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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尾猫小xiao与立耳象先生(酒尔呀)


“没事没事。”
她面前出现了另一道苍老的声音,是个老人,刚刚走在她跟前,方才她走的急,再加上看不见,要不是沈从越拉住她,估计她就撞那位老人家身上了。
想到这里,她原本还算不服的气焰,倏地就像被扑了冷水般被浇灭地干干净净,变得垂头丧气的,就像是斗败了的公鸡。
沈从越掀起眼,没有放过她那被紧紧抿住的唇角,因用力过度,没有了往日的粉嫩,已经开始发白,他低低叹息一句,扣着她的手没有松开,顺势牵着她往前走了几步。
“想吃香草味儿的,对吧?”
她还没反应过来,随便敷地衍应了一声,语气发闷,被他牵着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后知后觉地叫了一声:“沈从越!”
“怎么了?”
“…….没事,就叫叫你。”
她想说什么,可想起刚才的小插曲,神情还有些别扭,想说的话憋到嘴边,脸颊都鼓了起来,都没能说出口,最后只哼哼唧唧地小声回出这么一句。
沈从越听出她话里的扭捏,勾唇想笑,但还是压了下去,只眉眼处有了些弧度。
等拉着闻喜走过去时,他看了一眼周围,都是家长带着一些小孩子,而他身后则是正神色安静乖巧的闻喜,像一只方才刚炸过毛被捋顺的猫儿一样。
沈从越嘴角的笑意浓了几分,对那个老板说道:“来个香草味儿的。”
“大的还是小的?”
“大的。”
“小的。”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沈从越侧过身子,慢悠悠瞥了身后的闻喜一眼,然后又重复了一遍。
“小的。”
闻喜嘴扁了一下,但很快就说服了自己。
这么久没吃过,小的也不是不可以,总比没有强。
于是她也没有再挣扎了,在原地本本分分地站着等。
等感觉到沈从越来到她身旁,嘴角就已经抑制不住地翘了起来,喜滋滋地说了一声谢谢,就要伸出手接过,却扑了空。
头顶上传来他不知道在压抑着什么的声音,有些低:“我来吧,方便,张嘴。”
她顿了一下,没说什么,将身侧的手搭在一侧放在了背后,微仰头便乖乖张开了嘴。
意料之中的冰凉没有传来,接踵而至的是从舌尖滋生而出的丝丝香草味儿的甜意,逐渐弥漫扩大到整个口腔,翘挺的鼻头处也接触到了一团茸茸软软的东西,好似云朵一般。
是棉花糖。
香草味儿的棉花糖。
闻喜很快反应过来,将身子往后撤了撤,气急败坏地朝那人喊了一声:“沈从越!”
面前的男人终于将抑在喉间的一声声低笑从唇间溢了出来,但还不忘抢理:“不是你说要香草味儿的吗?”
“可是这是棉花糖!”
“你不喜欢吃这个?”
闻喜噎了一下:“……还行吧。”
她慢慢哼哼的说完,抬起手从上面扯下蓬蓬的一团来,慢慢放在嘴里,甜丝入口即化。
闻喜唇角不由自主地弯了弯,还不忘神色别扭地说一句:“味道也还行吧。”
沈从越眼里的笑意浓了几分。
他和她所在的靠近十字路口旁边,就是一所小学。
临近中午,家长们来接孩子放学,看到卖棉花糖的,便会带着孩子过来买。
而他们两个年轻的男女站在那里,本就有些显眼,再加上应该是看到闻喜刚刚吼沈从越那么一声,以为他俩是吵架了,其中一个小女孩就抬着小腿跑了过来,手里还举着她妈妈刚刚卖给她的棉花糖,轻轻拉了一下闻喜的衣角。
闻喜下意识低头,她软声软气地开口说了一句:“姐姐你不要生那个帅哥哥的气,哥哥肯定没有告诉你,他可是买了比我妈妈买的还要大的棉花糖给你呢!”

小孩子不会掩饰,总是将最原始的情绪暴露在言语中,语气充满了羡慕和兴奋。
而且低年级的放学总早一些,这个小女孩看上去就很小,应该还在念一二年级左右。
闻喜不由得一愣,听完小女孩的话,自己口中还存留着的甜意在那一瞬间好像更浓了一些,并化作汩汩的蜜浆,去滚淌过全身,然后在她的心房处驻扎了下来,逐渐变得温烫,热的她心头处都是暖烘烘的,在这气候正好的五月天,浑身也开始升温。
她对那个小女孩温和的笑了笑,凭着方才的声音来源,向那个方向微微俯下了身子,弯着唇角说:“姐姐没有生气,姐姐是在和哥哥玩游戏呢。”
“嗯……这个游戏呢……”
她停顿了一下,正在斟酌着措辞该怎么给这位看上去刚上一年级的小朋友讲时,不远处的一个小男孩忽然很兴奋地跑过来,抢先一步对那个小女孩说:“我知道这个游戏怎么玩!”
他急哄哄地说着:“我以前看过这样的,也是和姐姐哥哥差不多的年纪,然后那个姐姐生气了,她对面的那个哥哥就会抱她,越生气,就抱的越紧。”
“才不是呢!”
应该是这边的对话吸引到了其他一些小朋友,又有一个跳出来,信誓旦旦地稚声稚语着:“这个游戏才不是这么玩,不光要抱,我看到还要亲。”
那个小朋友抬起下巴,向众人展示:“那些哥哥还会去亲她们的额头,脸颊,还有嘴巴。”边说着,边还不忘指着相应的部位。
闻喜听着越来越离谱的对话,眉心一直“突突”地跳着,再加上她失了明,也看不见沈从越现在的神情,她第一次深切的感觉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是什么滋味。
关键是孩子们叽叽喳喳讨论完,还要拉着闻喜的手,问那边的大哥哥接下来也会不会这样做,语气中含满了期待和兴奋。
而沈从越看着被围在孩子中央的闻喜,自己倒落了个自在,高大的身子松散地立在一旁,抱着肩掀起薄唇,腾出一只窄瘦骨节分明的手捏着棉花糖的尾部,一双纯黑无垠的瞳眼里满含笑意地看着女孩。
听着孩子的谈论声,她的脸变得有些发红,在太阳的照耀下,白净的额头也有些许的晶莹渗出,正咬着唇一脸的手足无措和茫然地立在原地。
等指缝间有黏腻感袭来,他才回过神来,将凝在她身上的目光移开,落在自己拿着棉花糖的手上,棉花糖不经太阳晒,尾部变成了糖渍顺着签流在了他的虎口处。
他走过去,问摊位老板礼貌借了一张纸,擦了擦自己手被糖糊蹭上的部位后,长腿抬起,便径直走向那个被围在孩子中央的女孩。
而那边闻喜被问的实在没办法了,正打算将这个游戏的真相以及她和沈从越的关系残酷无情地告诉那些小朋友时,话还未说出口,她那被小朋友拉着的手忽然落进了一个温厚干燥的手心里,指尖掠过那里面的纹路,让她忍不住心头一跳,手心回拢,他不轻不重地牵住了她的手。
紧接着,男人低冽温和的声音传了过来,是对那些孩子们说的,带着浅浅的笑意。
“姐姐生气了,需要哥哥哄,所以哥哥要带姐姐去玩一些好玩的,给姐姐腾开一条路好不好?”
闻喜心一颤,虽然眼前黑暗一片,可她依旧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高瘦的身子站在她的面前,粗粝的手指正勾着她柔软的手,温言细语地对周围的小朋友说着话。
等从孩子堆里走出来,身后小朋友们叽叽喳喳稚嫩纯真的声音还不断传过来。
“哥哥一定是害羞了,他拉着姐姐离开一定是想要专门找个地方再做游戏。”
闻喜现在光听到“做游戏”这三个字就忍不住面红耳赤,脑子一团浆糊,连何时停下来都浑然未发觉,直到她被牵着的手被人晃了晃,淡淡的声音顺着空气如电流般传进她的耳蜗以及全身:“怎么,牵着不撒手啊……”
她立刻条件反射地扔开了他的手。
不是松开,也不是放开,而是直接扔了出去,像遇到什么唯恐避之不及的东西一样。
沈从越被她的举动搞了个神色意外,挑了一下浓黑的眉,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听不出什么意味地轻笑了声。
而闻喜有些不自然地拧了一下脖子,抬起手捏了捏有些泛粉发热的耳垂,后边松着气边顺势在自己耳边扇了扇风,妄图将心头那点燥热驱逐出去,后忽然想起什么,向沈从越伸出了手。
“棉花糖呢?”
沈从越在棉花糖的底端缠了一圈卫生纸后,才递给她。
棉花糖没有重量,可她接过手里,却好像在心上安了一个沉甸甸的包裹,过会儿,闻喜抿了抿唇,忍不住偏过头,问了一声旁边的男人:“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似是想到什么,她勾起唇角,却不夹杂着任何笑意,歪着头,嗓音随意:“怎么,看到我那样做,同情我?”
说完最后那三个字,闻喜的心一瞬间被涩感憋满,酸酸胀胀的,更是不自主将握着棉花糖木签的手指捏紧,在净白的指腹上留下了浅浅的红痕。
沈从越很快给出回答:“不是。”
他转过眼,语气顿了一下,双眼直视着她,口头上换了个牛头不对马嘴的话题:“闻喜,你还没吃到香草味儿的冰激淋,不再等等吗?”
闻喜怔了一下,听到他的话后面色发愣便失了神,低喃着重复他方才说的话。
“不再等等吗?不再等等……等等……等吗?”
越说下去,她声音越轻,到了最后,尾音几乎轻到听不见,两片淡白的唇瓣微微颤抖起来。
“可是,我也想等等啊……可是,你告诉我,我接下来该怎么活……”
她边说着,声音的颤意越来越明显,双肩也连带着抖动了起来,有两道湿润的水痕从白纱布下落出,沿着脸颊就那样毫无阻碍地滑了下去,重重砸到了地面上。
看到这一幕,沈从越好像又重新回到了那个火灾现场。
被他紧紧拉住的那个女孩双眼灰暗,嘶哑着声音反复问他,她还能活着吗?她还能活着吗?
可最后,他还是没能拉住她的手。
直到闻喜张起手心把自己的脸全都埋进去后,她低垂着头,染着哭腔不管不顾说了一句:“沈从越,我还能吃到香草味的冰激淋吗?”
她还能,真正好起来吗?
沈从越忽然鼻头发塞,他沉着嗓子,双眼紧紧锁住面前脸色发白的女孩,一声一声,像是在给她做保证,斩钉截铁:“可以的,闻喜。你不光会吃到香草味儿的棉花糖,冰激淋,还有草莓味儿的,香芋味的,巧克力的……”
闻喜唇角因用力咬着破了皮,可她还执着地不松开,心头像塞上了浸了水的棉花,每呼吸一声,棉花的重量就会加重一分,压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像被海浪拍打在沙滩上即将被渴死的鱼一样艰难地呼吸着。
直到听到他的声音,听到他一句一句将那些口味都一一说出来给她听,她自己都感到意外,因为连她都不知道,原来冰激淋和棉花糖还有那么多口味,但随着他的每一道沉稳有力的声音传递过来,好似化作了刀刃,将她心头的重量一点一点全都削去。
闻喜感觉自己好像又能呼吸了。
过会儿,她实在忍不住,唇角往上扬着,很明显地扑哧一声乐了出来,方才那么严肃沉重的画面荡然消失。
沈从越问她:“你笑什么?”
闻喜:“我不喜欢吃巧克力味儿的冰激淋,会苦。”

他盯着她的脸,倏地笑了,故意和她唱反调:“那下次就去吃巧克力味儿的。”
闻喜听到这句话,嘴一撇,又要忍不住冷竖横眉时,面前的男人眼里含着笑,抬起大拇指按在她的眉心处,将她蹙起的眉梢慢慢往后捋平。
“骗你的,你说吃什么,就吃什么。”
出来时间不短,虽然沈从越给看护阿姨留了信息,但闻喜害怕她还是不放心,在回医院途中,又给阿姨打了个电话,把情况说明清楚。
因为来时是走过来,回去又是走回去,她感觉到脚有一阵阵的抽痛,但旁边的人步伐依旧稳健。
她稍微旋转活动了一下脚腕,慢慢倒吸了一口气。
在医院休养这段时间,她一直坐在轮椅上很少下地行走,行走也是走几步,很少走这么长的路,一时之间,脚居然有些受不住。
这里离医院已经很近,犯不着再去打车或者坐公交,而且闻喜也不愿挤在喧闹的人群中,或者再去接触什么陌生的人,一段路而已,咬咬牙忍忍就过去了。
然后她抱着这个想法,一直往前强撑着走,直到额头撞到一块□□的地方。
她一顿,没有再继续往前,只倔强地顶着僵直的下巴,语气发硬:“我可以走回去的。”
沈从越神情未变,淡淡回她:“你咬牙切齿的声音我都听见了。”
闻喜惊诧:“你听力这么好?”
沈从越:“不是,是你咬的太大声了。”
闻喜:“……”
他半撑着闻喜走到路旁的长椅上,让她坐上去,而自己半蹲在长椅跟前,让她稍微抬起些脚来,然后他开始托着她的脚踝,缓慢而又轻缓地向周围转动了几下,指腹在上面的一些部位按了按。
大几分钟的时间,闻喜就感觉自己的脚没之前那么酸疼了。
她忍不住将胳膊肘屈起,顶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凭着自己的感觉去低头看他,半晌,她出声问了一句:“沈从越,你是学过医吗?”
闻喜没有注意到,在她低下头的时候,短发也随之从白润小巧的耳后逃离出来,发梢掠过她的耳廓,脸颊,下颌,然后差之毫厘地擦过了沈从越的额前,她发间清香的味道也随之传袭过来,沈从越神情一顿。
似是没及时去回复她方才那个问题,闻喜又将头往下低了低,沈从越还未反应过来,他单薄的唇角便碰上了她的脸颊。
虽然只有一刹那,可当中的感觉却已经百转千回。
沈从越止不住去想,她的脸不光很白,而且很软,比刚才的棉花糖还软,越回想方才那个味道,他就越感觉自己的嘴好像被火燎了,滚烫滚烫的。
而闻喜只感觉自己在低头的时候好像擦到了什么,一闪而过,还没来得及去想,她的脚腕处却猛然有一阵痛意袭来,她忍不住吃痛叫了出来:“沈从越,我疼。”
他连忙将按着的那个部分的手指松开来,力度放小了些,抱歉道:“对不起,我使的劲儿有些大了。”
闻喜:“没关系,我感觉我的脚也差不多能走了,咱们走吧。”
这么一打岔,她也忘了刚才那茬,搀着他的胳膊就要站起来。
而沈从越也抿了抿唇角,什么都不说,将心头那点异样压下去后,平淡的视线在她白净的小脸处无波无澜地停留几秒后,便有些不自然地移开,往前步子迈大了几步,在她面前站住,背对着她微躬下了身子。
“我背你吧。”
闻喜一愣:“不……不用。”
“我可不想待会儿回了医院,让那位阿姨看到我把好端端的人带出去,回来后变成了一个跛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带你跑了马拉松。”
听着他最后那两句,她嘴角实在忍不住抽动了几下,使劲儿向下压住,没让自己笑出声来,可唇角还是不受控制地向上勾着,像只翘起的小尾巴。
她伸出手准备去小心翼翼摸他的背靠上去时,却被他干脆利落地拉过来去勾环住了他的脖颈。然后他瘦削有劲儿的双臂穿过她的腿弯,便将她轻轻松松背了起来。
只不过,在起身的那一瞬,他停顿了一下。
闻喜莫名紧张了起来,在他背上小声说了句:“怎么了,是我太重了吗?”
话音刚落,前面的男人偏头,冷淡丢来一句:“你平时都不吃饭的吗?”
闻喜扁了扁嘴,小声嘀咕了一声:“一堆菜水能吃下什么……”
怕他揪着这个问题又来和她扯来扯去,她将先前那个问题又重新拉过来问了他一遍。
“你还没有回答我刚刚那个问题呢,你是医学院毕业的吗?”
他抬起腿,背着她,稳步向前,边走边说:“不是,我是军校毕业的,出来进了消防队,因为平时训练免不了受点苦,所以部队里大多数人多少都会点急救和缓解措施。”
她抵在他的背上,听着他说的话,勾着他脖子的手便顺势搭在他的颈下。隔着两层衣料,根本无法阻挡身体温度的传递。
他身上很热,她没有很近地靠过去,就感觉到他身体内部的蓬勃有力,就好像正在蓄势喷发的岩浆一般,在水下膨胀起伏,让她的心“咚咚”跳个不停,想把手收回来,可又不知道放哪儿,只好老老实实地去勾住他的脖子,头倒抬得挺高。
在他说话的期间,她的手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像一口小小的闷钟,一声一声敲开她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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