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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卿入梦(红豆仙草)


萧妤温看了眼数字,有些吃惊,又仔细想了想,脑子飞快的转了起来。
四样点心各五十个,上午全部卖完,再加上过了晌午又加的糕点,粗略算一算,今天卖掉的点心大约就能入账四五两银子,简单扣掉成本,毛利大约能有二到三两。
二两银子,就差不多是秋水和春照这样的丫头两个月的月银了。
照这样算下去,只一天限定分量的点心,若每天都能卖完,那一个月至少有六十两的利润。
如果每天能备的超过如今计算的限量,大约还能多出二三十两的利。
拼一拼,搏一搏,每月赚他个一百两,应当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再加上各路酒楼的生意,若是被她拿下来,一年下来,应当,能赚一两千两银子的吧?
萧妤温心里有些激动地搓搓手。
赚钱的感觉,不错!
萧妤温又问春照:“知味楼开业前,府里都给了多少银子?盘下铺子又花了多少银子?”
春照翻了翻手中的账册,对着算盘手指灵巧地又算了一算,回道:“盘下铺子共花了五百两银子,当初是杨舟出来办的,支的是公中的银子;姑娘当初说要做铺子,郡主先支了二百两银子,后来又陆陆续续补贴了姑娘三百两;大将军那边嘱咐了外院管事寻的工匠打理铺面,大约花费了八十两银子;大少爷也支了二百两,只是这账册里只记了大账,还没细算,等回府了我再细细清算一份账单。靖安侯府的世子爷也托人送了二百两银子来。铺子现在来干活的还都是府里的人,等铺子开了业,便将他们的月银记载铺子里,这大约每个月二十两的开销,再就是采买,采买上是大头,如今先挂在了公中厨房的采买,这处账,也要回府去细细结算。”
萧妤温点头。
单之前买铺子、招工人、从府里调伙计出来,加上家里人支给她的银子,就已经将近一千两银子了。
按她方才的盘点,一年下来,大约也能赚一两千两银子。
大约半年就能把成本打平,剩下半年,就是净赚了!
只是这厨房采买的账,还要好好算算。
她又问起配点心的木匣子:“现在这些匣子的成本是多少?”
春照没再看账册,只略微一思索便张口道:“木匣子单独一个价钱可不便宜,大约二十文一个,不过这木匠铺子是府里的产业,有许多老师傅带着弟子,开始是让工匠做,后来与管事们商量后,便让弟子们对着图样雕刻贴花,一来练手,二来也便宜,如今铺子里用到匣子一个算下来大约十文一只。”
萧妤温了然地点点头,将心里的想法过了两遍,觉得自己应当冷静冷静,于是道:“等知味楼店铺里稳妥了,找个时间,咱们去木匠铺子瞧瞧。”
秋水上楼来回禀道:“靖安侯世子和四姑娘让秦川递信儿,说一会儿来铺子里瞧一瞧。”
萧妤温嗯了一声算是知道了,“备些茶,再备两匣子点心。”
脑海中却莫名一闪而过了李郁峥的模样。
成国公这个二公子,向来和秦勉走的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跟着一起来?
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心想自己这个臭毛病真是得改改了。
不能看见人家长的好,见过几次面,就总觉得人家会对她另眼相待。
秦勉带着秦翩若到了知味轩,闻着香味儿进了铺子。
萧妤温到楼下迎了迎她们,他们身后看了看,并没有看别人跟着来。
秦翩若一脸赞叹,秦勉一脸探究,往萧妤温身后仔细看了两眼。
并没有看到徐静卉。
秦勉心里叹了口气。
萧妤温挽着秦翩若的手,带着她往楼上走,边走边嗔怪道:“端午那天才正式开业,这两天不过是试试水,你们来这么早,也没什么热闹看。今天的点心,也已经都卖完了,孙妈妈和春照还在商量着,明天准备多少份点心呢。”
秦翩若一边听着她介绍,一边好奇地张望着店里,楼下的孙妈妈在后厨忙地脚不沾地,春照站在柜台后手指飞快地拨着算盘,时不时记上一笔,等听完萧妤温说的话,便指着秦勉道:“哥哥说有事情要找你说,就找过来了,我实在好奇的紧,就央他带我一起过来看看。”
萧妤温吩咐人给秦翩若在临窗的位置摆上一方小桌,上了几样点心,转而走近秦勉,两人另坐在靠墙的屏风处,问起他的来意。
秦勉打起精神似的对萧妤温道:“今天找你可是有正事。早些时候吩咐了水月楼掌柜,跟你的知味轩谈一谈做点心的事儿。”
萧妤温眼睛亮了亮,知味轩还没有正式开业,生意就找上门来,这自然是好事儿。她点头道:“好说好说,定好了时间,我让杨舟和秋水去和水月楼谈。”
秦勉犹豫了一番,还是劝道:“术业有专攻,杨舟毕竟是军中出来的,不了解商户事,我看你最好配个大掌柜的。”
萧妤温道:“你倒是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我刚和母亲讨论过,准备从家里调一个三等管事来做这个掌柜。”
萧妤温不做多想,这是京城中勋贵人家常用的办法。
秦勉清了清嗓子,低声道:“我这里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不过这来历有些复杂,并非是京城人士,但出身南方的商贾之家,商贾人家的孩子们,从会走路起就开始学着打算盘了,难道为人机敏诚恳,打十岁起就开始打理家里的商铺,十三岁上已经能掌管家族在苏州、杭州的十几家铺子,年年都有不错的盈余……”
萧妤温疑惑打断道:“若是这样的人才,你们侯府想必定能有不错安排?”
怎么会轻易放手给她?
秦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这人才,是位女子。”
“难道是嫁入了京城?”萧妤温愈加疑惑,“也说不过去,若嫁入京城,这样的人家,想必也能嫁的不错,最多打理打理陪嫁、公中——”
萧妤温仔细盯着秦勉的脸色,他的眼神有些躲闪,耳朵莫名发红,神色局促不安,一副不便多言的样子。
她心下仿佛了然,瞄了眼临窗处刚吃上点心的秦翩若,悄悄道:“难道是你——”
找的相好?暗中安排?
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第47章 舒言
秦勉看着她那副“我懂”的表情,眼神里带着点了然与好奇,着急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肯定是想歪了!他堂堂侯府世子,怎么可能会养外室、或者和其他女子不清不楚呢!
秦勉急的站起身围着桌子转来转去,险些惊动了正坐在窗边惬意吃点心看街景的秦翩若。
萧妤温好暇以整:“我想哪样?”
萧妤温:“好了好了别转悠了,你坐下来仔细说来听听。”
秦勉停住脚步,拉开椅子坐下,自己的左右手相互缠绕起来,眉头皱着,终于开口道:“我还真跟你讲不清楚。”
萧妤温挑了挑眉毛:“难道你是专门来逗我的?”
秦勉双手手指交握,把指节捏的噼里啪啦作响,犹豫再三道:“这位女子……确有此事,但却并非与我相关,我不过是,受人所托,来当个说客。”
“受何人所托?所托之事——难道就是为这位女子安顿下来?这女子难道还牵扯了其他的什么事情?”萧妤温看他什么都说不清楚,自己又确实想不明白这到底有什么关联,一时间脑子里便冒出一堆问题。
“我跟你说不清楚,明天我带他来亲自跟你解释吧!”
“他?谁?”
“也不是其他人,就是成国公府…李郁峥,你也很熟悉了。”
萧妤温扶额,心想:真是不禁念叨,方才只是念头一闪,不晓得他会不会跟秦勉一同过来,万万没想到,人是没来,倒还安排上了事儿。
府里的管事们,庶务经验自然不少,要打理一家铺子,自然也不是问题,但萧妤温心中多少有些担忧他们固守成规。听秦勉讲这位女子,若真是商贾世家,想必能有些不同的手段做法。
她略略思索,总还是有些动心的:“那女子因何来了京城,有没有什么纠纷,你总要跟我说一说。”
萧妤温虽然没有做过生意,但前世在宫中长时间的生活、被迫学习的勾心斗角、后宫的利益交换,她总要多了解些信息,才能够和对方坐下来面对面的谈判。
对,在她看来,这件事情,已是一次谈判。
秦勉间她表情认真,加之这事情确实有些复杂,他也拿不准李郁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虽然他极为信任李郁峥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他没太犹豫地开口道:“我对这个女子,也只是一知半解,不过听说,这位余姑娘,原本是要被家里送进宫里的。”
萧妤温抬头,眼眸一亮:“余姑娘?”
秦勉低头一边思索一边对她讲这前因,倒是没看到她眼神的变化,只顺着她的疑问继续道:“对,是杭州余家的姑娘。杭州余家,不晓得你有没有听说过,生意倒是做的很大,京城甚至也有几家南北货是余家的。今年本就要在两江府选秀女充盈后宫,余家想要更上一层楼,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如果这位余姑娘,就是前世进宫的余嫔,那么她的人品、手段,她虽说不能算了如指掌,也说的上是知根知底。更何况前世余嫔并没有太强的争宠之心,所求不过自己和家族平安,向来不牵扯其他是非,又对她颇为照顾。
秦勉还在继续自顾自地说着:“这余姑娘却没有进宫争宠的心思,她是余家嫡支,有个嫡亲的哥哥与成国公府往来颇…多少有些往来。”
听到这里,萧妤温心中莫名起疑,觉得哪里不对劲,她打断秦勉:“余家与成国公府的关系,不如等明天二公子来亲自与我讲明白好了。”
秦勉乐的不给她解释。
毕竟他也解释不明白,因为李郁峥也着实没和他讲太多。
等到了约定的时间,萧妤温坐在楼上靠窗边,桌上摆着茶水点心,秦勉大咧咧坐下,萧妤温挑眉看了他一眼,一旁一身深色衣服的李郁峥也盯着他看了一眼,秦勉被看地身体后仰,道:“怎么着,还不能让我听听?”
李郁峥轻错牙,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道:“你知道少一点的好。”
秦勉斜着眼睛看他:“她就能知道?”
李郁峥白了他一眼:“又不是你的铺子。你的事——”
秦勉抬手作揖:“我走我走,您二位聊,您聊,我的事儿可是指望你了。”说着走的远远的,找到秋水问起点心单子来。
李郁峥撩开衣角端端坐下,萧妤温斟了一盏茶,轻轻推到他面前道了一声请。
“萧大姑娘不好奇余家与我们的关系?”李郁峥轻尝一口茶水,也不端着,开门见山。
“我猜是成国公府的钱袋子。”萧妤温轻笑道。
李郁峥轻抚掌,眼睛直直地对上了她轻笑的眼眸,道:“萧大姑娘倒是猜的很准。”
两双眼眸径自对上,仿佛电光火石般针锋相对。如果秦勉此刻还在,想必早被两人的眼刀余光吓的不轻。
萧妤温突然轻笑一声:“余姑娘为何不入宫了?”
李郁峥垂眸,喝茶,手指在桌面上轻扣了几下,声色淡淡道:“余家,也未必需要一个在后宫的妃嫔。”
他的手指干净、修长,指节清晰,不同于京城中世家公子哥的白面皮,虽然面貌俊朗清秀,可这双手看起来却有力而稳健,带着些许不同于勋贵纨绔的持重。
这更像是一双军中将领的手,萧妤温心中突然想到。诚然李郁峥的双手保养得宜,只留下君子六艺的痕迹,皮肤虽白,却终究让她觉得和别人有些不同。
“余姑娘又为何进京?”萧妤温打断自己的想象,继续问道。
“余舒言不愿进宫,却早已安排好前路,被长辈送来,路上有嫡长兄护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李郁峥顿了顿,再道:“她与兄长余谦达成了一种默契。”
萧妤温了然,道:“余姑娘自己找到出路,余谦便为她打点家中长辈?”
李郁峥点头:“不错。余谦是余家嫡支长子长孙,商贾世家虽不那么看重血脉,但家族绵延至今,对嫡支子孙也格外看重。更何况不论是余谦,还是余舒言,在余家多年各样磨练中,都颇为出色,余家长辈们对他们兄妹,也算得上格外宽容。”
“余姑娘进宫此事,是否与成国公府有关?”萧妤温话锋一转,言语锋芒毕露。
李郁峥盯着她看了一瞬,忽而笑了一声。“萧大姑娘,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
她的明眸皓齿,她在这个年纪的种种神色,他其实,并没有如此这般距离地见到过。
她的锋利和直接,倒一如往常。

听他这样回答,萧妤温倒也不生气,但心中却思绪万千。
余舒言,前世的余嫔,有着很好的名声。她为人精明强干,手头颇丰,不论是有头有脸的太监女官,还是洒扫庭院做粗活的宫人,都乐意与她打交道。她也因此与各宫交好。
因财力不俗,纵然她不主动争宠,宫里掌事的太监宫女却乐得给她递个好,不仅宫中能收到好处,宫外余家也常有打点,因此她并不缺荣宠。加上她对位分淡然,对各宫态度不卑不亢,又做的一手好菜,后宫厌烦她的人几乎没有。
萧妤温细细回想,这样一个后宫妃嫔,不争宠,却不缺宠;银钱开道,从不主动与人交恶,也甚少主动向各路宠妃示好,倒是和太监宫女关系都不错。
应当是很容易能打听到各路消息的。
余嫔,在后宫中,大约只有她这个原来的宠妃、后来失宠、再后来因战事频起而被皇帝想起的妃嫔,有些示好。
如果余舒言,是因为成国公府的安排入宫,那便都解释地清楚了。
她毕竟是武将之后,更加上后来一度领兵打仗,宫里其他的妃嫔们,在她刚入宫的时候,因为她抢了满宫的荣宠而对她竖起厚厚的敌意;在她不敌宫妃的勾心斗角,慢慢失宠的时候,时不时对她落井下石;再在她后来被皇帝想起来,时长领兵征战的时候,她们反而害怕她身上的肃杀之气,几乎人人对她避而远之。
只有余嫔,她一如既往的淡然、温和、礼节妥帖,倒与她越走越近了。
她是很喜欢余嫔的,但——如果余嫔的进宫、甚至接近她,都怀有目的的话。
萧妤温轻轻摇了摇头。
皇帝,并不是个好皇帝,后宫早已成了筛子,她又怎么能怪罪余嫔。
更何况,不应是余嫔,而是成国公府,和余家。
萧妤温轻轻摇头,对李郁峥道:“你说或不说,事实大约我也已经猜到。二公子难道丝毫不担心,这些消息从将军府传出?”
李郁峥看她眼神变了又变,从清澈变得迷惘,从迷惘还复为清澈,听她这样问自己,如同听闻笑话一般轻笑起来:“萧大姑娘若是对朝政多少了解一些,就应当知道当下武将们,恐怕是最害怕与我们成国公府搭上关系了。”
萧妤温转念了然。
若不是皇帝忌惮成国公府,他这个二公子,又为何要在京城,读书呢。
她自嘲似的勾了勾嘴角,轻声道:“原来二公子都想清楚了,难怪敢让秦勉这样直接地将余姑娘的事情告知我。”她再次抬手斟茶,做了请的手势,脸上一片正色继续道,“既然如此,我们在商言商,二公子不如与我讲讲,我的知味轩收留余姑娘,可有什么好处。”
李郁峥很是淡定地接过茶水,云淡风轻道:“这样你看如何:我承诺余舒言替你掌管点心铺子、或未来的其他商铺类的产业,三年内,每年的利都比前一年至少翻一倍,可好?
“好,那自然是好,”萧妤温闻言一口应下,“但若未能达到,你应如何?”
“若是未能达到,那缺少的利,由我来一分不少的补给你,这样如何?”李郁峥脸色淡定,仿佛那成千上万两银子的补偿,和一匣子点心的价钱所差无几似的。
萧妤温思索片刻,点了点头道:“好。但口说无凭,你要给我立个字据。一,你确保余家家事不牵扯我萧家。二,知味轩今年的盈余要超过两千两,明年不低于四千两、后年不低于八千两,以此做数,如若不足,由你二公子补足。三,知味轩的生意之外,我还打算再开其他的铺子,余姑娘若一并为我打理,自掌事之日起,一年内须有盈利。”
李郁峥眼神中透出一丝难以察觉的融融笑意,点头道好。
萧妤温让人准备笔墨,李郁峥提笔,按她所讲一一列好,并印上自己的私章,又取出一块竹节样青玉佩递给萧妤温,温声道:“白纸黑字,我再加一注,玉佩做信,三年期满,如未能达到,萧大姑娘大可拿着这枚玉佩,到信义坊支取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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