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玫瑰脸色一变,讪笑道:“就算想看医书,不也得解了蛊毒恢复身体再说吗,还是先喝药吧。”
展昭眼神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并没有直接去喝茶盏的水,而是伸手去接。
聂玫瑰没有多想,顺势递在他的手中,可他的手竟然只是虚空一握,茶盏“噗”的一声跌在床上,水立刻浸透被褥消失不见。
“哎呀!”聂玫瑰急的跳起来:“我的忘川…”惊觉失言,她立刻咬住嘴唇闭口不言。
“忘川什么?”展昭面无表情看着她,眼中凝起一丝寒意。
“忘川…望穿秋水得来的解药!”聂玫瑰不敢看他的眼睛,连忙拾起茶盏:“我去再倒一杯。”
展昭蓦地起身拉住她的衣袖,聂玫瑰旋身一带,只听“呲拉”一声,她的整条衣袖被撕裂开来,手臂上被忘川河中亡魂噬咬的可怖的疤痕完全地曝露在展昭眼中。
聂玫瑰急着想要抽回手,展昭却更快的抓住她的另一支手腕,将衣袖拉开,这样,两支手臂的伤痕都展现了出来
“这是,什么伤?!”展昭一字一字的咬牙问道。他的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聂玫瑰心中狂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徒劳的摇头不肯说话。
“这是你取来的药对不对?你身上的伤便是为了这药而伤的对不对?你和公孙先生说的是什么?为什么我一旦喝下药就会忘记你?为什么!!”展昭两眼发红,咄咄逼问。
聂玫瑰被他追的步步后退,直到身子撞到桌角,她回头一看,碗里顿时又漾出一大捧水洒在桌面上,流在了地下。
那一刻,愤怒,伤心,绝望的情绪一下子都涌了上来,她大叫道:“是,这忘川水是我九死一生取来的,为的就是让你忘了我,彻彻底底忘了我,只有这样,才能解掉你身上的蛊毒!为什么你不把它喝下去,让我安安静静的离开!为什么你要故意打翻它,它真的是我用命换来的,展昭,你还要我怎么做……”聂玫瑰浑身颤抖着,眼泪模糊了视线,看不清展昭的模样,精神几欲崩溃。
展昭猛地把她抱在怀里,手臂越收越紧,两人的呼吸,心跳都几乎融在了一起,紧接着展昭在她耳边道:“我不会喝下这药的,你什么也不必做,只要留在…”突然,他的话戛然而止,整个人僵立在了那里。
聂玫瑰泪眼婆娑的从他怀中抬起头:“对不起,我不能让你死,忘掉我,也许在来世,我们会有缘再见的。”
吃力的将展昭扶回到床上,聂玫瑰转身把仅仅只剩碗底的水拿在手里。展昭双目腥红,死死地瞪着她,牙关处竟然咬出了血。
“记不记得那时我教你陷害金牡丹的事?”聂玫瑰唇角浮出一丝笑意。“你设计让欧阳大哥装成江洋大盗,他却贪睡差点毁掉计划。为了平息你的怒气,求着我为他说了不少好话,而好处是,教给了我他的独门点穴手法。”
展昭阖住双目,胸口急促起伏着,脸上开始沁出汗水。
“我知道自己没有内力,这点穴也只能定住你一时半刻。”聂玫瑰苦笑着,突然她一仰头,把碗中的水全数倒入口中,捧住展昭面颊,以口向他渡去。
展昭努力平复胸中怒火,闭目凝神解穴,忽然一个柔软的触感覆上他的唇,他还来不及反应,微冷的舌滑入口中,略带苦涩的一口液体顺势流入了他的咽喉。
他想怒吼,却无法发出声音,他想吐,那水却早已流入肚腹…绝望充斥着他的胸膛,两人唇齿相缠,咸苦的眼泪落在嘴里,流进心里…
“我爱你…”眼前的人影越来越模糊,唯一清晰的是耳边回响的这三个字,在他失去所有意识之前,他终于能发出一声怒吼:“聂玫瑰,我恨你,我恨你!”
作者有话要说: 书友说的不错,这几章泛穷摇风,自己看着都肉麻。
这一章更加丧心病狂,竟然写出了潘金莲武大郎的感觉。
聂玫瑰:“大郎,先把药喝了吧。”
展昭:“… ”
画风能不要这么诡异吗?
☆、福利,补偿
他扶坐在树下,双目灼烧感渐渐减退, 努力睁开眼睛, 眼前一片白茫茫,所有的事物全都是模糊的残影。
他苦笑一声,黑盗果然手段够黑, 临死撒出的药粉伤了他的眼睛。这荒郊野外, 何处有人家, 何处寻大夫?一丝从未有过的感觉漫上心头, 惊慌!他一想明白,这种感觉便越集越浓!
“啊~!!”头顶上方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有人从高处坠下,他下意识伸开双臂,那人便刚刚好落在了他的怀中。
“嗨,你好!谢谢你了。”
这是个女子! 他连忙将她放下地:“姑娘,未曾伤着么?”
“还好还好,喏, 我摘的苹果, 要吃吗?”
“多谢姑娘。”他并未推辞,一夜疲斗, 若不恢复体力,如何转回开封。
模糊看到轮廓,他伸手去接,却扑了个空。
她愣住了,发现了些不对劲, 抬手在他眼前晃了一晃:“眼睛看不见吗?”
他默然不语,转身摸索着离开。
“不好意思,说中你伤心事了。”她又跟上去。“可是你看不见怎么能离开这林子?”
他顿时怒气上扬:“不劳姑娘费心!展某自会解决!”
“要不先到我家去吧?”她仍不死心,这人脾气怎么这样,要不是看在你救了我,才不要管你呢!
他停下脚步,嘴硬是硬,真要自己出林子,想凭眼盲心不盲,可能吗?
她见状,知道他有所软化,便不再多说,上前扶住手臂携着他慢慢朝前走去。
“到了。” 她扶着他走进一所房子。
他眉头轻皱,一路走来她咶噪的很,倒是隐约听懂了些。
这里离开封府有近两百里路,她也是初到此地,她口中所谓的家只是城外的一座废弃庙宇。
这里远离其他人家,她一人在这里………“荒郊野外的,你不怕吗?”他终于问了一句。
“很怕呀,每天晚上都不敢睡的太熟。不过现在捡到了你,以后有你陪我,总算好了!”她没心没肺的回答。
他失笑,捡到?这个词太好笑。
她安顿好他,便匆匆忙忙出去,好大一会儿才带了一个人从外面回来。
那人查看了他的眼睛,连说:“治不了,治不了”就离开了。
原来她是去为他请大夫了。 “切,都说他是庸医,我还不信,原来真是!”
哈,她怕自己失望,故意骂着那大夫吧。
接下来的几天里,她不停的从外面请回大夫,一次又一次,希望,失望,失望,绝望!
这天,他在她面前将大夫扔出门外:“好了!不要再找大夫来了!我瞎了,不可能好了!不可能再回开封府,不可能再陪着包大人……不可能,不可能………”终于,他流下眼泪。
接下来的日子,他不再说话,不管她如何与他逗乐,都静默。他经常一人独自坐在那里,整整一天不吃不喝。人,身子很快消弱下去。
夜,静谧。
她轻轻起身,不一会儿,院中响起冲水声。院中有一口井,他知道,她又在沐浴了。
水声停下,她走进房,慢慢接近,他微微皱眉,不做反应。
被褥微微一沉,她似乎在床边坐下,几滴水落在他的手背,他不自主的手指一抖。
“你装睡。”她指责。
“睡与不睡,有区别吗?”这是几天来他头一次开口,气息虚弱。
“呵呵,是呀,你瞎了嘛。”她突然话带嘲弄。
“你!”即使再心灰,也不想听到那个字!
她的气息就在他面门上方,而且还在慢慢接近。
“你要……”两个字刚出口,微凉柔软的唇瓣便堵了上来,他浑身一颤,伸手想要把她推开,入手却是一片湿滑。
她没有穿衣服!要做什么!极大的震撼惊呆了他,忘记了反应。
她青涩入侵,不停吮吸他的舌,舔着他的上颚。从未有过的感觉,全身被酥麻侵袭,他竟然不由自主开始回应。
突然,她抽身坐起,他还未来得及平复,那双手便已在他身上游走。
衣襟被解开,胸膛露出,冷风吹过,他纷乱的脑子恢复一丝清明。
“我们不能这么做…”他哑声道。
她没有回答,两团柔软紧贴在他的胸前,那两颗红葡萄刻意在他那两个小红果上磨擦。
“好难过!不该这样,却不想也不要拒绝……”他在心中嘶吼。
她开始舔吸他的耳垂,对他突出的喉结仿佛感兴趣,也不停舔着,渐渐来到他的胸前,大力吸吮着两个小红果。
手也伸进了他的裤中,找寻着那条渐醒的睡龙。 “嘶……”他被咬痛,挺了一下胸膛,扶住她的肩膀:“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她吐出红果果,轻笑:“知道,身体实践。”她顺利摸到了睡龙,并上下捋了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