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不一会儿,一阵脚步声却再次在安静的走廊里响起,一名身着白色护士装, 戴着口罩的护士推着输液车走进了门来, 她的动作很轻, 神色虽然淡定,但带着些蹑手蹑脚的胆怯。
直到一路走进了齐少焱的房间,都没有被发现异常拦下,她才放下了心来。她将门轻轻带上,随即取下了自己的口罩, 一张精致的小脸露了出来,正是和林羽墨有着三分相像的白芷蘅。
她深吸了一口气, 平稳下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这次她能够知道齐少焱的事情, 也是因为早已高价买通了齐氏集团医院里的一位护士, 对方作为她的眼线,及时将内部的消息告诉她。
而这次她能顺利混进这家从不对外开放,隐私保护,以及安保都十分强的齐家医院,也是因为拜那名护士所赐。对方在这里工作了五年多,不仅对这里所有的情况了然于胸,而且还将她自己的衣服以及胸牌都借给了白芷衡。
白芷蘅缓缓走向了病床前,齐少焱此刻正安静的睡着,他并没有穿病号服,反而穿着一件看起来质地很舒服的白衬衫,修长而骨节匀称的手指垂在塌前。
窗外的皎洁月光在他脸上落下一层浅浅的光辉,反为他苍白病态,却精雕细琢般俊美的脸上镀上了雕塑般的禁欲感,以及不同于往常白芷蘅在各种媒体见到他的脆弱感和破碎感。
“这算不算你的另一面?”白芷蘅低下头去,在他面前蹲下身来,望着齐少焱那张令她魂牵梦萦的脸痴迷般喃喃问道。
她的人生此前顺风顺水,无数男人甘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而齐少焱是第一个毫不犹豫的利用她,只为了他所爱之人的男人。
所有的人都以为她白芷蘅和往常出现在荧幕上的形象一样,是朵小白花,是纯良的圣女。
可没有人了解,她白芷蘅的内在就是一团火,一团叛逆的,有了什么目标便一定要达到的燃烧的火。从小到大。被她看上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她得不到的。
齐少焱并不爱她,那双冷漠的黑眸里,甚至能说是对她的一丁点喜欢,甚至好感都没有。可这却也恰好是白芷蘅为他着迷的原因。
通过她高价请出的私家侦探调查,白芷蘅还明白了齐少焱与她在娱乐圈内所接触的富二代,或是拥有跨国集团的企二代们有巨大的区别。
他私下的作风也并不糜烂,甚至侦探还给了她一个推测,齐少焱极有可能在欲望那方面是清清白白的一个人,因为他几乎对所有女人都不感兴趣。
除了一个人——林羽墨。
那次在飞机上,她已经发现了,齐少焱看向他自己喜欢的那个女人林羽墨时,他的眼神是不一样的,那双黑眸里仿佛在看这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而这世上其他的一切他都不在乎。
林羽墨能获得这种殊荣,已经令她嫉妒到发疯。在她眼里,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配的上齐少焱,连林羽墨也配不上,除了她自己。
所以当他得知齐少焱目前的情况以后,她知道这是自己最佳的机会。她想要得到齐少焱,她想看到齐少焱看向她的那双冰封般冷漠的眸子里多一些不同之处。
白芷蘅站起身来,下定了决心。
热……睡梦中的齐少焱只觉得身上突然热的很,这是一种令他全然陌生的感觉,似乎有人在他的身躯里点燃了一把火,这把火带来的异样的感觉,令他产生渴望。
这种感觉并不正常,莫非是床头柜上点的檀香,周慕白忘了熄灭,燃的太烈了?齐少焱缓缓睁开了眼睛,朦胧中却看到一个身影站在窗台前,远远的望着他露出了一个笑容。
那张脸他并不陌生,甚至令他惊喜,那是林羽墨,是林羽墨从瑞士回来了吗?
他立刻欣喜的坐起身来,却后知后觉感觉到手背上传来的一阵刺痛,低头看去,那里正插着一根吊针,吊瓶里液体正在一滴滴进入他的静脉里。
“你醒了?”一道娇媚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尾音的语调刻意的上扬着,带着一股魅惑的谄媚。
这道声音与林羽墨清冷而温暖,如冬日暖阳般特别的声线大相径庭,正来自站在他对面的女人。
这并不是林羽墨,齐少焱再次抬头看清楚了站在他对面,身着白色护士装的女人——白芷蘅。
那双眼睛和林羽墨虽有三分相像却完全不同。林羽墨眼里的澄澈一如她高贵的灵魂,而白芷衡眼神里却总带着一股势在必得的锐气。
“你这里来干什么?获得我的允许了吗?”
齐少焱朝她冷冷的问道,他不明白白芷衡是怎么进的齐家的医院,并且还穿上了工作人员的制服。
“当然是为了你”白芷蘅朝他昂了昂头,丝毫不胆怯的回答他道。这与她日常的模样,甚至说与她柔弱的外表大相径庭。
“你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我不喜欢任何陌生人待在我的房间!”齐少焱朝她语气强硬的警告道。
白芷蘅却没有半分惧色,反而勾起唇角笑了一下,一步一步充满信心的走向了他。
与此同时,齐少焱觉得自己浑身都不对劲,体内的燥热并未平息反而愈演愈烈,给林羽轩输血以后,他的身体本就虚弱,对这样陌生的感受更只觉在身体上放大了百倍。
常在生意场上,更别提他亲手救回过被坑害的林羽墨,他也瞬间明白了,白芷蘅在他醒来之前绝对在他不曾察觉之前动了什么手脚。
“平常总见你佛珠在手,对起我来总是冷若冰霜,我现在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忍住呢?”
白芷蘅对他语气娇媚的说道,欺身慢慢将唇凑近了齐少焱。她刻意挑选的香水味道,钻进齐少焱的鼻腔里,令齐少焱更觉心烦?
白芷蘅的心脏因为激动而跳的很快,日思夜想令她痴迷的齐少焱此刻就坐在她面前。身形高大的他,只是一件简单的白衬衫,已令她心猿意马,激动不已。
“滚开!”齐少焱语气沙哑,厌恶的瞥了她一眼,伸手一把推开了白芷蘅。
白芷蘅被这一推往后踉跄了几步,跌倒在了地上。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病床上的齐少焱。
他的脸色明明看起来如此苍白,很是难受,额角的黑发已经被汗水打湿了,竟还保持着如此强的定力。
她再次望了一眼齐少焱身侧的吊瓶,在那吊瓶里她按照林玉珊的吩咐,将那好用的无色无味的药剂添加在了那吊瓶中的液体里。莫非,林玉珊骗了她?
齐少焱却敏锐的捕捉到了白芷蘅的这一眼,立刻察觉到了被动手脚的东西到底在哪里。
他从床上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来,一把将自己手背上锋利的留置毫不犹豫的拔了出来,他仿佛没有痛觉一般,那张好看的脸上连眉毛也不曾皱一下。
鲜红的血液立即从齐少焱手背上的伤口流了出来,滴嗒嘀嗒,一滴滴落在了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上,也染红了他身上的白色衬衫,似是一朵朵绽放的红色蔷薇。
“你!”
白芷蘅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到,惊讶的长大了嘴说不出话来。她绝没有想到,齐少焱能做到如此决绝,宁愿忍受痛苦,也绝不让自己有任何乘虚而入的机会。
“滚!”
齐少焱那双地狱修罗般逐渐变得赤红的眸子,俯视着地上的白芷蘅,就如看垃圾一般,朝她吐出了最后一个字。
白芷蘅被这气场强大的一眼触到,整个人噤若寒蝉,被吓的瑟瑟发抖。她从来没有见过齐少焱这幅模样,她突然明白了,为何齐少焱在商界里会有活阎罗这样的称号了。
他连死都不怕,对自己更有着严苛的近乎变态的掌控力。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做法在齐少焱面前,似是螳臂挡车一般不自量力。
“我马上走!”白芷蘅立刻从地上慌乱而狼狈的站起了身来。
此时一道急促脚步声却突然在门外响起,随即病房的门被一把推开了。
风尘仆仆,下了比赛从瑞士机场立刻坐飞机赶回来,脸上写满焦急与担忧,一身白色旗袍还未来得及换的林羽墨正站在门口。她的身后则跟着下午便去机场等候了好几个小时,替她拿着行李的周慕白。
两人看到屋内的景象骤然一惊,瞪大了眼睛。白芷蘅也被眼前的情况吓呆了,她没想到林羽墨竟然会连夜赶飞机回国。
“白芷蘅,你怎么在这里!谁让你进齐总病房的?”周慕白走上前去,朝白芷蘅质问道,一边掏出了对讲机,立刻通知了医院的值班人员。
“齐狐狸!你没事吧?”
林羽墨抬头望着赤脚站在地上,脸色苍白,身穿白色衬衫,手背上正滴着血的齐少焱,泪水已经涌了出来。
难以言说的心痛在她的心脏瞬间蔓延开来,令她整颗心脏都慢慢变得苦涩起来。
若不是林玉珊出于恶意告诉了她,齐少焱主动给自己弟弟输血来救他的事,齐少焱还打算瞒她多久呢?
她立刻冲上前去,轻轻抬起了齐少焱正滴着血的手,从自己的手袋里翻找出自己出门前必定会准备好的绷带和酒精,用棉签细致的为他擦拭止血以后,才仔细的为他绑绷带。
“走!”
好几名值班的安保人员迅速赶到病房里,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对这莫名其妙闯进来的不速之客的愤怒,和周慕白一起将白芷蘅架着带了出去。
整间病房里瞬间只剩下齐少焱和林羽墨两个人。齐少焱低头望着林羽墨的动作。
直到望着林羽墨滚烫的泪珠滴落在自己手背上,他才有了一种真实感。一种真真切切的,林羽墨就在他身边的真实,以及生理上的疼痛感。
林羽墨低垂着眉眼,如扇子般浓密的睫毛轻轻煽动似精巧的蝴蝶一般,她明明在因为心疼自己而落泪,脸上的妆早已花了,连唇上的颜色也被泪水冲刷露出了本来的红色。
可在齐少焱的眼里却撩人的很,她身上是一袭白色旗袍,将她高挑而窈窕有致的身形完全勾勒了出来。
齐少焱俯视着她,眸光沉了沉,喉结滚动了一下,因为药物的作用,体内本就未曾压下的燥热,在看到林羽墨的瞬间已经被点燃了。
从始至终,他渴望的只有一个人。而这世上,也只有她能点燃他。而她却完全不明白,此刻出现在他面前,她会有多么危险。
“已经包扎好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林羽墨抬起头来,泪眼盈盈的对齐少焱说道,话尾还未说完,已经被齐少焱强硬的钳制住下巴,霸道的吻住了。
林羽墨瞪大了眼睛, 望着齐少焱那张在自己面前骤然放大的,轮廓精致的脸。
她断然没想到齐少焱会就这样吻上她的唇,茫然的感受着他的掠夺, 眼尾的泪水还犹未来得及收住, 顺着她的长睫滚落在她的脸颊。
齐少焱的吻十分霸道, 他似乎再也不想伪装,也不想在隐忍,将自己化为了燃烧的火焰。他唇上的温度很热, 连带着他整个人都热了起来,仿佛不知疲倦一般, 无止境的向她汲取索求,投入到几乎要将她整个人给生吞掉。
林羽墨何曾见过他这幅模样?明明面前的人一袭沾上了血迹的凌乱白衬衫, 整个人在她眼里有一种令她心疼怜惜的破碎脆弱感。可在她眼里,于她而言,此刻充满了反差感的齐少焱却比起分离几日前的他,更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对齐少焱连日里未见的噬骨般的思念, 为他没回消息而流的眼泪, 那些难以言喻的委屈, 悲伤,全部在见到齐少焱以后,以及肢体接触的这一秒而瞬间冲淡。
似是失而复得,再也不舍得放开挚爱之人。
这一次想清楚了的林羽墨不再躲闪,仰起下巴, 配合了齐少焱的吻。她大胆的伸出自己纤瘦的胳膊,圈住了面前身形高大, 胸膛宽大的齐少焱的脖颈。
齐少焱感受到她热烈的主动, 震颤了一下, 似乎欣喜万分。他将她纤细的腰身握的更紧,吻的也更加深入。
林羽墨感受到唇上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是齐少焱无意间咬破了她的唇,铁锈的味道瞬间弥漫了口腔。
可这血腥的味道,似乎却令齐少焱更加兴奋了,他并不舍得放开她,宽大的手掌反而抚住她的后脑勺,舔舐着她唇上的那个小小伤口。
她缓缓睁开眼睛,却瞬间愣住了,齐少焱那双永远平静无波,静静蛰伏在暗处的深黑色眸子,不知何时已然变的如野兽一般赤红。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齐少焱,似是初次尝到了荤腥的僧人破定了一般,他的眸子里盛满渴求的火苗,越吻越深。
“呼……”
林羽墨喘息着眼神有些迷离,揪紧了齐少焱身上的宽大白衬衫,她浑身发软,双腿几乎站不住,仿佛下一秒就即将整个人瘫软在齐少焱的怀里,感觉自己差点在这个深入骨髓的吻里溺亡。
“你先走吧,刚才白芷蘅在我的吊瓶里放了些药物,那些东西会激发我!”
齐少焱似是终于寻回了一丝仅有的理智,放开了对她腰身的钳制,向她声音低沉喑哑的说道,那双赤红的眸子却未曾从林羽墨身上移开过一秒。
他在竭力克制自己,用那残存的最后一抹理智。此刻,他心里完全明白,白芷衡带来的那几滴药水,起到的作用并没那么大。
什么佛珠,檀香,灵修,此刻于他而言统统都没有了任何作用。就在一身白色旗袍的林羽墨走进这间病房里的第一秒开始,他就深切的明白了,能使他在这个深夜里疯狂,使他彻底丧失理智的,只有林羽墨。
对她的爱与渴求都如此真实的在他的心底,身体里绽放出来,在叫嚣着,冲破着,告诉着他无法再维持任何一秒的伪装。
可他此刻唯一担心的,只有林羽墨未曾做好准备,害怕自己伤了她。
“我不走!”
林羽墨大口大口的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却在听完齐少焱的话以后,再次抬起了那双清灵澄澈的眸子,勇敢迎向了齐少焱那双赤红如火焰一半的眸子,坚定的向他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她不愿再逃避,也不愿再拒绝承认,其实从第一次碰到齐少焱开始,他就对她具有着无与伦比的强烈的吸引力。
而这一次,齐少焱瞒着她,在不影响她比赛的前提下,一个人回了国,处理了自己弟弟的事情。
周慕白告诉了她,他甚至为了求钱辛同意将他自己稀有的血型配对给自己弟弟来做输血治疗而向钱辛下了跪。
她完全不敢想象,齐少焱这样一个高傲的人,这样一个身份地位极其尊贵的人,这样一个养尊处优,从不开口求人的人。
为了保住她的弟弟,为了不让她伤心,而那样去做了。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以外,她再也想不出,还会有另一个齐少焱对她这样捧在手心里来珍惜,宠爱,对她这样好吗?
听清楚她坚定的这三个字以后,齐少焱愣了一下,随即,巨大的欣喜立刻涌上他的心房。林羽墨话音刚落,整个人已被他瞬间扑倒在了身后的病床上……
第二天早上
窗外的斜阳穿透玻璃落在床上,叽叽喳喳的两只鸟雀在枝头上歌唱。
林羽墨在刺眼的阳光里,缓缓睁开了眼睛。她茫然的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上古朴精致的电灯,以及床对面的油画,愣了几秒才反应了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身上泛起一阵后知后觉的酸痛,似是被狠狠碾压过了一遍一般。她的脸上瞬间热度攀升,布满了红云,昨夜的疯狂在她脑海里瞬间被无意识的回放了一遍。
齐少焱无师自通,似是一头不知疲倦也不懂节制的怪物一般,在这方面他的体力惊人,并且天赋秉异。一直持续到后半夜,在她的身体实在吃不消,浑身颤抖,红着眼尾向他求饶,早已丧失了对快乐的感受能力以后,他才肯放过她。
那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更令她愤怒的是,这丧心病狂的人在那过程中还以自己手背受伤为由,要求她自己主动了两次。
她突然发现,让这个人无欲无求的克制他自己,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但很显然,从昨晚开始,这一切已经都不可能了。
“嗯……”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醒来的动作,身后的人不满的在睡梦里嘟哝了一句,放在她细腰的宽大手掌紧了紧,似是宣誓主权一般,霸道的很,好闻的檀香味也瞬间将她整个人包围。
“喂,你……”
林羽墨敢怒不敢言,低头看了一眼齐少焱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掌,这一看她却发现竟连自己白皙的手腕上也布上了星星点点,十分明显的吻痕。
天啊?林羽墨赶忙掀开身上的被子,仔细看了看身上的皮肤,几乎没有一块非常完好的地方。这深刻昭示了昨晚,和她同床共枕,与此前的高冷禁欲彻底判若两人的男人,昨晚到底疯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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