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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非要攻略我(歌小竹)


他是真的对她很好。
可是她......
虞潇潇皱紧了眉, 强压下心中汹涌的暴戾情绪。
她久久不说话,摇光君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你是水属性, 在北巅之雪走路亦可修行。”
“是,师父。”
摇光君挫败地捏了捏眉心,自嘲一笑。
果然如此。
他想问,却不知从何问起,更怕暴露了自己那点心思,心中顾虑重重,终究一字未言。
在这几乎令人窒息地寂静中,摇光君忽然顿住了脚步。
“到了。”
虞潇潇望着依旧白茫茫一片的雪原,疑惑道:“到了?”
“北巅雪莲只能由高山雪女种植,而雪女最擅长的就是隐匿于风雪之中。”摇光君向她解释。
他又是一个结界丢多来将她牢牢护住:“高山雪女实力强横,你观战即可。”
摇光君双手结印,飞雪漫天,他伸手向飞雪最盛处用力一拽,竟生生拽出了那传说中的高山雪女。
雪女满头雪白的长发长及脚踝,她有一双冰蓝的眼眸,眉毛和睫毛亦是白色,面容姝丽,看起来和人类别无二致。
这高山雪女看起来仿若一个柔弱女子,可竟能和摇光君打得不相上下。
虞潇潇攥紧了拳,北巅之雪竟有如此强大的存在吗?
这世界果然远比书中所展现的庞大复杂的多,那日的白雾大概率也不是书中出现过的角色。
如此强大的雪女都重视的北巅雪莲必是极珍惜的药物,需要用到这种珍宝来疗伤,可见摇光君的旧伤绝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描淡写。
若是他和雪女两败俱伤,她未必不能......
不,虞潇潇你在想什么!
虞潇潇被自己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竟然真的在想该如何杀了摇光君!她这是怎么了?
不,这不对劲。虽说那白雾以回家为诱饵,可她不是会为了一己之私伤人性命的人,更何况那人是摇光君!
她怎么会,怎么会真的在思考杀他的计划?
虞潇潇正惊疑不定时,摇光君已经结束了战斗。
高山雪女被他长剑压得起不来身,不甘地交出了北巅雪莲。
那雪莲不过巴掌大小,花瓣层叠,莹白如玉,摇光君拿出一个玉盒,将其小心收好。
虞潇潇落后他半个身位,没有看到他霎时黯然的神情。
她思绪纷乱,隐约察觉出不对,可又不知道该如何验证。
要告诉摇光君吗?他固然对她很好,可他能容忍一个时刻想要杀了自己的人吗?
正在她纠结万分时,走在她身前的摇光君忽然身子一晃,倒了下来。
虞潇潇大惊,下意识接住了他。
他紧闭着双眼,浓密的长睫在眼下投射出一片可怜的阴影,眉心微蹙,像是在竭力忍受着难耐的痛苦,一向微凉的身体已是冰寒彻骨,雪地上氤氲出几滴殷红的鲜血。
虞潇潇一把扣住他手腕,灵脉内一片令人心惊的混乱,以她的修为根本无法为他调理灵息。
虞潇潇从未如此心慌。
摇光君总是以一种强大无敌的姿态出现在她眼前,她从未想过他有一天会在她眼前倒下。
即便知道他以后会败于傅程远之手,可那也是很久之后的事,在此之前他一直是无人能敌的第一剑仙。
她一直以为自己有机会改变他的命运。
可如今他不省人事,她束手无策。
甚至还控制不住地想要趁此机会杀了他。
她心头杀意翻江倒海,身体却像有着自己的意志抱着他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虞潇潇狠狠咬住自己舌尖,鲜血瞬间蔓延在口腔,尖锐的疼痛让她灵台清明了一瞬。
北巅之雪荒无人烟,她要找人救他。
虞潇潇几乎用尽了自己毕生的意志力才将将控制住了杀意,待找到医修后,她浑身衣裙都被冷汗浸透了。
“如何?”她急切地看着捻须不言的老医修,恨不得把他白胡子拔光。
“这个......”老医修为难道,“老夫也无能为力啊。”
“你不是这里医术最高明的医修吗?”虞潇潇暴躁了,“你怎么会没办法?”
“老夫真的没办法。”老医修无奈地一摊手,“这位真人修为高过老夫太多,老夫实在是无从治疗啊,池水之力焉能引江海之势?”
“那你就没什么丹药能缓解一下吗?”虞潇潇急得满地转圈。
“没有啊。”老医修道,“以这位真人的修为这世上能对他有用的丹药少之又少,老夫是炼不出来的。”
虞潇潇的心重重沉到了冰冷的湖底。
“那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才能救他?”她颓然低喃。
“只能靠他自己撑过去了。”老医修长叹一声,安慰地拍拍她的肩。
虞潇潇呆呆坐在椅子上,脸上冰凉一片,她伸手一抹,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
摇光君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身上已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她抬手封住自己灵力。
果然一直翻腾的杀意冰消雪融,虞潇潇苦笑一声,蹲在了他的床边。
摇光君本就冷白的肤色在冰霜的映衬下越发像一个玉人,仿佛用手指轻轻一戳就会破碎。
“师父,从我第一次见到你起,好像就是你在帮我。要不是你护着我,我可能早就死了吧。”
“可是我什么都帮不了你,我还无能的被人暗算,成为了别人伤害你的筹码......”
“师父,对不起,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元旦快乐!感谢在2020-12-29 00:19:06~2020-12-31 04:49: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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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摇光君已经很多年没有灵息暴动的如此厉害了。
每一寸经脉中都像是有一把脱缰的匕首在横冲直撞, 这些年来日子好过人也变得娇气,他竟差点忍受不住这份痛苦。
他一直是个不大想活的人,几乎每一日都自暴自弃地觉得死了最好, 可每一次遇到危险却总是潜意识般迸发出强烈的求生欲。
或许是他心底到底不甘吧。
不甘心如一个失败的懦夫般退场。
如今, 他还不甘心再也见不到虞潇潇。
即使他的心意要永远被深埋在心底, 能当师徒也是好的。
更何况万一......万一上天垂怜呢?
强大的神念将□□的灵息一点点归拢,紧缩的眉头渐渐舒展。
他再一次撑了过去。
摇光君疲惫地睁眼,却在看清眼前人时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
虞潇潇趴在他的床边睡去, 她的发顶甚至挨到了他的胳膊。
摇光君顿时一动不敢动, 连呼吸都下意识轻了几分。
虞潇潇睡得很轻,几乎是同时发现了身边人的动静。
她忙忙地抬起头,在看清摇光君面容的那一刻泪水夺眶而出。
“怎么哭了?”摇光君急得想坐起身, 却被虞潇潇眼疾手快地按了下去。
她按着摇光君,一夜的难过自责统统爆发, 哭得喉头发哽,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摇光君从未见她如此哭过。
小徒弟虽然看起来娇气又爱享受, 但她其实很是坚强,根本不是爱哭的人。修炼再辛苦也只会象征性地撒撒娇, 不会偷奸耍滑更不会掉一滴眼泪。哪怕在无尽之渊每天游走在生死边缘,她也从未哭过一声。
他唯一一次见她落泪是因为她不想杀人。
当时她抱膝坐在地上,眼角无声地划过两滴泪。
他记得很清楚, 只有两滴。
那两滴泪仿佛重重砸在他心口,让他又是心软又是心疼, 所有原则都被抛到九霄云外。
她破天荒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摇光君心疼之余,却可耻地泛起一丝隐秘的欢喜。
她是为我而落泪。
我竟然可以让她为我落泪。
他这几日因虞潇潇的冷淡而悄然稀碎的自信又偷偷地建立起了一点。
他就知道,自己在她心里还是有一席之地的。
“哭什么?”他眉眼间俱是温柔, “为师这不是好好的吗?”
“师父,你到底是怎么了啊?”虞潇潇深觉丢脸,使劲擦泪。
“旧伤罢了。”
“你还避重就轻!”虞潇潇眉毛一下就竖了起来,“你知不知道......”
“你的灵力怎么回事?”摇光君猛地打断了她,声音冷得可怕,“谁封了你的灵力?”
“是,是我自己......”虞潇潇蓦地心虚。
“为什么?” 摇光君不解。
“昨,昨日师父浑身寒气深重,而我是水属性,我怕,我怕我的灵力让师父不舒服,就顺手封了。”虞潇潇难过了一夜,早就忘了提前编好瞎话,现在被临时抽查,只得信口胡说,指望着能蒙混过关。
但果然是蒙混过关不了的。
摇光君根本不信她满口跑得火车,神情更加凝重:“你难不成还能控制不住灵力伤我?说实话!”
我是真的怕自己控制不住灵力啊!只是这实话又不能说,虞潇潇搜肠刮肚也编不圆瞎话,只能破罐子破摔地用了个馊主意。
她抱住摇光君手臂,厚着脸皮撒娇:“师父,我就是,就是有点小秘密嘛,以后告诉你好不好?”
摇光君不为所动,沉默地看着她。
虞潇潇却暗道有戏,变本加厉地冲着他可怜巴巴地眨眼:“你放心吧,师父,不信你检查一下,真的是我自己封的。”
摇光君招架不住,却仍是嘴硬:“我只给你十日的时间,十日后你必须给我说清楚。”
“可以可以。”虞潇潇使劲点头,十日够了,等她验证了自己心中的猜想,不论结果如何她都会和摇光君坦白的。
他依旧惨白的脸色拉回了虞潇潇差点离题万里的思绪:“师父,你别光说我啊,你到底怎么回事?你差点吓死我你知不知道?”
无法解释的人变成了他。
摇光君清楚自己什么都不说会让虞潇潇更担心,但这旧伤的来源......他无法解释,不能解释。
他只得避重就轻:“为师已经拿到北巅雪莲了,用北巅雪莲炼一味丹药就能大好了。”
虞潇潇不上当,直接拆穿了他:“这北巅雪莲于别人而言或许是可遇不可求的无价之宝,可如徒儿所见,对于师父而言要拿到它也没有很难。既然北巅雪莲可治师父旧疾,为何时至今日才来取?”
摇光君没想到她这么不好蒙,好在他乃说瞎话的惯犯,当下便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打补丁:“为师虽打得过高山雪女,可这雪莲也不是好得的。十年前我便得了此丹方,可北巅雪莲百年一开,所以为师今日才来取。”
“北巅之雪那么大,就一个雪女吗?”虞潇潇不信他,她手握剧本,当然知道眼前这人的光风霁月冰雪之姿都只能看看而已,实则是个给奥斯卡都委屈他演技的影帝。
“雪女行踪难寻,为师只找到这一个。”这难不倒摇光君。
......这就触及到虞潇潇的知识盲区了。
她半信半疑:“真的?”
摇光君一脸高冷正直:“为师岂会骗你?”
虞潇潇冷笑,心想你骗我骗得还少吗?上次还说自己是器灵嘞,害得我猜到真相时吓得头发都要掉了。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虞潇潇立马一点不信。但她看摇光君这个样子就知道他是打定主意死鸭子嘴硬了,更何况她自己揣着秘密去审问人家的秘密,也难免理不直气不壮,只能先咽下一肚子的疑问。
反正她会好好看着他的。
虞潇潇妥协:“那师父你这伤要注意什么吗?”
勉强过关,摇光君悄悄松了一口气:“确实没有大碍,只是发作起来看着吓人罢了,而且也不常发作。”
可惜他如今一句话坐实了在虞潇潇这儿的失信名单,这种轻描淡写的废话她是一个字不信,更加下定决心要好好看着他。
“那师父你现在感觉如何?”
“无碍,为师现在就可以赶路。”
“不行!”虞潇潇激烈反对,“必须卧床休养!”
“好吧。”摇光君偷偷开心,“听你的。”
摇光君就这么被虞潇潇按住床上休养了足足三天。
直到被虞潇潇反复确认他面色红润、灵息稳健、灵力充沛后才大发慈悲地允准他自由行动。
摇光君是闲不住的,一旦解放立刻不想再无所事事的呆下去:“此去向西一百里有个苍镜湖,湖底的碧痕蔓可助你结丹时过心魔劫,为师带你去采。”
虞潇潇每次听他对各类灵植妖兽如数家珍就不由得怀疑自己上课到底有没有听讲,这个碧痕蔓她又没有听说过。
摇光君给她解释:“这个就是清气丹的一味主料。清气丹为师不缺,但碧痕蔓群居而生,去到碧痕蔓群时会被它们影响进入心魔,你过了这个心魔以后过心魔劫就有经验了。”
虞潇潇敛眉,这倒是正好,她正想看看自己的心魔。
由于虞潇潇坚持不肯解封灵力,摇光君只得从储物空间的犄角旮旯里扒拉出来了一只上百年没有用过的飞舟——自打他跨入炼虚什么缩地千里踏破虚空那都是小儿科,早就不需要飞行法器这种代步工具,可虞潇潇如今没有灵力护体,只能用这种“低级工具”。
只是这飞舟......看起来年久失修的样子。
虞潇潇眼角抽了抽:“师父,我们坐这飞舟真的不会掉下来吗?”摇光君检查了一下:“不会......吧。”
虞潇潇很是怀疑,可她不敢解开灵力封印,摇光君又只得这么一个飞行法器,她只得硬着头皮上了船。
好在虽然飞舟不让人信任,摇光君还是很值得信任的,就算这玩意儿直接空中解体,虞潇潇相信摇光君也不能让她摔死。
破飞舟虽然还没解体,但颠簸程度已经堪比海盗船。从小就晕车没救的虞潇潇每次坐海盗船都会毫无例外地吐出来,没想到这毛病换了个身体也没得治。
虽然没有灵力,但修士的身体到底比她曾经那个四体不勤地亚健康体质要好得多,虞潇潇虽然腹中翻江倒海,到底还不至于吐出来。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多抬一根指头也有可能造成决堤的悲惨后果,虞潇潇万万不想当着摇光君的面丢如此大的脸,瘫在软垫上一动不动。
“师父啊,”虞潇潇悲催地嚎,“还要多久能到?你徒弟小命快要不保了。”
人比人气死人,连一根头发丝都一丝不苟的摇光君闻言不悦地看向她:“你怎么如此口没遮拦?”
虞潇潇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她“小命不保”那句调侃。
这就是□□裸的代沟了,试问当代青年谁哪天不“死”个十次八次的,虞潇潇说这种话一点儿心理负担都没有。
但这里是个人人追求长生的玄学世界,对此有所忌讳实属正常,虞潇潇很懂求同存异,乖巧道:“师父我错了。”
摇光君看着她虚弱的脸庞,到底没问她前几日为何态度大变,这几日又为何恢复正常。
飞舟再次剧烈颠簸。
“到了。”

苍镜湖碧波千顷, 垂柳拂堤,风光极美。
不过虞潇潇却没有心情欣赏眼前美景,稍缓了缓体内不适便解开灵力封印, 径自沉了下去。
摇光君不放心她, 跟着一起下去。
碧痕蔓并不少见, 但想要找到一个足够大的碧痕蔓群还是要废些工夫,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到底还是让虞潇潇找到了。
虽然是在水底, 可接近碧痕蔓群的一刹那, 一股浓郁的香味便扑面而来,那香味太浓,几乎让人感到腻。
虞潇潇却很高兴, 有这种香味就说明这个碧痕蔓群够大了。
她看一眼摇光君,见他点头便深吸一口气走进了碧痕蔓群。
她倒要看看她的心魔到底是什么!
虞潇潇盘膝坐下, 凝神入定。
摇光君不是非常担心。
在他看来小徒弟自有一种豁达洒脱, 道心澄明, 区区金丹境的心魔劫难不倒她,如今来这里也不过是为了万无一失罢了。
可他的眉头却渐渐紧皱起来。
虞潇潇眉头紧锁, 眉心一抹暗红跳跃,满面冷汗灵力紊乱,这分明是心魔极重的表现。
她怎么会有这么严重的心魔。
摇光君面上轻松之色一扫而空, 目光凝重的盯着她。
心魔若不能自己渡过便毫无意义,他虽心急如焚, 却也不能贸然出手。
虞潇潇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她紧咬住牙关,面上露出痛苦之色。
她眉心的暗红愈发凝实,嚣张地跳跃着。
这么短短一段时间, 竟已是走火入魔的前兆了!
摇光君心下大惊,再也无法忍耐,神识一闪便进入了虞潇潇灵台。
这灵台内原本是一片明净之景,如今却黑云缭绕,死死纠缠着虞潇潇闭目打坐的元神。
突然间那黑云升腾而起,幻化出一张清隽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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