手中持着书卷聚精会神地看着。
萧霁看着她的侧脸怔神片刻,本能翻了个身,却不甚撕裂了背上的伤口,一个不查轻哼声就从嘴边溢出。
明绮闻声侧过头,好整以暇道:“你的伤要养上一阵子,养好前不要乱动。”
她站起身,把桌子上的热粥递向萧霁:“喝点粥。”
“多谢。”萧霁垂眸,伸手要去接热粥,但他似乎没什么力气,伸出去的手像是暴雨中孱弱的树枝,被风吹得抖个不停,半晌都没喝进去一口。
不知道是因为他惨白枯败的面容,还是浑身轻颤的身体,竟难得勾出些明绮的怜悯。
她道:“还是我喂你吧。”
喂粥时萧霁格外乖顺,明绮心情也好了许多,探究道:“昨晚为什么要领那莫须有的责罚,你若听我的保持沉默,我能让你全须全尾的离开。”
萧霁眸子低垂,神情柔和,连发丝都乖巧地贴着明绮,他像是想通了什么,独自面对明绮时少了拒人千里外的疏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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