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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昭意(信予ye)


看她实在纠结,又好像都喜欢,沈昭京便禁不住笑,捏捏纪琼笙的耳垂,漫不经心道:“那就都要吧。”
纪琼笙顿了顿,抬了眉:“难不成还办好几场?”
沈昭京把她圈进怀里,语调照旧平平,像是微不足道:“你喜欢就多办几场。”
“不要了不要了,结婚也很累的,一次就够了。”
沈昭京低笑,掌心揉了揉她的腰:“那就让他们再改改。”
纪琼笙仰着头冲他笑,狐狸眼弯出艳丽的弧线:“沈总,你这样他们要把你骂死了。”
沈昭京眉眼淡淡,不以为意:“拿钱做事,自然是你情我愿。”
纪琼笙不禁笑,感叹:“资本家的力量啊。”
沈昭京低下头吻她,嗓音含笑:“资本家的老婆,那也是资本家。”
忙了那么久的婚礼,自然是壮观的。
纪琼笙的婚纱沈昭京也是一起提了意见,这一年紧赶慢赶做出来的,雪白的纱底,艳丽的玫瑰花纹一路绵延,细细密密的闪,她那时候挽着纪父的手臂,站在台的另一边,沈昭京看着她笑的晏晏,唇色鲜红,眼眸勾带出艳丽绯色,黑亮的眼便直直盯着他。
待她一步一步走到他跟前,两旁沾着水珠的红玫瑰一路蔓延,极其靡丽,她却比花更艳,更勾人魂。
沈昭京着一身西装,细细看西装下摆左侧纹着玫瑰的花纹,浅金色,冷然地绽开,他唇色今日始终扬着,平日深冷的眼沾上几分温色。台上的冷光淡淡地从他身后来,台下人影重重,在那一刻归于寂静。
他眸眼落在她身上,含融融笑意,后温热的唇触上她,听见他一字一句,真诚又坚定。
“笙笙,放心把你交给我。”
沈昭京性子冷,许多对她的爱意都不曾开口,只滚滚奔涌在心里头。纪琼笙知道他心意,也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这是沈昭京的承诺。
让她放心跟他一生的承诺。她沈昭京做的承诺,从不食言。
一辈子啊,太长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她也无从得知。可又何必去纠结,她有沈昭京。有他在,前路漫漫,大抵也不过几番年华便能走过了。
纪琼笙只笑,眼底隐隐发亮,拥住沈昭京,语气轻快:“沈昭京,那就交给你啦。”
高朋满座,掌声雷鸣,隐隐的,纪琼笙瞥见一旁的玫瑰,开的更加灼灼。
后面便是敬酒。
敬到沈母那一桌,沈家一家人都笑的和煦,沈父笑的斯文,眉眼有几分与沈昭京如出一辙,虽年纪不小了,却一点没中年的老态,反倒更加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他的风流韵事纪琼笙还是听过几句,只暗叹了句,更加心疼沈昭京。沈母面上虽笑,眸底神色却很淡。纪琼笙也没介意,只是觉得有些悲悯,沈母本就被联姻困了高宅里,却非要把这枷锁一起加到沈昭京身上,又是何必。
沈父三心二意,旁人说他的事,只是当风流韵事谈笑,听听便罢了。沈老爷子怕是也管不了。沈母却不能,她若是一旦有了点风流事,外人不知该骂的多少难听。
这便是不公了。
纪琼笙收了思绪,也挂着盈盈笑,冲他们敬酒。敬过几桌,沈昭京便没让她继续站着了,拖着婚纱穿着高跟鞋,总归太累,他一面抬着酒杯往不远处向他示意的人敬酒,一面搂着她腰,低低道了句:“先去吃点东西,晚点带你去吃晚饭。”
他还有安排?
纪琼笙眨眨眼,弯着眼应了好。
他送她走,临到韩辞寅那一桌,陆琛暄笑着打趣:“小嫂子,这就要走了?”
韩辞寅靠在椅背,手懒懒地搭在席沛身后,含散漫笑意:“沈三,这就要逃了?”
沈昭京瞥他们一眼,不明一笑:“改天跟你们喝个尽兴。”
韩辞寅耸了耸肩,笑的不正经:“成,你大喜日子不闹你。”

第51章
沈昭京在那喝了一圈回来,便来找她了。那婚纱实在太大,有些碍事,回来她便换了一身裙子。
婚礼进行到一半,两个当事人却已经不见了。
沈昭京带她去了新房的屋顶。大片大片的红玫瑰,木质秋千,小桌,红酒。他们两忙一天饭倒没吃几口,吃的差不多尽兴了,他便拥着她坐在屋顶,看深蓝的夜渲染开墨色,大片大片的铺陈开,细细闪烁的星子悬挂天穹,一弯明月透出冷色的光。
纪琼笙靠在沈昭京怀里,情不自禁便叫他一声:“沈昭京”
沈昭京低低笑,只耐心地应:“嗯,我在。”
不知怎么的,他便吻下来了,微凉的手指顺着她脖颈往上延,抬起她下巴,温热的舌在她齿间勾勒。另一手触上背后裙子的拉链。
一寸一寸往下拉,抚上她滑腻的后背,泛起一阵酥麻的触感,到叫人心里泛痒。
后,他将她抱到楼下早已准备好的婚房里,房间里也一大片艳丽的花。纪琼笙撑着手抵着沈昭京胸膛,娇哼:“我要洗澡。”
沈昭京唇边隐隐含笑,指尖并不老实,在她脖颈上慢慢滑着,唇便凑上去勾带一片黏湿。
声线沾上低哑,混着冷色的质感:“叫声好听的就放你走。”
纪琼笙泛痒,笑着求饶,往后一仰,脖颈离开了他的唇,她再把脸往他那凑,温热的呼吸若有若无地吹到沈昭京唇上,冷棕的眼线往上勾,弯成艳丽的弧线,带媚然,嗓音低低地,还带着呼吸声。
“老公,求你。”
沈昭京眸色一深,将纪琼笙拦腰抱起,一起进了浴室,语调淡淡:“行啊,一起洗。”
招他的后果就是在哪个地方都来了个遍。结束的时候已经凌晨三四点了,耳畔传来沈昭京浸着雪松凉的嗓音,带温柔。
“沈太太,新婚快乐。”
纪琼笙怀孕的时候,是结婚后两年。舒予的位置已经是她坐着了。关于孩子这件事,两个人倒没有什么有意的讨论起。但有时候偶尔谈起,听沈昭京话里的意思,他是不排斥小孩的。
发现自己怀孕也是偶然。沈昭京给她做了一贯喜欢吃的鱼,闻到那味道纪琼笙却脸一白,胃里一股涩味涌上来,直冲喉咙。
沈昭京一开始没想那么多,只抚着她的背,递一杯温水给她,垂着眼问:“肚子不舒服?去医院看看?”
纪琼笙摇了摇头,压下嘴里的涩意,去了厕所一趟。就在这几分钟,沈昭京倏然想到了什么。他压下眼底的沉色,打了个电话给助理。
“嗯,送几根验孕棒过来。”
纪琼笙也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什么,从厕所出来的时候,指尖有些发凉,深吸了口气,强作镇定道:“沈昭京,我可能是…”
沈昭京握住她发凉的手,拥她入怀,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放缓了声:“没事,我知道,先检查一下,等下我们去医院。”
纪琼笙去厕所检查的时候,沈昭京就坐在外面的沙发上,结婚之后他就很少抽烟了,第二年的时候基本就戒了,实在烦躁,从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拿了支烟出来。
指腹擦滚轮都擦了好几次,金色的打火机才燃起了淡蓝色的火焰,火苗擦着烟管,燃起暗红的猩火,沈昭京这时候才发觉时指尖在细微地抖动,他深吸了口气,按住微凉的指尖,咬住烟管,目光沉沉。
“咔哒”一声,厕所门打开,纪琼笙从里面出来,她心情平复了很多,唇色也不那么白了。
沈昭京目光落到她手上的验孕棒上,赫然出现两条红色的线。沈昭京一掐烟管,喉咙竟发涩了,半天讲不出话来。
难得见到沈昭京这副手足无措的样子,纪琼笙唇一扬,笑的眉眼弯弯,方才得知有孩子的茫然无措,在那一瞬间,烟消云散了。
连夜又去医院检查了一遍,才确定是真的怀孕了,已经一月半了。
从那天开始,沈昭京是真的把纪琼笙当祖宗供着了。谭琼他们听了消息也从美国匆匆赶回来,说要亲自照顾纪琼笙。纪琼笙有些无奈,拒绝了,倒也没至于到这种地步,不过是怀个孩子罢了,没这么娇气。
前几个月孕吐挺频繁的,纪琼笙又瘦了不少,背脊都是突出的骨头,沈昭京那几个月的脸色都不算好,只得顿顿亲自给她下厨,纪琼笙吃他做的饭稍微吃的多点,到后面胃口就好起来了。沈昭京也雇了好几个厨师来家里,变着法子给她做吃的。
等七个多月的时候,整个人才丰盈了些,脸圆了一些,但四肢仍旧纤细,挺着个肚子看着还怪吃力的。沈昭京也紧张她,不让她去上班了,自己也回家里办公了。
纪琼笙反倒还好,心态挺好的,就是做事情麻烦了点,护肤还得多带上个肚子。
这种感觉也挺奇妙的,感觉家里即将多了个新成员,他/她的东西都已经添上了,有时候看着沈昭京顶着那张冷冷淡淡的脸,还皱着眉,手里却拿着奶白色婴儿用品问她这个可不可以的时候,纪琼笙实在忍不住要笑。
看她笑他就赶忙过来抚着她的背,眉眼含无奈:“你小心点。”
就这点事她也能笑这么开心。
纪琼笙眉眼弯弯地,仰头看着他。
沈昭京俯下头亲她。
后面自然就自然而然地谈到沈昭京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沈昭京不置可否,垂下眼摸她肚子,小家伙心情好了还能跟她/他爸互动会儿,沈昭京目光便柔和了,是男是女,当然都喜欢。
沈母知道她怀孕的消息还打过一次电话给沈昭京。
省去那些个客套的话,大致意思是,孩子生下来之后抱到沈家去养。
沈昭京当场冷笑一声,冷黑的眼沉下厉色,轻描淡写了句。
“行,我保证您见不到孩子一面。”
纪琼笙那时候就在一旁,听得一清二楚,还没来得及生气,便看见沈昭京神色冷着发了脾气。
婚后他从来没发过脾气,今日见一回他发脾气,纪琼笙便新奇地凑上去,眉眼带笑。
“老公好帅哦。”
沈昭京脾气一下就散了,掐了掐她的腰,好笑道:“要抢你孩子你还笑?”
纪琼笙揉揉他耳朵,亲了亲他:“这不是有我万能的老公吗?”
沈昭京被她逗笑,眉眼都温了下来,语调也柔了几许:“嗯,有我在。”

八个月半的时候,纪琼笙生了。
生了个白白净净的儿子,长了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乌黑的珠子滴溜溜地转,见谁都笑,讨人喜欢的紧。
韩辞寅他们来过一回,瞧小侄子冲他们笑的讨喜,便也跟着笑了。
韩辞寅还是那副懒散的模样,嘴里没好话:“沈三,你这儿子生的可比你讨喜多了。”他也是要当父亲的人了,也照旧还是那副模样。
沈昭京轻飘飘地瞧他一眼,半点没介意,眉毛都不曾动一分,只淡淡道:“既然喜欢,那这礼可得对得上这喜欢。”
韩辞寅好笑不已,逗弄逗弄小侄子蜷着的粉嫩的手指,冲着他懒洋洋地笑:“自然,不能委屈了我这小侄子啊。”
韩辞寅这漫淡的性子都喜欢这小子,更别说那一帮老人了,纪琼笙还没出月子呢,收到的礼便令人咋舌了,想着这小子满月礼可怎么办。
名字是她和沈昭京想的,沈鹤洲。至于小名,也便取了个谐音,叫盒盒了。想这小名的时候,纪琼笙可没认真想,半开玩笑地道了句,“我瞧这小子收到的一撂一撂的盒子礼物的,干脆就叫盒盒算了。”
沈昭京也没异议,扬着唇笑了声:“那就盒盒。”
反倒叫纪琼笙呆了呆,凑到他跟前,眨了眨眼:“我瞎说的。”
沈昭京拉过她手亲了亲,语调漫不经心:“寓意挺好,就这么叫吧。”哪门子寓意?到底还是想着顺她的意,纪琼笙哭笑不得,八成是还觉着她在孕期呢。
孕期的她起初倒也还好,后面脾气越来越大,沈昭京从头到尾都惯着她,冲他发脾气他也没冷半分脸色,等事后回想的时候,都叫纪琼笙心里觉得有点愧疚了。
就连耿素也不得不跟她感慨了句:“你家这位跟你在一起和在外面,可真真是两个人。”
想着想着便想远了,沈昭京见她发了呆,不由好笑,捏了捏她耳垂:“想什么呢?”
纪琼笙回过神来,只冲着沈昭京笑,眉眼弯弯的,哪怕生了孩子,那双眼睛还照旧潋滟又纯情,还添上了几分妩媚,叫人心头发痒。
沈昭京勾过她下巴,亲了亲唇:“越长越回去,笑的跟那小子一模一样。”
纪琼笙眨眨眼,手指勾上了他领带:“他们都说像你呢,我看你笑起来跟他才一模一样。”
沈昭京一把把她抱进怀里,眉眼带温色,顺着她脖颈吻上去,抽了空哑声道:“模样暂不说,这性子肯定是像你了。”
这么讨人喜欢,逢人就笑,跟笙笙一个性格。
沈昭京对儿子是疼的很的。不过旁人可能看不出什么名堂,纪琼笙可是心里清楚。换尿布喂奶粉,可都是奶爸一个人干的,纪琼笙便弯弯眼在旁边逗儿子。
宠归宠,晚上要是想和她一起睡,他是不让的,提着小家伙的衣服,与他平视,说的一脸冠冕堂皇:“沈鹤洲,要独立,晚上要自己睡。”
平时依着他的时候,叫他盒盒。跟他讲事的时候,叫沈鹤洲。小家伙也明白的很呢,不会说话就咿咿呀呀地发出声音,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他爸瞧,冲他撒娇。
沈昭京硬着心肠,摇了摇头。小家伙倒也没哭,乖乖地一个人睡了。
纪琼笙洗完澡出来看小家伙不在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去房里一看,睡得正香呢,就也不担心了,回去笑着打趣沈昭京:“有你这么骗儿子的吗?”
沈昭京温淡的脸带半分笑意,勾住纪琼笙的腰往下带,温热的唇擦着她唇过:“老婆比儿子重要。”
等小家伙三四岁了,会说话了,便更招人疼了,成天不知道哪来的小玩意送到纪琼笙面前,甜甜地冲她一笑:“给妈妈!妈妈最漂亮!”
纪琼笙被他说的心都化了,揉了揉他小脸蛋,亲了亲:“妈妈也喜欢盒盒!”
便是沈昭京,在他面前也是没脾气的,家里头抱他次数最多的反倒是沈昭京,小家伙对其他人倒都乖巧,偏在她和沈昭京面前黏人的很。
有时候他爸工作,都跟去书房,抱着一本书煞有其事地看,坐的端端正正的,实在无聊了,便坐在地上玩玩具,再偶尔看看冷着脸开会议的爸爸,心满意足地笑。
但毕竟也是小孩子,顽皮的事儿也干过不少。压根也不用纪琼笙出马,沈昭京淡淡横他一眼,叫一声沈鹤洲,便老老实实地认错,讨好地抱着他爸大腿:“爸爸,我知道错了。”
等能上幼儿园,念着沈鹤洲年龄还小,下午两三点沈昭京便叫人给他接回来,带到公司里去。
头一回还是沈昭京自己去接的,抱着儿子进了公司。第一次进公司,小家伙也新奇地紧,左瞧右瞧,攀着沈昭京的肩膀,笑嘻嘻地问:“爸爸,这就是你公司啊?”
沈昭京拍拍儿子的小屁股:“别乱动,玩一天了还不累?”
小家伙便环着沈昭京脖子,冲他撒娇:“累呢累呢,爸爸,你公司有没有好吃的?”
沈昭京眉眼染上温色:“你妈妈给你准备了。”
“妈妈还在上班吗?”
“嗯,等下就去接你妈妈。”
两个人旁若无人地上了电梯,却叫公司的人惊掉了下巴。
“这就是沈总的儿子吗???救命怎么那么可爱啊呜呜呜好想RUA!”
“我还真没看过沈总这副样子过...”
“要我说,你要是看过沈总对沈总夫人什么样子,现在也不稀奇了,沈总是真宠他老婆啊。”
等纪琼笙下班,便瞧见门口一大一小站着等着她,禁不住弯了眼。
沈昭京还是一点没变,深黑的眉眼描绘,照旧勾人。旁边还有个小型的沈昭京冲她笑的灿烂。
纪琼笙便也笑,勾出冷梅色的弧线。
走了近,轻轻一闻。
冷然的雪松香若有若无地缠上来。
牵着沈昭京骨节分明的手,看小家伙蹦蹦跳跳的讲今天的趣事,纪琼笙瞥见一旁的玉兰花,白灼灼的,含苞待放。
又快要春天了啊。

陆琛暄家里是干拍卖行的,专收集古玩、玉品、珠宝这一类的东西。
他生下来的时候,家里面已好几个男丁了,他排行第五。
上面的哥哥一个比一个能干,出国留学,自己办公司,高投资,落到最后,就一人愿意去管家里的拍卖行。
陆琛暄小时候皮,朋友一大堆,他名字难读又难写,有时候脑筋转不过来,支支吾吾半天喊不出名字,他便乐半天,说:“喊我陆五吧,省事儿。”到后面,成了习惯,仔细琢磨话里的个中含义反倒带了点自嘲的意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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