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风道骨?!灵禅子脸一黑躲开了林妹妹的袭胸,不耐烦的说道:“既然玉佩加持好了,法珠还我。”
“发珠?是珠钗吧,呵呵…”她开始胡搅蛮缠:“你是一个和尚,要女人的珠钗有什么用?”她翘起尾巴装作过来人的姿态上去拍拍灵禅子的肩膀,只是他个子太高,只好退而求其次拍了拍他的胸口,语重心长的说道:“ 小师傅呀,要想成佛必先四大皆空,可不能有凡心呐!”
灵禅子将她的爪子拂开,眯了咪眼睛,冷晒道:“你,不会把法珠遗失了吧。”
聂玫瑰脸色大便(太臭):“怎么可能,是,是展昭借去了!”(你还是无耻的把展昭卖了。)
王朝马汉忧心忡忡的将展昭领回了府衙,他就象一个执拗的孩子一样,虽然不哭不闹却一直抗拒着,一不注意就向着别的方向走去,累的王朝马汉哀叹连连。
“哦?在展昭手中。”灵禅子笑了笑:“那他………”
“他出远门了,对对,包大人派他出远门了,可能需要一年半载才能回来。”聂玫瑰打着如意算盘,哄一会儿是一会儿,这和尚也不能天天来要个破珠子吧。
灵禅子看向她身后:“展大人真是大忙人,看来我今日是见不着他了。”
“见不着见不着,大师你快请回吧,你们佛家不是讲缘吗?等缘分到了自会相见。”聂玫瑰喜滋滋的说道,完全没看到小雪给她递眼色。
这丫头瞎说什么呢!展大人哪里就出远门了?还一年半载!王朝懒得理会她,直接上前对灵禅子见礼:“小师傅是要找展大人吗?展大人他……有些不舒服。”
聂玫瑰傻了眼,太不凑巧了!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展昭又不舒服了,上次受伤昏迷那么长时间,都是为了自己。她忙来到展昭面前,左右上下一打量,外表是看不出什么不对,只是这眼神……有些………
她还来不及问话就已经被灵禅子弹在一边。“咦?!” 灵禅子看着展昭,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以手结印向他额前一抹,再绕到他后颈处一按,只见展昭噗的吐出一口鲜血,身子急剧抽搐起来。
吓的王朝马汉连忙上前将他身子扶稳,怒目相向:“小师傅,你对展大人做了什么?”聂玫瑰也厉声喝道:“灵禅子!法珠是我丢的,与他无关,你要怎样全冲我来!”
灵禅子撤回手印,将手摊开,那掌心竟然隐隐发黑。看着聂玫瑰满脸的关切,他冷笑一声:“好,你总算也有在意的人,法珠于我之重要,你日后便会体会到,我就拭目以待!”说完,他将玉佩扔在地上,头也不回的甩袖离开。
☆、忘川花开
聂玫瑰根本没有在意灵禅子的怒意,她心里满满都是展昭现在的身体情况。倒是小雪连忙跑上去捡起了玉佩, 小心翼翼检查了一下, 并没有看到有丝毫损坏,这才松了口气.
房间里,展昭躺在床上, 身体仍在剧烈抽搐, 他满头大汗, 双眼圆瞪, 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英俊的脸扭曲的有些狰狞。王朝和马汉为防止他有变故自伤,只好死命的按着他的身子。
聂玫瑰拿着毛巾不停为他擦着汗,看到他那难受的样子,不知怎的眼泪就滑落了下来。
公孙策与包拯闻讯连忙赶了过来,看到这情形公孙策不敢迟疑,连忙吩咐王马二人:“把展护卫外衣除下,聂姑娘你先出去!”聂玫瑰执意不肯, 公孙策无法只得随她去了。
上衣除去, 公孙策立刻给他施针,先在他头顶下针, 接着眉心,檀中………三针下去,展昭渐渐平静下来,众人面上刚舒缓,突然听到公孙策:“咦?” 了一声。
包拯忙问道:“公孙先生, 何事?!”
只见公孙策面上更为凝重,他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认真在展昭前胸,后颈,………几处仔细察看。
看到公孙策的表情,聂玫瑰只觉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难道展昭是因为活尸的抓咬而中了恐怖的尸毒?只是过了好多天,为何才发作?
几人不敢开口去问,都屏住呼吸盯着公孙策一举一动。公孙策抬起颤抖的手,用指尖在展昭几个穴位上轻轻按触过去……突然,他猛地收回手站立起来,嘴唇抖动却说不出话。
众人心情立刻跌入谷底,“公孙先生,展护卫他……”包拯问道。“大人!”公孙策转过身看着他:“学生想要印证一件事情,可能会有几分凶险,您……”
“先生所指是?”
“也许展护卫会突然发难,危及您的安全,您和聂姑娘还是先暂避一下吧。”
“我不!”聂玫瑰激动起来:“他到底是怎么了?我要知道!”
“聂姑娘!”公孙策加重了语气:“不要意气用事,先与大人离开!”
“我…”聂玫瑰仍想坚持。
“公孙先生,本府,也不愿离开。”
“大人,你……唉!”公孙策见他二人态度坚决,只好作罢。
只见公孙策从医箱中取出一块椭圆的黑色石头,在展昭后颈处放置,片刻后慢慢拿起,
令人发指的情形出现了:原来那石头是块磁石,在它的强力吸附下展昭皮肤竟然轻微隆起,透出一根针的轮廓。
几人只觉得寒毛乍起,看到公孙策满头冷汗屏住呼吸慢慢将那银针向外吸引,只是磁石吸力有限,几番下来终是失败……
公孙策一脸颓败站起身,包拯低声问道:“公孙先生,展护卫他…………”公孙策摇摇头:“大人,我们出去再说。”包拯见他谨慎小心,知道事情不简单,点头允了。
聂玫瑰一从开始看到那块黑磁石以及银针,就想到了在长昭所见到的那一幕:朵月姬也是拿着这磁石从安云生体内吸出的银针!展昭此番难道是和她有关?这个念头一起,聂玫瑰不由心底发寒。
她扑到展昭面前,也仔细观察刚才公孙策所触碰的那几个穴位,只见每个穴位上面都有一个微小的出血点,也就是说,他这几个穴位里面,都埋藏着一根银针!到底是怎么被植入进去的?难道真的是他独自留在长昭的时候被朵月姬暗算?只是以他的身手,朵月姬又是如何办到的?
就在她思绪纷纷乱的时候,“展大人,你醒了!”马汉先发现展昭醒了过来。
聂玫瑰忙收回心神,看见展昭睁开眼睛正看着自己,不知怎的,她突然觉得这双眼睛,有种陌生的熟悉感。
她一时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展昭却是展颜一笑:“聂姑娘,你受累了。”
聂玫瑰心中一滞,泪水便止不住流了下来。从来没有想到,他在自己心里竟然变得如此重要,或许在那个时候,他将她牢牢护在怀里,用身体挡住活尸,他对于她,就不一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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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努力坐起身子,用手指拭去她的泪水,柔声道:“傻丫头,哭什么?我这不是没事了么?”他这话一说,聂玫瑰眼泪流的更多了,哪里是没事儿了?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危险吧。
见她哭的更伤心,展昭仿佛慌了手脚,不停温言劝说,拿衣袖为她擦泪水。场面太温情,王朝马汉倒不好意思呆在这里了,两人相视一笑,轻轻的退出了房间。
公孙策与包大人晚些时候又来了一趟,看到展昭醒来也非常高兴,但聂玫瑰总感觉他们的笑容有些勉强,好像是硬挤出来的一样。
公孙策趁着展昭与包拯闲话的时候将聂玫瑰叫在一旁,叮嘱她不要说出展昭身上有银针刺穴的事情。聂玫瑰应下,她也认为这个时候不该给展昭压力才是,然而她却不知道,这其实是一个疯狂阴谋的萌芽初始………
夜,深沉,包拯仍然毫无倦意,他从书柜里取出一份蜡封卷宗,那是安云生当年晋考的名贴。看着那上面那矍秀挺拔的文字,不禁有些感怀。
长叹了口气,他将上面安云生的生辰八字抄了下来:“云生呀云生,你走的不明不白,毒妇仍未伏法,本府实在放不下此心结。你原本在世上就孤苦无依,如今寒衣节快到了,不知你在地府可曾还好,希望能与你再见上一面……”
生辰八字在烛火上点燃渐渐化为灰烬,不多会儿,房间里无故刮起一阵阴风,烛火飘摇最后熄灭。包拯激动的从座上站起身:“云生,是你来了吗?”清冷的月光下,门外有黑影映入,随着接近而慢慢拉长。包拯眉头紧锁,月下有影,来的是人!
那人停在门外,迟迟未曾进入,包拯正要离座察看,那人却已迈步而入,直冲冲跪倒在包拯座前,一言不发,双眼无神散落。
包拯看不清来人面目,竟然是展昭!他几乎要脱口而出叫出声来,门外突然又闪进一人,正是公孙策。他连忙摆手示意包拯不要出声,包拯虽满腹狐疑仍然点头配合。就这样三人无声的僵在那里,直到更夫敲响了五更天的梆子,展昭这才起身离开。
包拯迫不及待向公孙策发问:“公孙先生,展护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人,此前和你说了展护卫被人暗算,身中七穴离魂针。可是现在这么一看,非但是离魂,还有移魂术!也就是俗话说的离魂夺舍,展护卫现在的身体,只怕已经被安云生给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