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板忽然向下一陷,分明是又增加了一人重量。啊!啊!难道一语成谶?聂玫瑰抓狂了。
叶婷婷轻轻伏在展昭胸前,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展大人,自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婷婷就知道,这一生除了你,再也不会对任何人动心了。那日在脂粉店,还有今日的一切,这难道不是宿缘吗?”她微仰起脸,粉面含春,媚眼如丝,朱唇轻启向着展昭唇角吻去。
这一关简直比当年独斗秦岭三煞还要凶险。展昭呼吸渐渐急促,身体燥热难耐,这香有问题!他很明白自己根本不会被女色所诱惑,当然只有一人另当别论。
“叶姑娘!”他沉声喝到:“我对你丝毫没有男女之情,展某也己经心有所属,今日之事都是有人陷害,姑娘还请自重自爱,不要逾越!”
叶婷婷见他剑眉直竖,星目怒瞪,语气冷硬,脸色顿时变得煞白,眼中氲满雾气,泫然欲泣:“展大人,婷婷的心,难道你不懂吗?”
展昭自认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可在催,情香的作用下看到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头也是一阵激荡。“我不懂,也不必懂!展某说过,心已有所属,你不要在这里矫揉造作让人厌恶,快给我出去!”说完,他闭上眼睛不去看叶婷婷。
这话简直字字诛心,展昭知道说出来是多么伤人,可是他没有办法,被封的穴道一直无法冲破,就算是屏住呼吸也不可能一口气也不呼入,再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只能厉言呵斥,希望她知难而退。
聂玫瑰总算明白了展昭为什么只是言语来往不见动作,只怕也是着了道。那个少年到底是什么人,本事难道在展昭之上?竟然连他也被困住了,聂玫瑰好不后悔,怎么好端端惹了一个魔星!不过听到展昭厉声拒绝女子的投怀送抱,还说心有所属的时候,她还是小雀跃了一把。
叶婷婷没想到展昭竟然会这么无情的拒绝她,羞惭,失望,嫉妒,怨恨往往会让一个女人在一个非常的时候做出一些非常的改变。她眼中闪过绝决,金粉楼十几年的调,教,如何勾,引,取,悦男人本事都被她认为是最下作的,可是现在………
她轻轻扶起展昭,让他靠坐在床头,展昭不解,但依旧蹙眉闭目不去看她。
“展大人心中所属,可是前日脂粉铺那位姐姐?”叶婷婷转过身来到香炉旁,又挑进一截香块,并用力吹了吹,烟雾明显散的多而浓厚。而她自己,也因为离得太近吸入不少,脸色艳红的有些不正常。“她有我美吗?有我温柔吗?你看看我…你为什么不敢看我?”靠在展昭肩膀上,她轻声呢语。
感到展昭呼吸渐重,她得意的笑了:“金老板说的果然不错,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嘴上说的多好听,身体却是最诚实。”用手滑过展昭眉眼,不停滑动的喉结,解开了他的肩上的官衣结。
展昭怒目圆睁:“滚开!”叶婷婷心魔已成,又有催,情香作用,根本将廉耻心抛开,她丝毫不在意展昭怒意,将他上衣褪尽,露出古铜色的肌肤。
展昭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这种羞辱让他无法忍受,一时浑身血液直冲头顶,真气渐渐汇聚,他忙平静下来,只等真气齐聚便一举冲开所有被封穴道。“叶姑娘,我想喝水。”他只有百般拖延时间。
“呵呵,婷婷去拿。”叶婷婷站起身,来到桌前正要倒水,突然瞥见了镜中的自已。她受香雾迷惑,似梦似幻,梳妆台前,对着半人多高的铜镜站立,望着铜镜中的自己痴迷着,一双手也在袍内忘情的抚,摸,口里发出诱人的声音。展昭死死咬住下唇,疼痛让他无比清醒,心无杂念,一次次冲着被封的穴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不如就让叶婷婷强了大人算了?
☆、傲骄鼠与心机猫
叶婷婷到了忘情之处,香肩轻轻一抹外袍便滑落在地, 她袍下竟然□□!而此时展昭真气齐聚到了极点, 被封穴道一一冲开,他紧紧阖住双目不被叶婷婷所惑,正要想法脱身突然感到脚下有人扯拽, 心中惊诧房里还有第三人, 不由睁开了眼睛。
聂玫瑰在床下看不到外面情形, 却听到了那种异样的声音, 不会吧!不可能的!她只觉得浑身冰冷的厉害,禁不住浑身颤抖着,握紧了拳头。“咦?身体能动了!”她顾不得双腿仍然麻木全力向外爬去,看到床边展昭的腿便扯住助力一股劲骨碌了出来。
展昭刚睁开眼睛突然就看到了地上的聂玫瑰,震惊之余忍不住瞥了一眼仍不知情的叶婷婷,就这么一眼,他便像被吸引住了一样定定地盯着她的后背转不开眼睛。
聂玫瑰被困在床下好久,腿脚麻木都无法起身, 展昭坐在那里非但不拉她一把, 眼睛还直勾勾盯着前方不知在看什么,她顺着他的眼神一路看去, 我滴天,裸,女!
叶婷婷听到响动转过了身体,聂玫瑰慌不迭从地上一跃而起扑上前一把抱住展昭头脸:“不许看!不许看!”
叶婷婷猛地见到房里出现的聂玫瑰,惊的尖叫连连, 大有立刻引来所有人之势。聂玫瑰无法,只好放开展昭:“她会把人都招来的!不准碰到她的身体,快把她点晕。”
展昭被她一把捂在胸前,气都喘不过来,一股陌生又熟悉的馨香极大刺激着他的感官,让他好不容易构建起压制催,情香的防护墙差点就轰然倒塌。不敢多想抓起床上锦被迅速来到叶婷婷面前将她整个裹在里面,轻轻在她脑后一点,她就睡了过去。
刚把她安放在床上,门外就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有人来了!”聂玫瑰慌了神。
“姑娘,姑娘!发生什么事了?”龟奴的声音,看样子还跟着不少人。
“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一路打出去吧,到时这名声可就………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都失去了主张。
“姑娘?”龟奴得不到回应,开始敲起了门,而且越来越急。
“唔~嗯~你好坏~不要了嘛…”房间里突然传出女子动情的呻,吟呓语。龟奴与其他人一愣,脸上露出暧昧的表情,贱笑着故意将耳朵贴近了房门:“姑娘,你没事吧?”
房间里,聂玫瑰脸红的如同要滴出血一样,她不敢看展昭的脸上表情,不用想也是极为精彩的。可门外那些人摆明了是看好戏,迟迟不走,这羞人的叫声也不能一直不停吧。聂玫瑰冲着展昭使眼色,示意他帮帮忙,可他僵立在那里没有一点反应。聂玫瑰气结,只好自己跳上床用力摇起床围栏制造出“激烈”的战况。
展昭终于回过神,看着她卖力的表演,总觉得啼笑皆非,可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怎么都懂?突然胸中一股子闷气突然就忍不住喷薄而出。他顺手抓起桌上烛台扔在门上,怒喝:“都给我滚开!”屋里顿时一片黑暗,门外人立刻吓得作鸟兽散。
门外再无动静,聂玫瑰这边悉悉索索摸下床:“展昭,你在哪里?屋里好黑我看不见你。”回应她的只有沉重又极促的呼吸。
“展昭,你干嘛不理我?”黑暗中,聂玫瑰皱起眉头,不满的埋怨着,不过自己的声音怎么这么娇嗔,太肉麻,头晕乎乎,身体也热热的。
地上一明一暗闪着什么,她来不及细看却己被一个炙热宽厚的胸膛包裹,熟悉的气息冲入鼻腔,像催化剂一般让她体内不明体征成倍发酵:“奇怪,我好热,好热…”
展昭一愣,转眼就看到了地上的光点,原来他扔出烛台时不小心扫落了香炉,使那催,情香加快了燃烧。 他的穴道已解,只要闭住气,区区熏香根本不足挂齿,而聂玫瑰一直躲在床下,床裙帷幔厚重垂地,她吸入的少之又少,基本不受影响,可这一出来就糟糕之极……
他正要上去踩灭残香,聂玫瑰却双手攀附上来,一边说着热一边向他怀里钻。展昭看不到她面容,只感到她柔软火热的身子紧紧缠住他不停扭动着。
这种下三滥的迷香通常解决方法也很简单,不过洗个冷水澡就好,可在这里显然不行,还是先离开再说,他一把抱起聂玫瑰冲出房间。
夜己深,金粉楼也灯火俱灭,一片宁静。展昭心里刚松了口气,怀里的聂玫瑰却又不安分了,她不仅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还大声嚷嚷叫着热的不行。
这香虽然低劣,但久不解除也成□□烦,展昭不敢停留,一跃而起,骑着月色在城中疾奔,府衙不方便回,这样子不如去了郊外山上,有溪水清凉自然能解。
聂玫瑰一开始只是浑身发热,神智还是清楚的,自己中了什么招,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她竟然一点也不慌张甚至心里还有些小期望……可人家除了在房中一个炙热的拥抱后再无其他,聂玫瑰心里有气,索性赌气也不理他,看他要怎么做。谁知道这一会儿不到身体里面就像着了火,意识渐渐模糊,她只想快些让自己凉快下来,胡乱撕扯着衣服,使劲挣扎着。
这下可苦了展昭,就算自己轻功傲人,也不能凌空抱着个乱动不止的麻烦还能保持平衡。他正准备找个略平整的房檐停下,突然听到“嗖”的一声,有暗器直奔他腿部袭来。他只好再次拔起身体,接连几次,那暗器不断增加数量,接在手上一看,不过是些碎石瓦片。这人意不在伤人,可这般戏弄让他怒意渐增。他趁机会拾起房上青瓦一块,暗发力震碎疾射出去,不远处响起“嘡嘡嘡”击挡声,一个白色身影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