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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重生反派的白月光(一绛红)


虞岁岁:我恨。
“吱呀”…“吱呀”…“吱呀”…
她是个摆烂人,所以她发现,其实听得多了,好像也没有那么刺耳了。
很多声“吱呀”后,应纵歌轻声问她:“岁岁睡不着?”
“有点,下午睡太多了。”虞岁岁小小声应了,“是不是吵到师尊了?”
“没关系,我不用睡觉。”他侧过身朝向她,柔声询问,“我想抱着岁岁,可以吗?”
虞岁岁想起她还要掩护玄九,为了放松师尊的警惕,于是她说:“好。”
“好孩子。”应纵歌轻声道,伸手缓缓将她拥入怀中。
这是在同床共榻的情况下,他第一次这样抱着清醒状态下的虞岁岁。
虞岁岁埋进了他温暖宽厚的怀抱,熟悉冷香将她笼罩,含着幽微的甜。她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抗拒。
她动了动,想要在他怀里找到一个最舒服的位置,被她的发丝和鼻尖一下下轻蹭的应纵歌低声道:“别乱动。”
“唔。”虞岁岁敷衍地应了一声,终于舒舒服服地窝进他怀里,闭上双眼不动了。
她本来都快要睡着了,只是心口突然一阵发闷,让她不适地睁开眼睛。
应纵歌一直在掐着时间,知道子时将近,于是他拉开了自己的衣襟,见她醒着,就柔声劝哄道:“岁岁,这次你可以自己来。”
虞岁岁想起之前他说过的话,这三天她需要饮下他的心头血。
这时夜雨初停,月光透窗而入,澄明似水。
他那身红衣被他自己拉开了,露出一片漂亮的肌理,冰雪为肤玉作骨,心口的位置被魔气划开一线深红,虞岁岁闻到了浓郁的血腥气。
她顿了一下,就将唇齿附上去,吮吸腥甜鲜血。
应纵歌伸手轻揉她的后脑勺,又一边轻拍着她的背脊,温柔顺从她,一副完全给予的姿态。
被如此需要会带给他病态的安全感。
虞岁岁听见了蓬勃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下加快,心如擂鼓,她都快要分不清这是谁的心跳声了。
片刻后她从他怀里抬起头,稍微拉开了距离,轻声道:“我感觉好多了,师尊。”
应纵歌探了探她的脉搏,松了一口气,“嗯,只剩最后一夜。”
他心口那道伤口瞬间愈合,完好如初,如果不是唇齿间还残留着腥甜血气,虞岁岁都要怀疑刚才只是自己的梦。
“好喝么?我的血。”他忽然问,手掌还扣在她后脑勺上轻揉。
她缓缓答道:“……甜。”
他轻轻哼笑一声,“我大概只有心头这点血是干净的。”
都给他的岁岁。
虞岁岁是知道的,魔族的鲜血含有大量魔气和魔息,她现在到底是一名灵修,魔气会让她受到伤害。
她没说话,只是轻轻靠在他怀里,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埋在他怀里轻蹭了一下。
这个动作其实有点像是在撒娇。
于是他轻柔道:“睡吧,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虞岁岁在他怀里安心地闭上双眼,放任自己沉入梦乡。
他听见怀中少女均匀舒缓的呼吸声,知道她已经睡着了,就低头附在她耳边低语,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岁岁,他在看着我们呢。”
他低低一笑,垂首在她耳尖上落下轻柔一吻,“他亲过你这里吗?”
“还有这里…”他轻轻勾起她的下巴,指腹细细摩挲着下巴后面的那处软肉,然后一点点吻去她唇角残留的血迹。
“确实就像岁岁说的一样甜,不过不是因为我的血。”
窗外忽然闪过盛烈雷光,惊雷乍起,但和狂风暴雨一样被结界隔绝在外。
应纵歌感受着这份怒意,唇边笑意更甚,“岁岁永远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蜷缩在他怀里安然睡去的少女什么都不知道,春夜湿寒,她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往他温暖的怀抱里拱,倒显出几分让他欢喜的黏人来。
半梦半醒间,虞岁岁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只大猫压住,把她当成小猫一样舔毛,弄得她有些痒。
她轻喃一声“别闹了”,颤了颤眼睫,缓缓睁开了双眼,对上了应纵歌含笑清浅的桃花眼。
“师尊,”她揉着眼睛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快到午时了。”他轻抚着她的长发。
雨湿屋檐,竹叶坠清露,深巷懒起,人间阳春好时节。
“这种天气睡觉真的很舒服。”虞岁岁从他怀里起身,伸了伸懒腰,这一觉睡得饱,浑身慵懒而惬意。
应纵歌从背后抱住她,下颌轻轻搁在她肩上,轻柔了声线问她:“中午想吃什么?”
“都可以,师尊做的都好吃。”虞岁岁没吃早膳,现在一醒就开始饿了。
吃完了午膳,她把竹凳搬到窗边,推开了窗户,趴在窗台上看外面的水光山色。现在雨小了些,轻纱似的,润物无声,只是天色阴沉着,隐隐有雷霆乍现。
“师尊师尊,”她扯了扯旁边应纵歌的袖角,“你让雨停好不好,我想出去玩,一直待在屋里有些闷。”
一方面她确实想出去踏青,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把玄九留下,方便布阵。
“好。”应纵歌对她一向有求必应。
很快这场雨就停了下来,阴沉雷云也散去,连阳光都被洗得明媚剔透。
虞岁岁把手撑在窗台上,还想直接越过窗子往下跳,被应纵歌提前预判了,然后就被横抱进他怀里。
她想起之前被那位纺纱的大娘说了一句“流氓夫妻”,顿时就说:“师尊,我想自己走。”
应纵歌眸色一暗,片刻后又温软如常,这一次他没有坚持,顺从地将她轻轻放了下来。
虞岁岁还要把袖子里的玄九放出来,肯定不能在师尊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情。所以她只好对他说:“师尊,你先到下面等我一会,我把里面的系带再绑紧些。”
他静静看了她一瞬,然后浅笑着应了一声“好”。
虞岁岁听见他下楼的声音,才把袖子里的玄九给抖了出来,红色小纸人慢悠悠飘了下来,玄九跟她传音时语气有些不悦:[今晚子时一过我就带你走。]
[好。]她点点头。
为了避免让师尊起疑心,她没有耽搁太久,很快推门走出这间竹阁,快步下了楼梯。
顺着回廊往外走,她看见应纵歌坐在上次的藤萝秋千上,背脊保持一贯的挺直。
虞岁岁起了些许玩心,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后,忽然伸手蒙住了他的双眼,在他耳边轻声道:“师尊猜猜我是谁?”
“岁岁不妨自己听听,你叫我什么。”他轻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背。
“好吧,平时叫习惯了,一开口就露馅。”虞岁岁拿开了捂住他眼睛的手。
“是呢,一开口就露馅。”他轻声重复,似意有所指。
虞岁岁转而去推这架秋千,呃,推不动。
应纵歌留意到她脸上的懊恼神情,就交叠了长腿,云纹黑靴稍微离开了地面,于是下一回她成功把秋千推了起来,师尊的发尾随着荡了一下,被她一下抓在手心,毛绒绒的,像小猫咪的尾巴。
他单手支起下颌,回过头看着她,弯着眉眼笑道:“怎么不继续推了?”
还在玩他发尾的虞岁岁一下子松开手,轻咳一声,“推,继续推。”
“不推了,省些力气,坐过来晒晒太阳。”他牵了她的手,让她坐在他腿上。
此时午阳正好,虞岁岁放松地窝进他怀里,看他以手指为梳齿,细致地打理她的长发,蓬松发丝勾着浅金阳光,暖融融的。
“岁岁对我是不是太放心了些?”他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道,“你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为什么不放心?师尊又不会伤害我。”她忍不住又去玩他的发尾,换着方向在手指上卷来绕去。
“我不仅是你的师尊,”他垂下眼睫,耳语着提醒她,“更是一个对你有所求的男子,还是一个魔族。”
扑洒在耳际的低语伴着温热吐息,像是暴雨之前的热风,虞岁岁身形微僵。
“我一直在向岁岁表明心意,如果要回避,就不要这样毫无防备,我可以误解成半推半就的接受。”他柔声警告,“我可是疯了一般地渴求一个借口,好把你一点点吃掉。”
虞岁岁轻吸一口气,立刻就想从他怀中起身,但被他环住腰身,温柔却不容拒绝地按了回去,那双手臂有力如铜浇铁铸,牢牢将她锁在他怀里。
“师、师尊…”她有些紧张,差点咬到舌头。
“怕什么,岁岁现在身子骨还没恢复过来,我连抱你都不敢使什么劲。”他有些好笑,“再说,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天还没黑呢。”
虞岁岁回过神一样看着庭院里几个正在酿槐花酒的妇人,荆钗布裙简洁素雅,她们一边酿酒一边低声交谈,那些嚼舌根的话语,凭他们两人的修为,听得清清楚楚。
“哎,听我婆婆说,楼上住的那两个外地来的,是小两口来着,流氓得很。”
“是呢,我就睡在他们楼下,听到他们的床晃到后半夜,一直嘎吱嘎吱响……”
“哎呦,真是臊的慌。”
“……”虞岁岁哽住,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应纵歌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面上羞恼的神情。
她坐不住了,觉得再听下去她就要在地上找条缝钻进去算了。
于是她扯了扯应纵歌的袖角,小声道:“师尊,我们去别的地方走走吧。”
“好。”
雨后的山林有好闻的花香,虞岁岁踩着山石铺成的小路,时不时跳几下。
应纵歌稳稳牵着她的手,温声提醒她:“上面有青苔,当心脚下。”
“没事,有师尊扶着我。”她没怎么担心,走了片刻后看到有小姑娘挎着竹篮在采蘑菇,就好奇地跟在人家身后,看着小姑娘娴熟地拨开湿漉落叶,找到了一朵盛着雨水的红菇,看上去鲜嫩得就像草莓果冻。
好像有点好玩。
接下来她跟了小姑娘一路,看见小姑娘采蘑菇挖竹笋,都要惊奇地“哇”一声,夸一句“好厉害”“你懂的好多”之类的话,把人家姑娘夸得都不好意思了起来,最后送给她一小包槐花糕。
“闻着好香,等以后再吃。”虞岁岁把槐花糕放进了锦囊里。
“岁岁好像很喜欢跟别人相处。”一直默默观察她的应纵歌说。
“是啊,我觉得每个人的生活都闪闪发光,很有意思。”虞岁岁想起穿书前的生活,大学毕业后她就换着地方工作,在某个城市待一年半载,然后就换不同的风景。
她忽然抬头问:“师尊,我的剑还有救吗?”
她的佩剑揉云碎在三年前就被除魔箭崩裂了,现在只是一把断剑。
“可以,当时铸剑的材料还有剩余,岁岁给我一些时间。”应纵歌揉了揉她的发心。
“那太好了。”虞岁岁很开心,揉云碎她用惯了,而且真的很漂亮。
后来她怕再听到那些不像话的闲言碎语,就等到天黑了才回那座竹楼。
还好,这时那些人都在屋里吃饭,她和应纵歌上楼的时候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们。
吃完了饭,虞岁岁用手肘撑在桌上,双手捧脸眨眨眼睛,“师尊是不是该去沐浴了?”
趁着师尊去沐浴,她好去问问玄九,传送法阵布好了没有。
“怎么,”应纵歌还在慢条斯理地沏茶,在朦胧茶烟里抬眸笑问一句,“岁岁还想看?”
“我…”她稍微睁大了双眼,“当然不是!”
“那岁岁催我做什么?”他推过来一杯茶。
“没,没什么。”她当然不可能说出真正的原因,只是低头慢慢喝着茶。
应纵歌用与她配对的茶杯喝完了茶,就起身去画境里沐浴了,还要附在她耳边轻声问:“今晚还看么?”
虞岁岁只觉得耳廓都要被他的气息引得烧灼了起来,忙不迭摇头道:“不了不了。”
这一次可不能稀里糊涂地被他诓进去看他沐浴了。
待应纵歌进了画境,她就开始往屋里四处张望,没过多久,红色小纸人幽幽飘到她身前,玄九传音说:[手。]
虞岁岁根据他的话伸出了手,手心摊开。
玄九在她手心上快速地画了什么,然后他说:[今晚子时你饮下最后一次心头血之后,往手上的阵眼注入灵力,不要被他发现。]
虞岁岁了然地点点头,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
接下来小纸人想和往常一样钻进她的衣袖里,虞岁岁却摇了摇头:[你还是不要离师尊太近,我怕他有所察觉。]
[好吧。]玄九听她的话,隐匿了身形。
虞岁岁捧着茶杯继续喝茶,窗外落花簌簌,不知不觉窗台上已经堆积了一层。
她喝完了茶,就走到窗边,从锦囊里拿出一把折扇,展开了轻轻一扇,落花吹成雪,在月下纷纷扬扬。
她想起了月衡殿的桃花,那时她有时会缠着师尊,让漫天花雨和飞雪一起落下来。
只叹当时是寻常。
“这段时间尚未回暖,夜里还是不要站在窗前吹风。”一件羽织外袍轻轻披上来,从身后将她裹了进去,顺手关上了窗户。
虞岁岁转过身,看见应纵歌只是松散披了件单薄寝衣,就问道:“那师尊不冷吗?”
“不冷,魔族的躯体远比他族强韧。”他身上还残留着温泉的潮热水汽,眼睫都是湿漉漉的,翘起的唇角格外嫣红润泽,“我真希望岁岁能注意别的,而不是我冷不冷。”
“什么别的?”她歪了歪脑袋。
他笑而不语,只是牵起她的手往床榻走去,“来,岁岁该睡觉了。”
虞岁岁为了放松他的警惕,顺从地被他牵上了床,在柔软被褥上平躺下来。
他扬袖熄了烛火,躺下来将她拥进怀里,再将被子往上拉。
“师尊,”她在他怀里轻蹭了一下,轻声问,“如果我惹你生气了,你不要去伤害祁夜霓他们好不好?”
“岁岁为什么会惹我生气?”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脊,“岁岁一直都是个好孩子。”
至于怎么对祁夜山庄那些人,他避而不谈。
“我…”虞岁岁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如果有机会,她真的很想请教一下璇玑蘅,关于要怎么吹枕边风这种事情。
应纵歌就耳语着劝哄她:“早些休息吧,岁岁今天走了一下午,应该累了。”
虞岁岁可不敢睡,毕竟她还要等子时过后就开传送法阵跑路。
她本来想闭目养神,但担心闭着闭着就真的睡了过去,只好躺在床上无所事事。
师尊把下颌抵在她发心上,哄睡一样地轻拍她的背脊。
不知多久后,虞岁岁感受到了心口又一阵熟悉的闷痛,起初只是很轻微,而应纵歌已经划开了心口,扣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的唇抵上他的胸膛。
她轻轻闭了眼,饮下温热腥甜的血。
应纵歌垂眸,在她发心上落下一吻。
片刻后虞岁岁睁开眼,伸手环过他的脖颈,手指在他背后凝起灵力。
“师尊,我会去取剑的。”她轻声道,下一瞬就将指尖灵力注入手心法阵。
——毫无反应。
虞岁岁心中疑惑,难不成这系统又给她开假挂?
她刚想再试一次,手上还来不及凝出灵力,应纵歌就牵住了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温柔道:“岁岁不用白费灵力,你手上的法阵被我改过。”
虞岁岁睁大了双眼。
怎么可能?师尊什么时候发现的?而且关键是他知道了,还一直隐而不发,像是猛兽蛰伏,耐心地等待猎物入网。
她挣扎着想要从他怀里起身,应纵歌轻松将她所有动作温柔镇压,他将唇舌抵上她的耳际,吐息从耳尖游移到耳垂,隔着最后一点距离就要亲吻上去。
虞岁岁顾不上耳廓的热意,因为他说:“岁岁想去找那个在你手上刻下阵法的人?我守了你三年,你醒来第一眼看见的却不是我,这多不公平。”
话语是温柔缱绻的,却带着尖酸妒意。
“为了能和他离开,岁岁不惜舍身安抚我,就这么喜欢?”
“喜欢什么…”虞岁岁觉得他似乎是误会了什么,但她来不及细想,她一心想挣脱他的怀抱,被扣住双手手腕也不罢休。
她不知道,她一身嫁衣和盖头都被自己这番挣扎蹭乱,鬓发微湿,呼吸也乱得不成样子,夹杂着轻微的喘气声。
“……”应纵歌瞳孔幽深,一手扣着她的手腕,一手锁住她的腰身,翻身将她按在下面。
“唔。”虞岁岁轻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眼前景象已经流转变幻,她躺在铺满艳红莲瓣的宽大床榻上,深色床帐一半垂落一半卷起,可以看到床外是华美又空旷的殿宇,红莲宫灯几乎遍地都是,高墙上有一道琉璃窗,可以看见夜空中那一轮标志性的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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