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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女娶亲(离机)


小郑同学学了好几手弹词,甚至还找他在书院里的青梅竹马自创了个长篇,给夏阳过了目确定能唱之后就开始唱什么《度平奇遇》,现在唱到如何去开凿开炮渠,听得贺澄五味陈杂,只能大吃一顿聊表心意。
“来听小郑唱歌?”
“来吃饭。”
贺澄本来是习惯吃米饭的,来了度平以后就开始给自己塞面和馒头,口味也重了不少:“你不也是来吃饭的么?”
赵学思在旁边顿了顿,坐在贺澄旁边冲她露出个笑:“确实。”
除了吃饭以外,还有就是要盯着人,免得总是遇到各种各样来找贺澄搭话的家伙。
在看到赵学思到来的那刻,老郑面馆里的不少人都失落地收回了目光。他们都知道陈大人一个人的时候好说话,但再加上那个赵大人,啧,那难度也太高了。
烤面吃腻了,现在贺澄开始迷上了裤带面。面里面加辣加醋,再来一点芝麻就很香。碗里都是红通通的,耳边有着少年清亮的歌声,等到彻底吃完时贺澄拿起自己的帕子擦了擦嘴,伸出手突然推给了赵学思一份卷起来的纸轴。
“这是什么?”
“这个啊。”
贺澄顿了顿,周围扫了一圈才淡然开口:“把名字签了就行。”
“嗯?”
名字签了——
“然后就找个好日子。”
她侧过头,没有理会周围像是屏住呼吸的人,声音里又带着浅浅的笑意:“入档,咱们成婚吧。”

贺澄不喜欢拖延, 或者说,她并不是一个很有仪式感的人。
虽然在古代这么多年,又成长一次的十八年不亚于又将她的人格用时代塑造了一遍, 但她还是有着无法磨灭的印记,就比如说, 结婚领结婚证。
当然她没领过,但看还是看不少up主领证的vlog。现在在大庆,成婚也是要有婚书、家中长辈签字盖章,然后再送去衙门记录,算是成为夫妻。
婚礼肯定是会办的,不过她的皇帝爹绝对不同意她在这儿办了就是。不过这些事情也都到时候在说,反正只是个仪式。重要的是把人带回去, 这样就行。
“为什么?”
“不是因为我觉得‘我需要’或者‘你需要’。”
当然也有一部分,不过贺澄倒是把这方面的想法挪到了第二位。她咬断一口裤带面, 想了一会儿看赵学思把自己递过去的文书卷起来才再开口:“我只是在昨天晚上想了下, 假如你不在的场景。”
雪天总是会给人带来各种各样的想象,在早上因为白雪的反光提早醒来时, 贺澄换好衣服坐在床边, 突然就有了个别的念头。
“若是你在我身边, 可能就不会有这种早上起床有了很多话,却又不知道、也找不到人说的窘迫。”
立春当然会窜出来说“老奴也可以”, 但她觉得她更希望见到赵学思在她身边。
贺澄并不觉得自己是寂寞了,或者是不是有什么冲动的想法。她这几天考虑过, 也扪心自问, 发现有赵学思在比他不在更让她舒畅。
更何况赵学思他, 好看啊。
“在这个时候我就觉得, 你在我身边, 我会安心。”
“都说到这里了。”
赵学思将贺澄递来的婚书卷起放在怀里,对着她浅浅地笑了起来:“恭敬不如从命。”
唱歌的小郑弹错了弦,正在烤面的老郑糊了一锅面,闻到那种焦香气息才手忙脚乱地开始补救。旁边呆滞的食客缓缓放下手里的筷子,拍了两下手又觉得不太对,讪讪放下后继续吃面。
左颜都是一回生二回熟了,上次是当贺璞的小姑姑,现在不就是当贺澄的姑祖母么?
四舍五入,她也是贺家人,该进贺家的宗人府了。
“你爹娘当年婚书上留了我的名字,现在你也来,女承父业真是不一般哈。”
“可我记得来找你的不是我阿爹,是我阿娘?”
两个人彼此对视着露出假笑,看左颜签下最后一笔,贺澄才把两个人的婚书交给夏阳:“好了,签名。”
“这么威胁我,当心我告状。”
“去呗,赶紧的,我和你联名弹劾,太女未经父母允许就交了婚书。”
左颜在旁边上蹿下跳,看得赵学思想笑又不敢。两个人的婚书上各自的签名很是特色,贺澄的潇洒又飘逸,赵学思的字则是和他本人做出的东西一样,一笔一划都是笔直,像是孩童照着字帖描出来的拙劣图画。
“那可不一定。”
立春阴恻恻地开口,做足一副在贺澄旁边的狡诈女官形象,让贺澄怎么也想不通她是如何从原本那种正直的监考老师变成现在的白脸佞臣:“辅相说不定还会夸一声,女承母业不说,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哪里胜于蓝了?因为以后这姑娘要当皇帝?”
“大概是因为赵学思长得比当今要好看?”
“……”
“……”
听到这一句话所有人都沉默下来,夏阳更是加快自己的速度,赶着把所有事情都办完以后揪着裴丰问让他传消息。
夭寿哟,这种皇室秘闻是她能听的?
“行了行了夏大人,请你安心。”
这两天被几方都磨得快要神经衰弱,裴丰问抱着自己的鸽子指向外面,都快对着夏阳哭出声:“同时我也求求你,让我的小鸽子们歇歇吧。”
天气这么冷,据说还要下大雪,这种天气把他的鸽子放出去,绝对是死伤大半。
“就是,不像我,只有我会心疼鸽鸽。”
沈息在旁边懒懒散散地走出来,看得夏阳目瞪口呆。偏偏她还没有什么自觉,冷笑一声叉腰:“怎么,我和阿静学的,有意见?”
“不是,你们俩啥时候混一块儿的?”
她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沈息抢过裴丰问手上的鸽子,有些痛惜地摸了摸它的羽毛,翻转过来扒开翅膀又抽了几眼才满意点头:“恢复得差不多了,但风霜雨雪天还是少飞。”
“好嘞,谢谢沈大夫。”
看着裴丰问那一脸扭捏样夏阳默默转身,她可不信这两个人只因为一只鸽子才这么接近。裴丰问这小子,不怀好意,更想从贺濯手里抢人呢。
嘻嘻,她喜欢看,多来点。
官方上贺澄已经变成了已婚,但真要说两个人也不会搬着住在一起,依旧是一个在县衙,一个在工坊。当天在面馆里的人也不敢乱说,度平的冬天多冷啊,大家窝冬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四下八卦闲话。
也正是因为温度越来越低,街上的人都少了不少,夏阳甚至于给大伙都放了冬假。雪一下就是一天,路上的积雪都能堆到膝盖,就这样还办公,未免也有点太折磨人了。
“所以我有点好奇,这点儿橘子是从哪里来的?”
住在县衙的几个姑娘就这么围坐在贺澄的屋里,带着瓜子干果,以及一点水果米酒就开始边吃边聊。贺澄抓起一把瓜子,语气里带着点儿担忧:“这么大的雪又这么冷,不会冻死人吧?”
“以前自然是有的,毕竟不管怎么说,闲汉你要找,总是能找到的。”
霍忻忻也没否认,她剥了个橘子往嘴里塞了一瓣,同时叹了口气:“不过你看,现在的度平,哪里还有闲人呢。”
纺织厂、炼钢厂、现在还有个水泥厂都要人,度平甚至于给霍忻忻一种难得的“没人”的错觉。哪里都缺人,哪里都没人,哪里都需要人来干活。
“度平人还是太少了。”
夏阳接过霍忻忻递过来的大半个橘子,同样给贺澄分了一半过去:“所以这到底是哪里来的?”
“算是我成婚以后,我阿爹阿娘给我的贺礼?”
这么寒酸?这么点橘子,就把大家给打发了?
“不要这样,礼轻情意重,而且这句子一路送过来,是不是也有什么预示?”
预示路通了,是可以修路,还是可以……
“你想太多。”
路是一直都有的,也就是宽不宽平不平,好不好走的区别。不过来送东西的人都认可,来到度平之后路确实平整好走。
“水泥路什么都好,就是这几次下来好多商队都说,有点费马掌。”
“用左大人的新钢做马掌呢?”
“那也忒奢侈了。”
几个人同时轻笑几声,咬下橘子的时候都觉得味道不错。霍忻忻斜着眼睛看了眼又在嗑瓜子的贺澄,愈发好奇这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
反正她可以确定,陈静不是京中大官家的闺女,就是豪富。要知道前两个月度平的账上就那么一千两,后面居然是她私人填的——这钱可不得了,相当于一个人在养一个衙门。
要不是衙门里面有自己,她都要骂一声败家子。
“雪下得够大,盛妍,度平会有雪灾么?”
盛妍是霍忻忻的字,听着都有点像是个小姑娘。几个人共事这段时间,日常不坐班时索性也就这么称呼彼此。听到夏阳的问题霍忻忻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不,这只是普通的下雪,你们看吧。”
“哟,这还随身带呢?”
“是啊,这不就是怕你们随口一问,小的回答不上来么。”
“你怎么也来!”
“怎么,春姐说着‘老奴’我觉得有意思,也来这么玩一把不行?”
霍忻忻笑眯眯地点了下头,示意几个人把自己给出的资料看了:“每年都是下到这个量,我们一般算这个是算县衙前的计量仪,你们应当看过。”
“那度平前几年有雪灾么?”
“很少,不过这点雪量可能在你们那儿就是雪灾。”
但在度平,只不过是普通场景罢了。
“原来如此。”
“说点别的呗。”
霍忻忻的笔记上写得很详细,知道自己一时半会看不完,夏阳索性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旁边,拿着自己带来的签筒晃了晃:“玩点有意思的,双陆怎么样?”
“那你还不如玩儿挑签子。”
双陆有规则但更多的看运气,挑签子那可就不一样了。抓一把签子啪嗒撒下来,然后把签子拿掉,但别的签子不许动——这游戏简单方便又好玩,纯粹靠技术和手稳:“左大人不在,能玩。”
让左颜这个打铁的玩这个,按照她控制力量的能力肯定杀完全场,但别人就没关系。
“行啊,来呗。”
“来。”
霍忻忻抓起一把签子捏在手里再一撒而开,三个人猜拳分出先后,贺澄轮到第三。
淡定地看着两个人大呼小叫着拿着签子把最简单的几根都拾走,贺澄稍稍撸起袖子,看两个人明显是在等好戏上场的模样突然刷一把张开五指,直冲而下一把抓起了桌上大半竹签。
“好了,别的签子动了,我的回合结束。”
“……”
“……”
有你这么耍诈的太女么?啊!!!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今天赶路回家,有点晚了

第52章 这场赌约,是你赢了
被贺澄这一手弄得目瞪口呆, 两个人很快手忙脚乱地把人按下,并且开始暴怒:“哪有这么破坏规则的,啊?”
“罚!必须得罚!”
“等冬假连着新年过了, 全衙门公务全交给她!”
听着两个人的愤怒,贺澄嘿嘿笑了一声, 把手里的签子还回去以后撑着下巴开始给自己开脱:“我动了签子对吧?我也遵守规则停手了对吧?所以我没错啊。”
“那咱们为什么不比谁一把抓的签子多呢?”
“要这样也行啊。”
贺澄作势撸起袖子,就听到霍忻忻在旁边退了一步,摇头晃脑地感叹:“庸俗,太庸俗了,你们就不能玩得风雅点么?”
“那你倒是说说,要怎么样才能算是‘优雅’?”
“那不简单。”
霍忻忻露出一个堪称是温婉的微笑,反手就掏出了一个酒袋, 无比嚣张地往前送去:“来吧,喝!”
原本还在半扭打半开玩笑的两个人齐齐陷入沉默, 看到霍忻忻甚至于还离开了暖和的火炕, 翻出几只碗放在桌上,很是嚣张地吨吨吨往里面倒酒。
“别别别, 霍大人, 咱们这儿不兴谋杀。”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不至于不至于。”
“呵,你们俩不是挺能说么。”
停下自己倒酒的动作, 霍忻忻顺势抬起一碗,直接给自己干了:“既然陈大人都答应了, 那咱们来玩点别的嘛。”
“……”
“……”
霍大人, 您可真刑啊!
硬着头皮喝了小半碗霍忻忻带来的酒, 这可不是平日里喝的米酿, 贺澄喝了一点就感觉到嘴里辣辣的, 放下酒碗迅速给自己塞了两个沙棘果果干甜甜嘴。
还是永远甜滋滋又度数低的酒酿适合她。
“你们俩不喝也行,我不是那种会劝酒的人。”
霍忻忻眼角弯弯,贺澄看着总觉得她那眼角弯起的皱纹特别像礼部尚书张茵华这老狐狸。但她没敢说,也只能露出了个假笑:“但是?”
“哎呀,陈大人都这么主动了,我就算没有后续这个‘但是’,也得加一个。”
这都是什么人啊!
“行吧。”
带着点无奈点了头,贺澄抱着胳膊表情警惕:“你想但是什么?”
“但是我有一问。”
哦豁,终于要挑破贺澄身份了么?
在旁边的夏阳甚至喝得都比贺澄还少,奈何她没开口,索性就撑着下巴靠在旁边,边笑边啃冻梨。反正火烧不到她身上,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还不如说她现在好期待霍忻忻猜到了多少,又会问出什么让人惊叹的问题。
“陈大人,您到底是什么身份?”
霍忻忻憋着这事儿很久了,她知道“陈静”肯定不是普通人,但始终不明白她到底有多特殊。说句老实话,她有点不敢想,毕竟连裴明远这个镇边大将军都得听她的话,别人那就更不用说了。
“陈静啊陈静。”
她索性又给自己倒了一碗,带着酒袋过来的霍大人不像是要灌别人,反而更像是要灌死自己:“你到底是何方人士?”
这个问题让贺澄也慢慢举起了手里的酒碗,很是随便地给自己灌了一口:“我是京城人士。”
这谁不知道啊!
贺澄似笑非笑地瞥了眼夏阳,顺手又给霍忻忻倒了一点酒:“家中有些小富。”
你这算小富,那别人算什么?赤贫?
夏阳在旁边不敢讲话,霍忻忻哼了一声也没追问。当她是傻子呢,这点小富大概可不只是“小富”,八成是大富,特别大的那种。
能够指使得动裴明远,身边有天照卫校尉,有沈息这么个神医,左大人又似乎除了能够炼钢以外,嫁的人也不一般……
心里突然打了个突,霍忻忻深吸一口气,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侧头看向夏阳:“行了,不说这些,咱们要不聊聊这年准备怎么过?”
“哦,说到过年这件事情。”
贺澄脸上已经有了不少红晕,表情里多了点叹息:“我有个长辈要来度平,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长辈?什么长——
夏阳差点一口酒喷出来,这长辈是谁,那还用说么?
贺璞与陈悦澜肯定没法抽身,宫宴什么的还得这两位出现,给文武百官还有贺家剩下寥寥几位宗室发红包年礼。能够在这个点到处乱跑、还不会被人觉得奇怪的,有且只有一个人。
“当然就是我的姑姑呗……不是那姑祖母。”
想到左颜那“我就是你姑祖母”的样子,贺澄真是担心成平长公主见到左颜时那个惊天地泣鬼神的样儿。想也知道这位在听说自己多了个“姑祖母”的时候绝对会插着腰,仰着下巴就开始阴阳怪气。
“你的长辈?哦,结婚的事儿被正式的长辈知道了?”
“可不是,不过霍大人,当时我和赵学思就是她撮合的。”
“都成婚了,还赵学思呢?”
夏阳这个时候倒是抓住了另外一个重点,还以为贺澄与赵学思之间的称呼会变得亲昵一点,结果居然还是这种直接喊名字的情况,实在是让她有些不解:“就不直接喊他道简?”
“不了。”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道简是“我习惯喊他名字。”
“啧,喊名字也不错。不过陈大人,你的字是什么来着?”
“没取。”
怎么会没取?一般来说女十五岁男二十岁便会家中做主起字,怎得到了“陈静”,都没有字?
夏阳默不作声地瞥了困惑的霍忻忻一眼,脸上表情也一样微妙。都到这里了,霍忻忻要还不知道贺澄是谁,她都可以去生孩子了!
没有字,那当然是因为她是太女。太女是继位了才有字,所以贺澄到现在还没有字,不是很正常?
“行吧,还有一个,你这位长辈,是什么性格?”
长辈是什么性格?
想着成平长公主的各种奇思妙想,以及她坚持的东西,贺澄表情复杂地抬起头,决定用霍忻忻带来的酒把自己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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