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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最强分手之后(一叶煎鱼)


“来人,把她们拖到咒灵屋里去!”禅院直哉面目扭曲地咆哮道。“不给啃成骨头不许放出来!”
婢女们都吓傻了,有一个反应快的开始在地上砰砰砰地扣头,额头上沁满了鲜血,但这样的举动显然也没有引起怒火中烧的禅院直哉任何同情心。很快,身穿黑色衣服的忍者从暗处出来,把小丫头的嘴堵住拖了下去。而禅院直哉本人则大踏步地走向主屋。
水晶帘清脆的撞击声惊醒了鸟笼中打盹的八哥,黑色长尾的鸟儿开始叽叽喳喳地嚷嚷起来:
“直哉回来了!直哉回来了!”
贴身服侍的婢女从内室走出来,小声地提醒说:
“家主大人,夫人她正在午睡……”
禅院直哉不耐烦地推开她,但脚步还是不由自主放轻了些。
在幽静的竹影掩映之下,连初夏闷热的午后都多了几分沁凉,春日遥就这样盖着薄毯子,姿态松弛地安然闭目躺在榻榻米上。她面色莹润四肢纤细,并没有一般孕妇常有的憔悴和浮肿,如果不是小腹微微隆起,几乎看不出是个身怀六甲之人。
天气太热,她也就穿了一袭薄薄的浴衣,领口微微敞开,暴露出天鹅般纤长的脖颈来。
禅院直哉抓住毯子,想给她盖的更严实一点儿,却看到敞开的领口里,延绵的红痕在白皙的皮肤上一连串地点缀开,像是桃花春意,又像是某种朱笔点出的暧昧笔触。
禅院直哉怔住了,琥珀色眼睛里光芒阴沉不定。
春日遥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他。她的眼睛里并没有刚睡醒的人惯有的迷蒙,注意到禅院直哉的注视,她微微地笑了,声音平静宁恰,清脆冷彻如碎玉滚珠:
“怎么了,直哉少爷?”在禅院直哉继承家主之位后,在这间大宅中也只有春日遥还用这样往日的称谓来称呼他。
“这是什么印子?”禅院直哉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怒气。
“……就像是你想的那样。”春日遥悠哉地说。
“你脖子上的痕迹是谁留下的?”禅院直哉双手按在春日遥脸侧的榻榻米上,语气是快要气到丧失理智的暴怒,“是五条悟?还是夏油杰?”
“啊真不小心啊……明明提醒过他们要小心一点的。”面对对方勃发的怒火,春日遥眉眼一弯,又在他气得要拔出墙上宝剑前出言缓颊。“开玩笑的,你知道,我和他们俩只是同级和普通朋友啊。”
她一手扶着有些酸胀的腰,一手撑住榻榻米的侧边,慢慢地坐起身来。
“这只不过是蚊虫叮咬的痕迹而已。”春日遥说,“老宅毕竟坐落在树和水都很多的地方,再怎么防护还是会有些虫子……”
听到这样的话,禅院直哉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的嘴角弧度显著地柔和了起来,但似乎又不想让对方觉得太得意,于是板起了脸,顺着春日遥的话继续说:
“你要是觉得住不惯,我们可以搬到京都的公寓里去住。”他从袖口中摸出包装好的小盒子,轻描淡写地说,“喏,顺路给你带过来、你喜欢的那一家羊羹。”
春日遥喜欢的羊羹和禅院家在京都的位置可谓是南辕北辙,禅院直哉怎么顺路也顺不到那边去。但春日遥也不多说什么,她拆开点心的包装,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吃到了合口味的点心,她的心情显然很不错,开始和禅院直哉有一搭没一搭地扯起了日常:
“这羊羹味道真不错,母亲也很喜欢这些小点心,你有没有给她带一份?”
显然没有记得这件事的禅院直哉有些不耐烦:
“她那么大年纪了,还不保养下身材,父亲恐怕再也不会往她院子里走半步吧。”
对于对方这忤逆的话,春日遥不以为意:
“我让厨房炖了银耳汤,你等会儿去给她送一碗,也是表表孝心。”
“知道了知道了。”
“还有父亲那边……他的生日快到了,我打点了几份礼物,还有些家常吃喝的东西,你这几天也陆陆续续送过去。”
对于虽然退居二线、但对家族内的术士仍有相当影响力的父亲,禅院直哉的态度自然是大不相同,他怡然自得地点点头:
“你做的不错,这几天我就给老爷子送过去,记住了,这些礼物务必压甚一他们一头……”
“我知道。”春日遥柔顺地回答道。“不过,如今你已经是高高在上的家主了,不需要再和地位远不如你的兄弟们再斤斤计较。”
这话搔到了禅院直哉的痒处,他自得地笑笑:
“你说的也是,那些蠢货如今都只能跪倒在我前面,乞求我从手指缝里给他们漏出一星半点的好处,若是还和他们计较,反而失了我的身份……”
“还有炳小队那边……东京的术士……高专那边……”春日遥轻柔地说,语速很慢,但条理清晰。
说来也很奇怪,分明都是些繁杂的冗余小事、一团乱麻般纠缠不清,但在春日遥手中,却是一桩桩一件件迎刃而解。
禅院直哉在禅院家生活了二十几年,虽然地位尊贵,却从来没有像这几个月一样称心如意过。
他忽然想起来,虽然只是些不轻不重的小事,但让身怀六甲的妻子这样操劳,似乎也要慰问几句:
“咳,这些事你要是觉得辛苦也可以……”
“没关系,只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
春日遥伸手掠过额前散落的一缕发丝,虽然已经结婚,但她并没有佩戴戒指的习惯,因此纤长如葱根的十指上空无一物。
春日遥从咒术高专肄业后,就参加了普通的高考进入了京都大学学习,禅院家的家宅就在京都,因此禅院直哉也去了几回京大,和春日遥偶遇了几次。
和在五条家的少年时期相比,她更长开了一些,使得那秀美的眉目间,除了清冷,也有了点隐约的女人味。当然,更显著改变了的是性格,和从前手持长刀的桀骜相比,如今她温软得像是一块被精心雕琢过的白玉,和在拂面春风里化开的坚冰。
明明只是打着“可以玩弄羞辱她一下就好了”的心情去接触春日遥,禅院直哉却很快发现这个姑娘的身影像是什么成瘾的药剂一样在心底环绕,他就像是在无边的沼泽中跋涉,总免不得泥足深陷。
禅院直哉开始庆幸春日遥并不清楚他最开始的心态……后来,他们顺利地交往,在一个印象已经不是很深刻的、喝醉酒的雨夜里发生了一些事,再后来春日遥怀孕了,在父亲的允许下,他们结婚了。
太顺利了。
纵然是禅院直哉,也产生了一切都像做梦一样的错觉。
看着妻子虽然有孕在身却依然纤细的身材,禅院直哉忽然有些蠢蠢欲动,他伸手一把抓住了春日遥折射阳光后莹润似雪的柔荑,心中有些情*欲涌动:
“我听说,在三个月之后就可以……”
“父亲大人知道你回来了,早就排遣下仆说要立刻见到你。”
春日遥笑容不变,禅院直哉有些不悦地扭头,果然在帘子外有个身形熟悉的奴仆在等候,似乎是父亲身边的人。在这种时候,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去吧,他正在等你。”春日遥轻柔地挣脱了他的手。
“饮食什么还是得更精心一点。”禅院直哉板着脸叮嘱她身边贴身侍奉的婢女,“夫人肚子中可是禅院家尊贵的嫡子……”
侍女恭敬称是。
“我觉得是女儿呢。”春日遥笑着说,“我就喜欢小女孩。”
“哈?当然是儿子了,继承了我禅院家稀有术式的儿……”禅院直哉啧了一声,有些生硬地说,“其实生女儿也还行,虽然没有用,但不是据说会对做母亲的比较贴心么……多生几个,自然还是会生出儿子来的。”
禅院直哉在走出院门时鬼使神差地回了头,在幽静的竹林之间,春日遥袅袅婷婷地站在窗边,明明是如此闷热的天气,她的身影中却透着冰雪般的寒冷。
五个月后,春日遥产下一名女婴,母女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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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创到大家了,但确实是我一直想写的番外!土下座!

对于这个女儿, 禅院直哉谈不上多重视,但也说不上失望,毕竟他和春日遥都还很年轻。但春日遥对她视若珍宝, 虽然没有母乳哺育,但一应吃喝衣食,从来都是亲力亲为,并不假于人手。在习惯用乳母和婢女们带孩子的京都世家眼中,她无疑是个异类。
但她这一出格的举动, 在向来山头林立的禅院家却并没有引起多少质疑, 就算有一两点不一样的声音, 也很快消散了。
最先表示不满的,反而是她的丈夫禅院直哉。在某个漫天都飘荡着花草香气的傍晚,禅院直哉踏入了妻子的住所, 春日遥端正地跪坐在软垫上,拿着一个拨浪鼓, 微笑地看着和她生得很相似的小女儿在地上爬来爬去。
他不由得紧紧地皱起了眉:
“怎么让希在地上爬, 像猫猫狗狗似的……”
“小孩子在这个年纪就是这样啊。”春日遥温和地说, “直哉少爷, 你有什么事吗?”
“你是我妻子, 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难道还不能随便来你这里吗?”他的眉头锁得更紧了,“孩子年纪也不小了,交给保姆和婢女去侍奉就可以了, 成天在你这里捣乱,多耽误正事……”
他的话忽然哑到了喉咙里。自两人结婚以来, 一应禅院直哉不耐烦处理的琐事, 他都交给了春日遥。而她虽然生养了孩子, 却将所有事处理得有条不紊,无论如何“误事”这个帽子是扣不到她的头上。
注意到他的窘迫,春日遥微微地笑了:
“我自幼失怙,从未有一日享过天伦之乐,所以总希望多一点时间陪在自己孩子身边。”
一阵清凉的夜风吹得未曾关紧的窗户摇摆作响,春日遥直起身子去关窗,纤细窈窕的身体在没有衬里的轻薄棉麻浴衣下显出了隐约的轮廓,红色长发养得很长了,半湿发尾缱绻地垂落在堆叠的太鼓结上。
禅院直哉捻起了那缕潮湿的长发,慢慢地念出了她的名字,嗓音里萦绕着浓重的绮思和暗示:
“遥,现在希的年纪也不小了,或者……我们是时候再生一个儿子了。”
春日遥这次并没有对他的暗示装聋作哑,很快侍女们抱着玩得太累而睡着的小女孩鱼贯而出,走时还不忘记为他们关上门。
“直哉少爷,你刚刚是说过我们要再生一个儿子是吗?”春日遥抬起眼睛看向禅院直哉。
“……是啊。”禅院直哉的注意力全在腰带的结上,只含糊地应了一声。
“那好吧。”春日遥叹了一口气,“本来还想多给你一点时间的。”
“什么……?”膝盖吃痛,视线天旋地转,作为特一级咒术师的本能让禅院直哉立刻摸到了袖子中的匕首准备反击。
但春日遥先一步从嶙峋的刀鞘中拔出了匕首,轻薄的利刃擦着他的脸颊笔直地刺入了挂在墙上的牡丹图花心,腐蚀的毒性一瞬间就毁掉了那幅谷文晁的真迹。
“即使面对着自己的妻子还带着淬毒的匕首,真是一如既往的卑劣啊,直哉少爷。”
禅院直哉瞳孔震颤地仰躺在地板上,春日遥的膝盖抵在他心口而略带薄茧的掌心贴合着靠近动脉血管处薄薄的皮肤。他柔美温驯的妻子一下子和十年前桀骜不驯的女孩身影重合了起来。
“行了,别想着挣扎。”春日遥略带一点怜爱地看着禅院直哉汗湿金色的短发、上挑的眼尾和在颤动的琥珀色眼珠。“在十年前我就能凭刀鞘把你砸出脑震荡,动手前要想想我们在体术上是不是一个段位啊。”
“侍卫……侍卫在哪里!”禅院直哉咆哮起来。
无人应答。
禅院直哉既惊且怒,日常拱卫在他身边的侍卫和忍者不见踪影这件事比春日遥随手把他打倒在地这件事更让他愤怒。毕竟后者在他的少年时期时有发生,而前者则意味着春日遥或许对这个家族比他有更高的掌控能力。
“这才几个月时间……怎么可能连‘炳’小队的人都被你收买?”
“几个月时间……”春日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谢谢你这么高看我啊。如果我不想见你,你怎么可能在京大见到我?”
禅院直哉瞪大眼。
他到京大偶遇春日遥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难道从那个时候起……
“觉得我很合你口味?那是因为我特意按照你的喜好打磨过自己……这并不困难,毕竟你们家祖祖辈辈都喜欢那种没有个性温柔婉约的女人,当年五条家就是这么打磨我的,虽然现在性格和他们想象得南辕北辙,但我装个样子问题还是不大。”
“我从前一直是‘炳’的队长,你怎么可能……”
“这个啊。虽然一直觉得你白长了张好看脸蛋,脑子里却是空空荡荡,事到如今,总该想到……什么人的权力会在小队队长之上吧?”
“……父亲?”禅院直哉艰难地吐出了那一个唯一的可能性,“我是他唯一的嫡子,他为什么要帮你?”
“这个嘛,原因很多,你说的也算是原因之一吧……唯一的嫡子是一个脑袋空空的草包,其余的兄弟和侄子也都难堪大任,既然如此,还不如娶一个能干的儿媳回来当家理事。反正女人嘛,任凭她本事再大,只要结了婚生了孩子,还不是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父亲就是这么想的。”春日遥说,“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你父亲这一生念兹在兹不就是想要一个拥有十影术式的继承人么,我答应他了。”
一边说话,春日遥一边麻利地剥掉了他身上扣得严严实实的衬衫和羽织,把这些被打理得整整齐齐的衣料随手抛到一旁。
“所以你还是得生孩子……那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做?!”
“我们是得生个儿子,但不是我,是你。”春日遥回答他。
禅院直哉大脑空白了几秒。
“你疯了吗?男人怎么能生孩子?”
“当然可以啦……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加茂宪伦的男人?”
“谁?”
“他还蛮有名的欸,号称加茂家不死的怨灵……直哉少爷,对同为御三家的人都毫不关心,说你句草包还真是抬举了。”春日遥似乎微微叹了口气,“总之这家伙死了,留下的一大堆资料里就有这个相关的研究资料,比起女性的子宫,在男性身体里以咒术结界打造出的空间才是更好孕育指定术式胎儿的容器。但就像胎儿在腹中就认识自己的母亲一样,如果孕育他的不是自己的生身父亲,那个力量强大的小胚胎就会异常暴躁……说不定还会活活把自己气死。”
冰冷粘稠的液体被倾倒在禅院直哉劲瘦的后腰上,他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惊恐地抬起头,就看到春日遥已经戴上了一双医用乳胶手套,皱着眉研究硅胶挤压瓶上的说明:
“好像买成了冰爽薄荷味啊……”
结合她之前说的话,禅院直哉立刻想到了她接下来要做什么。他惊恐地剧烈挣扎起来,但春日遥只是轻轻碰了他一下,类似于麻*痹的效果立刻传导到全身。
“别乱动,我有去找医生学过手法,不会弄痛你的。”春日遥说,“讲道理,这种事对男性还蛮爽的,快*感持续时间在二十分钟以上,凭我的能力还能把这个时间再延长十五分钟。”
虽然已经打定主意不发出声音,但禅院直哉本来就算不上意志多坚定的人,在足以融化大脑的快*感袭来那一刻,他还是克制不住地尖叫着泪流满面,语不成声。
他用最凶狠的话咒骂眼前的女人,他说之后我一定要把你扔到咒灵屋中喂咒灵,但过了一会儿又结结巴巴地问希究竟是不是我的女儿,春日遥有点不耐烦地说希是我一个人的女儿,如果非要问生物学上的父亲是谁……在这个时候问这个你觉得合适么。
在清醒时会给他给他巨大冲击的事实却没有在禅院直哉脑海中留下过多的印象,在继续骂了一会儿后,他忽然又哭着问,春日遥,你这个混蛋,你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巨大的快*感似乎冲击得脑子都要坏掉了,他把这个问题反反复复地念叨了好久,久到春日遥似乎都陷入了沉默。
禅院直哉落入了一个带着冰冷香气的怀抱,他恍惚地意识到,这是春日遥第一次主动拥抱他。
春日遥语气中有点怅然:
“明明是任性又愚蠢的草包少爷,你竟然真的喜欢我诶……这样差点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坏人了。”
虽然说着这么残忍的话,但春日遥的语气居然称得上是温柔。
一道白光在眼睛前划过,禅院直哉一口凶狠地咬在她肩膀上,咸腥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但春日遥没有推开他,用空出来的手抚摸着他汗湿的金发和面颊,她喊了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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