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除了徒画自身要立得住之外,平时还得让圣上身边的宫人说上几句徒画的好话,次数一多,圣上总会想到画哥儿这个儿子的。
“很好!拿足了银子就好!”徒画点点头道:“以后不许见了。”
银子是个好东西,多多益善,银子到手,外祖母便可以不用再见了。
"!!"耿贵人气道:"什么不许见了,那可是你外祖母呢!你外祖母可说了,最近求见咱们耿家的人着实不少,还想让你过去掌掌眼呢。”
闻言徒画顿时急了,徒历才被过继没两天啊,怎么就有人找上门来呢,他连忙道: "母妃你没那脑子,就别想这么多了。”
“你可是长子呢。”耿贵人气道:“徒历那小子都敢想,我为什么不成呢?”
徒画心下腹诽,母妃这脑子能和徒历的相比吗?徒历可是不到十岁就敢坑死养母的狠人呢,母妃的年纪足足有徒历的三倍了,这辈子啥时坑过人了?就连打个宫人都不敢,就这种脑子还想夺嫡!?到时别坑死自个就不错了。
况且……
徒画晒道: "要想,也得等儿子生了儿子,证明儿子能生儿子后,才有可能考虑到儿子,要是儿子生不出儿子,没有儿子,怎么也不可能考虑到儿子,母妃还是省点劲吧。”
除非他有了儿子,不然父皇才不会想到他呢,不过等他有了儿子,徒晰这小子也差不多长成了,到时父皇也不见得会想到他。
未了,他不忘再添一句,"听儿子一句劝,外祖母你以后还是别见了吧!"
外祖父与外祖母虽好,但私心极重,所思所念均是耿家,母妃耳根软,又没什么脑子,被外祖母一说,还不知道会出什么歪招呢,安全起见,还是别见外祖母了。
万一真避不过,至少见外祖母时,他可得在母妃身边,省得母妃被耿家人卖了,还傻的帮忙数银子。
耿贵人被儿子嘴里的一连串儿子给绕的头都晕了。
“得了!得了!”她不耐烦的一挥手,“母妃听你便是。”
耿贵人也知道自己不够聪明,偏生又是嫁入了全天下最复杂的皇家,于是把三从四德整个灌进脑海里,早些年从父,耿父说啥便是啥,后来再从夫,永正帝说什么,她便做什么,乖觉的很,后来徒画大了之后,虽然夫还没死,但她便开始从起子了。
这偌大的钟粹言与其说是她打理的,还不如说是一直在徒画的掌握之中,在耿贵人看来,自家儿子可绝计不差的,要知道宫里人的弯弯绕绕一直不少,徒画小小年纪,也不是特别用心,便能把钟粹宫给管的妥妥当当,这份能力怕是连徒历都没有的。
可惜圣上的注意力永远放在徒历身上,这才没注意到画哥儿。
耿贵人心下为儿子不值,但徒画可管不了这么多,来日方长,变数可多的很,即使是他,也不好说他将来会不会为皇位动了心。
可有一件事情他是确定的,就是这事绝对不能让他母妃掺和进去,以他母妃这脑子,要真掺和进去,还不知道闹出什么事呢,他又不是徒历,死个养母不心疼的。
徒画劝了又劝,好不容易才压住耿贵人,一安抚好自个老娘,徒画回房后便累的趴下了。
他深深觉得这比他被徒历陷害还要累人,被徒历陷害时,不用他出手,父皇和徒晰三下两下就查明真相了,而自个母妃脑子不好,偏生又容易被外祖父母挑拨,而外祖父母又只顾眼前利,一想到此处,徒画就晕的很。
他一方面连忙让人传话给外祖父母,让他们这阵子安份些,最好都待在家里不出门了,另外一方面也忍不住衷声叹气,父皇还没露出半点偏向呢,这京里就乱成这样了,要是时日一长,还不知道会生什么事呢。
他突然有些佩服徒历,这才不过二天,他就被这些自动攀上来的人觉得头疼,徒历被父皇明里暗里捧了这么多年,以前那日子他是怎么过来的?
可惜徒画让人递话还是递的晚了一点,小太监还没到耿府呢,便先收到了消息,永正帝在养心殿中以殿前失仪为由,斥责了耿老爷子一顿,只差没将耿老爷子一掳到底,这下子,耿家外的人也散了大半了。
徒画大感头疼,虽说这下子总算安静了,不过外祖父大失面子,还不知道会从那儿补还呢。
他连忙唤了自个的贴身太监过来帮他按按头,疑惑问道:“对了,徒盼呢?”
他这里都闹的慌,徒听那儿不可能那么平静吧?毕竟有着过目不忘之能的使时可是比他更出挑呢。
小太监笑着回道:“晰皇子早早便去了庄子上了,说是有什么重要东西正好在紧急时刻,所以非去不可,不只是他,就连晰皇子的两位伴读都跟着一起过去了。”
“呵。”徒画轻啧了一声,“他倒是个聪明的。”
不仅仅是自己早早躲开,还拉着甄家一起躲开,也省得被父皇猜忌,这份机敏可比他强的多了。
他闭上眼,隐藏住眼眸里的一丝无奈。
所以啊……外祖父母是那来的自信自己一定能比得过徒晰呢?
徒画并不知道,徒晰是真真有事。
虽然徒呀也知道,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不影响到朝庭上的,可真真没想到朝野会反应这么迅速,永正帝才下旨不到三天,便又开始动了起来。
好在甄家在京中无人,甄宝玉又只是个孩子,而且还被他拉来做实验记录,不然难保甄家会不会也来个御前失仪被降职了。
他之所以会赶到庄子上,为的还是他的稻种已经在抽穗阶段了,而这是最好分辨稻米临界日长的时候。
只有当日照长度短于其临界日长时才能开花的桔物至于这临界日长便
稻米本就具短口暗植物
平时间走在日期间他们,只有当日期我同应了其小山界面来的打靶,但如,王了这门口界口大便
取决于稻米的品种。
每一个稻米的品种都有其不同的临界日长,是以有些南方早熟的稻种在北方便因为日照时间过短,稻子尚未发育完全就提早抽穗,以至于谷穗空壳。而北方的稻种移至南方时,又会因为日照时间过长,延迟抽穗。(注一)
是以稻种一物不能冒然推广,一个不好,便是绝收,徒晰希望培育的,是针对北方一带,可以减少临界日长影响的弱感光型的稻种。
像这种早熟稻种在现代早早就培育出来,市面上大多的稻种也是这种,只要生长时间够了,便会开花抽穗,只要安排得当,在温带也能做到一年两熟,而不似这年代只有一年一熟。
但现这样的稻种的出现,机遇与运气缺一不可,即使是在现代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才能培育的出来,好在他掌握住了大方向,多试几次,总是有可能得到的。
徒晰带着黛玉一株一株稻穗感应过去。
只见徒晰捏了捏稻穗,然后再请寓玉帮忙感应一下,黛玉轻抚一株稻穗沉吟道:"他觉得太阳少了,该长长了。”
“他觉得太阳很够,很温暖。”
“他说他不想理你!”
看着徒晰乍有其事的让他们将黛玉的每一句话都记录下来,甄宝玉与薛蝌的眼睛都瞪圆了,明明晰皇子教他们科学,可怎么晰皇子培育稻种这么的不科学!?
对此,徒晰表示,他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在这世界没有X光机,无法分析稻穗的生长情况,他们只能选择合理的'运用资源'了。
在这么一个妖怪遍地走的世界,所谓的不合理其实才是合理的好吗?比较起来,他让覃拓做的地质调查才是最最不合理的,天知道覃拓是怎么做到的,他回京不过才短短一年呢,便把后世的公路大致路线给搞定了,就等着他想法子开工了。
徒听还特别注意了一下甄宝玉和黛玉,毕竟甄贾宝玉互为对照,说不定甄宝玉也会来句:"这个妹妹我见过也不定。”
但甄宝玉大概是知道黛玉的身份,看到黛玉时面上如常不说,而且还以舅舅的身份给了份见面礼,倒是把黛玉闹了个大红脸。
可惜的是,徒晰将稻穗一颗颗感应过去,都没有发现任何弱感光种,正当徒晰就快放弃时,黛玉轻疑一声,疑惑道:"这一株说他感应不到光,想长就长。"
徒晰眼睛一亮,知道自己终于找到了!
第95章 喊冤(小修)
徒晰头一回觉得徒历嘴里爱说的天选之子可以套用在自个身上,真没想到他第一次种植,就找到了弱感光性的母株,而且请舅玉仔细感应之后,这种珍贵的弱感光性的母株竟然不只一株。
他连忙让薛蝌和甄宝玉将这几株弱感光性的母株做上记号,并细细记录其每日的情况与日照时间,见徒晰如此重视,不只是薛蝌与甄宝玉只能默默地将 "科学" 两字放在一边,积极面对 '玄学' ,就连薛远听闻此事,也亲自到来,说什么都要守着。
虽说因为进献土豆之故,薛远也得了一个官身,做了农官,但他心里明白自己并不懂农事,这个官身也有一大半是因徒晰之故,这个官位多少有些虚了,那怕往来的官员对其笑脸盈盈,但背地里还不知瞧不起他呢。
他也知道自己的底子太差,虽有意再弄些高产作物进献给永正帝,可惜像土豆这般的高产作物岂是那么容易易得的,如今见到徒晰在研究高产作物,连忙屁颠屁颠的赶过来帮忙了,不求记个首功,但好歹帮点忙,功劳簿上能有他一席位。
而且薛远不但自己来了,甚至就连侄子、侄女也一起拉了过来。
一看薛远此举,徒晰便明白薛远还没放弃让侄女为妾的想法,偏生他明示暗示了,薛远就是装傻,只说是让侄女儿来帮忙。
薛蟠此人暂且不论,虽然脑子空空,但想来是得了父母事先教导,着实听话,也肯拉得下身段动手,更难得的是肯接触肥料,要知道,这年代的肥可是天然肥啊,即使是徒晰在这上也难得的封建了一回,让旁人动手,就冲着这一点,徒晰勉强用了。
至于什么小霸王、欺男霸女的问题,在徒晰看来,根本不算个事,会有闲功夫职男霸女就是因为不够忙,只要忙起来,薛蠕还有时间睡觉就不错了,至于抢人,呵呵……有空再说。
最叫他为难的是薛宝钗,不得不说,薛宝钗的确是极为聪慧的,不但有着极高的天份,更是有着女子特有的细心,看着薛宝钗整理出来的资料,再和甄宝玉、薛蝌做出来的资料对比,一时间徒晰都有几分舍不得了,这真的是做助理的好苗子啊!
一时间,徒晰都有几分头疼了,话说他还不到七岁啊,怎么就要面对修罗场呢?
更让他感到恐惧的是,林妹妹竟然和薛宝钗成了好朋友!看她们两个女人日日同进同出,只差没同吃同睡了,徒晰一整个无言了,难不成这年头还要防火防盗防闺蜜吗?
无奈之下,他不得不跟林妹妹提点了一些,薛宝钗的心思不好说,但薛家送薛宝钗过来的目的绝对不单纯,所谓防火防盗防闺蜜,不想被撬墙脚,有些事情便得先提防一下。
林妹妹无奈的白了徒晰一眼,“这事还要你提醒。”
她心下无奈,当年父亲给晰哥儿的男德教育会不会太好了点,她都还没多心呢,晰哥儿便先开始处处小心了。
她轻声道: "你现在身份不同与以往,即使是农户,多收了一袋二袋米都会想要纳妾,你能这样……已经很好了。”
说到最后,黛玉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薛宝钗之心,人尽皆知,薛宝钗才刚到庄子上,她母亲被把她拉过去细细提醒了,不过提醒的却不是要她小心薛宝,而是要她大肚,毕竟以晰哥儿的身份,这种事情终究是免不了的。
这世上很多女人都可以妒嫉,可是做为皇家媳妇却不行,她心里也明白以晰哥儿的身份,将来想要守着她一人当真是干难万难的,她也不敢非得要晰哥儿守着她。
薛宝钗此人虽然功利,但好在有几分分寸,如果是她,她倒也能勉强接受,况且……
黛玉下意识的轻抚着徒晰手指上的伤口,伤口净泞,黛玉光是摸着,就觉得疼的紧。
当日徒历发难想毁晰哥儿的容,虽然晰哥儿眼明手快,挟住了碎瓷片避开,还反算计了徒历一把,但那下手之人当时何等用力,虽然没伤到脸,但晰哥儿的手上也留下了伤痕,至今未消。
晰哥儿已经够艰难了,她便不想拿这些事再为难晰哥儿。
虽是如此想着,但巢玉还是嘟起了小嘴,一脸郁闷之色,显然还是有几分不甘。
徒晰也瞧出几分,他轻握着巢玉的手,坚定道:"事在人为!"
只要他不想,谁能逼他睡女人!
黛玉温柔一笑,这一笑当真如春花篮开般动人,她另外一个可以不在乎薛宝钗的原因便是晰哥儿,她相信晰哥儿,所以无论是薛宝钗也好,薛金钗也罢,她都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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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正帝倒也由着徒晰,直接大手一挥批了他一整月的假期,不只是他,就连徒时、徒画也跟着停了课。
这一次的事儿虽小,但也隐隐可以看出老八在紫禁城里的人脉,不只是在耿嫔的库房与小厨房里有他的人,还有徒历给二个伴读下药一事更是隐隐看出他在内务府里的人脉,不把这些人给清出去,永正帝说什么也不会放心。
如此一来,将儿子送到外面,倒是比他们留在宫里更要安全些,于是乎不只是徒晰跑到了皇庄,就连徒画也被永正帝寻了个名目送到了他外祖父处。
虽然耿父机灵过了头,他前脚才废了徒历,后脚就想给徒画作势了,但不能否认的,他们亦很清楚他们的荣华富贵全系于徒画身上,必定会用心保护徒画。
皇帝中毒可是隐密,万万不能让旁人知道,永正帝便干脆以被徒历和老八气的很了为由,待在养心殿中调养。
当永正帝在养心殿中养病之时, 偌大的养心殿里只有皇后和和妃两人侍疾。
全归居于齐心两乐田厉的田氏,而不仅仅是否住什么做四年厉的平安全,同人与水上市同居于养心殿中,也免了旁人打扰,皇后是唯一知道真相的妃嫔,亲自伺候永正帝,不假手他手,至于和妃,则是被她捉来打杂的。
永正帝瞧了一眼在廊下亲自煎药的和妃,淡淡道: "何必特别带她来呢?"
和妃还以为自己做的不明显,但他看得明白,和妃待他不过是敷衍之意罢了,虽说做事也算认真仔细,但是看见和妃那表情,他就有气,有和妃在他身边,他可不觉得自己还能好好养病。
皇后笑道:“外头乱哄哄的,我怕她给晰哥儿添乱,便干脆把她拘在养心殿中。”
以往徒历虽然不是太子,但更胜太子,再加上他用心经营,朝中投向他的人着实不少,如今徒历被出继,朝堂必定会纷乱一阵。
晰哥儿虽然非嫡非长,但他才华出众,意向晰哥儿之人必定不少,和妃不是个聪明人,她怕和妃无意间给晰哥儿添乱,便干脆把她拘着,省得她惹麻烦。
永正帝微微点头,感慨道: "晰哥儿虽然非你所出,但你也当真是用了心了。"br />
以往皇后从来不给上书房送点心,而自晰哥儿也开始上书房读书之后,皇后便让人送了好几次点心,就连晰哥儿平时用的蜡烛、炭火什么的,全都是皇后拿自己的份例特别贴补的。
皇后温柔浅笑,"圣上这话就说的见外了?晰哥儿也是我的儿子啊。"
晰哥儿早熟又过目不忘,所谓伤仲永,她也怕晰哥儿会如同晖儿一般早天,私下让人问过大幻仙人,大幻仙人说的明白,晰哥儿有宿慧,不能与寻常幼儿相比。
如今想想,晰哥儿的宿慧这不就是前世带来的吗?若非是她的晖儿转世投胎,又怎么可能会有宿慧呢?可惜她那时身子不好,白白错过了,虽然仍续母子缘,终究是差了一点。
她虽不喜和妃,但她明白和妃终究是占了晰哥儿的生母之名,要是和妃闹出了什么,晰哥儿面上也不好看,看在晰哥儿的份上,她少不得得拉一下和妃。
永正帝满意的拍了拍皇后的手,对于这个皇后,他还是挺满意的,虽说这性子好强了点,失了点温柔,但最重要的是心正,至少对几个孩子都没有坏心。
要不徒历这个没母妃护着的也不可能平平安安长大了,特别跟几个兄弟乌烟瘴气的后院相比,皇后的品德当真是当得起皇后两字。
说到此处,皇后犹豫了一阵,低声问道:"圣上,伺候徒历的那些宫人该怎么安排?"
紫禁城里整个大清洗了一遍,无论是徒历还是八爷的人全都被清理出去了,剩下的便是一些不好处置的人了,她也是到这时才能明白,为什么徒历的月银始终不够用,还得时不时去年妃那儿打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