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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大将军欺负前夫了吗(炤炤酒)


但正因皇后对外界漠不关心,底下的宾客才渐渐放开,隔着舞姬的曼妙舞姿,觥筹交错。
明绮拒绝了几人的敬酒后,找了个借口,起身到宫殿外。
明月高悬,亮过满宫的宫灯。
明绮扶着汉白玉栏杆,凭栏远眺。
“听说你前些日子养了个小男宠,怎么没见那个小男宠在身边?”
明绮挑眉看过去,佯装不悦:“多年不见,你只关心我身边的男宠,就不关心我吗。”
只见面前站了个亭亭玉立的少女,身着鹅黄色宫装,一双水眸显得她十分灵动狡黠,
少女紧绷的神情终于柔和下来,当下扑进了明绮怀中。
“明姐姐,这么多年我好担心你。”
明绮被她扑得后退一步,眼中也露出了几分笑意和无奈。
“不是说了等我去找你吗,你怎么一个人找过来了?”
“父皇还在和道士夜谈,母妃忙着讨好父皇,哪里会管我,只要母妃不在,监视我的人也松散许多,所以我就趁着这个空档跑来宴会看你。”谢卿卿说。
“你这胡作非为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一改,真不怕在贵妃那里吃苦头啊。”明绮摸着谢卿卿的脑袋,神情难得宠溺。
对于这个小公主,她确切地把她放在心上疼爱,不仅仅因为小公主在自己最难的时刻救过她的命,也因为两人知己相交,抱有相同的目的。
谢卿卿挤进明绮怀中,一本正经道:“我可不是胡作非为,我有要事才急着见姐姐的。”
明绮也正色起来,捂住谢卿卿的嘴,确认四下无人才放开她。
“什么事?”
“我手下的人报告,今日守卫宫门的侍卫被调走一阵,虽然只是一半的人,但那时候却有几个水车送进宫了,我怀疑……”谢卿卿咬唇。
“你怀疑,宫中混进了可疑势力。”明绮替她说完未尽之语。
谢卿卿点头:“姐姐,今日是你的庆功宴,那些人会不会是冲着你而来。”
明绮沉思片刻:“这还只是你我的猜测,从现在开始你要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边,以防被人钻了空子。”
“姐姐不是说,在外边不要暴露我们之间的联系吗?”谢卿卿说。
“小祖宗,你都已经露了把柄了,还有什么可遮掩的。”明绮指了指不远处走过来的两个宫人。
“对外就说你我一见如故,放心,不会有事,你先跟我回宫宴。”明绮说。
萧霁看着天边明月,有些愣怔出神。
他被明绮灌下一杯烈性葡萄酒,此时酒劲上来,整个人便有些昏沉晕眩。
平日里清冷克制的面容也变得恍惚起来。
以萧霁的酒量,一杯烈酒是必倒的,但他腹部的伤不轻,涂了药后也火辣辣地疼,竟然换回了萧霁酒意上头下的理智。
等他艰难找回意识,明绮就已经不再身边,只留他独自在喧哗的宫宴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从和明绮重逢到现在,他都觉得轻飘飘不踏实。
明绮还活着。
这个消息就是沙漠中的一杯水,令在其中挣扎又堕落的旅人看到了救赎一般的希望。
枯木逢春莫过如此。
他无法表达自己的喜悦,只能在入夜时克制不住的喜极而泣。
失而复得的运气不是所有人都有的。
或许是天公垂怜,怜他半生孤苦坎坷,终于又给了他一次揽明月入怀的机会。
但明绮似乎还在怪他当年的事情。
想到这里,萧霁肉眼可见地低沉下来。
衣袖下的手反复握紧又松开。
其实只要能永远留在明绮身边,莫说是做男宠伶人,便是真去做她一辈子的仆从他也是愿意的。
他只是怕,明绮会渐渐放下他。
萧霁神情暗淡,他无意识抿着唇,苍白的唇几乎被他抿出血一样的颜色。
萧霁被桎梏于困兽之局,一双好看到仙人也为之惊叹的凤眸越发低沉下去,几乎失去所有光彩,连月光都照不出丁点光亮。
萧霁独自出神,为了不被人打扰,他特意选了个无人的角落。
曾经的每次宫宴明绮都会在半路出去玩一玩,萧霁思索着明绮放风的事件,混沌的脑子里唯一清明的想法就是,在明绮入席前回去。
但偏偏有人没有眼色地凑上来。
“萧兄,许久不见。”
萧霁眸子微眯。
一阵凉风吹过,垂散了他脑子中的些许混沌。
他掩饰下被打扰的不悦,勉强认出了来人。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衣着华贵,面向和善温厚,只有细枝末节透露了些许本性。
男人眼下有着常年沉迷酒色的人独有的青黑,和善的笑容中藏着几分外露的算计。
萧霁垂眸,面无表情躬身弯腰:“草民参加大皇子。”
大皇子谢远凡等萧霁的腰完全玩下去,才虚伪上前扶萧霁起身:“你我多年旧识,何必行这些虚礼。”
“礼不可废。”萧霁垂眸起身。
大皇子摆手而笑:“萧兄客气了,当年萧兄的文采惊绝整个大烨,虽日后家中遭逢大变,但本王还是十分仰慕萧兄的。”
“殿下过誉,萧霁只是一介罪人。”萧霁道。
对于萧霁的冷淡大皇子也不在意,年轻的一辈京中子弟对萧霁不算熟悉,他们这些年岁相差不多的人却清楚萧霁的能耐。
出口成章逸群之才说的便是萧霁这样的人,当年萧霁掩盖身份一举闯入殿试,一篇《治水论》引得天下学子和朝中众人叹为观止。
或许正是因为萧霁的才能,皇帝才会在齐王谋逆后,仍旧留萧霁一条命。
但他今日找上萧霁,却另有目的:“当年萧兄遭逢变故,着实令本王惋惜,这些年萧兄过得坎坷,这些日子的事情我也听说了。”
说到这里,大皇子拍上萧霁单薄的肩膀:“萧兄被咱们烨朝风头正盛的女将军看上,也是命运弄人,没想到三年后萧兄再和我等相聚,却是和从前大有不同,但萧兄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尽管和我说,我定然不会坐视不理。”
皇帝最忌惮皇子和武将相交,今日既然是为武将准备的庆功宴,皇帝不出席,底下几个有实力的皇子也不敢做出头鸟早早出现在宴会。
是以大皇子并不知道大将军明长风就是明绮。
萧霁没有说话,他猜到大皇子话还没说完,果然便听他话锋一转,露出真正目的。
“萧厉山真是狠心,这么多年留你一个人受折磨,听说前些日子你被韩庆昌家的小子欺凌,差点就在那混小子的拳头下丧命。”大皇子嘴上唏嘘,眼睛却紧紧盯着萧霁的神情。
萧霁抬眼对上大皇子打量的视线,平静道:“这些年,我确实也没有家父的消息。”
“他就没有主动联系过你?”
萧霁语气淡淡:“并未,大抵是萧厉山忘了我这个儿子吧。”
大皇子瞬间打着哈哈,含糊道:“萧厉山逃亡多年,始终是父皇的心病,我也是想为父皇分忧才问你这些,你莫要见怪。”
“草民不敢。”萧霁垂眼,心中有些急躁,估摸着时辰,明绮或许已经回去,他不想让明绮等他太久。
“有刺客!!”
“护驾!”
长乐宫中忽然传来太监宫女的尖叫声。
有坐在门口的几个臣子慌忙逃出来。
从萧霁的角度,能清晰地看见有不走运的臣子,在跑出宫门的瞬间,被刺客以箭矢毙命。
萧霁瞪大双眼,平淡无波的面容竟慌乱到扭曲。
不等大皇子反应过来,他就已经飞奔向长乐宫的方向。
大皇子在后边喊着:“萧兄!那里危险!”
说着也随后跟过去。
等萧霁踉跄走过去的时候,宫殿中已经是一片狼藉。
近十名打扮成宫女和太监的刺客已经毙命,横七竖八倒在大殿中,鲜红的血几乎流淌成小溪。
地上不仅有刺客的尸体,也有臣子和宫人的。
萧霁扶着门,大口大口喘着气,几乎不能呼吸,却还是强逼着自己一个个尸体看去。
整个人都在不住的颤抖。
到处都是叫喊和哭泣的声音。
哪怕刺客已经被制服,混乱的局面却没那么容易克制。
萧霁终于走到殿中央,急匆匆打扫场地的宫女不小心碰到他,他本就腹部受了伤,重心不稳,此刻一个不查摔倒地上,整个人都狼狈极了。
也就是这一摔,终于令他混沌的大脑清醒。
没有后宅的舒服,没有被喂过那些毒药,明绮宛如展翅的海东青,一身武艺堪称无双。
她不会有事的。
想到这里,萧霁终于找回了力气,他从地上爬起,抬头看去。
大殿最高处,明绮站在上首,挡在失色的皇后面前,脚下还踩着刺客的尸体。
她身边站了一个面容俊朗的青年,同样执剑,神情警惕。
但刺目的是,两人并肩而立的时候,像极了一对天作之合的璧人。

萧霁的大脑有一瞬间空白,他逼着自己冷静,神色才逐渐平缓下来。
他在心中告诫自己放心,明绮最爱的是好颜色的郎君,她身边站着的那个年轻的将军虽然俊朗,但远不到能入明绮法眼的地步。
萧霁在那边心情起落不定,明绮却心无杂念。
她用衣袖擦干剑上的血,又将长剑随手扔在地上,宫宴等同上朝,文臣武将都不准带利器进宫,这剑还是她从刺客手中夺下的。
确认宫宴已经安全,她方才看向身后的皇后。
“娘娘可有受伤。”
“本宫无事。”皇后唇色有些苍白,但还是慢慢摇头。
明绮没说什么,之前她和谢卿卿猜得不对,刺客不是冲着她来的,刺客的目标……
明绮将视线从魂不守舍的皇后身上移开。
“方才你太乱来了,刀剑无眼,一定要顾惜自己。”副将李雍州站在她身边,剑眉皱在一起,满目担忧。
明绮摆摆手,对李雍州所言并不在意。
她抬眼扫视殿中一片狼藉,目光从一个个心有余悸的脸上扫过。
最终,明绮的视线停留在殿中的瘦削青年上。
萧霁的衣摆布满血污,连脸上都沾了鲜红。
看上去像是一个脏兮兮的小狸奴,身染尘泥却还是一脸高贵冷艳的模样。
殿门外,忽然传来太监一声高呼。
“陛下驾到!”
显然刺杀的消息终于传入了皇帝耳中。
皇帝来时看着一地狼藉,难掩怒气。
皇帝看向面色仍有些苍白的皇后,态度难得和善:“皇后无碍吧。”
皇后摇头。
“究竟是哪里来的贼人,竟然敢在宫宴上作乱!”皇帝坐在上手高位,怒声说。
“启禀陛下,贼人来势汹汹,亮出兵器后直冲着皇后娘娘而去,其目的恐怕就是刺杀国母。”立即有臣子出列道。
“实在是胆大包天!”皇帝更加愤怒。
“陛下,幸而场面被明将军等人及时控制住,才免于一场宫变。”又有臣子说。
“但几位将军下手未免太过激烈,十余名刺客竟然没有留下一个活口。”说这话的却是大皇子。
“哦?”皇帝看向站在一旁的明绮,眉目间带着狐疑。
明绮没说话,而是瞥了眼李雍州。
李雍州会意,将地上生死不明的刺客提溜起来:“回陛下,这便是刺客的活口,我等在边疆作战,熟悉如何能重伤敌人而留敌人性命,这个刺客现在只是昏厥过去,任凭陛下审问。”
皇帝点头,盯着底下神色各异的臣子和臣子家眷,面无表情道:“那便在这里当场审问,朕倒要看看,是谁敢在天子眼皮子底下作乱。”
坐在一旁的皇后周身空气更加冷凝。
从始至终皇帝恼怒的都是刺客在天子眼皮子下作乱,令宫宴戛然而止,皇室颜面无存,而不是国母遇刺,差点命悬一线。
同样站在皇帝身侧的大皇子微微皱眉,他不着痕迹看了眼明绮,脸上有些不太好看。
谁能想到女将军明长风,就是三年前尸骨无存的明绮,这样一来,他和母妃的计划恐怕会有所变故。
大皇子看向角落里的小太监。
小太监点了点头,做了个事情办妥的手势。
一桶冷水泼下,不过片刻刺客就有了反应,他的双臂被宫中侍卫桎梏,只有头能动。
李雍州看了眼皇帝,朗声说:“大胆贼人,抬起头来。”
起初刺客不为所动,直到太监一鞭子打下去,他才吃痛抬头。
“宫宴行刺,你们有和目的!”
刺客冷笑:“自是刺杀皇后,搅乱宴会,要你们皇室颜面无存。”
皇帝一拍桌子:“是何人指使你们!”
“皇帝老儿,你想知道,不如跪下给我磕个头!”刺客放肆大笑。
此言一出,众人皆寂,无论是谁都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盯着刺客。
审讯的官员得到皇帝的示意,当场便用上了刑部排得上号的酷刑。
刺客在大殿发出一声又一声、断断续续的惨叫。
明绮被吵得皱了下眉,微微偏头,却看到柱子后面偷看的谢卿卿。
她脸色一冷,趁着殿中人的视线都在刺客身上的时候,走到柱子后面拉过谢卿卿。
谢卿卿吓了一跳,看清人的面容才放松下来。
“吓死我了,明姐姐你走路没声音的?”
明绮压低声音说:“不是让殿下先回去了吗?”
“我、我就看一会儿就回去。”谢卿卿有些心虚。
“皇后娘娘似乎受了好大的惊吓,到现在脸色还是很难看。”
明绮知道她好奇心重,又害怕面对文贵妃,无奈道:“今日之事牵扯甚多,殿下现在走未免招惹无端猜疑,等宴会结束再走吧。”
“嗯,都听姐姐的。”谢卿卿点头,见明绮没跟她计较,就又伸着头看殿中央。
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跪在殿中的刺客被打碎了傲骨,尖声道:“我说!我说!啊!”
在皇帝的示意下,审讯的官员停手。
刺客受过刑罚,眼神已经混沌,太监拿着冷水又一次泼下后,他才弱声道:“是萧厉山、萧厉山派我来的。”
此言一出,犹如平地惊雷起,莫说是在座的朝臣,连皇帝也身体前倾,冷道:“你可有什么凭证!”
“萧厉山现在何处!”
刺客吐出一口血水,看上去失去了全部的力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皇帝立即看向底下的太监,太监连忙又泼了一桶水。
“是萧厉山手下的人联络我的,我只是拿钱办事。”刺客虚弱道。
审讯官员皱眉,正要继续审问。
“啊!”
殿中忽然想起臣子家眷的失声尖叫。
变故突发,刺客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侍卫的桎梏,拔出腰间长剑,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就拔剑自刎,倒在地上没了生息。
审讯的官员颤巍巍上前,探了探刺客的鼻息后,道:“陛下、没气了。”
皇帝脸色铁青。
明绮的脸色也不比皇帝好看到哪里去。
刺客在说谎。
她几乎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
若只是拿钱办事,何故在一开始不说出来,要受刑才肯说,分明就是故意受刑,让自己之后的供词看上去更可靠。
这哪里是刺客,分明就是死士。
谢卿卿偷偷拉着明绮的衣袖:“萧霁……”
明绮看向对面的萧霁,神情又凝重三分。
早知道有这么一出,就不该带萧霁来。
枪打出头鸟,萧霁怕是有危险。
果然,下一刻就听见大皇子道:“父皇,萧厉山逃亡流窜之徒,却如此胆大包天,实在是可恶。”
“今日宫宴他的长子萧霁也在这里,会不会……”大皇子满目担忧,意有所指。
萧厉山盘踞朝堂多年,也压制皇帝多年,皇帝对萧厉山极为忌惮,一旦碰上和萧厉山有关的事情,皇帝就理智全无。
他完全一副被牵着鼻子走的状态,闻言神色冷凝道:“萧霁何在。”
明绮如刀子一般的眼神落在大皇子身上片刻,她又看向萧霁,皱着眉,做口型让他不要动,她有办法解决。
萧霁却垂眸,装作没看见明绮的动作,步伐缓慢而坚定地走出来。
萧霁跪在大殿,衣衫瞬间被来不及擦拭的鲜血打湿。
他叩首行礼,动作神态都不卑不亢。
皇帝似乎找回了些理智,冷淡道:“父债子偿,今日的事情无论和你有没有关系,你都该替父顶罪。”
萧霁额头碰地,一言不发。
“陛下,萧霁……”
“明绮,看在你的面子上,朕不会动他性命。”
“便赐他三十廷杖为父抵罪罢了。”皇帝拂袖。
明绮冷下脸。
皇帝当然不会动萧霁的性命,萧霁是目前钓出萧厉山的唯一线索,皇帝又怎么舍得断掉。
只是希望三十廷杖别把人打废了。
明绮面无表情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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