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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大将军欺负前夫了吗(炤炤酒)


萧厉山不由分说便将无权无势的秋月岚强行掳走,更在事后派人追杀书生,之后书生下落不明,导致秋月岚郁郁寡欢,诞下他后就暗恨而亡。
如今再看,那书生怕是另有机缘,如今才能出人头地。
柳云华打量着萧霁的神情,忽然满含深意地笑起来:“看你脸上不见意外,莫非你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萧霁面无表情地说。
“知道你自己不是他萧厉山的种。”柳云华双目炯炯盯着萧霁。
萧霁没说话,而是缓缓抬头,凝视着柳云华:“你究竟想说什么?”
“你该不会想说,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是我失散多年的父亲吧。”说完,萧霁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而后,让我向对萧厉山一样,忠心耿耿为你卖命。”
柳云华身后的两个剑客明显不满萧霁带刺的话,两人齐齐上前一步,欲言又止。
柳云华拦住身后而人,他慢慢收敛脸上的笑意,温声说:“我是不是你的亲父,只看你我二人的长相,你还不能相信吗?我才是你的父亲。”
萧霁脸上不见动容,而是眯了眯眼,语气防备生硬:“你骤然相认的目的是什么。”
柳云华静静看着枯树下的青年。
他身上大小伤痕遍布,看上去有些瘆人,而他就带着这样的一身狼狈伤痕,衣衫破烂地站在大树下,如一匹孤狼,对任何接近的人都充满戒备。
不对,或许有一个人对他而言是特殊的。
柳云华面无表情地想,毕竟他亲眼见过萧霁面对明绮时的乖顺,也看见他舍身护明绮,却差点伤了自己的性命。
“我没有目的。”柳云华耸了耸肩,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无害一些:“如果你一定要一个答案,大概是想照顾好亡妻留下的孩子。”
“你要我如何相信?”萧霁目光冷冽,扶着树干的手死死捏着一块树皮:“若真的想照顾,何必等到二十多年后。”
“我很抱歉。”柳云华露出歉然的表情:“你的身世我也是在近日才得知的,这么多年,让你受苦了。”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
半晌过后,萧霁率先移开视线,他看向山下蜿蜒的小道,面无表情道:“你若是在三年前出现,我定是会不管不顾相信你,但现在,对不起,我无法接受你。”
柳云华对萧霁的话有些疑惑,却不多问,而是进退有度地颔首:“我说的照顾绝不是置喙你日后的行动,我知道你如今处境坎坷,这两个暗卫是我身边的好手,日后会在你身边保你无忧。”
“折星,折月,见过少主。”柳云华看向身后两人。
折星折月此刻接受良好,没有多言便对着萧霁跪下,齐声声说:“折星,折月,誓死追随少主。”
萧霁拧了下眉,张口便想拒绝。
“不要急着拒绝。”柳云华意味深长:“你应该很喜欢明丞相家那女娃娃吧,听说你们二人曾做过夫妻。”
萧霁眸色下意识冷厉起来,柳云华耸肩:“那女娃是要做大事的,你跟在她身边,若无人保护,岂不是累赘。”
他这话直击萧霁痛处,萧霁脸色微白。

第28章 箭术
“何况你若只一味依附于她, 她又怎么会将你放在眼里,不过是当个识趣的玩物罢了。”
柳云华抬头看向远处山脉忽然升起的信号弹,不免遗憾道:“我该走了, 原本还有些话想问你, 不过以后问也一样。”
“希望下一次,你能毫无芥蒂地接受我。”
柳云华身手不俗, 几下就消失在漫漫长夜的尽头。
萧霁终究是被柳云华的话影响, 神色晦涩。
玩物?柳云华可真是高看他了,他只是一枚棋子而已,只待哪天被执棋的人随意抛弃。
萧霁心情不愉, 看着山下隐在树林中的蜿蜒道路, 长眉忽然蹙起, 眸子微眯,在月色的映衬下显得十分危险。
折星折月观他神色,便也跟着看向山下小路。
蜿蜒道路间, 隐隐绰绰的树林里,依稀能看见一个人影。
公孙治藏在树丛间,踉踉跄跄往山下跑。
山下的火势已经小了很多, 滚滚浓烟却还弥漫在山间。
公孙治一手捂着口鼻,一手扒着树干,被萧霁刺过的伤口不停滴着血。
他一边跑, 一边在心中咒骂, 先是咒骂明绮不识好歹拒绝他,后又咒骂萧霁废人一个却敢伤他。
最后又咒骂起山寨两个当家, 分明再三嘱咐要严防死守山寨, 却还是失手。
高处的萧霁静静打量着人影,眼里闪动着冷光。
方才繁郡将领带着将士路过时, 有将士嫌弃弓箭沉重,便将之随手抛下。
萧霁弯腰将躺在地上的弓箭拿起,那弓有些重量,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折星上前,想接过萧霁手中的弓,却被他躲开。
萧霁看着公孙治的身影,他穿了一身白衣,即便在昏暗的夜色中,也十分好辨认。
挽弓搭箭,动作一气呵成。
萧霁眯起一只眼眸,骨节分明的手拉开弓绳。
‘嗖’的一声,箭矢穿破云层,直冲着公孙治而去。
公孙治甚至都不知道箭是从哪里来的,整个人就已经倒在了地上。
他双目圆睁,面部表情狰狞,身体也不住地抽搐起来,像是一条被扔上岸的烂鱼。
鲜血以他为中心,霎时间蔓延开来,如同上古时诡异的图腾。
萧霁的箭力道不算大,却是冲着人的要害而去,虽然不会瞬时致死,但会让伤者处于难熬的痛苦中。
在生不如死中,看着自己的生命点点流逝。
公孙治惨叫着在地上打滚。
隔着茂密的树林,也能听见他愈发虚弱的凄厉叫声。
萧霁一眨不眨看着公孙治疼得在地上打滚,手漫不经心摩挲着弓箭,眼中没有快意,只有近乎漠然的残忍。
离他很近的折星折月看清他眼中的神情,两人莫名打了个寒颤。
眼前这位新主子,似乎不像是他们起初以为的那样,他绝不是什么光风霁月的仙人,应是堕入深渊的恶鬼才对。
青影因着清点手下人的伤亡,没有在第一时间去找萧霁,因而看到萧霁是自己回来,心中暗暗惊讶。
萧厉山和明绮你来我往时,萧霁是什么状态在场的人都看在眼里,那可是连站起身都费劲的程度!
换个角度说,但凡那时候他能站起来走两步,虽不指望挣脱萧厉山的控制,但总能让明绮不用时时刻刻担心他会一命呜呼。
明绮的破绽便也不用卖那么快,演久一些那繁郡的将领更容易相信。
若是萧霁身上的伤不重,会不会是他配合萧厉山演了方才那出戏。
青影打量着行动自如的萧霁,忍不住问出声:“萧公子,你的伤……”
萧霁身上的伤错综遍布,尤其是右手手臂,伤口只是用一块布绑起来,但上面仍淅淅沥沥淌着血,连肌肤上的青色刺字都鲜红夺目起来,再往下看,是一只布满裂痕的玉镯。
萧霁随着他的视线,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样子,神情微动,抬头时却不露声色。
“无碍,不伤性命,死不了。”
他虽这么说,但声音轻浅,语气虚弱,如同强弩之末。
青影的疑虑瞬间被打消。
他看着萧霁身上的伤,心道不伤性命归不伤性命,但血这么流也不是回事吧。
能撑到现在也真是位狠人,萧霁现在没事人的模样,该不会是晕倒前的回光返照吧。
青影目露迟疑。
“阿绮呢?”萧霁问。
青影回过神,咳嗽一声,伸手指向亮着烛火的议事堂:“主子在里面。”
萧霁颔首道谢,迈步向议事堂里走。
青影看着他的背影,摸了下头。
这山寨里的大夫不走运,死在乱剑下了,主子独自在里面换药,萧霁进去恐怕会正好撞见。
不过两人关系向来暧昧,双方应当都不会介意吧。
议事堂内,灯火通明。
明绮就坐在放着一盏铜制烛台的桌案旁,衣衫半解,身边放着搭着白布的铜盆。
她低垂着头,一手揪着衣衫,一手拿着涂了药膏的小木板往伤口上抹。
萧霁便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
他看到明绮的动作,怔了一下,惨白的面颊染上一层薄红,在暖烛的映衬下格外明显。
明绮抬头,看到萧霁呆若木鸡般站在哪里,扬了下眉,眼角眉梢似笑非笑。
“还知道回来?”她又蘸了一些药膏,随口道。
“……抱歉。”
萧霁沉默一下,走上前,俯身接过明绮手中的药膏,将清凉的药一点点涂抹在狰狞的伤口上。
明绮便盯着萧霁给她上药的模样,神色难得专注。
她身上的箭伤几乎贯穿她的骨肉,处理起来十分棘手。
这样的伤口拿着药膏轻轻碰一下都是疼的。
明绮在这种事情上向来没有什么耐心,能忍则忍,但萧霁上药的动作,却出乎意料的恰到好处。
过程中,她竟然没有什么痛楚的感觉。
这令她有些惊奇,惊觉萧霁身上竟然还有人夫的特质。
萧霁将她的伤口处理得差不多,抿唇放下上药的木板。
明绮拉起衣衫,懒散地扣好衣服上的扣子,掩住下面如雪白皙的肌肤。
而后她才抬眼,打量着他苍白的面色,语意不明:“我还以为你会就此和萧厉山走呢。”
“不会。”萧霁想也不想便说。
“嗯?”
明绮哼出一声意味不明的鼻音,存心为难他说:“那便是萧厉山派你回来,在我身边当两面三刀的细作,故意让我沉醉在温柔乡。”
她这话其实也没错,萧霁脸色更白,却道:“你会吗?”
“会什么?”明绮漫不经心。
“沉浸在温柔乡。”萧霁紧紧盯着她,生怕错过她脸上半分表情变化。
明绮理了理萧霁耳边凌乱的发,语气散漫:“当然不会。”
萧霁的心沉了三分,他不说话了,只坐在她身边,一动不动像一尊石像。
明绮注意到他身上只简单包扎的伤口,伸手撩起他破烂的衣袖。
她一眼就看到了他手腕上的玉镯,眼眸微垂,有异样的情绪一闪而过。
但她很快转移视线,看向他手臂上的刺字,随口问道:“倒是一直没问你,为何把字刺在手臂上,想买通那些行刑的官吏,听说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萧霁瞳孔颤了下,胡乱地说:“字刺在脸上太疼了。”
他掩饰般看向别处,答非所问:“为什么放走萧厉山?你不是一直想抓他吗,今日分明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明绮若有所思看着他的侧脸,见他睫翼不住颤抖,眼中隐含期待,不由有些好笑。
为什么放走萧厉山?
这对她而言其实是一个愚蠢的问题。
她一定要放走萧厉山,或者说,她要确保萧厉山能全身而退。
那繁郡的青年将领虽然是她找来的援兵,但和她终究不是一条心,她还真的担心萧厉山一个失手,一代枭雄戏剧般折在他们手里。
到时候,功劳一定不会落在她这个只带了几个暗卫的人身上,相反,皇帝一定会褒奖繁郡,并且之后会由繁郡的人押送萧厉山回京。
这其中的变故就太大了,难保不会有人动灭口的心思,暗箭难防,何况又不是自己的手下,萧厉山若死了,她的计划也就前功尽弃。
若是运气不好,萧厉山在被追捕的过程中就死了,那她同样是竹篮打水。
对她来说,只要今日萧厉山露面就足够了,毕竟她那只特殊训练过的海东青也不是吃素的。
明绮从药罐子里挖了一勺药膏出来。
她能那么快放走萧厉山,也是为了她和萧霁的这场戏,能在萧厉山眼里更真实一些。
“为了你的性命,我放他一马也无妨。”明绮的花言巧语张口就来。
萧霁却像是信了她的话,他扭过头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仅仅因为明绮的一句话,萧霁心中天人交战,在想信与不敢信之间徘徊。
“我看看你的伤。”明绮却不甚关心萧霁心中所想。
萧霁是一个疑心深重的人,心思难测,明绮不需要关心他想什么,只需要控制他做自己的提线木偶,就足够了。
萧霁目光迟疑一瞬,在她坚持的眼神下,慢慢抬起右手,将胳膊放在桌案上。
明绮伸手揭开他胳膊上随意绑着的血布。
血布取下时,还粘连着不少血肉,伤口再次受到伤害,看上去触目惊心。
这伤原本不算重,一次次二次伤害叠加下来,又没有得到及时处理,才变成现在血肉模糊的模样。
萧霁真是能忍,伤口烂成这个样子,还能维持这副没事人的模样。
似是察觉明绮的目光一直在他的伤口上,萧霁沉默着,不可察觉地动了动胳膊。
不等他将伤口藏起来,胳膊就被明绮一把按住。
“别动,你的伤不能再拖了。”明绮敲了敲胖肚药罐的罐身,里面的暗格‘咔嚓’一声弹出。
暗格中躺着一副针灸用的银针,在烛火下反射着亮光。
“我先帮你把碎肉挑出来,不然愈合之后也会留下狰狞疤痕,你忍着些。”她说。
萧霁轻轻‘嗯’了一声。
烛火晃动,等把萧霁胳膊上的伤处理好,残烛已经燃得差不多,只留下点点微光。
外面的天已经泛白,再过不久就是黎明。
明绮随意擦了擦脸上的汗,总算是把萧霁胳膊上的伤处理得差不多了。
一番操作下来,明绮更是笃信萧霁是一个忍痛好手,皮肉从身上分离,他始终一声不吭,如果不是他额头上愈演愈烈的冷汗,她甚至会以为他感受不到痛处。
“右臂上的伤等回城里后,我会找个大夫再帮你看看,其余的伤口都是皮肉伤,抹上药膏就能自行恢复。”
一夜未眠,明绮的脸上明显带着疲惫。
萧霁看着她,苍白的唇微抿,伸手试探性地碰上她鬓角有些凌乱的青丝。
因失血过多,萧霁的眸色已经开始涣散,伸出的手也在发颤。
他见明绮默许,便大着胆子帮她将粘在脸颊上的发丝理好。
明绮却不习惯有人用如此珍而重之的力道碰她,也不喜欢去想萧霁眼中难辨真假的混乱情深,她索性握住他的左手腕。
精致纤细的手指触到一片冰凉,明绮才发现萧霁的双手竟然都带了玉镯。
这让她心中有些怪异。
这对镯子是齐王妃留给萧霁日后妻子的,他带上,算是怎么回事?
萧霁察觉到明绮若有所思的目光,有些僵硬地将手抽出,低头不语。
议事堂内的气氛无端有些旖旎,眼看萧霁呼吸都微弱轻飘起来。
幸而这时青影敲响议事堂紧闭着的门,打破了两人间古怪的气氛。
青影得到明绮允许后,走进门站定,躬身禀报:“主子,公孙治找到了。”
“在哪?”
“据手下来报,找到的时候公孙治还活着。”
原本低头沉默的萧霁神色微动,侧头看向青影,藏在袖子下的手微微握起。
青影继续道:“他在山下的树林中了暗箭,不知道一个人挣扎了多久,属下的人来不及挪动他,他就气绝身亡。”
“他死前可有交代什么?”明绮问。
“属下的人去晚了,找到他的时候已经被疼痛逼疯,满眼惊惧。”青影道。
“山寨都是我们的人,谁会无端放暗箭。”明绮不悦地拧眉。

“观他身体中箭的位置, 应该是从议事堂后山上射过去的。”青影道。
“这么远的距离,莫非是萧厉山?”明绮摸着下巴猜测。
身旁的萧霁移开视线,垂头不语。
“若是萧厉山要灭口公孙治, 也是情理之中。”青影赞同。
两人都没有把怀疑放到萧霁身上, 毕竟谁会在右胳膊伤势严重的情况下,还不忘拉弓杀人, 要知道一个不小心这条胳膊便算是废了。
公孙治只是一个坏事做尽的卑鄙小人, 他的死亡不能激起在场任何人的怜悯。
这个话头很快被揭过。
议事堂外忽然响起一阵骚动。
青影从门外看过去,道:“樊粱带着人回来了。”
樊粱正是繁郡前来支援的将领名字。
明绮动作一顿,给青影使了个眼色, 青影便走出议事堂, 又贴心的将屋门关上。
明绮扭头看向萧霁, 她一把将萧霁拉入怀中,脸上的笑肆意又狡黠。
“一会儿陪我演一出戏。”
另一边,樊粱带着手下的精锐部队, 气势冲冲追击溃败而逃的萧厉山等人,结果找了一整晚,最后却不得不顶着熊猫眼铩羽而归。
谁能想到, 那萧厉山久不在沙场,竟然还有那么强劲的功力。
只是一个交手,就逼得他后退数十步, 再转眼, 萧厉山三人就已经过了栈道,又切断了栈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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