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展墨下了很大的决心,努力挤出了一丝笑容对聂玫瑰说道:“聂小姐,我呢,警局还有事儿,也不能多待,你好好养伤,晚些我再来看你。”
“好啊。”聂玫瑰爽快的答应下来:“晚上来接我哦,我不习惯在医院睡。”
我理你!展墨云差点吐出一口老血,他打着哈哈糊弄道:“好的好的,等我忙完就来送你回家,你休息吧。”说着他暗自松了口气,快速逃离了病房。
说归说,她受伤入院也没有家人来看,不知道是谁家的野丫头,现在的孩子们哪,展墨云摇摇头,接着暗笑自己想的太多,折腾了一夜,这身行头还得还给人家公路科的师兄,想到这里,他连忙跨上摩托向总局疾驰而去。
“看来他对你很是嫌弃,避之唯恐不及啊!”灵禅子看不惯聂玫瑰那花痴的模样,忍不住出言打击道。
“你就会毒舌!”聂玫瑰瞪了他一眼,眼圈有些泛红:“知道你走后我吃了多少苦吗?可是不管我多努力,却终究不能和他在一起…我好不甘心!”
灵禅子默然不语,好一会儿他才说道:“那,我去找个鬼上了他的身,好让你为所欲为怎么样?”
“我呸!”聂玫瑰忍不住笑了:“谁要你帮这忙了,就算他没有了前世记忆,我也会让他重新爱上我,大不了,我缠他一生一世!”
灵禅子用手指弹了她脑门一下:“他心中对你的执念很深,所以让他爱上你根本不是难事,你尽管去缠着他,最不济还有我说的那一招呢。”
病房门被敲了敲,一个人探进头来,看到聂玫瑰,不禁笑开了花:“玫瑰,你还好吗?”
“肖云雷?”聂玫瑰一愣,差点把这货给忘了。不知怎的,以前倒不觉得,可今天一看这小子的眉眼总觉得很亲切,有些莫名的亲近。
“玫瑰,幸好你没事,不然我真是悔死了。”他双手背在身后,一步一步挪到了病床前:“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不猜!”聂玫瑰没好气的别过头,却看见灵禅子唇边又带上了那种诡异的笑容。
肖雷没有在意她的不耐烦,将手从身后拿了出来,捧着一个精致的小篮子:“看看这是什么?”
聂玫瑰皱着眉,突然发现篮子上盖着的布动了动,她这才有了兴趣:“是什么东西,还会动的?”说着顺手揭开了布,里面赫然是一只纯黑的小狗,正瞪着一双圆丢丢的大眼睛盯着她。
聂玫瑰还来不及反应,就听肖雷说道:“路上捡到的,非要跟着我,看着挺可爱,长大了还可以保护你安全,我给他取名叫阿旺,你说好不好?”
聂玫瑰猛地抬起头看着肖雷,再看看灵禅子,篮子里的小黑狗像是替她做了回答:“旺,旺!”
这一天都过得不踏实,展墨云烦躁的合上手中的案宗,不知为何,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丫头的样子,她无比依恋的看着自己,笑颜吟吟的说等着自己去接她。
展慕云随意扫了一下腕表,半夜十二点多了,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这么一来他似乎少了点内疚感,天不作美,与他何干?
雨下的不小,警局大门离停车场不过几十步路,都把他浇了个够,坐在车里,展墨云拿出手巾擦拭着身上的雨水。蓦地,他停下动作,揉了揉眼睛,大门外的角落里有一个人,这么大的雨,竟然什么也没带,生生的在雨地里淋着。
“臭丫头!”他咒骂了一句,把毛巾扔在座上,打开车门跑了过去。
是聂玫瑰,展墨云脱下衣服罩在她头上,拉着她跑回车跟前,一把将她塞进了副驾驶座。
紧接着他也怒气冲冲上了车,拿起毛巾胡乱给她擦着脸上头上的雨水,聂玫瑰红着眼眶,死命的咬着唇,盯着他一动不动。
“你脑子有病吗?不在医院好好待着跑到这里做什么?!”展墨云咬牙切齿喝斥道。
聂玫瑰仍旧没有说话,可眼泪却成串的掉了下来,落在他的手背上,烫的他心里更加烦躁。“哭什么哭!我送你回医院!”
“你不是他,你不是他…哇…”聂玫瑰看他对自己如此恶声恶气,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展墨云顿时手足无措,他尝试着拍了拍聂玫瑰的肩膀,喃喃说道:“哎,你别哭啊,我也,也是担心你的手…”
聂玫瑰猛地扑在他的怀里,埋在他颈边抽噎不停。展墨云立刻举高双手,身体僵硬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天知道,他活了整整二十五年,连女孩子手都没摸过,这突然有女孩子投怀送抱,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聂玫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回想起他们曾共渡的那些岁月,这一哭真是天昏地暗。
良久,展墨云暗暗叹了口气,将手放了下来环抱住她,这一刻,他竟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这种感觉很陌生,却又很熟悉,就像是自己早已期待已久…
“展昭…”聂玫瑰泪眼朦胧地从他怀里抬起头,轻轻唤了一声。
“我不是…”一听到那个名字,展墨云一震,他立刻想说自己不是,怀里的人却勾下他的脖颈吻上了他的唇。
她的唇冰冷,有些颤抖,展墨云霎那间失去了所有的反应,他一动不动定在那里。聂玫瑰在他唇上轻舔吮吸着,湿滑的小舌不时刷过他的牙关,像是在轻扣心门一般,让他的心咚咚作响,阵阵酥麻感如电流划过他的身体,展墨云鬼使神差的张嘴含住了那个令他迷乱的小蛇。
雨似乎下的更大了,噼里啪啦砸在车窗,车顶。展墨云紧紧箍住她柔软的身躯,却还想着她受伤的手臂,怕自己身体压着她,抬手一按控制台开关,车座缓缓放平,聂玫瑰便趴伏在了他的身上。
“唔~”聂玫瑰察觉到变化,不解的抵住他的胸膛离开这个吻,眼中泪水还未擦干,一双眼迷迷蒙蒙,面颊透着诱人的红晕,看的展墨云身子一紧。
他伸出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痕,白皙修长的手穿过她的红发扶住她的后脑慢慢压向自己:“看清楚,我不并是你口中的那个人,也不管你们说的什么前世今生,我就是我自己,如果你想明白了,叫出我的名字。”
聂玫瑰看着他俊美的脸慢慢接近,无比认真的模样让她心颤。他是谁?展昭?还是展墨云?缓缓地摇摇头,她无法做出决定。
看着她犹豫不决的样子,展墨云笑了,他挑眉道:“你想让我做别人的替代品?”
“可是他不是别人,你也不是替代品…”聂玫瑰喃喃说道。
又是这话!展墨云突然觉得一阵烦闷,他不由自主扯开了些衣领。
“你戴的是什么?”聂玫瑰伸出手指在他脖颈处一挑,一根红线带着一个银十字耳坠跳落在她的掌心。
聂玫瑰笑着笑着泪水再次流出来,她取下耳坠为自己戴上:“展墨云,你是展墨云…”
唉,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说的?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不管是前世也好今生也罢,从看到这丫头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放不下了…展墨云无限温柔的吻住她的双唇,轻轻的吮吸、柔柔的啃噬,舌尖在她唇上轻舔啄吻,辗转反侧……
你们以为结束了?太天真!
一年后。
“什么?没有套套了?那就不做了!”
“不会吧,我好不容易出任务回来,憋了半个月的子弹要等着发射呢!快来吧,啊,求你了…”
“我不管,总之没有套套,不许碰我!”
“你,聂玫瑰!算你狠,我下去买,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切,我先去洗澡了啊,自己带钥匙。”
热气腾腾的浴室里,聂玫瑰无比惬意的冲着热水澡,突然,客厅的灯忽明忽暗闪了几下又恢复了正常,浴室的玻璃门印出了一个人的影子。
“药店挺远的,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聂玫瑰自言自语的嘀咕着,擦干头发围了浴巾走出浴室。
“墨云,墨云,咦?奇怪了,刚才不是还在呢?”聂玫瑰满屋找了一圈后回到了卧室。
“你?!”看到卧室里背对着自己站着的男人,聂玫瑰傻了眼,那一身打扮……
“今天的主题是制服诱惑?”她突然明白了,立刻跑到男人面前,满怀期冀的问道。
男人的眼睛从床头柜上两人的照片上挪开,死死盯着聂玫瑰,看的她莫名其妙。
“这身衣服你从哪里借来的,简直太像了,不,完全一模一样!”她喜不自胜,不停摸着男人身上的红衣爱不释手。“哇塞,还有巨阙剑,真是演戏演全套,太专业了!”
男人一动不动,眼睛都不曾眨一下的看着她。
“你真是深得我心啊,墨云,啊不,现在你是展昭,我要奖励你!”说着,聂玫瑰把他拉到床边,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自己则跨坐在他的腰间。
“我…”男人嗓音有些嘶哑。
“嘘…”聂玫瑰用手指竖在他的唇上:“我知道你没有买套套,不过为了奖励你,今晚我们不用它了。”说着,她解开了身上的浴巾,光洁无暇的酮体展露在男人眼前。
他浑身一颤,立刻坐起身子,聂玫瑰却就势圈住了他的脖颈,紧紧贴住他的胸膛,轻轻吮,舔着他的耳垂喃喃说道:“展昭,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