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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他百媚千娇(美人娘)


他自是知晓这几个月她们二人走的有多近,不想提,也不愿去想,稍一想就会忍不住要解决了桓承。
死小孩。
欠教训。
江妧摇摇头,瓮声瓮气道,“唔,你都回来了,还找什么皇上?”
谢长临闻言,不语,周身杀意稍稍敛下,目光若有似无的瞥向长乐宫门口。
一道衣着明黄的背影离去,颇显落寞。
江妧似有所感,正要抬头,又被那只大掌压到胸前。
谢长临稍一弯腰,去咬她圆润的耳垂,“娘娘,咱今儿不守岁。”
“那作甚?”
“咱家从大漠带了些新鲜玩意儿。”
江妧知道事情走向又不单纯了。
当即面红耳赤,嘴上却不惧分毫,“你怎的去趟大漠还能惦记此事儿?叫人听去还以为是本宫不知羞!”
“好,是咱家不知羞。”
“可今儿要守岁,寓意好着呢,千岁同本宫一块儿吧?”
方才回宫的时候巧巧可给她恶补了守岁的由来。
图的是一个趋吉避凶,年长者辞旧岁,少年者为祈福,江妧觉得这事意义很好,同长临恩爱的时间还有大把,不必贪图这一晚。
他此番去大漠,想必很快就会有动作了,而且还是大动作。
她在他的事情上宁愿迷信。
不希望他出事,仅此而已。
可她睨着谢长临的神色,只当他不信神佛,更不会在乎这些习俗,于是笑嘻嘻的挽上他臂弯,卖乖讨好,“本宫想替长临祈福,求来年长临能平安顺遂,恩爱的事先放一放可好?”
谢长临不语。
他眉目阴沉,只知一件事。
她拒绝了。
若今日他未曾赶回来,她便要同桓承守这劳什子岁,整夜待在一处。
可他在这儿,她仍旧坚持,并为此拒绝了他。
马不停蹄到了宫中立刻就来寻她的谢长临好像是个笑话。
也是,三个月培养出的情感,他怎比得上?
况且,人家能给她的可比自己这个残缺阉人多多了。
现在回来,反而打扰他们二人了吧?
他面无表情的将手抽出,冷冷垂眸看着她敛下的笑,隐忍着扯起嘴角,让自己神情看上去不至于目眦欲裂,可说出口的话像是凝了一层冰,又像裹着血气。
“娘娘话说得漂亮,咱家怎好阻拦?皇帝刚走,娘娘现在去还能追的上。”
话落,沉着脸转身离去,下颚绷得极紧,骨节被他握的嘎嘎作响。
江妧懵了一瞬,来不及思索便追了上去,可他步子太快,闪身就出了长乐宫。
她站在宫门口,甩了甩脑袋,酒意尽数散去。
巧巧小跑出来,满脸担忧,“娘娘,怎么了?”
看千岁爷的背影,好似很生气啊?
江妧脸色也很难看,咬着唇说不出话。
方才还好好的,说翻脸就翻脸。
这是生哪门子的气?
她说了想同他一块儿守,怎的又叫她去找桓承?莫非钻牛角尖吃醋了?
她稍一想,猜到他定是多想了。
心里一咯噔,连忙带着王有才和巧巧往瞿宫去。
可荣庆不明所以,咦了一声,“千岁爷何时回京的?”
江妧被冷风吹的头有些疼,只能闷闷留下一句,“他若回来,你立刻差人传本宫。”
“奴才记下了。”
江妧回到长乐宫,与宫人围坐炉前,一整夜也没接到荣庆的消息。
直到翌日一早,荣庆才火急火燎的亲自来了,神色焦灼着禀告,“娘娘,宣政殿出事了!”
“江丞相带着诸多御林军,正和千岁爷对峙呢!”
江妧话听一半就急忙起身往宣政殿赶了。
她一夜未睡,此时睡意全无,只觉得心如擂鼓。
荣庆将得到的消息全部告知。
因前两日开阳县那边的村子接连被屠,血流成河,手段残忍,在现场他们寻到了西厂人的痕迹,此番得知谢长临已回京,为今日兴师问罪此也做了万全的准备。
江妧颇有些生无可恋。
这事儿要是真让谢长临认了,他绝对会被整个安楚群起攻之,此事和他平日草菅人命完全是两回事。
没人会容忍这样的一个恶魔活在安楚,更别提他手握权势,手眼通天,连谢长临一党的人定也会马不停蹄倒戈相向。
在赶到宣政殿时,她无法梅开二度如上次那般闯进去,门口守着太多侍卫,生怕里面那人跑了似的,围得严严实实。
若要硬闯硬闹便是对不起爹爹。
她自私到更不想对不起自己。
她想让谢长临活下来啊……
被拦在外面一炷香后,她咬咬牙,此刻只能先引起里头爹爹的注意才行。
酝酿了片刻,她铆足了劲,刚想大喊,就被一双温热的大掌捏住了命运的后颈。
见到来人,瞬间两眼泪汪汪,“大哥……”
“妧儿。”江淮安没了往日的温和,面上带了意思警告意味,一字一句认真至极,“今日可不是你胡闹的时候。”

第99章 你自刎
江淮安把江妧提溜到一旁,似是无奈,大掌轻柔整理她被风吹乱的鬓发,缓了神色也压低了音量,“乖,回宫去。”
他眸中的复杂令江妧心慌,霎时红了眼,掩不住哽咽,“大哥,你知道我……”
你知道我喜欢他了对不对?
江淮安不答,只是将她的鹤氅拢了拢,重复道,“听话,回去。”
这更让江妧确定了他们今日不会放过谢长临的,她猛地屈膝跪下,“大哥,我求求你,再等一等好不好?这是我与他的第一个新年……”
也可能是最后一个。
她堆积了许久的情绪好似在这一霎崩塌,泪如雨下,只是一遍遍重复,“大哥,我求求你放过他,或者,等一等好不好?”
谢长临不在的这几个月,她闲时总会猜想今天的局面,可没料到来的这样快,若她知道,定不闹着要谢长临早些回宫了。
她也是推手,江家忍了这么些年,突然不愿忍了,其中也有她的原因……
他们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女儿和妹妹喜欢那个人?
江淮安哪里见过自家妹妹这个模样?不忍的蹙眉,带了几分怒意将她拉起来,“妧儿,你知他是什么人。”
“我知道,我知道的大哥。”江妧呜咽了一声,“可我就是想多陪他些日子,哪怕多一天。”
“错过这次机会,下一次就不知要到何时,妧儿,这么多年,安楚死在他手上的忠诚之士数不胜数,江家必须给他们一个交代,也给这安楚百姓一个交代。”
宣政殿内,龙椅上的桓承眼底泛着一圈淡淡的乌青,一直半垂着眸,不作声。
各新老旧臣将谢长临隔绝开,他一袭绯红仙鹤锦袍,独自站在与所有人的对立面,神色却闲适,嘴里嚼着酸茶叶,漫不经心的背手站立。
江文山神色凝重,今日他做了万全的准备,可每每看到这阉人淡若的模样,就压不住心底隐隐的不安。
此人阴险狡诈,说不准还留了后手,他不想这样拖下去,便沉沉启声,“掌印,东西两厂这几年在你的带领下,无恶不作草菅人命,惹民愤难抑,如今更是做出天理不容,人神共愤的屠村之事,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谢长临目光毫无情绪的扫过他,声线一如既往听不出情绪,“想来江丞相这般,是对咱家的回礼不满意了。”
回礼???
江文山瞬间被气得手指轻颤,指着他,怨恨难消,“你去边关之前,同我约法三章,此次定要相安无事,最后却将大司马的首级送回京挑衅,你错在先!”
越说越怒极,“几个村子血流成河,男女老少无一人幸免!却被你说做回礼?死阉贼,落入阿鼻地狱都难消你此生的罪孽!”
谢长临神色愈发阴鸷,盯着他低低的笑了一声,宛如地狱来的恶魔,令人骇得有些喘不过气。
“老东西,西厂的人可不会蠢到留劳什子足迹,你以为将这脏水往咱家身上泼,咱家就能认?”
他轻哂,目光一一扫过那些悲愤的脸,低沉的嗓音拖腔带调,“怎么着,以为一人吐咱家口唾沫,能把咱家淹死?”
一个浑厚的声音兀的开口,“那掌印方才那话的是何意?”
江文山也看着他,只见谢长临‘啧’了一声,“比起屠村这种大事,咱家昨儿个夜里宰的那几个宵小,怕是上不得台面了。”
“让咱家想想,杨立,左靖,苏文捷……”
他一个一个念出昨夜的死亡名单,全都是暗中为江文山办事的臣子,明面上却是他谢长临的人。
江文山并未接到这个消息,此时听在耳朵里,浑身气的发抖,捂了捂胸口,“你!你真该死!”
谢长临微微勾唇,似是无奈一摊手,“咱家说过很多次了,要动东西厂的人,不行。”
“你杀了咱家十个,咱家杀你二十个,礼尚往来。”
江文山再也忍不下去,抬手,招来左统领,“来人!司礼监掌印目无王法,多次祸乱朝纲,如今更是犯下弥天大祸,就地当斩!”
桓承总算抬眼,看着谢长临,忍不住蹙眉,搭在龙椅上的手紧握。
与此同时,谢长临也略一抬手,眸中闪着嗜血的光,“这日,咱家也等很久了。”
随着他手落下,从内殿闪出数十名黑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在场的大臣通通挟制住,各个脖颈上都多了把锋利的匕首架着。
而门外冲进来的御林军竟慢了一步,一时不知该如何发挥,只能排列拿刀对着谢长临。
今日只来了十几个忠义之士,本以为能亲眼看着谢长临死,必要时上去补几刀以解心头之恨,谁成想刀先驾自己脖颈上了,此刻哀怨声,咒骂声,此起彼伏。
“死阉贼你不得好死!”
“活该你断子绝孙!”
谢长临面无表情的将食指放在唇前,“嘘,安静些。”
他悠悠走到龙椅下方的台阶上坐下,比龙椅上那个皇帝还目空一物,“吵的咱家头疼。”
江文山在见到这些黑衣人的时候就反应过来变故,可来不及,这些高手速度太快,不过转瞬,他身后的所有臣子都沦为了质子。
他面沉如水,掀起眼皮,看了眼上方的桓承,嘲讽的低笑了一声,意味不明。
原是信错了人啊。
桓承紧抿着唇,不发一言。
谢长临手搭在腿上,揉了揉太阳穴,“来吧老东西,要拉咱家同归于尽?”
“无耻,无耻之徒!”
“骂不出别的词了?”他放下手,眉宇淡漠,似是轻叹,“你们自诩忠诚,如狗一般,却比狗还愚蠢。”
若他此刻是江文山,不会有半点犹豫,就该发号施令让御林军扑上来将他弄死在这儿才是,牺牲身后十几个人,换来的是日后长久的安宁。
原先都死了那么多,此刻还在乎这几个?
现在却心生不忍,不愿牺牲,不是蠢是什么?
江文山若没有这个弱点,早就翻盘了。
他颇有些无奈的摇头,似是挑衅,微微扬眉,“来,老东西,你自刎,咱家放过这些人。”

第100章 咱家送娘娘回宫
话落,在旁戴着面具的凌川适时扔出匕首,落在江文山脚边,发出一声清脆的响。
身后被挟持的人纷纷啐了一口,“江丞相!别管我们,杀了他!”
“是啊,我们死了就死了,今日大好机会,万不能放了他!”
他们怒目圆睁,甚至鼓劲要将脖颈主动刺进匕首,奈何身后的高手力道太大,各个身强体壮,这些文官压根挣脱不开,连主动求死的机会都不得一个。
谢长临看戏般似笑非笑。
凌川见乱作一团,不动声色看了眼谢长临的脸色,心中逐渐平静。
败不了。
御林军人多又如何?
西厂东厂就是为他们而存在的。
外头早在暗处布下了东西厂三分之二的人,真打起来,落不了下风。
江文山自以为的万无一失,想必没料到这几月同他示好且同一战线的桓承,其实是个白眼狼吧?
江文山沉着脸,捡起匕首,冷哼了一声,“阉贼,人是会有长进的,今日就算我们全部死在这儿,也要除去你这安楚毒瘤!”
说完,他像是下定什么决心,阖上眸,咬牙启声,“御林军听令!”
气势如虹的声音响遍整个皇宫,“御林军在!”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清脆突兀的声音传来,“爹爹!”
江文山蹙眉看去,只见江妧一袭红色宫衣大步走进,神情凝重,颇有气场,只是难以让人忽略她眼角未散去的绯红。
江淮安跟在她身后,朝江文山递去一个晦涩的目光。
他放她进来了,也意味着,她被江妧说服了。
“开阳县的事,与掌印无关,暂不可定他的罪!”
她坚定的声音传遍整个安静的宣政殿,所有人的目光聚在她脸上。
江妧走到江文山面前,竟兀自跪下,神色认真,“妧儿恳求爹爹,收兵吧。”
谢长临本风轻云淡的脸上瞬间变得阴鸷,他近乎是咬着牙根插话,“娘娘一国之母,此时在跪谁?”
他不想看到她跪任何人。
更何况是为了自己。
她可知道,自己的做法,会让她处于什么境地?
江妧回头看了他一眼,眼底带着一丝恳求,“本宫在跪本宫的爹爹。”
谢长临舌尖顶了顶腮帮,气笑了。
还请他闭嘴?
不等江文山从惊骇中回神,已有人怒声道,“皇后娘娘,你说与他无关就无关了?西厂的人做了何事你可知!”
江妧目光扫过那人,一字一句道,“本宫说,与他无关,那就是与他无关。”
以权压人,她学了个入木三分。
江文山呵斥,“江妧!”
江妧收回视线,变得低眉顺眼,“爹爹,不止您带了御林军,掌印在外面早已布下他的人,如今边关战事不断,若在宫中内乱,两败俱伤,定会给别国可乘之机。”
“爹爹,开阳县一事,还需再查,妧儿请求爹爹,此刻收兵吧。”
说完,她重重一磕头。
江淮安不忍的闭了闭眼。
此事本该他暗暗与江文山说,而不该让那些文臣听去,可禁不住江妧那一声声哀求。
她非要把自己放在众矢之的。
谢长临不知何时站了起来,身长玉立,沉沉的看着她的举动,吐掉了嘴里的东西。
他在方才那样的境地都能波澜不惊,却因她此举,惹得连呼吸都泛着疼。
“皇后娘娘这是要姑息养奸!”
那些臣子愤愤指责,“江丞相这般呕心沥血要铲除奸宦,却不想因自家女儿毁于一切!”
“住口!”江文山怒声呵斥那人,复看向江妧的眼中尽是悲痛。
殿内安静了许久,只听得到微弱的呼吸声。
气氛凝固,久到谢长临不想忍耐,他低低喊了声,“凌川。”
“是!”
凌川扬手,正要示意外头的人动作,被江妧喊住,“别!”
江妧蹙眉哀求,“别动手……”
谢长临压抑着周身煞气,垂眸看她。
凌川停下,其实他也没料到,江妧会为了谢长临做到这样,心里说不震撼是假的。
一向明媚的皇后娘娘,把自己放在两难的境地,姿态卑微,令人唏嘘。
气氛僵持不下。
片刻,那位向来腰杆笔直的司礼监掌印,当着所有人的面,走到江妧身旁,弯下腰,将她拉起,复又蹲下,轻轻替她拍去裙摆的灰尘,将自己的姿态放得极低。
末了伸出手腕,微弓着身,垂眸,嗓音沉沉,“咱家,送娘娘回宫。”
臣子都惊得说不出话。
这是谢长临第一次在对峙中低头,给江文山递了台阶。
他一向是自己破了皮定要咬下对方一块肉的狼,几时让步过?
江文山的确不想两败俱伤,但也不是不能赌这一把,偏偏江妧这样,叫他又悲又痛,根本下不了手。
背后诸多眼睛看着,他没办法退兵。
谢长临这个台阶,哪里是递给他,这是给江妧。
江文山心情复杂至极,半晌,抬手,示意收兵。
与此同时,凌川也让在场的暗卫收了匕首,退至一旁。
江妧这才放下心,暗暗呼了口气,将手搭在谢长临抬了半晌的手腕上。
两人相携走出宣政殿后,殿中人望着他们的背影,仍旧一片寂静。
“皇后娘娘与奸宦,何时搅和到一处去了?”
一道发问声如一颗重石砸落平静的湖面,掀起大朵激浪。
江淮安垂眸,轻笑,“娘娘哪里是和阉人搅和,那是在救大家的命。”
说法站不住脚。
却也只能这样了。
众人在心里暗暗打量着江文山的神色,纷纷叹息。
这安楚,越来越乱咯。
这样下去迟早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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