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接下来怎么打算?”杀了狗东西回瀚北么?
“管吃管住管银子又不耽误别的活,还有人养着咱们...等事成之前前先窝在这儿。”
“你真的打算要保护他?”采白问。
黎书顿了许久,才道:“先留着他,还有利用价值,留到最后的往往是最痛苦的,最后玩死他!”
“成!”采白笑嘻嘻的,伸脖望了一眼外头,“姑娘怎么放心让一个耳目操管饮食。”
她们多年养成的习惯,入口的东西向来不让外人碰的。
白药的手能干净么?
“一时无妨,太后有求于咱们,她不会对咱们怎么样。”
“那璟王呢?”
手上的动作一顿,对啊,她的主子可不止太后一个人,面上有她,暗地里有璟王。
想想沐云庭恨不得掐死自己的心...
“他不会,也不敢。”黎书笑了笑。
不会?不敢?堂堂皇室,在人家地盘上有啥不敢的?
黎书示意采白附耳过来,轻声细语的咬着耳朵,两人的眉梢扬起又落下,眯眼笑了起来。
“老大,你们说什么呢?有啥不能让我们知道的?”大雄好奇的抓耳挠腮,对着门口嚷了一句:“是不是二毛?”
二毛:“老大说了,该让咱们知道的就会让咱们知道,不该咱们知道的不用知道。”
“瞧,里外不是人吧!”采白笑着踢了他一脚。
“我饿了,我去看看那奸细做的啥,别不够塞牙缝儿的。”大雄向来听不懂她们这些哑谜,挠挠头,大块儿的身影冲向膳堂。
不得不说,伺候过人的丫头手艺就是不一样。
色香味俱全,就是....没吃饱。
都是从挨饿受冻的过去活过来的,少吃一顿死不了人。
用过晚饭,几人各自回了房间,大雄和二毛照旧还是一间房,采白死活都不愿与白药一间房,白药闹得很尴尬。
半夜,偷偷摸摸的溜进了黎书的房间,衣服一脱。
黎书眼前一亮,好家伙。
“哪来的?”黎书笑着往床里面翻了翻。
采白轱辘上来,嘴咧到耳根子后面,止不住的乐,“姑娘你猜?”
“你把畅园掏空了?”
采白扑棱着一双大眼,“姑娘你咋知道?”
“就你那财迷劲儿,能变现的东西在你手里待不过两天。”黎书躺着数钱,纳闷:“你便是把园子卖了也不值这么多啊。”
采白得意的抖着二郎腿,“我说这是璟王侧妃家的东西,哪家古玩店不得多拿出点银子来收啊~”
“啥?”黎书呼啦一下子坐了起来,采白一脸惊悸:“我..错了么?”
“我咋没想到这个法子?”黎书眼睛贼亮,下床快速漆封好一封信压在枕下,嘱咐道:“明儿让大雄去趟乌水巷让刍狗想法子把信送到瞎子那儿。”
“成~”采白没有多问,姑娘说什么便是什么,瞧着姑娘高兴只为了自己做了件大好事而开心。
芙蕖院一熄了灯,玉清筑那便收到了消息。
沐云庭一听到黎书二字,心里一阵阵的尽是杀人的冲动。
“知会府中璟王府不曾有什么侧妃,还有各府的宴会雅集的帖子一律不得递进来,违令者直接发卖。”
“芙蕖院的人一律不得靠近玉清筑,入院者-杀!”饶是再棘手的军务沐云庭也不曾个像此刻这般心浮气躁过。
“是!”夜鸢应声,追问了一句:“那..白药姑娘呢?”
“告诉她,只需哄得太后高兴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权当自己少条舌头,不然应当清楚她的去处在哪。”沐云庭的脸正如刺此刻的天气一般,阴的都要滴出水来了。
二更的时候,惊雷炸响,时空像是被撕开了一条裂缝,张着血盆大口欲把凡尘俗事一口吞噬。
金戈铁马之声滚滚而来到处都是厮杀声,尸山血海中伸出无数双血手似要拉扯着他同沦地狱,滴血的刀剑赫然出现在眼前,风驰电掣的向他砍了过来。
“慕之---”
慕之是沐云庭的表字,世上只有外祖父会这般叫他。
金属碰撞交织出的火花擦着他的瞳仁而过,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
血滴在他的脸上、眼里,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入耳中,“老羊不死,小羊难活...孩子,永远都不要忘记..自己的血脉根源..好好的活..下去。”
“不..不要...”
他抬手想要替外祖父擦去满脸的血污,就听“咻咻”的声音破空而来划破他的脸颊,外祖父张开双臂以肉身将他护于怀中压倒,入耳传来阵阵利箭穿透铠甲入肉之声。
咕咚一声...
他余光瞥见,外祖父的头颅挺不住的掉了下来。
一时整颗心都似被铁蹄碾碎,入骨的悲痛冲上心头,五内俱焚,他声嘶力竭的哭着,抱着外祖父的尸身怎么都扶不住他的头颅。
忽的战火纷飞而起,将整片荒漠烧的通红,一切化为血红的飞羽洋洋洒洒的消失在天际。
“小九~”
闻声,回头:“母妃!”
母妃不似往常一般看见他就止不住笑,口中一直重复着:“别过来,别过来...”
头皮绷的险些裂开,他含泪跑向母亲,眼看着她的身后刺出一把寒白的光剑,心慌意乱的高喊着:“母妃,小心~”
那具身体猛地被刺穿,晕开一片柔光,他慌乱伸手去抓..可什么也抓不到。
无声的夜里,沐云庭猛地睁开了眼,情绪压抑的眸底猩红可怖,几息过后他做下一个大胆且危险决定。
“夜鸢...”沐云庭嘶哑着嗓音坐了起来,夜鸢推门而入候在海水江崖屏风外面,“殿下?”
“让萧亦回京。”
萧氏回京,那瀚北怎么办?疆线何人去守?
夜鸢心下一凛,墨黑的夜里深望过来,几息后握着腰间的剑柄难以置信道:“是!”
新妇入府的第一夜,璟王府里大半数人都没有睡好,各有所思各有所虑。
虽说王爷冷淡,但好歹也是太后赐婚,怎么就能当这个主子是空气呢?
第十九章 打你还得看谁脸色?
白药第一天正儿八经的当差,早早的起来熬了一锅甜粥,软糯又易克化。
黎书还没起她候在廊下,白药听到房里有了动静才提着铜壶热水端了食盒进去。
“姑娘起了....?”一抬头笑容僵在了脸上,采白伸着懒腰从内室走了出来。
“采..采白姑娘?”主卧外间有专门供守夜下人睡的小榻,白药垂着头没有多看下去只觉着越矩,奴才怎么能跟主子睡一起呢?
且这是姑娘入王府的第一天,万一璟王殿下兴起来了芙蕖院,她睡在床上又算什么事?
白药竖耳听着小声问,“姑娘还没起么?”帐帘里似是传来一阵鼾声。
女人打鼾?
闻所未闻!
该不会是有男人吧!
白药吓得扫了一眼地上的鞋子,七零八落的,没有璟王殿下的鞋子。
也...没有别的男人的。
采白摆摆手,大喇喇的边系衣服边往外走,“别吵她,姑娘有起床气小心挨揍。呀,你做朝食了?”
“嗯...”白药想说给她🅜🅐🅛🅘的那份还在膳堂里,这份是她特意给姑娘盛的,话还没说完,红豆百合粥已经进了采白嘴里了。
“唔唔唔~”
采白发出满意的声线,白药有了稍许的安慰,谁知下一句便是:“姑娘素来不喜甜食,不过你做的这个正好适合我的口味。”
白药:....谁给你做的?
有了昨夜的教育白药耐着性子讨好的道:“采白姑娘爱吃甜食不妨尝尝这个桂花糖蒸栗粉糕。”将点心往采白面前推了推,又道:“在宫里时我偷学了几道菜品想着做于姑娘吃,我是想着用心伺候姑娘的...只是不知咱们姑娘饮食忌口有什么喜好,还请采白姑娘多指点。”
“指点谈不上,你平日里只需要常备些好酒好肉,姑娘便没什么忌口的了,至于喜好...”
杀人放火当乐子算么?
采白略了她一眼,有所戒备道:“姑娘说了,你只需管好自己即可,其他的不用你管。姑娘喜欢便多吃一口,不喜欢还有我呢!”
用你操什么心?
若是旁人得了个清闲差事得乐的生花,可白药可不是享福来的啊。
太后的嘱托若是完不成,她定是要被召回寿安宫的。
一个没用的棋子,下场可想而知。
“白药不知做了什么好事,遇上姑娘这么体贴的主子,采白姑娘若是喜欢我再去给姑娘端两碗来。”白药谦和恭谨的讨好着采白,小姑娘都是极容易哄的。
今儿送些精致可口的点心,明儿赠个簪子手镯,遇事在主子跟前儿替个罪受个罚,小姐妹之间的心思和秘密便再也藏不住了。
白药悻悻的离开,黎书便掀了帘儿打趣她:“瞧瞧,我就说她得刻意讨你的好吧。”
采白端着碗凑过来:“我试过了,东西没问题,姑娘快尝尝好吃着呢。”
黎书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蛋,眼窝发酸,“敢情儿你是防着她下毒呢?你若是喜欢我便叫她每日换着花样的做给你吃,再把这些换成银筷子银碗,也省的你整日乱疑心。”
“那多贵啊~”采白不舍得花钱,猛地一抬头拉着黎书的手目光灼灼:“银筷子银碗,璟王府有啊!”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璟王府啥没有啊,还用她们发愁?!
两人相视一乐,陡然砰--的一声巨响,芙蕖院院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两扇雕花木门摇摇晃晃的倒下。
一众彪形大汉恭敬的让出一条路,只瞧见一道红衣身影珠翠满头的肥猪叉腰走了进来。
“姓黎的婊子,给本小姐滚出来!”
若不是点了姓黎二字,黎书还真不知道婊子二字是在形容谁呢。
我...糙?
嘴巴这么臭,大早起的就饥不可耐的吃屎啦?
对,肥猪可不就爱拱屎吃么。
屋里飞出来的铜壶里热水倾泻而出,不偏不倚的给来人洗了洗脸。
也胜在,旁边的人闪躲的快,这水才能一滴不落的浇在了那女子身上。
“啊---我的脸!”
圆滚的身子配上升腾的热气,活像是新鲜出炉的肉包子,黎书倚门看戏笑的十分开心。
“白药,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没有接一壶开水呢?”采白嗔责道。
白药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才回过两分的魂儿。
....还开水?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这是一对什么姑奶奶?
“哎呦呦...”女子捂着脸疼的原地跺脚,见着黎书那张绝美的脸和玲珑有致的身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太后那个老货竟然给璟王殿下安排了这么个骚货。
“你个小浪蹄子敢拿热水泼我?今儿本小姐不打死你,我...我就不回去了!
你们都是死人么?按着这个小贱人扒了衣服给我狠狠的打!”
说话间,脸上的横肉直颤,龇牙咧嘴的恨不得从黎书身上咬下一口肉来。
这位肥猪女子,黎书着实没有什么印象,哪得罪她了?
女子身边的彪形大汉一拥而上,可不等抡起拳头,大雄便迈着山崩地颤的步伐冲了过来,口里一声抑扬顿挫的“哎呀呀~”
大汉们还没看清人影便被踢出了芙蕖院的院门。
整个局势扭转的太快,所有人当场惊愣住了。
“呸,哪里跑来的狗杂碎也配出现在我们老大眼前?!”二毛啐了一口,斜眼看了一眼女人,挑眉示意大雄。
“你..你想干什么?来..来人啊!”女子反应过来,反身往外逃,衣领却被大雄一把抓住。
“嘿嘿,小东西,往哪逃啊?”
“老大~”大雄拎小鸡仔似的将看得呆若木鸡的女子只有脚尖着地的拎了过来。
“你个浪蹄子知不知道我是谁?老老实实...放了我!”女子心虚面横,她身份贵重,岂是这个浪蹄子可以比的?!
“嘁--管你是谁?
老娘打你,还需要看谁脸色不成?
也是,你第一天来,还不懂老娘的规矩..今儿日头好,我便费口唾沫教教你。
嘴巴不牢的..二毛照规矩,拔了她的舌头,丢出去...哈~”黎书打着哈欠,懒懒道。
白药只觉着舌根发麻,下意识的咬紧了下嘴唇。
啥?什么狗屁规矩?
不过是骂了她两句就要被拔舌头?
从小到大谁不得给她三分颜色,敢动她?
虽是这么想着,可一瞧见那大雄从腰间拔出了匕首,嚣张的话立刻变成了干嚎:“你..你.你不能割我的舌头,我爹不会放过你的,璟王殿下救我~来人啊~杀人了~”
动静堪比过年杀猪,大雄杀过猪拿着刀在她肚上比划着。
人贱一辈子,猪贱一刀子,只要一下便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结束了这贱人。
“姑娘,不可!”已经看呆了的白药腿已经颤的动弹不得,冲她直摇头。
“这位是荣国公府的独女明寰小姐,荣国公府与璟王府世代交好,荣国公对殿下生母玉嫔娘娘有救命之恩,明小姐与璟王殿下有指腹之约,您万不可...”得罪啊!
白药恨不得说出一百条不可动手的理由。
“就她?”采白多看了一眼,早点都要呕出来了。
包子还得十八个褶儿才好看呢,这位连馒头渣儿都够不上。
还想当主母骑姑娘脖子上?也不怕摔死!
“我..告诉你,我是璟王府未来的主母,你..是侧妃,休了你..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宁壮着胆子,自裤管滴答滴答的往下流出黄色的尿液,带着一股子浓烈的骚味儿。
“老大,她尿了~”大雄嫌弃的用两指堵了堵鼻子。
明寰色厉内荏、野蛮刁钻,打小油皮没破过一分连个巴掌印儿都没挨过,向来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儿,折辱二字何曾落在她头上过。
惊惧羞恼之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聒噪!割了她的舌头,丢出去喂狗!”管她是谁,天王老子黎书都不怕。
“姑娘~”白药一声惊叫,吓瘫在地。
第二十章 咬嘴巴
“住手!”院外倏然响起了一道冷漠的呵斥,沐云庭在一旁作壁上观,单等黎书动真格的了才现身。
踏院而来的男人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紫色镶银细花纹底锦服,大片的银丝吉祥团纹在晨光的折射下若影若现。
黎书倚着门,幽幽的呸了一句:“狗男人!”
晴好的天,一大早就搅了她睡觉的兴致。
“璟王殿下救救我~”明寰拿着逃命的力气挣开颈上的束缚,连滚带爬到沐云庭脚边儿,在地上拖出一整条尿痕。
“殿下这个疯女人,无缘无故的她就要杀了我,这个女人脑子有病她想杀人,说不定..是个刺客!
对,她就是刺客还有他们...个个藏有利器定是要谋害殿下,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杀了她~”明寰六神无主的伸手去去抱沐云庭的大腿。
“本王看有病的是...明小姐吧!”沐云庭无比嫌弃的捂了捂鼻子,往一旁挪了两步。
骚,真骚。
明寰这是憋了几天的尿啊?!
嗯?璟王殿下这是在...袒护那个骚货?!
黎书也有些意外,很快反应过来,打起了精神。
一条狼突然的示好,绝没什么好事。
“我...我...我没病...我就是...”一不留神,没憋住!
明寰宁死都想不到自己能丢人丢到这个份上,当着外男的面儿被吓尿了,还被殿下瞧了去...殿下该不会是以为她那方面有毛病吧?
不,明明受委屈受欺负的是她,殿下为什么不帮她还要袒护那个贱人。
太委屈了!
“明小姐没病就好,那就是极其清醒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了!”
“这桩婚事是太后亲赐侧妃是太后亲选,明小姐说本王的侧妃是刺客,可是在说太后有意安排人杀了本王?”沐云庭冷道。
“不不不...殿下,寰儿没有这个意思!”明寰原地生生的打了一个抖,她倒是把太后这茬儿关系给气忘了。
这个老不死的东西,她还没进门呢,给殿下纳什么侧妃啊!
明寰恨的牙根儿痒痒。
“不是太后?也对....”沐云庭噙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太后身居凤位之上万万人之上,能说服且利用太后的..世上只有一人。
明小姐可是在向本王暗指陛下操纵后宫,利用太后借以婚事之名实则行谋杀本王之实么?”沐云庭邪笑着,不容明寰半分解释,直接下令:
“明寰藐视皇族、污蔑太后,意图挑拨本王与陛下、太后之间的关系,其心可居。
送明小姐入刑部,严审以还太后一个公道。至于荣国公,让他自己去跟陛下和太后解释吧。”
“不...”明寰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便被璟王府的人堵了嘴巴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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