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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大将军欺负前夫了吗(炤炤酒)


刑部尚书韩庆昌穿着一身官服,像是才从刑部出来,有些斑白的鬓角上还带着汗。
他对明绮作揖道:“下官见过明将军。”
一席话却是坐实了明绮的身份。
明绮扬眉,脸上饶有兴致的样子:“你是如何认出本将军的。”
刑部尚书直起身,看着明绮说:“下官听说有女子进了王府旧邸,便有所猜想,如今看见将军……”
他顿了顿,从容道:“实不相瞒,将军成亲那日,老夫还喝过将军的喜酒。”
恰在这时,萧霁从院子里出来,刑部尚书看着萧霁,感慨道:“不想岁月不等人,昔日的小姑娘已经成了威风赫赫的大将军,虽说是时过境迁,但看到你和萧霁仍在一起,老夫心中感慨万千啊。”
明绮对刑部尚书明显的套近乎不为所动,她按着青鸾将剑送回剑鞘,说:“韩大人还是给我解释一下,刑部为何会对这间宅子如此关切吧。”
“本将军若没记错,罪臣的宅子,封存后由京兆府出人看守,其余非查案人员,没有皇帝手令不得入内吧。”
刑部尚书捏了捏鼻梁,用疲惫又语重心长的语气说:“将军有所不知,大理寺卿是个拎不清事的孬种,案子已经交由刑部,他却隔三差五派人偷偷进院子,总说有了头绪要翻看线索。”
“在下此次也是担心又是大理寺不守规矩,让皇帝知道后震怒,这才匆忙而来。”
“原来是这样。”明绮笑了下,意味不明道。
“将军得皇帝青睐,查案本是应当,但按照规矩,便是将军身为案件负责者要查,也得有一张皇帝的手令才行,不知道将军能否拿出来给老夫一观。”
明绮挑眉,不答反问:“韩尚书有没有皇帝的手令?”
刑部尚书一愣,他当然没有了,他可是打着监察同僚的旗号,哪有时间去要手令。
“下官来得匆忙,还没来得及去拿手令。”
“巧了,本将军查案心切,急着做出功绩同皇帝舅舅汇报,也没有时间同舅舅汇报。”明绮道。
刑部尚书哑然,陪笑道:“将军所言极是。”
明绮扯了扯唇,话锋一转,说:“听说韩尚书家有个儿子。”
“是,犬子贪玩,在下就一个儿子,总拿他没办法,听家妻说昨日又出去惹了事端,被人打了一身的鞭伤回来。”刑部尚书说。
“尚书是该好好管教,若是下次再让我看见他横行霸道,欺负黎明百姓,就不是一顿鞭子能解决的了。”明绮意味深长道。
刑部尚书骤然抬头,瞠目道:“昨日是……”
“本将军还有事,先告辞了。”明绮拍了拍刑部尚书的肩膀,说。
坐在提前准备好的马车上,萧霁被明绮赶到外边和车夫坐在一起,美其名曰让他多学一项技能,日后好服侍自己。
青鸾坐在明绮右侧,压低声音说:“刑部尚书一番话虽暗指大理寺卿,但不能排除他身上的嫌疑。”
“韩庆昌这个老狐狸,来得的确太快了。”
明绮看向青鸾:“书房那边你有找到什么线索?”
“属下看过了,并未发现可疑之处。”
明绮颔首:“萧厉山为人小心,就算不是刑部和大理寺作乱,也有可能是他早就销毁了证据,剩下的东西就算没被藏起,恐怕也不是我们要的。”
“目前而言萧霁仍旧是唯一的明线,让你手下的人盯紧他。”
青鸾点头,颇为忌惮地看了一眼马车的车门。
“明晚皇帝设宴款待主子回朝,主子今日为他选衣服,可是动了要带他去的心思。”
明绮不置可否,她端起车中备着的清茶啜了口。
心细如发的青鸾却从她的面色上看出端倪,柳眉蹙在一起,提醒说:“是否有些不妥,萧霁毕竟和主子有一段过往,属下担心他影响主子名声。”
“我既敢做,就不怕后果。”
明绮又道:“不给萧霁一些机会,萧厉山的人又怎么会注意到他。”
“棋子,棋子,倘若遮掩不得见人,又如何有用?”
回到将军府,已经是夜幕昏沉。
这次明绮放了萧霁回房独自带着。
萧霁回到自己的院子,夕阳打在他的脸上,却遮掩不了他微微苍白的脸色,他伸手有些发抖地捂住腹部,强行令自己平复。
他的院子空荡荡的,没有仆人杂役,但主屋却亮着烛火。
萧霁长眉蹙了一下,他下意识摸上自己的衣襟,等摸到衣襟里面的东西后,才像是松了一口气。
他走到门前,没有给屋里的人留什么时间,伸出双手径直推开房门。
屋门里的人来不及反应,慌乱间打碎了桌案上的花瓶。
花瓶应声砸在地上。
青凤慌张转过身,有些磕绊地说道:“你、你回来了,我奉主子的命令来看看你屋里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东西。”
萧霁一言不发,他看向地上碎得不成样子的花瓶。
青凤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不免赧然:“抱歉,添置东西的时候我会帮你多送个花瓶过来。”
正主在这里,青凤实在不好意思继续搜下去,寻了个由头就在萧霁沉默的注视下跑远了。
等人走后,萧霁俯下身,捡起地上的碎片。
简单收拾后,他才坐在圆凳上,面对他人时平静冷淡的神色瞬间落寞下来。
他摸出怀中的布包,小心翼翼放在桌子上,神色间满是珍重和浓厚的依恋。
烛火打在他的脸上,照射出他苍白皲裂的唇。
萧霁垂眸看了许久,才起身将身上的玄色华服脱下来,叠放后放入衣柜。
明绮站在萧霁的房门外,难得无语。
青凤实在是成事不足,她给他半天的时间去查萧霁的布包,结果这家伙翻遍了屋子没找到,这其实没什么,他回来如实和她汇报就是。
令她最无语的是,这夯货,找不到竟然就一直找,直接找到正主回来,被抓了个正着。
这样一来藏着掖着也没什么意思了,与其留给萧霁时间,让他用个别的什么东西替换了敷衍,不如她把花挑明。
左右萧霁如今被她牢牢控制住,她想要什么,萧霁没有立场拒绝。
当然,如果他想不开拒绝,她也有的是办法整治他。
这样想着,明绮敲响房门。

敲门声响了许久却无应答,明绮挑眉,心道萧霁这是在闹哪一处。
难不成是白天不准他和小姑娘叙旧,生气了?
明绮摸了摸下巴,不满地想,这家伙该不会还以为是三年前吧,竟然还敢肆无忌惮地和她发脾气?
这还了得?
明绮狠狠拧了拧眉,当下心生不快。
左右萧霁如今被控制在她手里,还不是随她搓扁揉圆?!
想到这里,明绮当下被说服,抬手推门而入。
屋内明黄色的烛火随着开门的风,微微晃动。
只着了一件里衣的男人披头散发,一动不动趴在桌子上。
明绮愣了一下:“萧霁?”
萧霁没有回应她,她隐约能从单薄的里衣下,看见男人微弱的起伏。
她走过去,缓缓坐在萧霁旁边,萧霁仍旧一无所觉。
“萧霁?”明绮又叫了一声。
人依旧一动不动。
明绮眼睫微垂,伸手拨开萧霁垂散的青丝,大概是长期营养不良,萧霁的头发显得干枯又没有生机,如同它的主人一样消沉。
视线移动,明绮终于看见被萧霁压在胳膊下的布包。
她没有第一时间伸手去拿,而是仔细打量着萧霁的情况。
白日她没有仔细注意过他,偶尔的接触也多含着演戏的成分。
对于萧霁这个人,她其实是没几分在意的。
是以如今才发现,他脸色简直差得夸张。
薄唇苍白,眉头紧皱,似乎是在极力忍受什么痛苦。
视线下移,萧霁左手紧紧捂着腹部,整个人蜷缩得像是水里的虾子。
明绮看向放在角落小桌上的药酒,后知后觉昨日萧霁被韩庆昌的儿子打伤后,根本没有上药。
也可能是韩庆昌家那混账伤了他的要害。
她不由蹙眉,起身过去把药酒拿过来,她给他的药瓶果然没被拆开。
“呃……”萧霁忽然发出一声闷哼。
不过眨眼的功夫,他抖得比之前更加厉害。
她俯身迟疑地顺着他的背:“你没事吧?”
良久,萧霁嘴唇张合,终于听见他轻不可查地一声:“疼。”
明绮脸色有些不好看,认命地再次坐到萧霁旁边,一边拍着萧霁的背,一边道:“转过来我帮你上药。”
这次萧霁没让她多等,乖顺地微微侧身转向她。
明绮打开药酒正准备上药,萧霁却一整个都倒向了她。
明绮面无表情。
在正对面的铜镜中,她看到了萧霁埋进她的怀里,小鸟依人投怀送抱的模样。
现在的明绮对萧霁实在没什么耐心,若是三年前能看到他这副示弱的模样,她大概会高兴得发疯。
毕竟只有自己最了解自己,明绮一向明白自己有多强的掌控欲。
“手拿开,帮你上药。”明绮说。
萧霁的意识显然有些模糊,直到明绮又耐着性子说了一遍,他才迟钝地将手移开。
“阿绮。”他模糊呢喃。
“嗯?”
“今日是我的生辰。”他轻声说。
明绮动作一顿,漫不经心道:“早上不是给你吃过面了?”
见他不再说话,明绮强横地将衣服掀开,熟练地将药酒倒在手上,揉开后涂在红肿的踢伤上。
“你之前说…每年生辰都会陪我一整日。”为什么今年没有。
明绮有些好笑,觉得萧霁脑子怕是烧坏了,三年前和离那晚上也是他的生辰,他却让她在家里等了他一整天,好不容易等他回来,她得到的却是一纸冰冷的和离书。
萧霁不会以为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事物就能一成不变吧。
萧霁缩在明绮怀中,双手紧紧搂着她,像是在抓救命稻草,时不时还能听见他无意识的痛哼。
很快上好药。
他仍旧乖顺地缩着,一动不动。
明绮将药酒放在桌子上,视线却在桌子上的布包上停顿下来。
这么巧?
她眉稍微挑,看了眼长眉紧蹙,没有什么反应的萧霁。
伸手毫无道德感地把布包拿了过来。
摸到布包的瞬间,明绮就露出若有所思地目光,她只思虑片刻,三下五除二打开布包。
看清里面的东西,她瞳孔微缩。
随后神色渐渐变得沉寂冷凝起来。
摊开的布包里,裹着一对布满裂痕的玉镯。
有一瞬间,明绮似乎又回到了三年前的漫天飞雪里。
一向对她不冷不热的萧霁不由分说,强硬地将和离书扔到她面前,逼她点头。
她坐在雪地里,红肿着眼眶,将手上的一对绕腕双跳脱抛出,镯子磕在石头上,发出一声清脆又绝望地响声,在寂静的雪夜里格外明显。
这算什么?
她在心中一遍又一遍问自己。
最后,发出一声有些冷咧的嗤笑。
或许萧霁痴心妄想到要用这些东西和话,唤醒她对他的怜悯?以乞求自己的日子能好过一些。
那可真是痴心妄想。
明绮没有继续想下去,将布包重新包好放回原处。
萧霁仍旧倒在她的怀中,但停了发颤,她于是将人摆回原位。
忽然她动作一顿,觉得他的脸不像之前苍白,脸颊上隐约能看见些红。
发热了?
明绮迟疑着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上面有些残留的冷汗,不烫,甚至有些凉。
走的时候明绮还在想,自己的药酒原来这样立竿见影。
抹上后不仅恢复如初,而且容光焕发了。
皇帝在长乐宫设宴,宴请从边疆回京的几个将领。
虽说是皇帝设宴为明绮等人接风,但朝中举足轻重的大臣也在邀请之列。
临行前,明绮再次无视青鸾的劝阻,执意将萧霁带在身边。
皇帝安插明绮身边的人提前就向皇帝传递消息,明绮到达宴会的时候,自己的位置旁特意空出来个位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给萧霁留的。
明绮带着萧霁进入长乐宫的时候,长乐宫里已经坐了不少或接头交耳、或把酒言欢的朝臣。
明绮进来的时候,殿内活跃的气氛着实凝固了一把。
原因无他,明绮锋芒太盛。
朝中一众古板本就觉得明绮以女人之身,官拜将军进入朝堂,本就是牝鸡司晨,加之明绮自回京后,京中关于她的事迹就开始传开了。
明绮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侧目而视的朝臣想些什么。
无非就是觉得她殴打尚书独子、强抢无辜民男、擅闯齐王旧府,不守规矩为祸超纲,坐实了牝鸡司晨之词。
这些人却不愿意想异族举兵侵占烨朝土地的时候,自己在哪里。
朝中的新贵臣子或好奇或忌惮地打量着她。
有些资历的朝臣在看到明绮的容貌后,却瞠目结舌,满眼不可置信。
“这、这不是……”
“明长风竟然是明绮!她不是死了吗!”
“今日明丞相怎么没来?”
“听说长公主有恙,明丞相陪着公主…”
明绮没有理会众人的窃窃私语,带着萧霁落座。
“明、明将军,之前的事情多有得罪,对、对不住。”
明绮转头看去,后知后觉想起,自己这位皇帝舅舅虽然对朝政渐渐力不从心,但对于玩乐宴请,却是在行得很。
凡是宫中会宴,出席的朝臣可以带上自家适龄的儿女出席,为宴会增添乐趣和看头。
她和萧霁的初见,也是在一次宴会,自己不甚从阶梯上踩空,径直摔在地上,还好巧不巧被随父亲赴宴的萧霁碰个正着。
娇生惯养长大的郡主摔破了皮,红着眼眶狼狈坐在地上。
她害怕被人看见自己的狼狈模样,又希望有人能过来拉一把。
萧霁适时出现,举止进退有度。
少年的萧霁不似现在这样沉默冷凝,他起初有些无措,却在明绮狠狠瞪过去的时候,将身上的披风盖在她身上,挡住了她破损的衣料。
又很快拉开距离,站到远处不敢看她。
含霜履雪又青涩稚嫩的贵公子,一下就俘获了明绮一颗芳心。
“明将军我真的知错了。”韩罄见明绮久不回应,难堪之余又有些欲哭无泪的害怕。
明绮回神,也不想和韩罄这样的纨绔少年计较,但难掩好奇地问:“那日为何欺辱萧霁。”
韩罄偷偷看了眼明绮腰间,确认她没有带鞭子后才松了一口气,说:“就是看他不顺眼,明明都沦落为罪臣庶民,还是一副清高样,端着给谁看,罪人刺字还要玩特殊,不刺脸上刺身上。”
“切。”韩罄瞥向明绮身边无动于衷的萧霁,忍不住发出不屑的声音。
韩罄年纪小上萧霁许多,甚至比明绮还小一些,他之前没有见过明绮,不知道明绮和萧霁之间的一段陈年往事,说话也口无遮拦。
“无故伤人便是不对。”明绮皱眉,却不是为萧霁抱不平:“看来你并没有学聪明。”
“我错了!我真的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欺压别人了。”韩罄霎时间苦了一张脸,有些害怕地后退一步。
明绮不想继续和被惯坏的韩罄拉扯,冷淡着敷衍几句,将韩罄打发走。
韩罄走的时候仍有疑虑地回头,却只看见明绮扭过头替萧霁斟酒。
萧霁抿了抿唇,欲言又止看着明绮递过来的酒杯。
用作皇宫夜宴的酒诚然是极好的,上好葡萄酿造,只是在鼻尖轻嗅,就仿佛有了醇厚的醉意。
但萧霁不会喝酒,他是一杯倒的体质,醉酒后做出的事情也异于常人。
在萧厉山没有倒台前,萧霁偶有的几次宴会出席,都是滴酒不沾的。
“怎么了?”明绮明知故问。
昨夜的事情两人都心照不宣,明绮笃定萧霁是有意识的,萧霁是一个非常能隐忍的人,也非常缺乏安全感,即便疼到痉挛,疼到全身冒汗,萧霁也不会放任自己的意识沉眠。
正因如此,萧霁才抗拒饮酒,再苦再疼的萧霁都会留存自己的意识,但醉酒的萧霁做不到。
今日夜宴鱼龙混杂,为防止出现不可控的意外,明绮铁了心要将萧霁控制住。
当然,她也有私心。
毕竟,谁不想看冷漠无情的仙人失态?

第7章 行刺
近些年皇帝对长生之术的痴迷越发明显,便是在为将士接风的宫宴,皇帝也迟迟不到。
龙椅副手只有皇后沉稳坐着,皇后在为明绮等人祝酒后,就吩咐赴宴的宾客自娱,自己则冷眼看着宾客们的暗潮汹涌。
皇后虽是皇帝发妻,但自十多年前生下死胎便引皇帝不喜,皇后又伤了身体,不能生育,渐渐和皇帝离心。
大抵是心如死灰,皇后待人接物常常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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