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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时纪(椎名六十七)


“我不是加茂!你们两人要回忆过去就敬请回忆,不要扯进我,不过若悠仁是加茂族人的话,那么我也只有——”
“不,等等,我不是你的弟弟,以及我是虎杖。”
悠仁连连后退,摆手否定。胀相拉着他,似乎还想解释一番,却有陌生的声音突然插入对话。
“......使用赤血操术的你怎么可能与我加茂家没有关系。”
我没有嗅到气味,那人就像幽灵一样,毫无声息的出现在这里。
悠仁闻声猛然抬头,看清来人后愣住了。
是他认识的人?
“加茂学长!”
“虎杖悠仁——”
陌生人从阴影走出,他似乎闭着眼,看不出更多的情绪,语气倒是彻彻底底暴露了,“那是....两面宿傩吗!”
收回前言。
还是会老老实实表达出震惊的嘛,以及看见他的惊讶脸,总算想起其实不算生人面孔,我已经见过他了——是那个和加茂宪伦重名的咒术师来着。
显然他没想到会在这里与宿傩面对面遭遇,先手做出攻击姿态,“虎杖!你背叛了吗?!”
“不...我没有...加茂学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悠仁满脸疑惑,却因为另一个“加茂”出现显露出难得的安心情绪。
咒术师同伴对他很重要吧。
“既然如此,即使我加茂宪纪殒身此处,也不允许你再次落入魔掌,回去咒术高专,虎杖,上层没有追究你的责任。两面宿傩由我来应对!”
“等一下加茂学长,我没有被——”
胀相挡在悠仁身前,同样做出赤血操术起手式。
“悠仁,退后。我绝不会让你被咒术师夺走。”
“胀相,你也....”
战斗一触即发,我侧头观察宿傩反应,他盯着即将动手的两人,嘴角上扬,边展开小型防御圈边拉着我往高处走。
“愉快愉快。”宿傩眯着眼笑,“阿龙,我们到不会被沙尘和血液溅到的地方去。”
这人根本没打算阻拦诶。
刚刚不是说要吃饭吗?
若没有觉察到腹饿也罢,注意力集中在上面后感官被放大无数倍,胃腹的空虚感都快要将我理智吞噬了,这些人还有心情打架的打架,看乐子的看乐子?
怒而甩手,我挣开宿傩,径直走过去捉住试图拦架的悠仁的手臂,将他扯离战圈。
“加茂是吧?”
我对那咒术师说,他愣了一下,“你是——”
没理会他的疑问,我笑了笑,转头看另边,“胀相。”
“我不保证不会误伤——咳啊!”
一手擒住一边,我狠狠将两人的脑袋撞到一起。胀相吃痛,握在手里的血散了,洒在地上。名为加茂宪纪的咒术师倒是含蓄的很,什么声音都没发出,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我拍拍手上的灰尘,松了口气。
“别的家伙我没办法,对上‘加茂’我可是占绝对优势的。”
“你究竟是何人?”咒术师加茂挣扎着爬起身、一副还要继续战斗的模样,分明因为与我的契阔,他几乎没有与我对抗的体力,“为什么我...”
“好了好了,关于这个问题,那边的胀相也想知道。”
伸出手,他不愿意借力,我失去耐心,揪着领口将他拉近。
“你独身而至,想必做好死在这里的准备,为何而来?”
咒术师加茂扭头,“不能放任宿傩容器流落在外。”
....这人是傲娇属性吗?
见我不出声,他自暴自弃的答道,“与夏油杰一战我什么都没做到。并非为家族,这次我以宪纪而来。”
“为了虎杖悠仁?”
他没有否认,“为同伴,为咒术师,为普通人类,还有!”
加茂宪纪突然挣扎起来,睁大眼望向胀相,“加茂宪伦是怎么回事,他和你什么关系,作为加茂继任家主,我必须把这些问清楚!”
“你这——”
胀相又要发难,被我压坐在身上起不来,我松开手,加茂宪纪又倒回去。
“问题只能一个个解决,坐下好好谈谈吧。”我累了,懒得再解释,扬手指了指旁边的宿傩,“先吃饭,不听话的会被那边的两面宿傩吃掉,你们选。”
意料中,两人都没再动了。
我撇撇嘴角。
果然狐假虎威这招放在哪个时代都很好用。
作者有话要说:
之后的走向会和原著大相径庭,加茂学长代替本该出场乙骨忧太和伏黑惠出现在此处算是正式走向if世界线的标志,但也不代表其他人完全没有出场机会了,只是顺应事态发展,在合适位置出现合适的人而已。
加茂宪纪独自出现在此处是受到胀相影响,他将成为“引子”,将咒术师与宿傩一方联系起来。
而在原著世界线死去的人会活下来,事件会在涉谷篇结束后得到了结。

日期:2021-08-04 21:13:18
受我恐吓、两人之间暂时休战,可沉闷的气氛却没得到缓和。胀相以警戒为由准备脱离队伍独立行动,被我强迫留下,“有宿傩在,寻常咒灵不会轻易近前,你和这个加茂都坐好,不准脱离我的视线,省的言语不合又闹出奇怪的突发状况来。万一再有什么奇怪的人找上来,也需要你成为战力。”
考虑到虎杖的安危,胀相总算放弃抵抗,安静而阴沉的坐在悠仁身侧。相比胀相,咒术师的加茂倒是很快接受现实,老老实实待在视线能及的地方,悠仁处于同样的担忧,没有拒绝我请他坐在胀相与加茂中间建议。
一切安排妥当,我也拍拍衣摆,坐下,却被宿傩占了位置。
明明旁边一大片可以随便坐的空地嘛。
用眼神谴责,他不为所动,反而招手示意,“这样就很好。”
“这样就很好?”我不解。
突然,宿傩伸手揪住我手腕,害我重心不稳、结结实实跌在他腿面。
尾椎骨都快断掉了!
“这副形态维持不了多久,与你挨得近些,还能多持续一段时间。”
宿傩一边替我揉搓痛处,一边压低声音解释道,“我的东西不是还放在你身体里吗。”
是说手指?
宿傩的手指之间存在共鸣的事情我是知道的,竟也能做到稳定咒力?姑且相信他的解释,这话虽听起来怪怪的,不过只是些关乎脸面的小事,暂且按下不谈。
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幅奇怪的场面——咒术师,受肉咒灵,新晋人类(指我自己),再加上宿傩(我实在不知道、也不愿意随便将现在的他塞进某个分类中)围坐一圈,分食宿傩利用胀相从废弃超商找来的临期食材制作的料理。
加茂宪纪满脸难色、依然坚持咒术师御三家的尊严,优雅缓慢的咀嚼我递给他的食物,胀相与他对面坐着,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大家都有想要询问的事。除去加茂家的纠葛,胀相和悠仁之间的渊源也还没有理清楚,问题被迫搁置,三人气氛压抑,令我与宿傩格格不入。
不如说些他们感兴趣的话题打破僵局——我这么想着,咬了一口饭团。
可惜我不擅长讲述。
过往、现在于人类而言是连续的长线,历史经由人的生死积聚,父辈子嗣口口相传,恩仇通过血缘传承下来。但是对循环往返着苏生与湮灭的我来说,曾发生过的事情、曾出现在某次轮回中的人更像是零碎的点,将他们之间联系起来太困难了,放任我的喜好诉说,在他们听来就会变成颠三倒四、难以理解的奇幻故事吧。
所以我需要一个切入点。
正苦恼时,宿傩的手指从我的手背轻轻划过,顺着他的指引,我看见胀相苦闷的脸。
“你是要我把直人的事告诉他们?”
“不只是加茂,还有咒术师的御三家。人会被与自己有渊源的事物所吸引,让他们知晓你我与咒术师的纠葛,是解开‘束缚’的必由之路。”
....纠葛与束缚吗。
我沉思片刻,下定决心。
“既然你这么说,我也没有别的主意。”
转向为同一血脉牵连的两人,我说,“那么请给我一点时间,来听听关于利用,友谊和背叛的故去之事吧。”
“我已忘却旧名,不过在很久很久以前,我是被称作‘灾厄’的存在....”
无数次在梦境中描摹的绘卷,随言语重新展开,与我结下缘分的人与物在叙述中褪去灰白,逐渐恢复原本的瑰丽色彩——那是咒术正值巅峰的平安时代,某位身负禅院之名的男子不肯向当时的境况妥协,为了创造超越其他咒术师家族的功绩,他决定讨伐“两面宿傩”,为此不惜牺牲任何代价,甚至自己的性命。
“前因不足一提就此略过,只说结果。我虽为禅院所捕获,幸而与宿傩有约在先,才没有残杀至两败俱伤的局面。之后我重伤休眠,禅院的事情就再没听说了。”我歪头看看宿傩,见他绷着脸没表示异议,便继续说,“人随世事浮沉,处在三足鼎立之势中怎能独善其身。加茂家注重血统和才能,直人身体孱弱,不足以继承家业,不过他脑筋灵光,融合阴阳术为己所用,如果不是遇上我们,多半会成为脱离家族的厉害术师呢。”
可惜初战就碰上了超出他能力范围的怨灵。
“他需要磨炼,我却给了他捷径,现在想来那不是在帮他,反倒使他陷入自我牺牲的怪圈中去了。”我看着胀相,苦笑道,“可加茂直人确实遵循了与我的约定(契阔),为宿傩和我留下了未来的可能性,狱门疆始终留在大和的领土上而不是被送去海外封印,以及你们的存在就是证据。”
“证据?你是说我无法忤逆你的命令这件事吗!”胀相皱眉,“因为我体内混了加茂的血?”
我无法否认他的质问,垂目表示歉意。
“我与他的契阔只是为宿傩延续生存可能,你们无法违抗我的要求是加茂直人对我的私情,所谓友谊即是如此。”
“但是,恐怕我交给加茂直人增加寿命的方法被羂索盗走了。羂索侵占加茂宪伦和夏油杰的身体、制作你和弟弟们(九相图),包括在这涉谷发生的闹剧,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不察之罪。”
“因为阿龙小姐是神明?”虎杖接话道,“拥有力量的人要去守护他人?”
“是,”握着宿傩的手,感受到他回握的力量才稍稍平稳情绪,“可我舍弃了身为龙的责任,背叛了世间万物的公平,只为留在宿傩身边生活。所以受到被他人背叛的惩罚。”
“虎杖悠仁,我接下来要叙述的就是关于五条的过往了。虽然对你失去师长感到抱歉,却并不为封印五条悟而后悔。”我说,“这是他必然还给我的因果,是五条家逃脱不了的轮回。”
这段回忆对我来说十分痛苦。
许多事情身陷其中看不分明,情感总会扭曲人的视角,将其扭转到有利自己的一方。回首再加审视却发觉,虎杖知(五条知)的做法是最合效率的,也是对绝大多数世人最公平的选择。
牺牲少数拯救多数是正义吗?牺牲自己拯救所有人能够做的到吗?
这些问题永远不会得到答案。
五条知身处“禅院与五条家主御前同归于尽,家主之位空悬”的绝境中,与源信和尚联手讨伐宿傩立下足以让五条家乃至其他咒术师家族承认的成绩,是那时唯一能走且孤注一掷的道路。
为此我无从怨恨。
怀玉其罪。
宿傩实力强大,在平安时代、甚至今日仍是人类恐惧的对象,难免成为众矢之的。
于是我私心做出选择,我要站在宿傩这一边。不仅为他与我处于相同的境遇(他人的靶标、讨伐对象),更为了回报因他才逐渐理解的“人类之爱”。
“但是我太自大了,终究落到被六眼和狱门疆封印的下场。”我说,“五条也并没有得到好处,羂索与六眼结下的仇怨更加久远,又过去千年,这次终于让羂索得手了。”
虎杖喃喃说他不知道这些。
在他眼中,我是受害者同时也是加害人,其实这世间哪有善恶,不过是立场不同或谁掌控权利罢了。
我不后悔,也没必要迫使他人怜悯。
宿傩所言没错,这样就好,维持现状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但是我还是很火大!羂索这家伙,竟然从千年前就在算计我们!他与六眼之间有什么关我和宿傩何事?”
“我要向羂索复仇,所谓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如今目的一致,不如将错就错,抛开咒灵与咒术师的身份,就这么联手吧。”
义愤填膺,我怒拍大腿,却没感觉到疼痛,听到嘶声才反应过来,自己原是都拍到宿傩腿上了。
幸好他们没注意到。
胀相将选择权交给虎杖,等同于同意了我的建议,悠仁为了夺回五条悟也表示搁置与宿傩的事情之后再清算,倒是一直没有发声的加茂宪纪主动要求,“去东京校吧。”
“加茂学长...”
加茂打断悠仁的迟疑,“我本打算将你带回加茂家保护,现在看来回到咒术高专才是更好的选择。不要再说什么不能和同伴在一起的话了,当务之急是与伏黑惠他们汇合,以及...”
可疑的迟钝。
加茂宪纪叹了口气,“咒高的结界受到天元大人的保护,既然没有头绪,不如向天元大人求助。”
天元?是指岁时运行之理吗?
“天元大人是咒术师,不过与我们规格不同,”加茂宪纪解释道,“他拥有‘不死’的术式,活了很久,知道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又是不认识的人。我不禁打了个冷颤,一个羂索就足够令我头痛,事到如今实在不想和活的久的家伙打交道了。
当然宿傩除外。
“您不肯去吗?”加茂问我。
没等我回答,宿傩抢白道,“不,我们会去。”
宿傩拍拍我的肩膀,“准确的说是你要去,阿龙。”
“我不需要保护。”
“伏黑惠在那里——”
宿傩说到这里为止。
我觉察不对回头看他,果然如我预料,只见到宿傩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
到此为止了吗。
没有躯体、宿傩能维持到这个地步已经在勉强自己了吧。
“束缚”是规则,再强大的力量亦无法违抗,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尤其是宿傩也无能为力的事。
“好吧我会去,毕竟提出要成为战力的人是我自己嘛。”举手作放弃状,抬眼撞上加茂扭曲的脸,“原来你能睁开眼,那是什么表情。”
目睹宿傩身姿消失的咒术师加茂满脸不可置信,与“早就预料到”的虎杖胀相对比尤其可笑。
“宿傩....他怎么回事悠仁会告诉你的,总之我们暂时不是你的敌人——”
“‘诅咒之王’竟会站在咒术师一方、这件事比较难以想象.....”
“对他来说谁赢都无所谓,”我想,“是在找乐子吧,大概。”

日期:2021-08-14 18:49:08
宿傩不再回应,我明白他是处于“诅咒之王不出面”对推动计划发展更有利的考量才做出这样的选择,换言之,接下来只有自食其力。
失去公共交通,现代人的城市陷入死寂,步行赶路缓慢,暂时结成同盟的咒灵与咒术师组合时常会陷入无话可说的尴尬场面。
胀相自觉身份特殊,与队伍总保持在十步左右的距离,若有咒灵,他第一时间就会出手解决,悠仁在其中调和,倒也平安无事,只是“兄弟两人”(胀相坚持这么称呼)组队猎杀咒灵的时候,加茂宪纪就被留下照顾我这个失去武力的新生人类。本以为他会感到不自在,没想听到我“跟去和他们一起也没关系,我也并不是没有对付咒灵的手段,你不是想要知道胀相与加茂的联系吗?”的建议后,他笑着回复说,“操之过急反而会惹他厌烦,等一切尘埃落定,再聊这些不迟。”
少年心思细密,与他相处不过一日,也看得出这位加茂少年身上其实背负着许多压力,只是不肯表露出来让他人探明自己的城府。
继任家主意味着时刻活在他人注视下,一点小过失被有心之人揪住,都能攀扯成天大的错处去,这样的家主究竟有什么好当的呢。
我想起加茂直人那时也是拼了命的想要得到家族的认可。于此可见和人脑壳里根深蒂固的腐朽观念历尽千年一点都没变过,可谓是真的“永恒”呢,金玉顽石统统要甘拜下风。
嗯,扯远了。
见我久久未言,加茂宪纪有些局促,透明的肤色下浮出一丝红润,我察觉到了,故意装作没看见,直到他纠结一番后忍不住开口。
“......”
“嗯?”
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我,最后干脆放弃,“您是觉得和我这样的人待在一起不自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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