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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大将军欺负前夫了吗(炤炤酒)


皇帝每天拖着病体,就算不问朝政,也要佝偻着腰去问九皇子的功课。
九皇子正是不服从管教的年纪,也是最容易被别有用心的人带歪的年纪。
皇帝这一去,就去出了问题。
贴身伺候九皇子的太监,眼看九皇子起势,当下谄媚讨好,竟勾得九皇子奉他们一群宦官,做朝中一品大官。
被皇帝撞见的时候,九皇子正大言不惭地夸下海口,要封心腹太监做一人之下的吏部尚书。
值得一提的是,当时恰好贺玄之陪在皇帝身边,闻此情形,贺玄之还没做什么表情,皇帝便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皇帝昏睡不醒,京城定然要出乱子。
是时候回去了。
明绮将信纸一一烧成灰烬。
黄昏时分,又有细小的雪花飘渺落下。
萧霁被噩梦惊醒,猛然睁开双眼,不住喘息着,惊惧难平。
明绮正端着药进来,见萧霁按照老国师说的时辰清醒,高悬的心不着痕迹落下。
“你醒了,药刚热好,趁热饮下吧。”明绮把药递给身后跟着的药童。
药童双手捧着汤碗,姿态恭敬地上前:“我扶公子起身。”
萧霁在药童的搀扶下,靠在软垫上,一双眼直勾勾落在明绮身上,欲言又止。
明绮被萧霁看得有些心痒,她坐在圆凳上,心不在焉等着萧霁把药喝完,才对药童道:“你先下去。”
药童躬身应是。
房门再次掩上,明绮缓步走到萧霁身侧。
才走近几步,萧霁便迫不及待握上明绮的手腕。
“阿绮。”他的嗓子还很沙哑,声音微弱。
明绮不由自主贴近萧霁几分:“嗯?”
萧霁眼神慌乱,瞳孔不住地乱瞟,他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握着明绮手腕的手始终不见松开。
“我还活着。”他有些不确定地说。
明绮笑了下,侧头吻了吻他的眼睑,慢条斯理道:“你还活着。”
萧霁眸光微亮:“那你答应我的事情呢。”
“什么事情?”明绮挑眉,有意逗他,“我答应你什么了?”
萧霁却以为明绮反悔,眉宇不自觉蹙在一起,眼尾泛红,表情肉眼可见地焦急起来:“你说过,我活下来就可以原谅我的。”
明绮眼中染上些许笑意,只是不等她开口,萧霁却更加慌张,另一只手不自觉扯着明绮的衣袖。
“你答应我的。”他的眼中光芒尽灭,似乎瞬间被夺取生机。
大概是太过焦急,气急攻心,他说着,唇角又渗出一丝鲜血。
明绮愣了下,连忙把他拥入怀中,不敢再逗弄他,便收起了恶劣心思,认真道:“既然是我答应你的事情,又什么时候反悔过。”
萧霁落寞的眸光转瞬落在明绮脸上,带着某种渴求:“真的?”
“真的。”明绮喟叹道。
漫长的岁月里,唯有萧霁爱到甘愿自贱,甘愿臣服。
明绮曾经满腹不甘的恨,愿意为萧霁让一次步。
她不想再失去萧霁。
所以,即便知道两人之间还有许多隔阂,绝非口头上说重新开始便能如愿,明绮还是温声许下承诺。
大概是屋子里的炭火太足,大概是眼前的人生得太合明绮心意,明明是清冷无笑的一张脸,却仅仅靠坐在床上,便足以勾魂摄魄。
房间里的气氛太旖旎。
纱幔飘荡,香炉熏烟袅袅。
明绮实在没忍住,柔软的唇缓缓贴上萧霁的唇角。
“萧霁,无论如何,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

第74章
异族余孽还没有清除, 之后的几天,明绮忙得不可开交,只在深夜召集几个医师询问萧霁近况。
若是时间还算富裕, 她便去陪萧霁用膳, 夜间闲暇时分,她则搂着人合衣而眠。
萧霁表现得十分乖顺, 即便他伤口疼痛, 难受得吃不下饭,也小口往嘴里送着。
只有在夜深人静时,萧霁的胆子会稍稍大些, 他抱着明绮, 唇小心翼翼贴在明绮的肩颈处, 却不敢有其余动作。
接连几日相安无事,明绮天亮前带兵离开,夜幕时分才风尘仆仆赶回来。
异族招架不住, 接连递上三道降书。
眼看边关战事即将平息,身为瀚凌太守的黄砺却暗暗焦灼起来。
两个钦差大臣是指望不上,他又得罪明绮, 到时候明绮班师回京城,论功行赏,朝中无一人愿意提携他一番, 他岂不是要做这个太守做到死?
想到这里, 黄砺更加坐不住,趁着明绮又一次率军出城, 蹑手蹑脚向衙门内的一处屋子走去。
屋子里住的人, 正是那日明绮从军营带回的探子。
明绮对那探子的重视溢于言表,为保证那探子的安全, 明绮否掉几处非富即贵的宅院,选择了有重兵把守的衙门作为探子修养之所。
黄砺不清楚那姓萧的探子是何来历,却知道明绮对这探子很重视,为了给他治伤,明绮恨不得搬空整座城池的名贵药材,体恤爱护之情溢于言表。
黄砺看在眼里,不由起了歪心思。
若是能让那探子在明绮面前,为他美言几句,他这一把老骨头,岂不是升官有望。
想到这里,黄砺下定决心,仗着自己太守的身份,瞒着明绮,一路畅通无阻,径直进入萧霁居住的院落。
只是不料明绮如此上心,连院子里也安排了看守的侍卫。
黄砺看见侍卫,本以为行迹败露,却见那侍卫背对着他,蹲在大树下,对一片雪地写写画画,自娱自乐玩得不亦乐乎。
黄砺:“……?”
他迟疑着没走近那不怎么靠谱的侍卫。
黄砺绕过侍卫,溜到正门前,小心翼翼推开屋门。
甫一进区,他便热得直冒汗。
他扯了扯厚实的外衫,定睛一看,才发现屋子里摆放了三盆炭火,连他府邸的灶屋都没这里热。
萧霁正靠坐在软榻上,他身上盖着厚厚的毯子,毯子上则摆放着九连环、鲁班锁和书籍之类的解闷的东西。
他似乎察觉到黄砺的存在,便掀起眼皮看过来,面容冷清,只是坐在那里,就让人觉得风雅冷冽,如一道精雕细琢的工笔画。
黄砺拧了下眉,打心底觉得这人不像是刀尖舔血的探子,更像是世家大族拿财帛堆砌起来的公子哥。
现在的探子,门槛都这么高?
黄砺压下心中古怪,拱了拱手:“本官瀚凌太守黄砺,萧公子,有礼了。”
萧霁放下手中书册,神色清淡看不出情绪:“黄太守找我有什么事情。”
黄砺打着哈哈,顾左右而言他:“本官只是听闻萧公子的事迹,特意领了些补品前来探望。”
说完,黄砺把手中拎着的食盒放在桌案上。
萧霁垂下眼帘:“原来是这样。”
“公子伤势恢复如何?”黄砺问。
“劳太守挂念,并无大碍。”
黄砺见萧霁应答如流,全然没有面见一城之主的局促和谄媚,讶异之余,便有些心急。
他冒然前来,就是觉得眼前这探子一介和草民无异的小小官吏,面对他这个瀚凌地头蛇,定然会惶恐不安,不敢怠慢,由着他拿捏。
如今见了真人,才觉得事情是他想简单了。
黄砺不死心,又道:“听闻明将军不日就会起行,到时论功行赏,萧公子当属头功,还要请萧公子为在下美言几句。”
“在下于此次平叛并无帮助,何来头功之说,太守应是寻错人了。”萧霁面不改色。
“将军倚重公子,若公子能美言…”
“朝政之事我一窍不通,实在不敢多言。”萧霁垂眼,视线落在手中书页上,轻轻翻过一页,赶客意味不言而喻。
一番交谈下来,黄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惊觉明绮手下无无庸人的说法,绝非空穴来风。
这探子言谈举止清雅淡漠,说话滴水不漏,竟如同一面铜墙铁壁,半点可钻的缝隙都不给。
“你当真不肯?”黄砺拧眉问。
“我并无置喙明绮的权力,太守高看我了。”萧霁徐徐道。
不过是一个就能活两个月的病秧子,装什么清高。
黄砺咬了咬牙,眼看功名利禄成为过眼烟云,心中不忿。
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坏心升起,便假笑道:“倒也无妨,萧公子为国捐躯,可悲可叹,这几日若有什么要求,尽管来找我便是。”
“为国捐躯?”萧霁慢慢念着四个字,语调带着某种疑惑。
黄砺心中得意,知道自己猜得没错。
明绮果然没有把萧霁只能活两个月的事情告诉他。
他忍不住洋洋自得起来。
装什么清高孤傲,一个只能活两个月的废人罢了,给你几分面子还真端起来。
想到这里,他清了清嗓子,佯装不经意道:“萧公子一代英才,明将军力挽狂澜也只能续公子两个月生机,实在可惜。”
平地惊雷乍起。
萧霁骤然抬头,眸光凛然似山林覆霜雪。
他握着书册,手指微微用力,骨节泛出殷红艳色。
“原是如此。”萧霁嗓音冷冽,不着烟尘。
黄砺笑容和善:“公子日后若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本官,您是瀚凌的恩人,本官定不会亏待公子。”
萧霁将书卷放在一旁的案几上,冷淡道:“黄太守,我有些累,需要休息,失陪了。”
黄砺被萧霁不留情面地赶出来,站在门口冷笑一声。
守着院门的侍卫倒是没有继续雪地画画,而是靠在廊下闭目休憩。
黄砺正了正衣襟,面不改色抬脚离开。
黄砺走后,原本闭目养神的“侍卫”青凤立即睁开眼。
他见房门虚掩着,当下拧起眉头,冲进屋内。
萧霁靠在软枕上,双手交叠在一起,侧头看着窗外。
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
青凤惴惴地心总算舒了一口气,他没想到竟有人能冲破外边层层守卫,溜进院子。
他当差时间走神,实在是失职,幸好萧霁没出什么事情,否则他就是有一万条命,也不够明绮杀的。
青凤不想打扰萧霁,便将房门轻轻阖上。
就在房门关上的瞬间,萧霁喉头微微一颤,唇角溢出一抹殷红血色来。
明绮披着月色,风尘仆仆回到城中。
她一手拢着身上厚重的披风,一边走,一边听青鸾汇报。
“最晚后日就能起行,宽敞暖和的车驾属下也安排好了,现在雪地难行,但走近路的话,属下有把握一个月内赶回去。”
“足够了。”
“萧厉山的囚车也到了,主子是押送囚犯才会无诏带兵回京,师出有名。”
两人走到萧霁的院子前,明绮摆手示意青鸾退下。
她缓步走到院子里,青凤抱剑站在门口,不时打两个哈切。
明绮如常推门进入屋子。
她放眼看去,萧霁没有卧在他常躺的软榻上,不知道去了哪里。
明绮站在炭火前祛掉身上的冷意和寒气,仍然不见萧霁踪影,不由蹙了下眉。
她正打算去寻时,萧霁端着一碗汤膳从外面走进来。
明绮松了口气,转而又拧起眉头。
今日又下了一场雪,天气严寒,萧霁冒雪出去,身上却只松松垮垮披了一件大氅,医师分明嘱咐过他身体虚弱,不可以再受寒。
她快步走到萧霁面前,不由分说握住他的手腕。
那只手腕上没有戴镯子,便显得瘦削单薄。
明绮皱眉说:“你去哪里了,手这样凉,医师不是说过,外边天寒地冻,你身体受不住,不能久待,要好生养着。”
这次,萧霁却不像往常一样,乖巧听从明绮的话,而是垂眸看着手中汤膳,温声道:“我熬了一些骨头汤,你一定饿了,要不要尝一些。”
明绮觉得萧霁有些不同寻常,一时却想不通其中关键。
见萧霁伸手把汤膳往她身前送了送,明绮眉梢微扬:“我要你喂我。”
萧霁抿唇,不着痕迹点了下头。
明绮本想坐在圆凳上,将就吃两口,萧霁却反常地拉她的手,将她往雕花木床上带。
明绮挑眉,由着萧霁引导,想看看他要做什么。
等她坐在床榻上后,萧霁屈膝跪在她面前,执着汤勺送到明绮嘴边。
居高临下的视角极大的满足了明绮的控制欲,明绮心情不错,虽然骨头汤有些腥,她还是顺着萧霁喝了很多。
一碗汤很快下去,明绮才觉得屋子里的炭火比平时更热一些,烧得她莫名烦躁。
萧霁将空空如也的汤碗随手放在地上,他伏在明绮的膝上,柔顺的长发松散淌了一地。
他身上披着的裘皮大氅不知何时落在地上,露出他松垮的里衣,和一抹苍白的肌肤。
萧霁耳边的穗子若隐若无掠过明绮的手背。
惊醒了明绮有些昏沉的神智。
明绮骤然冷下眉眼,她伸手捏住萧霁的下巴,迫使他看向她:“你在汤里放了什么?”
萧霁神情恭顺而依恋,他直起身,进一步贴近明绮:“什么也没放。”
明绮眸中的怀疑猜忌更甚,不等她再次逼问,萧霁却已经爬上床榻,整个人不由分说倒在明绮怀里。
“那汤太淡了,我便放了些鹿血进去,不好喝吗?阿绮,”萧霁语气带着细微的自责,“你若不喜欢,我明天再做别的。”
明绮半搂着萧霁,听到萧霁的话,不由深吸口气,勉强才压下心中的火起。
“为什么放鹿血。”
萧霁不说话,他十分主动地亲了亲明绮的唇角,半晌才低低道:“阿绮,我想……”
明绮面无表情道:“不,你不想。”
萧霁可以疯,可以胡来,她却不能由着他闹。
他的身体全靠老国师用稀奇古怪的方子撑着,如同悬崖上走绳索,稍有不慎便会功亏一篑。
一晌贪欢却可能会断送萧霁性命。
明绮赌不起。
她压下心头的火气,把萧霁半敞的衣衫拢好,将人紧紧搂在怀里。
“等你身体好了再说,以后不要再放奇怪的东西了。”
萧霁的身体微微僵硬,脑袋埋在明绮颈肩一动不动。
无人看到的地方,萧霁眼睫低垂,神情落寞难堪。
大约是白日耗费了萧霁太多精力,明绮抱了他没一会儿,就听到他沉稳均匀的呼吸声。
她将萧霁小心翼翼放在一边,帮他盖好棉被,整理好衣衫,推门而出。
直逼瞌睡的青凤而去。
明绮走至青凤面前,拎起他的衣领走到一边。
“今日有谁进了萧霁的屋门。”她冷冷看着他。
“我让你守好萧霁,不准他私自见任何人,你便是这么做事的?”

她眯起眼睛,好整以暇看着青凤。
明绮的手还扯着青凤的衣领,青凤知道自己又坏了事, 连忙道:“是太守, 他趁我不注意溜进了公子的屋门。”
“属下失职,请主子责罚。”
明绮冷着脸松开手, 横眉冷道:“你自己说我罚你什么。”
青凤蔫头耷脑, 跪在明绮身侧,低声道:“是我不对,我不应该贪玩, 主子罚我什么都可以, 但千万不要赶我走。”
明绮双手环胸, 转身看着庭前飘落的白雪。
“黄砺同萧霁说了什么。”
“属下发现的时候太守已经进了屋子,主子说过,不能让公子察觉自己被控制自由, 所以属下不敢进去拉走太守,屋子里的隔音太好,属下实在听不清两人说了什么。”青凤赧然。
“那就把黄砺叫过来, 我亲自问。”明绮眉眼下压。
青凤先是点头,看了眼天色又有些迟疑:“已经快三更天了,主子为何不直接问公子。”
明绮转身, 忍不住踹一脚跪在廊下的青凤:“萧霁那个样子若是能问出什么, 我还找你做什么。”
“没有脑子不是你的错,但明知道没有, 你不能长一个吗?”
明绮骂完人, 鹿血带来的燥火终于下去许多。
她沉沉道:“萧霁那个性格,他不想说的事情, 问是问不出来的,立刻把黄砺给我找来,若我一个时辰内看不见黄砺,你便留在瀚凌城戍守边关吧。”
“是!”青凤打了个哆嗦,忙道,“属下现在就去‘请’太守过来。”
“我在公堂等你们,不要让我等太久。”明绮道。
“属下明白。”
青凤一溜烟向外跑去。
黄砺散值回到府邸,心情郁郁。
从萧霁身上下手显然是行不通了,眼看明绮即将回京,他难道真要守着不毛之地,当一辈子太守,看京城官员的脸色吗。
其实地头蛇和土皇帝无差别,他若真在瀚凌城一言九鼎,日子倒也舒坦。
但他手上哪里有什么实权,戍守瀚凌城的将军以明绮为尊,哪怕明绮远在京城,对他这个名正言顺的太守也不假辞色,镇守瀚凌城的军队,更是有一半是只听明绮差遣的女人。
哪个太守有他黄砺过得窝囊。
黄砺耷拉着老脸回到家里,黄夫人打牌未归,他便独自脱掉官服,坐在桌案前唉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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