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的老父亲:……难道五条悟脱颖而出的特点,是能陪克莱伊打电动?
「五条悟。」朝对女儿撒娇的少年第一次露出微笑,「找个地方打一场。」
正和三鸦要求晚上要被抱着睡的五条悟一愣,随即瞪大眼,嘴角扬起一抹兴奋的弧度。
他十四岁就能独自将三鸦一涌而上的恶魔亲戚们打得七零八落,最后那些家伙是被……应该是三鸦妈妈收拾掉的,她没有特别提妈妈的实力,但非常笃定爸爸很强,所以朝或许能带给他一场愈来愈没有机会拥有的、酣畅淋漓的战斗?
「好啊。」特级咒术师笑得猖狂,「那就请多多指教了,父亲大人。」
夏油杰收起手机,笑眯眯地对忐忑望向他的主仆俩说:「黑田监督说同化仪式解决了。」
女人与少女不约而同呼出紧憋住的那口气,全身的力气恍若被抽走,一下子腿忽然软得站不住,互相搀扶着慢慢滑坐在地。
「那我可以回家了吗?」
「最好不要。」丸子头少年摇头,「原定同化仪式在明天,对诅咒师和盘星教来说,『星浆体』仍然是他们要除掉的对象。我建议你在高专躲两天,咒术师受到天元大人庇护,天元大人发过话就不会有人抓你去同化,直到预定的同化仪式时间点过去,你再回家才是真正的安全。」
天内理子和黑井美里互看,前者点点头,后者说:「那就麻烦夏油君了。」
把轮值守夜正在休息的七海建人与灰原雄叫醒,说完后续安排,让他们决定谁要自己搭大众运输回高专。
最后夏油杰和灰原雄带两名女性坐上辅助监督田村的车,她昨天载一年生来支援。
不晓得是无人再接悬赏或别的什么,路上没遇到阻碍,五人顺利抵达高专大门。
少女抬头看着深不见底的阶梯咋舌,「好远!」
灰原雄双眼炯炯有神,白牙在阳光下一闪,「其实不远,理子妹妹。不过你要是走累了,我可以背你!」
和五条悟跟夏油杰相比,个性非常好相处又开朗的大男孩经过一晚就和天内理子混熟了,心事了结大半只剩两天要忍的少女爽快地笑答:「妾身不会客气的!」
配合她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的体质,武力值实际上不低的黑井美里和咒术师们放慢脚步,花了比平常多三倍的时长上山,
邻近天元结界,夏油杰一顿,抬手示意身后的人停步,两只咒灵蓦地被召唤出来,面色凝重地看着最后那个毁了一半只剩柱子伫立的鸟居。
「灰原,你守着她们,我去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鸟居:所以我就是躲不过星浆体同化仪式要被摧毁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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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了好几天居然没掉收
日期:2022-02-27 08:19:24
灰原雄和仍在返校路上的七海建人联络说明现况,带着天内理子和黑井美里退到谨慎地向天元结界迈进。
即使被入侵,在熟悉的场地保护任务目标仍是更优选,再怎麽说,剷平过用以盖校舍的区域也比视线受到遮蔽的山间步道来得好。
早一步的夏油杰让一隻咒灵先冲进结界,未登记的咒力引起结界警示铃声大作,他才和特级火山头咒灵跃过毁损的鸟居,入目之景令少年细长的眼睛瞪出平时的两倍大。
一个穿着高□□服的人影面朝下倒在血泊中,虽然看不见脸,但沾染了血汙的标誌性白发昭示了那人的身份。
无数疑问恍若接力一个个浮现心头,运转核心被占据的大脑一时无法理解眼前画面究竟是发生什麽事,整个人原地卡顿,要奔过去查看的脚步停滞。
那是,五条悟?
怎麽可能?
黑田监督呢?
硝子呢?
其他人呢?
敌人在哪裡?
为什麽没有引发高专的警报?
谁能对特级术师造成这种程度的伤害?
另一个特级?
悟……死……了?
发怔持续不久,夏油杰终究是有战斗经验的咒术师,又放出一个咒灵去探查周遭,自己则往五条悟跑去。
「悟!」他蹲下来,伸出的手有刹那的迟疑,冲破犹豫才搭上同期的肩膀,将他翻到正面,「五条悟!」
白发少年双目紧闭,一动不动,大片大片的血迹遮住了他出众的面容,连雪白的额前碎发和长睫都被深深浅浅的红黏成一缕一缕,。
一级术师将手指凑近五条悟鼻下,指尖微微颤抖。
没有呼吸。
他一咬牙,两指併起下移,按上对方同样黏满鲜血的颈侧动脉。
指腹下的血管有力地跳动着。
呆愣之际,前一刻还不省人事的五条悟突然睁开眼,满脸血衬托得更加苍蓝的六眼和紫瞳对视半秒,特级术师嘿咻一声纯靠腰力直直坐起,双手在身后撑着地板,转头对仍处于懵懂状态的夏油杰笑嘻嘻地说:「Surprise!」
还能有什麽不懂的?
仔细一看,所谓的『血泊』范围其实比他以为的小很多,体检抽血的量都要更多,只是角度选得好才看似有一大滩。
额角迸出青筋,两人周围被岩浆与火海包围,丸子头少年直接操纵咒灵展开领域,招呼也不打就退开,一颗颗硕大的岩浆球迳直砸向五条悟。
「脾气太差了吧杰!」装死吓人的少年弹跳起身,抬脚踹开半点没同学爱的岩浆球,「你就是这麽对待辛苦解决同化仪式的好同伴嘛!」
夏油杰冷笑,继续拿岩浆球攻击蹦得像青蛙的傢伙,「我看你一点都不辛苦,还有时间玩这些有的没的。再者,解决同化仪式的功劳该不该算在你身上,可还说不准。」
挡下第十颗岩浆球,五条悟中指勾上食指,语带恐吓道:「出过气就行了,再来我就不客气了啊!你想好发呆的时候要被我摆成什麽姿势展示在校门口了吗?」
黑发少年轻哼一声,收回火山头咒灵。
为了吓他一跳这混帐也是下血本了,把自己弄得这麽髒,他意思意思砸几颗球就好,绝对不是怕了那个威胁。
「哪来的血?鸟居又是怎麽回事?」他看看四周,「连教室都打烂了,夜蛾老师没有出来揍你?」
五条悟想用袖子抹脸,手臂翻来复去寻找足够乾淨的区块,布料上不是灰尘就是血液,闻言将脸猛然凑近,不满地说:「揍我干嘛?我的样子还不够惨吗?这些血可是货真价实的我的血!」
「……」夏油杰扶额,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我把灰原他们喊进来,你先去洗把脸再好好说明一下现在什麽情况。」
他一顿,狐疑地问:「等等,你的血?有敌人?谁能越过无下限伤到你?术式很麻烦吗?」
「嘛,不算敌人吧。」五条悟咧嘴一笑,拉过他的手臂用他的袖子擦血,指了指悬停空中,抱胸居高临下望着他们的男人,「那是咪卡的爸爸。」
对比五条悟的狼狈万分,朝的外表毫发无伤,实际上两人打了半个小时对彼此造成的伤势差不多严重,然而恶魔的魔法过于万能,轻易治好内外伤,连带破损的外装也完美修復,才一副乾乾淨淨的模样。
魔力跟咒力能相抵,后出手要消耗更多才能抵销先放出的招式,朝的魔力量深不见底,一次又一次加大魔力输出,打破五条悟每次被破开再加厚的无下限防御,还有心力让自己看起来游刃有馀,用从容的气度给予对手压迫感的心理战术。
白发少年抬头看眉头纠出微恼摺痕的恶魔,虽是仰望的姿态,面上的桀骜却半点瞧不出有退缩的迹象,苍蓝色的双瞳亮得惊人,嘴角是压都压不下去的战意。
夏油杰愣愣地瞅着男人背后那对蝠翼,视线再游移到半裸男人两边额侧伸出的、与牛角形状相彷的、乍看是纯黑偶尔又会反射出暗红光泽的双角,有点想揉眼睛。
哪怕见识过加上吞过各式各样奇形怪状考验人类想像力极限的咒灵,男人和影视书籍绘画等等媒介所描绘的经典形象过于相符,反倒令咒灵操使更难以置信。
「恶……魔……?」
五条悟回应了同期无意识的喃喃自语,「对哦。」
他不怎麽温柔地用苍把呆滞的夏油杰送走,然后对着朝勾勾手指,「久等了,我们继续。」
待一级术师回过神来,家入硝子正蹲在他身边用树枝试图将他的丸子戳得更散,而三鸦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空中一会儿纠缠一会儿分开的两个影子。
「麻烦来个不是五条悟那种跳跃式的解释好吗?」
三鸦仍在当望夫凋像,回答的当然是家入硝子,但她不清楚薨星宫内的来龙去脉,只能告知她知晓的部分。
打斗中的两位招式动静都很大,高专内的咒术师又不是全体失聪或暴毙,早在五条悟和朝开始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他们的踪迹,各个抄起傢伙冲出来,却被薨星宫传出的小纸条阻止,说他们仅是切磋,对方不是敌人,让他们打个爽——用字没那麽直白,不过大意是如此。
咒术师们只得又放下武器,该干嘛干嘛去,有閒心的就在外面观看难得一见的特级术师打架,打赌起『切磋』会持续多久,紧接着被现出恶魔原形的朝惊到集体失语,目光毫不遮掩地在他和三鸦之间来回比对,你戳我我戳你,终归是没人敢去问传说中超难搞的特级术师罩着的辅助监督。
「他们刚刚停战了十分钟左右,我们还以为结束了。」
因此多数人都回去休息了,剩下夜蛾正道心痛地计算着损失,在他垮着脸的时候又传来连续的崩塌声,导致他的面色愈发难看。
……所以五条悟想吓他,那个恶魔也非常配合地停手?
这对岳……婿……究竟关係好不好?
「黑田监督。」夏油杰喊三鸦,后者终于收回盯着五条悟和朝的眼神,望向少年,「同化仪式……?」
「解决了。」
「是……你们种族……的特别能力吗?」
恶魔点头。
『咪卡的术式?她没有术式哦。』
『这是魔法哦!』
此时回想,原来五条悟真的没在胡说八道。
战斗的声响远了,看方向,他们打到经常拿来充当东京京都两校交流战地点的后山去了,一级术师没遗忘后辈和任务目标,既然只是『家务事』,准备去接人进学校。
他脱掉制服外套,袖管上被五条悟抹的血迹已经乾硬了,没注意到三鸦红眸中的瞳仁一瞬间变成竖起的梭形。
家入硝子『哎』了声,夏油杰转头,只来得及瞥见辅助监督张开翅膀上天飞走的背影。
……没什麽好惊讶的,那人是三鸦的爸爸,是恶魔,三鸦自然也是恶魔,那麽有翅膀这件事也是理所当然。
二年生四目相对,少女耸肩,「进入咒术界成为咒术师后,没想到还能发生比我们的日常更魔幻的事。」
少年失笑,「对啊,今天真是有够魔幻的。」
五条悟正要挡下朝一记角度刁鑽的攻击,六眼视域内蓦地冒出的陌生又熟悉的人令他动作片刻凝滞。
高手交互间,任何犹疑都很致命,恶魔尖利的爪掌直击胸口,连朝都意外自己能得手,白发少年及时调动咒力补救,好歹没受更重的内伤,顺着力道被打飞,落进让他恍神的罪魁祸首怀中。
他用手背唇边蹭掉新鲜吐出来的血,扭出三鸦的怀抱,握住女朋友的双肩凝神细看,「咪卡?怎麽了?为什麽六眼忽然看得到你?」
朝也飞过来,三鸦不是在别人打架时会参与的个性,即便没有六眼识别负面情绪他也能察觉女儿的不对劲。
三鸦以指尖轻碰五条悟脸上残留的血痕,平静的红瞳一眨,两滴泪珠毫无凝聚过程,猝不及防地落下,吓坏了前几秒还打得兴起的两名雄性生物。
「咪卡?!」
「克莱伊?!」
日期:2022-03-12 13:38:15
即便送女儿到人界的最初目的即是让她多体会各式各样的人际来往,学学判读他人想法,再看看能不能自己生出负面情感,当克莱伊真的被别人牵动情绪,朝只感到满心复杂,甚至认为刚刚就该往五条悟的脸多招呼几下。
三鸦默不作声,以指腹擦去特级术师颊上的血污。
她的红眸眨也不眨,眼泪仍然流个不停,神秘的是一直看不见泪水的凝聚过程,泪珠彷佛从异次元黑洞凭空冒出,如同排队一脚踏空掉下悬崖的人一般坠落,人与人并不相关,泪珠与泪珠之间连不出一道完整的泪痕。
五条悟胸口、侧腹、后背、手臂、双腿,被朝打出来的内外伤传来一阵阵刺痒,跟家入硝子的反转术式感觉很像,他知道是三鸦在用魔法治疗——其实魔法也能一秒把他变干净,但三鸦固执地用手抹,也许是一次只能做一件事?
原本被抱着,转身后也没有拉开距离,两人几乎是贴着,因呼吸而起伏的胸膛能彼此相碰的近。
他的术式注定他很难受伤,但总会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让他有机会接受同学的服务,家入硝子需要接触伤处才能用反转术式,多处伤势得一个个来,而魔法显然不用,全身上下里里外外同时愈合中的微弱痛意,反倒成为另类的刺激。
白发少年瞪着女朋友除了流泪外和平常别无二样的平静脸庞,喉头滚动,苍蓝的眼瞳发直,难得生出一丝尴尬,偷偷摸摸地稍微弯了弯腰。
他自以为隐蔽的动作没逃过朝的锐眼,活了上百年外加背负了□□之罪,用尾巴尖想就明白五条悟此刻什么状况。
感受到身侧鄙视的眼神,年纪正值血气方刚阶段的少年对抗心顿起,伸手将三鸦扎扎实实地搂进怀里,再对女朋友的父亲吐舌挑衅。
他可以感到不自在,但绝不会在别人面前展露出一丝一毫的心虚!
再说,究其根本,这都是三鸦的错!
三鸦的眼泪他只会在一种场合见到,还伴随着在他脸上摸来摸去,外加魔法疗伤那种要痛不痛的暧昧折磨,软糖不变身pocky他不是男人好吗!
好比听见铃响就会不由自主分泌唾液的狗,他只是被女朋友眼泪制约了生理反应的可怜青少年!
从几乎贴着变成紧紧贴着,三鸦理所当然地感受到男朋友的肢体变化,但她并未表现出异样,撇除她本来就不太有表情这点,普通人要对一个几乎每天早上都会有的体感有特殊反馈也不容易。
她没低头,反正低头目光也会被挡住,惯性地想要伸手去碰,被识破她意图的五条悟抓住手。
少年用愈发宽大的手反剪住她的双腕箝在身后,恶魔被迫后倾挺胸,没有能再向前的空间导致两团大福紧紧压在特级术师厚实的胸肌上。
加倍紧密的相贴同样挤压到少年衣料紧绷的部位,感谢两人相差不多的身高,五条悟调整一下姿势,就能将不平整之处嵌进三鸦比他少了那么点肉量因而富有余裕的。
「父亲大人还在呢,或者说父亲大人有观看女儿与另一半现场的奇怪癖好?可惜我没有被观赏的兴趣呢。咪卡你舍得我被别人看光光吗?」
他愈说愈委屈,语气犹如遭到逼良为娼、坚守最后一道防线、正尝试言语感化妈妈桑高抬贵手的小家碧玉。
若非朝有着时光沉淀出的稳重,以及女儿仍在掉泪,换作是年轻的、单身无子的他,绝对会大翻白眼紧接着出手揍人。
他站在两人侧边,五条悟不晓得有意或是无意,抱住女朋友的时候将头搁在离他更近的那边肩膀,彻底遮挡他看向三鸦的视线。
有预感他绕圈五条悟做得出抱着三鸦跟着转的举动,恶魔选择直接呼唤女儿,「克莱伊。」
三鸦想转头看父亲,然而她此时着实有些难动弹,只在少年怀中微幅蠕动了下,没能成功,还蹭得特级术师放肆地低吟一声——一半是真舒服,另一半则是故意的。
朝无视那声诡异的音效,又唤了一次,这回说完整句话。
「克莱伊,你现在什么心情?」
幼年的黑发恶魔抬头,因眼型总是显得无神的红瞳对上另一双和她眸色相同的眼。
细嫩短小的手脚满是焦黑伤口,有些深可见骨,甚至两处原该是脚趾头的位置空无一物,翅膀破破烂烂比抹布还不如。
她以摇头回应对方的问题,即使那不是个是非问句。
「生气吗?」
「漫画被烧掉了,伤心吗?」
「讨厌弄坏你漫画的姊姊吗?」
长相和如今毫无区别的朝摸着小恶魔的头顶,转眼将她治愈回原本无伤的模样,再牵起她的手说:「走,去看妈妈揍姊姊。」
五条悟一顿,这个句式他在三鸦放的回忆小电影里听过很多次,每当有人『欺负』三鸦,最后收拾残局的大恶魔们总会对面无表情的她以这么一个问句开头,再细细诱导她分析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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