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反派夫妇褫夺江山的日常(吾小说)


重要的是,邱衡好端端的怎么被杀了?
什么人这么丧尽天良?
他这芝麻大的小官儿直属刑部管辖,如今顶头上司家出了命案总觉着自己的项上人头要不保啊。
眼前猛地一黑,气息混乱间一口气没提上来,人险些昏厥过去。
“大人~”师爷忙上前扶住了。
噔噔噔----
不知是谁在敲登闻鼓,每一下都拨动着刘芳敏感且脆弱的神经。
刘芳撑头揉着太阳穴,暴怒:“大早起的敲什么敲,给本官轰出去。”
师爷给下面的人使眼色,小厮出去没多会儿便折了回来,那鼓声依旧不断。
“怎么回事?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养着你们有什么用?”师爷厉声呵斥。
小厮忙道:“大人,来人是荣华巷畅园的新主儿...”
“哪?畅...畅园?”
刘芳蹭的起身,畅园以前住着的那位他可清楚。
“快,伺候我穿衣,再把黄历拿过来。”
今儿到底是什么倒了血霉的日子,放屁都会崩了后脚跟。
衙门一射之地,跪满了衣衫不整的人。
黎书觉着没地儿跪,大大方方的搬来椅子,气焰嚣张的坐在一旁,这一举动引得不少围观的人伸着脖子看热闹。
大雄和二毛两手牵着绳儿,绳儿那头结结实实的捆了六个劳工。
看着是劳工,其实个个都有身手在。
刘芳一现身那几人便磕头分辨,他们是冤枉的,连带着后面的百姓也跟着哭爹喊娘的。
惊堂拍案,众人吓的脖子一缩止了声儿。
采白翻了个白眼儿,“冤枉?半夜鬼鬼祟祟的进了我们院儿,不是劫财就是劫色,最可恨的是他们偷了我们的支票。”
刘芳瞥了一眼淡然自若坐着的黎书,心里的鼓敲的更乱了。
确实倾城绝色,难道是那位的...外室?
那他可得罪不起。
让她起来吧...万一真得罪了人,不让她起来吧...刘芳又觉着丢脸。
左右权衡之下,只当没瞧见。
刘芳的一只手不停的揉着太阳穴,客气的问:“你们半夜闯进人家园子做什么?”
“大人,我们真没偷支票啊...小人...”
他们根本就不是去偷东西的去是放东西的,这事他们怎么说呢。
他们是单等了这几人熄了蜡烛又等了大半个个时辰后人都睡熟了才动的手,怎么...还能被发现了呢?
定是那场该死的大火闹的,惊动了人。
“怎么没偷?翻他们的身,看看有什么?”采白不依不饶道。
跪着的男人脸色一变,下意识的护着了胸口。
主子交代过,他身上的东西决不能见光!
“瞧瞧~定是藏了什么在身上!”采白挑眉,不依不饶的伸着手。
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人站了出来,往前几步跪下拱手道:“大人,小人是工行的管事,这几位都是小号的新招的劳工。昨儿这位爷...”男人对着大雄拱了拱手,“来小号找工,这几个眼皮子浅的玩意怕是听干活回来的人说了在畅园见到的好物件儿,便生了旁的心思。”
“终归是他们手脚不干净,爷丢了什么小号愿如数赔偿,外加五十两银子给爷压惊赔罪,您看成么?”
这管事的乖觉圆滑这事处理的让人挑不出毛病,刘芳瞥了一眼黎书见她点头松了口气,道:“贵府丢了什么东西么?”
没被劫色吧?!
“一张瑞达票行的五万两支票!”大雄干脆道。
“多少?”刘芳疑惑的声调与堂下的议论声交织在一起。
“五万两啊,大人若不信可以去瑞达票行去查,票号是01368,瞧瞧是不是五万两的面额。”采白补了一句,“我们可不是讹人钱财的人。”
五万两啊...这还不是讹人,是抄人家底吧!
刘芳发愁,好容易事情要了结了,又出了岔子。
“成。”男人咬牙应下。
成...??刘芳惊讶的挑了挑眉,在他的治理下百姓都如此安居乐业,富甲一方了么?
“既然你们工行认了,如数赔了银子此案便了了。”啪的一声惊堂木,此案落定。
“我们要现银。”采白道。
男人从怀中掏出五张一万的宝纱银票和五十两银锭,当着刘芳的面交割给了大雄。
随后,从二人手中接过了绳子拱手紧溜的退了出去。
跪在堂上的人看着那红头金印的票子,再想到昨夜自家被烧毁的房子还有来不及从火海中抢出来的金银,心里的不平更加波涛汹涌。
“大人您要为我们做主啊,小人辛辛苦苦攒的一百两银票不能就这么被大火烧成了烟儿啊!”
“我家也是,还有我媳妇陪嫁的一对儿翡翠镯子能值不少钱,都葬在火里了。”
“你们那算什么,都是身外物,我女儿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大人,您要为我们做主啊!”个个要死要活的哭喊着。
黎书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猎物自己送上门被生吞活剥是板上钉钉的事,她只是好奇这些人能牺牲到什么份儿上。
看来,昨夜她们也错过了什么。
黎书离开时,刮了牙行街的女人们一眼,冷道:“衣衫不整,抛头露面,还真是...伤风败俗。”
哭嚎的女人们一怔,这词怎么这么耳熟??
夜鸢挤出热闹的人群,一路尾随着绕了大半晌才回了自家府邸。
“主子,您派属下打听的事儿,有眉目了。”内室传来一阵轻咳夜鸢忙止住了后面的话头儿。
“不知表小姐也在..疾步带了风,冲撞了表小姐,还望表小姐恕罪。”夜鸢恭谨道。
“表哥,吃药吧...”温软柔哑的声音如春风抚过心弦,撩的人酥酥麻麻的。

沐云庭握杯的指节儿有些泛白,一口饮下黢黑的汤药。
座在榻旁的顾凌往沐云庭腰下垫了一个攒金枝的迎枕让他靠的松软些,识趣道,“表哥的伤还没好,咳咳...”捂着心口咳了几声后,声音似是更弱了些柔柔道,“表哥别太劳累了。”
“你身子弱,煎药的事交给夜鸢他们去做就行了,不必你动手。”目光略过顾凌手背上红肿零散的水泡,眉间多了几分凝重。
顾凌苍白清透的小脸儿上染上一层薄晕,杏花眸中含了烟水盈盈看向沐云庭,一身银白色粉莲烟裙,冰清玉洁的宛若夏日荷塘里的一株迎风摇曳的白莲。
“表哥疼惜凌儿,凌儿是知道的...”顾凌羞赧的垂下眸子,扶着玄霜的手端了黑木雕花漆金的托盘退了出去。
夜鸢欠身礼让,顾凌擦身而过时眼尾扫了夜鸢一眼,止不住忧心道:“表哥倚仗你,你也该多用些心思在表哥身上,如今的形势可...”顾凌扑闪着睫毛眨啊眨的,似是有话说又不敢说,“不甚重要的事可交给景昱去办,表哥身边可是离不开你的。”
夜鸢闻言后背绷紧,低声应是。
顾凌自七岁便养在璟王府,算得上大半个主子,可沐云庭身边的人她也只能做到规劝为止,轻易是使唤不得的。
“今晨奴婢听景昱说殿下派夜鸢又去了畅园,不知是何事...”
顾凌听了这话粉白的唇瓣儿向下弯了一下,身形颤了一下吓得玄霜丢了托盘,扶着顾凌的手越发的小心。
自从畅园住进去了一个女人,顾凌的心都没有消停过,乱个不停。
这件事若不是景昱与玄霜交好说与玄霜听,怕是等那女人进了门她还蒙在鼓里。刚才送药时她探听着,表哥也没有同她如实说的意思,这是隔了心思么?
顾凌扶着廊柱坐了下来,目光一闪道:“我记得过年时太后赏了一支并蒂莲海棠的修翅玉鸾金簪,明寰最喜金器你得空儿去送到荣国公府去。”
玄霜心领神会,见顾凌脸色缓了些才扶着她回了菡萏院。
夜鸢将所见所闻一一回禀着,沐云庭靠着迎枕指腹摩挲,沉哑道:“昨夜她真的在畅园?”
自打邱府出事的消息传出来,沐云庭脑子里一直闪着黎书在船上生杀予夺的画面。
那张邪性的笑脸....
放眼西京,出手如此狠辣惨绝人寰的只有她了。
黎书是个生意人,无缘无故的杀邱衡做什么?
难道是有人出了银子?
“主子,属下尾随发现昨夜假扮劳工闯入畅园的掺了睿王的人。而且,荣华巷四周还有人盯着畅园,您已经离开了畅园..睿王还盯着那儿做什么?”
反正都不会是好事。
“我这位皇兄...”可真够狠心的。
三个月前骊山背水一战,他和萧亦率领的二十万振威军食物中毒险些全军覆没,萧亦拼了命的将他送上马,靠着黎书她们一路护送才侥幸活了下来。
江宁那场刺杀...他原只是怀疑,毕竟这个世上想要他死的人太多了,睿王首当其冲。
夜鸢说错的一句话黎书便敏锐的察觉出了不对提醒他留意身边的人,他是死了不假,可江宁孤船上知道是黎书动手的,便只有在场的杀手和背后的黑手。
顺着这条线索细查下去,沐云庭发现宣平侯府有人刻意放出刺杀的消息引夜鸢上钩,激他盛怒之下在城外杀人。
夜鸢他们一旦动手见了血,他身边的这些心腹怕是登时便会被押入刑部大牢,被睿王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竟然利用起他的人断他的臂膀。
宣平侯、邱元海和睿王的关系可不一般哪!
骚狐狸的尾巴一时一刻都不肯收一收,黎书说的对睿王一次不成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他离开的这段时间,皇兄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可怜邱衡死的那么惨,这又是谁这么长眼,替他出了这口气呢?!
沐云庭心中,邱衡的死...黎书的嫌疑最大,却因睿王府的证人撇的最干净。
他没有证据和理由去证实是不是黎书所做,为什么这么做?
暗香坊若不是真无辜,便是睿王和黎书串通演了这么一出戏替她洗脱嫌疑,那五万两便是借了刘芳的手名正言顺的送到了黎书的手中。
黎书才入京,他们两人又是何时搭上的线?
暗香坊若是做了睿王的买卖第一个要杀的应当是他,睿王杀邱衡做什么?
况且今日又漏了马脚,怎么看都不符这二位的行事严谨不留痕迹之风。
沐云庭摇头将这个想法自脑中抹去,摊手失笑。
应当是睿王在为江宁的事恼火,大抵是想报复暗香坊。
小丫头年岁不大,鬼机灵的很。
当初把他扔在棺材里,让他可以掩人耳目的休养了一个月,从他这里半抢半夺的占了父皇留给他的园子。睿王被这条毒蛇咬了一次还不长记性,还敢把手伸到畅园儿里去,被咬活该!
夜鸢没明白,主子这时候还笑得出来?
骊山战败,瀚州失守,几乎整个瀚北陷入混战,陛下盛怒之下险些夺了殿下的王位,若不是因殿下重伤未愈怕是要罚去守皇陵了。
振威军几乎覆灭,现在朝中都在传是主子背后通敌卖国...
“殿下?”夜鸢心里毛毛的,主子怕不是得什么癔症了?
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殿下好容易回京,迎头又是一个血案。
刑部和殿下一直都不对付啊....
“畅园乃是先帝所赐,睿王的眼线从暗处浮了出来,不论他们做没做什么到最后都会将咱们牵扯进来,既然他们冒了头儿...传令下去只要是畅园方圆三里内睿王的暗线有一个算一个全部切掉。”
也算是还了黎书帮他揪出骚狐狸的人情。
沐云庭有意无意中总是想要与黎书保持着互不相欠的距离和关系。
“还有把陈华勇贪吃军饷的案子翻出来,睿王能用的人中择几个举足轻重的该砍的就砍了吧。”
“是!”夜鸢应诺,跟着沐云庭往外走,问:“殿下要出去?我这就去安排车驾。”
“去,畅园...”
夜鸢一愣。
哎?畅园?
朱薨碧瓦的院落落针可闻的厅堂里,清晰的能听到捣如鼓点的心跳声。
失手的几人以头触底,缩的跟鹌鹑似的。
阴影遮去了座上之人大半张身子,一批匹万金之价的镜花凌茜绯锦精制的袍子上绣着菱格四合如意纹,就连衣角边两经绞、三经绞、四经绞的素锦上都有起平纹、浮纹、斜纹、变化斜纹等组织的各种吉祥云纹,还有粗细纬相间隔的流水如意等图案。
袖口翻出的一角,恍惚的瞧过一眼这衣衫上的花样竟是双面绣。
白玉麒麟香炉里袅袅升起的香气,每一口的呼吸都是金钱的味道。
“失手了?”睿王的声音不疾不徐,听不出半分恼怒的意思,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无一下的敲着桌面,蓝宝石折射出的流光溢彩随行晃动像是刽子手中的寒光点在这些人的脖颈处。
“回..回禀殿下,昨夜东市失火闹得鸡犬不宁,惊动了屋里的人奴才不慎才被..被人发现了。”地上的人惊颤道。
“你们可知这信里的内容?”睿王挑开火漆,赏心悦目的欣赏着纸上的内容。
啧啧啧...若是真的该多好啊!
几张纸,轻飘飘的便可要了沐云庭的命。
“殿下饶命!”不管里面是什么,他们都不想知道,不该知道的东西见了光必然只有死一条路可走。
“这是璟王勾结瀚北谋害振威军的铁证,它本该出在畅园被修缮园林的劳工不小心翻出来交送刑部,以坐实九弟通敌谋害振威军的罪行。
而现在你们又将它原封不动的还给了本王...本王竟一时不知接下来要该怎么办了?”
旧黄发皱的纸飘落下来,上面写着:“璟王殿下,惠书敬悉,振威军排兵布阵之法吾军已悉知,三月凛冬过后待吾王整顿兵马粮草必依计于骊山设伏,届时需殿下诱萧氏入深谷,大计得成之日便是吾族尊殿下为皇之时,望殿下尊信守诺封赏我部南部沃土....”
信中,璟王不仅与瀚北的叛贼勾结害死振威军,还称要串联瀚北谋逆称皇,事成之后盘踞南部的四族也的让出封地给瀚北的部落。
字字句句,让璟王将萧氏、皇帝还有南部四大氏族得罪了个干干净净,尤其是那句尊殿下为皇,正好点在了陛下怀疑璟王拥兵自重之处。
这封信一旦现日,璟王...何止是死那么简单。
好歹毒的心思!
几个人心头血凉了又凉,一次失手坏了睿王殿下的大计。
他们几个..完了!

第十一章 你说的是杀人还是放火?
院里,黎书的身形铺满了整张太师椅,既嚣张又懒散,头歪扭的靠着椅背,瀑般的青丝随着主人摇头晃脑的动作俏生生的摇摆着。
小桌儿旁摊着几本没算完的账,采白噼里啪啦的的打着算盘对账。
财迷的小手拨动着算盘珠子,那快到看不清残影的手指跟她杀人的招数简直一模一样。
院门大开,门口连条叫唤示警报信儿的狗都没有。
好了伤疤忘了疼,忘了昨夜才被人偷了么?
就这样,不被人偷都对不起主家的这份引狼入室的心意。
沐云庭如入无人之地,脚步停在离她十米开外的地方,看着那已经塌了一半的书房默默的攥紧了拳头。
心中蹿出的三成怒火,陡然又高了两分。
听到脚步声,采白啪的一声合了账本,黎书扭头看了过去。
“985?”黎书咧嘴笑的没心没肺,“想我了?”
沐云庭心里呸了一声,外勾内敛的眼底铺上一层嫌弃,“听说昨夜畅园进了贼,想过来看看有没有人命案子,说不定我还能把园子收回来。”
嘴巴真毒!
黎书剜了他一眼,“真没什么好屁!”
比这粗鄙十倍的话沐云庭听了一路,习惯到全然没有在意着话里的忤逆,沐云庭坐下来目光审视着黎书道:“我是为了昨夜的事而来。”
昨夜的事?
他说的是哪件?
黎书耷在桌下的手指捻了一下,看沐云庭的目光深了几分,打起十二分的警惕来,面上挂着坦荡荡的笑着:“昨夜啊..不过是几个小毛贼,早知道西京一个普普通通的工行都这么有钱,今儿在衙门我就说丢了十万两银票了,我瞧着那工行也赔的起。”
啐---这种不要脸的事,也就她能干得出来。
“据我所知,昨夜黎姑娘干的可不止这一件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再精密的布局都会露出马脚。”沐云庭突然凑上来,离得她极近,都能闻到他呼吸间缭绕的药香,似笑非笑的眼神几乎击穿黎书的灵魂。
绝美又禁欲的脸占满了她的视线。
黎书一个激灵,心跳忽的漏了一拍。
他知道什么?
是杀人,还是放火?
黎书快速从鞋边摸出一枚银针,这次她不介意扎死他。
“你派人监视我?”黎书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突然扯出一抹笑,抬手勾住沐云庭的脖子,呼吸交织只有唇与齿的距离,“你喜欢我?”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