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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女娶亲(离机)


至少白启霜与贺濯就不是,贺澄来回看着自己手里的信, 在确定不是暗语,也不是陷阱的那刻思考了下, 抬起头看向夏阳:“咱们纺织厂的事情,是不是已经传出去了?”
“差不多。”
夏阳点了点头,纺织厂的事情她们都没有干预,而是任由人传说,甚至于偶尔还会推波助澜一把。就是现在传言有些离谱,什么“一日就能出一万匹布”都出来了,让人听着就有些想笑。
“朝中对此聊的也多, 还有便是近期在说开海的事儿。”
“开海啊,那白家是会着急。”
左颜喝着茶吃着点心, 很是无所谓地点了下头:“他们家是做船起家的, 贺濯又不觉得开海有什么好,他又警惕白家, 绝对不可能对这件事情点头。”
“所以白小姐就这么, 来找阿静了?”
赵学思不是很懂这方面的事情, 他这段时间与左颜倒是学了点朝中联系与姻亲关系,但也仅限于知道, 并不能理解其中含义。
“不然呢?指望贺老大,不如指望一头驴。”
“咳。”
贺澄轻咳着示意左颜说话别太上头, 再看一眼白启霜的信后就将它放去了赵学思的手里:“我觉得可行。”
“哪怕她是贺大的老婆?”
“我记得她也曾是太学学生, 而且成绩不错, 家中也有些能力。”
不然也不会被贺濯看上, 成为现在的昭王妃。
“这样的人一旦醒过来, 往往是最不会也不愿意忍的。”
夫妻一提没错,但也别忘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白启霜又不是个道具玩物,当然会有自己的想法。
“不过这些事情对我来说还早,朝中起码得吵个一年。”
开海要开,那船呢?水兵呢?谁来带队?要不要再建个新衙门?如果建的话归在哪里?让谁来管?一个月多少钱——
麻烦事儿多了去了,一年能够把一个新部门条条框框都搭建完全就挺好。
“不过说起来,要冬天了啊。”
“嗯。”
寒冷总是来得比想象中更快,左颜和赵学思更多时候在高炉边上,他们从来都不会觉得冷,但在衙门办公的几个人明显感觉到了气候的下降。至于抵御风寒,他们用的也不可能是棉花或者鸭绒。
一只鸭子只能出6到10克的鸭绒,做羽绒服实在是太过于奢侈,因此贺澄也没在度平实验。度平又不适合种植棉花,因此到最后她们用的还是最常用、也最方便,还相对来说最保暖的厚纸衣。
到了日子以后度平几乎是家家户户都在晾晒纸张剪裁今年过年用的纸衣,但又比往年少了许多——原因也很简单,度平纺织厂的厚布料适时推出,便宜又暖和,让平常需要的纸衣都少了许多。
“遇到这种事情,还得是官府。”
带着厚布料回家的席娜达轻轻感叹了一句,看向自己的小女儿很是慈爱:“朵拉,今天上课老师教了什么?”
“嗯,教我们做了纸衣服。”
三年的义学不会全部都教识字,还不如说在教会大部分字,能够让人认出以后,义学里讲的更多的是法律法规,良种分辨,如何进行一些如同缴税、交粮、监督官员甚至还有举报的流程。现在快要冬天,抽出一两节课来讲如何制纸衣也方便父母,不用再让他们手把手教会自己的子女做这些。
席娜达记得自己还在义学里学过染布,学过走山路沙路的时候怎么打绑腿,怎么做沙棘果干——别的地方不知道有没有,他们还会学牧羊骑马,虽然不精通,但都是会的。
“纸衣服没做好,我们的纸老师收过去晾了。哦对,阿娘我月考拿了第二,老师给我分了这个东西。”
看到自家小姑娘从书包里掏出了两卷东西,席娜达内心一跳,刚想让她把东西放起来又止住了自己的动作:“你是因为考到第二才拿到了的?”
“对,第一的狄丽佳也有,但第三的齐纳没有,他被多发了一支笔。阿娘,是不是只有第一第二才有这个啊?但我更想要笔,能不能换笔呀?”
狄丽佳是个女孩子,齐纳是男孩,席娜达深吸一口气,弯下腰看着自家小姑娘语气郑重:“这是你以后都会用到的东西。”
“啊?”
可她还是觉得笔更能用一点耶?这个东西不就是纱布么?纱布家里也有,自家阿娘也是纺织厂的,纱布都很多呀。
“我听闻沈大人不日就将来你们学校讲学,到时候好好听。”
伸手揉了揉自家小女儿的脑袋,席娜达笑了笑后轻叹了口气:“要认真听,那是关乎你一辈子的事情。”
“哦,好。”
她也经常遇到别的老农啊,铁匠啊,还有刀匠来学校讲学,偶尔还会有人想要去给他们当小工,但她还是更想要念书的。
“你想念书,阿娘与阿爹就供你一直念上去。”
她的女儿很聪明,比全家都会学,以后说不定能够和霍大人一样,当个父母官的。至于月事带……
将自己的那份交给了大女儿,席娜达看到她涨红的脸与不可置信,慢慢地拍了拍她的手:“第一批我们做出来的纱布,陈大人说了,都是给我们用的。”
只是月事带的价钱虽然被打下去了,还是有人会用不起。夏阳作为度平的青天大老爷,虽然不说面面俱到,也尽可能地周全回旋,等到沈息在义学上完她的性教育课,很快就与林语晴一起开了个活动。
“你要推广还不简单?无非也就是让利让到让人觉得实惠。”
同样参与了两个人讨论的贺澄听到搞促销或者说营销活动,瞬间就抬起头打起精神,用着后世见过的无数手段开始向她们介绍卑鄙的现代技巧:“用个积点卡买一次敲个章,买十次就能送一包。或者你再狠一点,用邀请码啊。”
“邀请码?”
听到这个陌生的词,林语晴有些不理解地看向贺澄,她怎么觉得这位陈主簿比她们还会做生意:“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说,你拿一块牌子给一个客人,和她说‘你拉来三个人,我给你优惠八折,你拉来的那三个呢,也能打九折’。”
贺澄嘿嘿一笑,示意两个人稍微收敛一点:“还有别的呢,你想听么?”
“还好明令规定,官员不得经商。”
不然贺澄这样还不得把别家都挤兑死?
林语晴由衷地叹了口气,想着这个邀请牌也有些琢磨,说句老实话,她是不会想要用月事带来赚钱的,这玩意儿虽然有赚,但赚这个钱她都没脸去照镜子。关键就是来到林记的人买了月事带,还愿不愿意再看看林记的什么别的东西。
“招牌是能给人好感的,用了你林家的东西,自然会去想要试试别的。”
贺澄耸了耸肩,她也知道林语晴会害怕大家对林记产生一个固有印象:“大不了你给你家的东西划分下产品线呗?做月事带的是一个牌子,做胭脂的是一个牌子,做香薰的又是另外一个牌子。”
叫法不一样,但归根到底不都是林记?就和万物皆可雅马哈,安利到底有多少产业,强生到底是护肤品还是洗涤剂一样,大家都是林记的,又有什么不对?
“陈大人。”
“什么?”
“还好,您不经商。”
听到林语晴第二次说这话夏阳都乐了,她在旁边听着觉得贺澄是厉害,但仔细琢磨下,全是天花乱坠的各种计划,实行起来还是全要林语晴来。
只动个嘴,还让人家觉得好,真是没人能比贺澄更会忽悠。
“那也不一样,有时候去执行是不重要的事情,重要的是思路。”
送走了林语晴,贺澄与夏阳走在度平的街道上,偶尔冲着几个摊位看看,还买了个新的木簪子:“一但思路有了,后面做什么都明白了。”
“就像是你知道你在做什么,贺大不知道?”
“他知道的比我多得多。”
正是因为他太知道了,所以想要的东西反而变得狭隘。
“钩直饵咸,为何还总是有人会愿意和下饺子一样跳下去?还不是因为那钩子上面挂着的,大家都想要。”
皇位是掉在贺濯面前的胡萝卜,但对她来说又何尝不是?
就算再怎么抗拒,再怎么不愿意,如果想要实现自己的想法,也只有坐上去这一条路。
“不说这些了。”
贺澄伸了个懒腰,没忍住又去买了一根麦芽糖:“还不如想想,今年这么冷,咱们要怎么过。”
气温一天天地冷了下去,很快度平就迎来了第一场雪。霍忻忻每年都有记录度平下雪的习惯,看着日期她对比了下前五年,放下笔后学着合成的样子伸了个懒腰。
今年下雪的时间很是恰当正好,不是很冷,也不是很热。
一切都是恰到好处的,瑞雪兆丰年。

“你不觉得你这个反应很可耻么,裴大人?”
看到堂堂的天照卫校尉大人居然在外面跳脚,和个从来没见过雪的南方人一样还伸手接住雪想尝尝的模样, 夏阳真是没眼看:“我一直以为只有南方人才会这样。”
“不是,你们就没发现度平的雪花比京城的要大么?”
雪花一瞬间就融化在掌心中, 也无从见到它到底是大还是小。沈息抱着个汤婆子冷冷地看了裴丰问一样,从鼻子里发出的哼声与一起上了天。
“你怎么又是这个态度。”
“我看不惯他和个毛皮大狗似的,能在雪地里撒欢。”
沈息恶狠狠地拢了拢自己的棉衣,凭什么她里三层外三层,裴丰问就还是只穿这么点儿?
她不服!
“多锻炼啊,你不是大夫么?”
“医者不自医。”
行吧,见过摆烂的, 没见过和您一样摆烂的。
贺澄忍住自己的吐槽,冲着沈息拱了拱手以后打了个哈欠。雪天好也不好, 她得紧赶着让陈开霁带着他的那群学生们去给大家宣传宣传多扫雪, 免得积雪压塌了房子。
还有便是最好也和大家说说多扫门前雪,至少别有路人因为路上过于湿润的积雪和因为温度骤降而凝出的冰层滑倒。
除此之外, 每家每户的炕——是的, 度平的炕已经很是完善, 足够帮助度平度过冬天,但同样的, 炕也需要清理,烟筒更是需要保持疏通与清洁。
她可不想在大庆时代见到个什么第一例一氧化碳中毒, 那可真是要了命了。
“今日大雪, 记得清扫。若有人在您家门口滑倒, 赔偿五十文。”
哐得一声敲了锣, 贺澄在大街上走着, 听着几位县衙小吏的声音愈发嘹亮。不少人都忙不迭地拿出扫把,开始努力把自家门口给清干净。
雪到了大中午便停了下来,阳光灿烂却不见什么暖意,风刮过时反而更冷了几分。贺澄的手一向暖和,因此写起公文还是和以往一样速度,但夏阳与霍忻忻,就不太行了。
县衙里点了两个炭盆,看两个人对手里哈着气写字,还时不时跺个脚,贺澄也有点担心:“你们这样真的不冷?”
“冷倒是还好。”
“习惯了。”
两个人齐齐摇头,看向贺澄那完全不在意的态度也有些感叹:“年轻真好,火气旺盛。”
“手都不冷一下的,啧啧。”
调侃了把好友,夏阳才从旁边抽出一本笔记,把它交给了贺澄:“这两日抓了几个小偷小摸,你带着他们去凿冰去。”
天冷下来以后水渠就很难有水,结冰更是常有的事情。度平虽然还算安稳,但也有些流氓无赖。平日他们干的活是去左颜的高炉那儿鼓风,现在就是去水渠旁边凿冰。
“行,您辛苦。”
大事没有,小事倒是有着一大堆。小流氓和小偷不是真的来干苦力活到死,凿冰也得有限量,还得看着他们别出事,甚至还得管饭,忙得贺澄焦头烂额。结果等到放饭那会儿,她就看着几个小流氓往嘴里塞着馒头,腆着一张脸过来冲着她嘿嘿笑。
“怎么,想求饶呢?”
“没啊没啊,嘿嘿,就是陈大人啊。”
他们肯定是不敢去和陈大人说些怪话的,毕竟前段时间都有人想要杀了陈大人,那些商队的人都关着押送到不知道哪儿去了,他们怎么敢说别的呢。
“你看,咱们能来衙门么?”
“……”
旁边负责送饭的小吏都是满脸“你们在做什么青天白日梦”,贺澄却是歪了歪头,了然地看了眼他们的工程:“你们是想来找份工干?”
“没错了。您看,咱们兄弟几个凿冰凿得挺快,对吧?鼓风那会儿左大人也说咱们干得不错,就是说,您看咱们干点杂工,怎么样?”
简单来说就是有时效性,但是这群人什么都可以让他们去干。冬天凿冰夏天鼓风,可以帮忙跑腿传话也能顺带着去打听消息。就像是天照卫满大庆都有的线人一样,至少也算半个官方编制。
怎么大家都这么想要官方编制啊?造反都是为了诏安是吧?
贺澄面上依旧是那种和善的笑容,看向几个小流氓伸出自己的手示意:“继续,去把冰给凿了。”
“好嘞!咱们几个今天就给陈大人瞧瞧厉害!”
“……”
要不是知道你们是在说干活,平日里听到这句话你们就该被毙了。
虽然现在看不见人,但贺澄知道飞翼珠的燕燕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她并没有什么自己是在被监视着的感觉,甚至偶尔还要拜托他们给自己送信。
毕竟她做的事情很多,也没什么不好说给别人听的。
第一场雪以后田地里的害虫就能被闷死冻死不少,而雪化又可以源源不断地给小麦提供水分,水渠的作用反而下降不少。不过冰还是要凿的,左颜和纺织厂都得用水力鼓风机和织布机,可以说是万万停不得。
“所以说,人类科学的进步本质上就是在烧开水。”
贺澄嘀咕几句后走进了林家的铺子,看到几个脸上略红的姑娘大大方方打了招呼,再转头对着几个女工开口:“给我来三个月份的月事带,麻烦了。”
“哎呀。”
旁边年轻姑娘轻声叫了一回,看到贺澄转身的那刻脸涨红着支支吾吾说不出话。贺澄笑着与她点了点头,接过店员递过来的月事带后又拿出了自己之前拿到的积点卡:“麻烦帮我敲三个章。”
“好……陈大人您满十二个月了,给您多拿一个月的量。”
“行,你们看着来。”
在旁边听着她们对话的几个女孩子没忍住交头接耳了会儿,最后还是一个上前,同样拿出了张积点卡,但声音却是结结巴巴的:“那个,我们几个人用一张,可不可以?”
“自然是可以的,只要你们乐意。”
林家铺子里的女工明显都是被培训过,细声细气不说,面向也大多柔和亲切,看着就给人不少好感:“不知各位想要多少?”
“和,和陈大人一样,三个月吧。”
度平的几位官员里夏大人威严,霍大人慈和,陈大人最好看,却也最不像是个官。但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前两位大人都已经成婚而陈大人没有,度平的女孩子们最是喜欢、也最是敬仰“陈静”。
若是以后能与陈大人一样便好了——不止是各家父母在唠唠叨叨,几家小姐妹聚会时都会聊起她。而现在在最让人害羞的月事带上,她也是这种镇定自若的样子……
“太厉害了,我就不行。”
席卡拉也算是跟着自家母亲见过几次,而且看自家小妹回家也有带着月事带回来,听说还有京城来那位仙气飘飘的沈大人和他们说什么长大的事儿,自然也对陈静很是仰慕。奈何她胆子小,不如小妹聪明,也不像妈妈席娜达那么能干,在店里开这么一次口,都已经算是竭尽全力了。
但见到她对着自己笑了下,席卡拉突然觉得这事儿也没那么让人害羞。每个女孩子都会有的,为什么要这么开口都不敢?
“卡拉,你阿娘是不是经常能见陈大人啊?”
“对啊对啊,你能不能拿一份陈大人的字来,让我们学学?”
“陈大人的字,好像开炮渠就是她写的?”
“那好像是那位立姑姑写的,不是她。”
临走前还听到一群小姑娘叽叽喳喳聊着自己的字,贺澄回头看了她们一眼后笑着继续往前,和往常一样去了老郑的烤面摊解决晚饭。
什么?县衙的厨房?那当然是在开源节流那会儿直接裁了。现在度平县衙有钱,抠门的夏阳也依旧没把公厨重新做出来,反而拿着钱去给老郑,让他帮忙负责下衙门上下几张没家的嘴。
最主要的是,老郑的摊位升级了,从路边摊变成了个小馆子。冬天来了他现在还顺带着卖点猪头糕什么的,挡风挡雪不说,更关键的是,现在郑家小摊还有人唱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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