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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他百媚千娇(美人娘)


她补充,“就算忍一段时间,先让边关战事缓和,再来清理内部,不更好吗?”
江文山蹙眉,“谢长临是何人?那是一只目空无物的猛虎,拼死占守领地的恶狼,完全不通人性!你如何确定你就能压弯他的膝盖对你俯首称臣?”
“昨日在宣政殿上他的举动,还不够吗?”
“那能说明什么?!”江文山揉着眉心,“妧儿,你太天真。”
他话刚落,门被推开,几人齐齐望去,只见谢长临神色淡漠的站在那里,一如既往闲适的走进,看不出方才在外险些失控的模样。
“娘娘要想压弯咱家的膝盖,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他慢悠悠走到江妧身旁,将她拉起来,看到她额间的鲜红,眉头紧锁,拿出绢帕替她轻轻擦了擦,声音冷了几分。
“有何不满的,朝咱家撒。”
他瞥向柳瑛,“不先带她去处理伤口?”
这是要支开江妧。
她不动,颦眉,“长临,你先出去。”
谢长临盯着她,对身旁江文山铺天盖地朝他袭来的怨恨置若罔闻。
半晌,他捏碎了手里的念珠,赤红的珠子在他指尖化为粉末。
他低低的轻嗤了一声,舔着牙根,面无表情的理了理红色锦袍,在几人惊诧的目光下,缓缓屈膝。
他跪了江文山!
江文山因太过震惊甚至往后退了一步。
江淮安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只有江妧,瞬间掩面,泪如雨下。
江文山是当初发兵大燕的提议者,谢长临有多恨江文山,她是心知肚明的。
可此刻,为了她,那个不跪天不跪地的谢长临,不管不顾的弯下膝盖。
谢长临掀眼扫过江妧,‘啧’了一声。
傻迢迢又哭了。
还哭的这样伤心。
口中吐出的语调依旧不紧不慢,“咱家说了,只要娘娘想。”
“咱家跪的不是江文山,只是江妧的父亲。”
“还是那句话,有气朝咱家撒,别怪她。”
她既然想得到家里人的谅解,他不吝于把脸放一放。
不想看到她那样委屈自己,哪怕是家里人给的委屈,也不行。
可他又想,若按自己的方式解决了,小姑娘怕是对江家更愧疚了。
指不定哭多久。
不好哄。
早些年为了生存,跪过多少腌臜人?
不在乎多这一个。
但他此生,只甘愿为她一人俯首称臣。

厅中有片刻的寂静,江文山与江淮安相视了一眼,垂眸看向谢长临。
他似是有些许不耐,“咱家就给你们一炷香,过时不候。”
认打认骂?
最了解他在外是什么人的江文山此刻明白,这是他给出最大的诚意。
说不惊骇是假的,他们曾一度觉得,这个人没有心。
未曾想,为了江妧能真能做到这步。
他们没有动作,或者说,是不知该不该动。
真想揍他一顿,但谢长临武力值摆在那里,他们绝对杀不了他,还得担心打完之后,谢长临会不会记上一笔,出了府又卯足劲儿咬回来。
他这人哪里容得自己吃亏?
能看他跪在自己面前已经足够证明江妧说的话了。
于是又看向江妧。
她见状抹了把湿润的脸,微微弯唇,走到走向门外,唤了声,“巧巧,备膳!”
“哎!是,娘娘!”巧巧见火未殃及自己,屁颠屁颠穿膳去了。
江妧说完又微微加快步子走进,将谢长临扶起来,弯腰替他拍去膝处的灰,以维护的姿态将他拉到身侧,“爹爹,大哥,长临很有诚意了,看在妧儿的面子上,你们也别欺负他。”
江文山立马冷哼,“这就心疼上了。”
他瞥开视线,背起手,“若我身上有刀子,方才就给他刺死在这儿。”
谢长临手被江妧拉住,他轻哂了声,嘲讽意味不言而喻。
江文山的火瞬间被点了起来,正要开骂,被江妧闪身挡住他瞥谢长临的视线,“爹爹……”
她讨好卖乖的娇笑着,“我都饿了,你听,肚子在咕咕叫呢。”
边说边向江淮安投去求救的目光。
江淮安霎时一个头两个大,嘴却先大脑一步做起了自家妹妹的工具人,“爹,正好,我也饿了。”
江文山甩手朝外走,“吃吃吃!一个两个就知道吃!”
江淮安:“……”
他好难。
这个角色还是适合江凌珩那瓜娃子。
柳瑛看着江妧,沉重的叹息了一声,终是什么也没说,“饿就先用膳吧,大夫一会儿便来了。”
“谢谢娘,这么个小口子不用大夫了,长临会配药呢,保证不留疤。”
柳瑛摇摇头,纵容又无奈的娇嗔她一眼,知二人需要单独说说话,叮嘱道,“快些出来。”
“好。”江妧弯着眉眼,笑得极甜。
只是眼尾还挂着方才没擦干的泪珠,瞧着着实令人心怜。
柳瑛替她轻柔拭去,险些忍不住眸中酸意,强装淡定的转身。
待人一前一后离去,江妧吐出口浊气,回头看向谢长临,“长临……”
她刚出声,就被那双手拉进了怀中。
谢长临埋头在她颈间,嗓音带着卸下一切防备的哑,“抱会儿。”
江妧轻拍着他的背,轻声道,“谢谢。”
今日真是委屈他了。
谢长临不语,半晌才松开她,垂眸瞧着她的伤口处。
江妧俏皮的笑笑,“有鬓发遮住,不会破相的。”
他淡声吐出,“再有下次,记得躲。”
“我又不傻,那是故意不躲的,为了让长临心疼心疼呀。”
谢长临眸色沉沉,扯了扯嘴角,“咱家只会笑你蠢。”
“你又骗人!”江妧毫不留情拆穿他,“这双眼里明晃晃的心疼,不承认我也看得出来。”
谢长临轻叹。
疼到他在门外缓了许久才喘上气来。
“走吧,带你吃个团圆饭。”
膳厅里,几人主次分明的坐在圆桌前,瞧着似是融洽。
可仔细听对话……
“阉贼,妧儿不吃虾。”
此刻正往嘴里塞虾的江妧一时不知自己该不该继续吃。
正给她剥虾的那人慢条斯理,眼皮也不掀,“丞相府的厨子做虾不剥皮,早些发卖了换人吧。”
江淮安面无表情,不知想着什么,“你剥虾之举倒是和剜人眼珠子时一样熟稔。”
“咱家不光剜眼珠子熟稔,剥人皮也是一绝。”谢长临将虾放入江妧碗中,慢悠悠的用湿润了的绢帕擦净十指,掀起眼皮扫了江淮安一眼,“江上卿觉得呢?”
江淮安捏紧了手中的银筷,从喉间发出一声哂笑,“见识过了。”
江文山也好似想到什么,阴下脸。
江妧见状,抿了抿唇,桌下的脚轻踢了一下谢长临。
他瞥了她一眼,再不发一言。
反正一顿饭各个吃得眼不是眼,嘴不是嘴。
江妧料到这样的局面,还是有些怅然,他们的关系,哪可能心平气和面对面吃一餐饭?
用完膳江妧便想同谢长临回宫,以免招爹和大哥烦,离开前她与柳瑛单独在屋中说了诸多话。
柳瑛看得出江妧有多喜欢那人,还是忍不住担忧,“他终究是个阉人,妧儿,若可以,咱别将心思放他身上了可好?”
江妧在她怀中软软撒娇,“娘,我知您担忧,妧儿答应您,若他待妧儿半点不好,立马踹了!可好?”
柳瑛无奈,“想你刚进宫,娘怕你被那阉人欺负,过得不好,如何也没想过会是这种结果。”
说完点了点她鼻尖,“你也大了,有自己的选择和考量,娘也不多说,我们一家人都希望你是真的开心。”
江妧也想到她刚进宫时,柳瑛日日以泪洗面在她耳边哭的模样,愧疚不已,只能抱着她软声道,“我知道的,对不起,娘,让你们担心了。”
她同谢长临离开的时候,三人齐齐站在门口,面上都有各自的担忧,最后也只是摆了摆手,“路上仔细些,受欺负了定要同与家里说。”
江妧一阵抱歉,但不想谢长临多想,并未表现出来,装着没心没肺的模样,赖在他怀中,秋后算账,“方才饭桌上聊什么眼珠子剥皮的?”
谢长临揽着她腰身,“他非要提,可不是咱家要惹不痛快。”
江妧其实想到了,他先前让人剥了不少人的皮,当着自己的面吩咐荣庆送到江家。
她叹息,仰头认真注视他,“今日我同爹爹说的,你可愿答应我?”
谢长临不语。
江妧重复,弯了弯嘴角,“不草菅人命,不滥杀无辜,我知你立场,不是在逼你,若不愿,日后我便不再提。”
但谢长临阖眸,低低应了声,“……尽量。”

让他少杀人还道辛苦他的世上只她一个。
睁开如墨的眸,微抬手将人脑袋按回来,又阖眸吻上去。
自他昨夜回宫到此时,发生的事太多,静下来他只想将她抱在怀里。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多腻歪会儿。
回到长乐宫时日头正辣,江妧一夜没睡,谢长临亦然,她本以为该一沾床就睡了,哪成想他不依。
他嘴角微扬,又摆弄起荣庆送来的全身铜镜,制作倒是精美,可此时看,只觉得他不怀好意。
他的手抚到她的背时,停下动作,“娘娘未擦药?”
江妧红着脸,也揽住他脖颈去咬他耳朵,“等你回来亲手擦呢。”
谢长临‘啧’了一声,又将微凉的唇覆上。
待折腾完,江妧沉沉睡去前还骂谢长临,“哪里学的?”
“书里。”
“什么书也给本宫瞧瞧……”江妧翻个身进他怀中,懒懒的再睁不开眼,很快就传来轻轻鼾声。
谢长临低笑,缱绻的吻她额头。
这一觉睡得不知天昏地暗,醒来竟已临近亥时,身边没了人影,江妧起来让巧巧备了些吃食,待重新回到殿内时被个飘在半空的人吓了一跳。
她拍着胸口,瞪了那人一眼,“司命!不带这么吓唬人的!”
司命依然只来了个虚影,悠哉悠哉的抱着手,笑意盈盈的看上去极其可亲,“你睡觉也太沉了,我都来两趟了都没见你醒。”
“何事啊?你不是说不会再来了吗?”江妧坐到床边,吃着手里的点心。
“就不能来看看你?问候一下你在凡间的美好生活?”
“我有预感,肯定没好事。”
“那你预感对了。”司命也不耽搁,只是笑意淡去几分,认真道,“我是来告诉你,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江妧嚼点心的动作一顿,颇有些无语,“你一步都没告诉过我,突然就下一步了?”
司命秒破功,嘿嘿一笑,“你瞧你,这么大怨气,你同你恩人过的不开心吗?”
“开心是开心,可这才多久?我拿一千年修为与金瞳猫最重要的第三只眼与你换,你竟只给我这么几月,司命,你好黑的心!”
司命:“……”
他极力狡辩,“原定命格中没有江妧这个人在宫里搅和,因你出现推动了许多事情提前,真不是我不给你时间。”
江妧控诉完,瞟着他,“不跟你扯这些,说吧,什么下一步?”
司命沉默了一下,声音弱下去,“同你恩人……恩断义绝。”
江妧:“???”
手里的点心瞬间不香了,她猛地站起身把东西砸过去,“你说什么?”
“就……情劫嘛,不痛怎么算劫?我看过了,此时是最好的时机,你恩人对你情意正浓,这几日你同他说些狠话,他定八百辈子不敢碰这情之一字。”
江妧:“???”
她气笑了,“那我偏不!我就要他记得我,回了天上还想着寻我!”
“你知道不可能的,神仙历情劫大多为了斩断情丝,你恩人也不例外。”
司命认真的劝导,“你也不想看到他此次历劫毁于一旦吧?”
江妧笑不出来,一张脸面无表情,静了半晌才道,“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司命只是提醒,“你是来帮他的。”
“我不想这样伤害他。”
他不作声了,只是沉沉的叹口气。
又静默了许久,江妧眼眶通红,“司命,你过来。”
司命犹豫了一下,飘过去。
江妧对着他的虚影就是一阵乱踢乱打,险些将他给打散咯。
但司命只是抱着脑袋,将实体显现出,任她撒气。
江妧边哭变发泄,待冷静下来,只是问,“能多给我些日子吗?”
“至多一月,毕竟他也大限将至了。”
江妧鼻尖绯红,低下头来,贝齿咬出血,“你烦死了司命。”
司命不反驳,甚至叮嘱,“定要用最戳心窝子最难听的话同他断。”
离开前生怕江妧做不到,再三强调,“你若狠不下心伤害他,他回去功亏一篑还得再来。”
江妧一直不说话,他消失后还仍旧保持那个姿势坐在床边。
殿内的暖炉未曾断,可她只觉得冷。
不知多久,谢长临慢悠悠从屏风外走进,“娘娘怎的不加衣坐那处?”
说着就走近,想将她裹进被子里,目光却撞上了那满脸泪痕。
谢长临蹙眉,轻柔抱住她,嗓音却冷下,倾泻出一丝杀意,“何人惹了娘娘哭成这般?”
江妧紧紧圈着他,平日娇软的嗓音多了一分哑,抽抽搭搭的哽咽着,“本……本宫醒来没见到你,忽地就想哭嘛……”
他一时凝噎。
怀中人委屈的模样简直让人心都碎了,只能低头小心翼翼的哄,“既是咱家让娘娘委屈,任娘娘罚?”
江妧:“……”
江妧果然止了哭声,仰头用湿漉漉的眸瞪他,“本宫能舍得罚长临?”
谢长临低垂着眉眼,软和得不成样。
江妧被他弄的更想哭了,贴近他抱住,“哄人该说爱与喜欢。”

第106章 若有下辈子
她说完,不知为何自己反倒先泄了气,唇色被她咬的鲜红,和苍白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一直看着她的谢长临眉头紧锁。
“长临,陪本宫出去赏赏月吧。”
她轻声道。
谢长临没应,但当即起身,去拿了衣裳和梅花色大氅,将衫帽系好,给她裹得密不漏风,再将金镂空雕花暖手炉塞她怀中,这才轻启薄唇,“走吧。”
二人来到湖边,月光照在微波粼粼的湖面,水面上映托着斑驳的树影与花,还有斜挂在黑色天幕上的皎洁弯月。
带着几缕潮湿气息的夜风朝两人袭来,江妧不似平日作风,会娇闹着往他怀里钻,反而深深吸了一口凉气,神色颇显落寞。
“娘娘。”他忽地轻唤,一直侧目注视她,月光洒在他的肩,眉目清冷,可说出的话格外缱绻。
“咱家喜欢娘娘。”
“很喜欢。”
江妧怔住,片刻才反应过来,他是听了她方才的话,在哄她呢。
许是没隐藏好自己的情绪,让他担心了。
“本宫知道。”她弯眸,不似平常的明媚可爱,多了几分少有的温柔,声音也柔如微风,“本宫也喜欢掌印。”
“很喜欢。”她补充。
谢长临嘴角勾起很淡的笑,收回视线去瞧那月亮。
江妧静静看着他从侧颊蔓延到耳根的绯红,宛如一个刚情窦初开的少年郎,佯装淡然的向心爱的姑娘吐露情话,实则青涩到暗暗羞红了脸。
她兀自湿了眼。
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长临。”
江妧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俏皮些,与平常无异,像是说句玩笑话般道,“假如哈,若本宫哪日因一己之私做错了选择,毁了你一件很重要事,你可会恨本宫?”
谢长临却是眼也不眨,一刻也没想,“不会。”
“为何?”
“咱家给你这个权利。”
——随便怎么对他。
“只要娘娘记得说过什么。”
“本宫说过什么嘛?”
“这就忘了?”他将大掌按在她脑袋上,带着几分警告的摩挲着,“娘娘说过,永远不会离开咱家。”
“咱家可记着呢。”
“你大哥今儿饭桌上提的,是西厂一道刑法,将人眼珠活剜出来,穿上木签,裹上糖衣,让犯人亲自品尝。”
江妧:“……你吓唬人。”
“嗯。”他手轻拍了几下,眸色幽深晦暗,“但对娘娘,咱家或许会更残忍。”
“呜……”江妧眼泪瞬间落下,不似委屈,是自责。
他哪里是吓唬她,分明是用最骇人的话提醒自己,别离开他。
谢长临低叹一声,将人揽进怀中,“得,又给咱家的娇气包吓哭了。”
她的哽咽止不住,他只能故技重施,在她耳畔低语着哄,“别哭了,咱家爱你,哪舍得那般待你?”
“娘娘眼睛这样漂亮,笑起来如小暖阳一般,似是能驱散寒冬。”
“你倒暴疹天物,日日拿它掉金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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