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嘢!”真是一口气跑出了一条街那么远,确定不会有人追上来之后,她兴奋的跳起来。明媚的阳光,新鲜的空气,繁华的街市,熙熙攘攘的人群。。。。。一切的一切实在是太美好了!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着,差不多一个小时以后,刚才的兴奋感荡然无存,闻着一家家酒楼食肆扑面而来的食物香气,聂玫瑰不停吞咽着口水,心中沮丧到了极点:没钱,多狠!这也到饭点了,还是回去吧,要是错过了,只怕连粗茶淡饭也要没有了。
“臭丫头,没钱竟然敢来吃霸王餐,今日把饭钱还了算罢了,没有钱看老子不把你卖到窑子里去!”正要转身回府,眼前一处酒家内传出一阵叫嚣声。聂玫瑰凑到看热闹的人群中,听着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哟,看那姑娘如此秀气,怎的就吃了那么多东西,又无钱赔看来只能被卖掉了。。”聂玫瑰扒开人群往里面一看,只见两个店小二正对着一个姑娘破口大骂着,而那位姑娘,可能被吓坏了,正低着头在哭。。。。。屁!聂玫瑰再仔细一看,哪里是在低头哭泣,分明是在低头专注的啃着一只全身只剩骨架的鸡的屁股!
面前一大桌空盘,从盘底儿的油腻程度上看来,都是些高油高脂高胆固醇的三高食品,聂玫瑰不由得咽了口唾沫:这女的也太能吃了吧。正想着呢就看到貌似掌柜模样的人吩咐两个小二一人一边架起来那名女子要把她关到柴房。
小二粗鲁的架起女子,聂玫瑰这才发现,她好高!足有一米七五左右,足足比两个小二还要高出半头。这哪里象是架着她,分明好象是倚在她的两边。聂玫瑰看着有些急了,不会吧,不过是一顿霸王餐,怎么能真卖了她?只是自已手中也空空如也,想帮也帮不上,而周围看热闹的人大多是连叹可惜,却没有一个人出来说句话的。
眼见着那女子被连拉带扯向后走去,突然其中一个店小二似乎看不惯她抱着鸡骨架啃个不停,跳起来抢过来扔在了地上:“吃吃,我看你是饿死鬼投胎,都到这份上了,还在吃个没完。”话刚说完,那女子的脚步便停了下来,看着被丢出老远的鸡骨架,突然尖叫道:“我的肉,你赔我的肉!”说着顺手一推那小二胸口,任谁也没想到的事发生了,那小二虽说没有多高大健硕,但毕竟是一个成年男子,就这样被她随随便便一推飞出了五六米开外,摔在地上悲嚎不停。
另一个小二一看,不敢相信自已的眼情,但还是勇敢的冲上前去,不过手中抡的是店中的长条板凳。“小心呀!”聂玫瑰大叫着提醒那女子,却看见她又跑到别的桌上将人家吃剩的烧鸡牛肉馒头都用裙子的前幅兜起来,听到脑后有风声,头也不回的挥手一格档,那长凳不但开裂成两半,连带着把那偷袭的小二又震的飞出老远。
一时间,店里沸腾起来,看热闹的闲人们一拥而入,争先恐后的想看看这位天生神力的女子。而掌柜的见小二吃了亏,不但饭钱要不到手,自家小二受伤还要出汤药费,一时间只觉得心肝脾肺肾都疼了起来,跌坐在地上呼天抢地的叫着要报官,更有小二应着向开封府衙跑去。
聂玫瑰一看情况不好,真要将官府招来,这错也是在那先吃的霸王餐上,可是那位正主却还是在四处搜罗着,完全没感觉到形势急转而下。“真是个吃货!”聂玫瑰暗骂一声,拨开人群,一把拉住那个女子道:“妹妹,你怎么又犯病了,赶快和我回去吃药吧!”说着扯着她就快步走出了店门。刚走到门口,聂玫瑰已看到不远处报官的店小二带着展昭和王马二人向这边走来,看来是偶遇了巡街的执法三人组了。
“快,快,快跑!”她拉住女子,两人向另一条路跑去。“姐姐,姐姐你慢些跑,我的肉掉了。”那女子不停的在身后惊呼。“我K!”足足跑出了三五百米,两人躲近一个巷子中才停下来。不住的大喘着粗气,聂玫瑰忍不住当街大暴粗口:“你是猪吗?就知道吃,被人家卖了也不知道,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蠢女人?”那女子被她一顿臭骂,吓的呆在当场。柳眉轻蹙,一双美目中充满了泪水,小小的米粒白牙咬着下唇,象是极力忍着不让眼泪掉落。
“呃。。。。你别哭呀,我其实不是在凶你,我是在教育你,做人要醒目些,不要老惦记着吃,明白吗?”聂玫瑰语重心长。“姐姐,要吃吗?”那女子见聂玫瑰缓下脸色,忙从裙幅里掏呀掏,掏出一个被人吃剩下的半只鸡腿。“呕~~”聂玫瑰脑补上面被人留下口水无数,细菌无数。“谢了,你自已吃吧,你也安全了,我该走了。”说着,她摇着头走出了巷子。
“马惊了!”身后突然间传来好多人惊叫,聂玫瑰回头看去,一辆马车飞快的向自已这边冲过来,行人四处逃散,她也连忙紧靠在墙边以闪避冲撞。脑中闪现多种桥段:一,自已首当其冲,差点被马车撞上,千均一发时有绝世美男侠客英雄救美,环抱住自已缓缓从高处落下,四目相接,奸情萌芽。二,街上有小孩或者老人遇险,自已奋不顾身以身挡车,再遇绝世美男侠客英雄救美,以一已之力将马车逼停,走到面前将她轻轻搀起,四目相接,奸情萌芽。。。。。第三,哎哎哎,这马车不是跑直线么?怎么就拐了天大的弯倒向自已撞过来了?
“啊!!!救命!”都怪自已才想太多,根本没注意这疯马变了路线,眼见着马已经跑到面前,连马带车一齐撞了过来,不死才叫奇怪:“展昭,救命!”不自觉的,她叫了展昭的名字。
而这时,展昭也随着小二四处找寻那二名行凶女子来到了现场,听到聂玫瑰求救的同时也看到了这骇人的一幕。“聂姑娘!”他心都跳出了胸腔,这距离,根本救无可救,下意识的,他仍是打出了袖箭。
聂玫瑰绝望的闭上双眼,然而想象中的粉身碎骨并没有发生,一声马儿悲嘶与重物倒地的声音响起后,她慢慢睁开眼睛,那惊马倒在地上口吐血沫不停抽搐着四蹄,眼见着是活不成了。马的脖颈上插着一只小袖箭,没见多出血,难道是射中了要害?左边这个面色铁青,双手攥拳象是要打人的是展昭,莫非救自已的绝世美男侠客就是他?算了吧!她忙摇摇头。
耳边传来问话:“姐姐,你没事吧?再向右边一看,那位能吃的姑娘正担心的看着自已。“没事没事。”她抚着自已胸口:“谢谢啊,展昭。”展昭没有回答,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确定她没事后这才对那姑娘说:“姑娘真是好神力,多谢姑娘救了我妹子。”“你妹,谁是你妹子?”聂玫瑰白了他一眼心里暗骂。
那姑娘看了一眼展昭立刻躲在聂玫瑰身后,轻声细语道:“公子不必客气。”“啥情况?怎么是她救了我?”聂玫瑰奇怪了,正想要问个清楚突然有一群人冲了过来,快速将翻倒在地的马车扶起,再拿一幅很大的锦缎将整个车厢盖住,又牵来马匹重新缀挂。
那马车翻倒已有一会儿,大家以为里面是空的,这会儿突然冒出一群人来对那车厢如此重视,这不由让人对那里面猜疑多多。
展昭上前一步道:“请位各位是什么人,这马车为何受惊,这车里。。。。。。”“车里是我那不良于行的女儿。”人群分开,一个老者昂然走了过来。展昭迅速审视了一下他:此人年约五十来岁,身穿紫袍,身材魁梧,看上去是富贵人家的老爷,但那股气势。。。。。
“哦?马车翻覆,令千金必是受了不轻的伤,不如快将她移至医馆救治。”展昭说着便向着马车走去,伸手就要掀开车厢上的锦布。展昭此举实在是太不合礼数,怎么能随意窥看一个姑娘?就在他手快碰到锦布之时,那老者也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不劳大人费心,内子颇懂岐黄,自会为她医治。”只那一握,展昭立刻能感觉到,这老者绝不简单!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似乎明白展昭那一举动实为试探,那老者面上一寒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递向聂玫瑰:“马车受惊,伤了姑娘,这点银两只当补偿。”“银票!”聂玫瑰双眼发光,连忙伸手去接,嘴里还假装客气:“这怎么好意思呢?只是一点小伤。。。。”话没说完银票就已拿到了手上。那老者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再不看展昭几人,亲自驾着马车疾驰而去。
冷眼看着聂玫瑰拿着银票翻来覆去的透着阳光看,用手使劲捻,就差用牙咬了。这位姑娘,你这么爱财,你死去的父母知道吗?展昭不耐烦的从她手中抽过银票,转身就走。正沉浸在发财的幸福感中不能自拔,冷不丁的银票被拿走,聂玫瑰立刻急了眼:“展昭!这是我的钱,你凭什么抢?”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展昭走进了那条空巷子,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训责她一顿,谁知突然间脖子一紧,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竟然从后面扑上来挂在他背上要硬抢。“下来!”他怒了,简直不成体统。王朝和马汉看上去早已见怪不怪,只是笑嘻嘻的站在一边看戏。
“不下,除非把银票还给我!”一只手根本挂不住,她索性将两腿又环上了展昭的腰。“可恶,简直不可理喻!”展昭忍无可忍将身子一低,一支手伸到后背抓住她顺势将她丢了下去。聂玫瑰没想到他会这么“狠”,摔坐在地上半响没反应过来。“姐姐!”被忽略半天的霸王餐姑娘跑了过来将聂玫瑰从地上扶起,指着展昭道:“我说你这个俊哥哥怎么回事,竟然对女人出手,看我不教训你。”说着挥起粉拳向展昭胸口捶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