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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悔 (鹿燃)


瞧她这副气鼓鼓的样子祝珣便又来了劲头,“我倒是想要看看,奚小姐不客气又能怎样?”
话音未落,奚昕然便整个人扑了上来,照着他的脖子上去便是一口,祝珣当时只觉着有一道影朝他扑了个满怀,下意识抱住,随之便是脖上一阵刺痛传来。
痛的他闷叫一声,“奚昕然!”
他自牙关里咬出这个名字,疼的他身子朝后仰去。
这一大口咬的不轻,奚昕然将人整个摁住,稍喘了口气,随之又是一口。
这回咬的祝珣叫声连连,也顾不得形象,只连声求饶:“我知错了,求奚小姐高抬贵手!”
听他求饶,奚昕然才心满意足的将唇齿从他脖上移开,此下再瞧,两圈红印似长在他脖子上一般。
祝珣抬手捂了伤口,疼的他直皱眉头,“下口未免太狠了些!”
“谁让你欺负我!”奚昕然瞧着他脖上的红□□满意足,于榻上掐了腰,“出不出去?”
“出去,我这就出去。”话落,他痛快起身,再次撑着桌几上了轮椅,单手转着木轮出了房去。
经闹这一场,奚昕然自认为扳回一局,满心欢喜的下了床榻梳装换衣。
不多时,一个光鲜亮然的女子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是自打她成婚后,梁盛轩初回见她。
见到她的那一瞬间,便觉自己有些窘,自她脸上将目光别开,便再不敢瞧。
三人坐在一起,闲话几句家常,说的最多的还是关于奚大人的案情。
梁盛轩盼着再见奚昕然已不是一日,可当真见着了,心里又隐隐作痛起来,再见时,她已嫁与旁人为妻,他不晓得该如何抚平心里那股子失落之感。
直到无意中再瞥见祝珣脖上的两圈红痕,他心似如同被刀穿透了一般。
此刻那圈儿牙印儿已然不显,放眼望去仅剩一片红,这般暧昧敏感之处是何人所留也不难见,梁盛轩见了也只当没见。
有些话他始终不曾对人讲说过。
于少时,他爹还在时,年节时曾带着他去往奚府,彼时奚昕然年岁尚小,穿着一身红白相间的新衣在雪地里与下人打雪仗,银铃似的笑声,配上那红果儿似的脸,让他一眼难忘。
那时的候他,尚不知何是惊为天人,直到见到她。
也是自那一天起,他为自己的出身感到自卑。
见她之前,他一直觉着自己的出身并算不了什么,只要他努力读书,终有一日是可以出人投地重振家业的。
可自打见了她,便忽然意识到,两个人之间有些鸿沟似永远不能跨越,自己出身没落世家,而她高高在上,尊贵荣华。
后自己寒窗苦读之时,正得了奚昕然与祝珣定亲的消息。
那夜梁盛轩彻夜难眠。
后来,又听闻二人婚事相退,那天他快乐的似个孩子。
只私心想着,自己是不是又有机会了呢?
是否有朝一日,终可以站在高处与她比肩了呢?
可造化弄人,终,他还是迟了一步。
奚昕然还是成了人妇。
心里虽有不甘,可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将自己或不该有的心思强压下去,困于心里,使得一切手段助她,助奚府,用自己极其微薄的力量护她喜乐。
仅此而已。
因此,当户部调职令一下,他便弃了更好的去处,自大理寺做起。
只为了奚家,只为了奚昕然。
然,这些或她不知道,或是她一辈子也不知道。
“梁大人留在这里用午饭吧,你与七杀此去长河查案,怕是要苦上些日子。”一个上午下来,祝珣已然决定让他与七杀同去长河堤林。
本想着这案子由裴庆去,可裴庆是祝珣的心腹,朝中许多人都识得他,若让直接抛头露面怕是有人会多心,提前准备。因此让他与裴庆七杀同去,必要出面时他顶在前,凡事方便得多。
他自是不想同这二人一起,一来直视不得奚昕然,二来直视不得祝珣,只自座位上站起:“多谢祝大人美意,只是下官初来乍到,还有许多事要回去准备。”
“也好。”祝珣点头,“等你回来时,一同给你们接风也是一样的。”
阿量的事倒是给了祝珣许多提点,或是这两宗案子都不必从案子本身查起,更重要的是可以从证人身上查起。
临行祝珣还不忘提醒道:“若是想查出真相,就要灵活变通,或是有些旁的手段,即便不光彩,能用也用,不必在意。”
梁盛轩读书虽多,却并不木讷,听出祝珣所提点的话外之音,已然有了主意。
待梁盛轩走后,祝珣悠闲的喝起茶来。
抚着自己脖颈上的伤处,还隐隐作痛。
“我倒没想,梁盛轩能被调来大理寺。”他似话中有深意。
奚昕然并不晓得内情,只随口道:“看来是我爹命不该绝。”
听此,祝珣脸色微微一变,将茶盏搁下,“从前我记得,好似有过传言,说是你爹是想将你许给梁盛轩的?”
都是阵年旧事,若不提,奚昕然都几乎忘了。
不过是一句戏言,倒不知怎的传到祝珣的耳朵里了。
不过奚昕然懒的同他解释,只道:“可不是嘛,如今他也算是入仕,若是我爹没出事,说不定,这门亲事还当真定的下。”
话落,她自椅上起身离开,独留祝珣在堂内,却没瞧见祝珣脸色一变,因她方才那句话。

第35章 两个人
是夜, 奚昕然闲来无事在房里看话本子,看到月色深重,本以为祝珣今夜怕是去了旁处去睡, 倒不想她才一躺下,人便回了房。
离的老远, 奚昕然便听到了木轮沉重的声响,她躺在榻上佯装不知。
祝珣倒是没打算放过她, 屏退旁人, 特意来到榻前,单手掀了帐帘。
四目相对的瞬间,不知是不是奚昕然眼花,竟瞧着祝珣脸上怨气满满,连看她的眼神也带着往日不曾见过的幽怨。
“你干嘛?”她翻了个身坐起。
祝珣微一侧头, 正好露出白日那两圈齿痕来, “奚小姐睁大眼瞧瞧。”
“咬都咬了,怎么到了晚上又找后帐?”
“这一日疼的厉害,我半张卷宗都瞧不下去, 奚小姐是不是出来给我上些药?”这话半真半假, 疼是真的, 可看因此而看不下去卷宗是假的。
他今日一整日心烦意乱,是因得奚昕然说的那句关于梁盛轩的话。
他真的很想知道, 若今日奚家并未出事, 正赶上梁盛轩入仕,是否他二人当真能凑成一段姻缘。
白日里瞧看着她说的那般轻松随意, 很难不让他想象怕是说的都是发自肺腑。
心里别扭了整日, 到了晚上忍不住跑过来找茬。
奚昕然有些不耐烦, 自帐内朝他伸出手掌, 朝上,“药呢?”
“在柜中,我不方便,劳烦奚小姐下来一趟。”他仍是怨念深切地说道。
虽嫌弃他现今过于麻烦,不过的确是自己咬的,且现在还有求于他,也不得不听他指令,穿鞋下地,弯身去翻柜子。
好在药箱就在明面上。
将药箱好生放于桌案之上,自里面翻动几瓶药,瓶身以浆糊封着字,寻了两瓶出来,凑离的祝珣近了些,为他细细上药。
今日下口用了八分力,当真给他咬的不轻,虽未破皮,可却也留了一片深红,到了夜里便成了暗紫色,远瞧着有些吓人。
瞧着他的伤腿心中有愧,一时闹的厉害也没顾得的上,眼下着实有些过意不去,很是难得,她还是头一回主动认错:“不好意思,白天下嘴狠了些。”
随之便又跟了一句:“下次我轻点。”
“下次?”祝珣歪梗着脖子,感知她细手轻慢给自己涂药,药酒一入皮肤便觉伤疼,“你还想有下次?”
“说错了,不会有下次了。”她笑嘻嘻一顿,“待得父亲的事一结案,咱们两个人尘归尘土归土。”
“尘归尘土归土?”祝珣一双鹤目几乎立起来,不由歪头瞧他,奚昕然手上力道没把握得住,药酒塞正好蹭在祝珣脸上。
“别乱动。”她以指尖儿轻蹭下他脸上的药酒,谁知指腹一触上,立即被他单手攥住。
本就是昨夜窝了一肚子的话,加上今日她与梁盛轩的事,搅在一起,让一向冷静自持的人也乱了心神。
“怎么了?”奚昕然不明所以。
“昨天我同你说的话,你都忘到了脑后去了是吗?”他身子微正,直视眼前的小姑娘,明知从前都是机灵人,怎就偏却不开窍,“到了今日你还想同我尘归尘土归土?”
“难道我祝珣如今在你眼中一点份量都没有了吗?”
祝珣手上的温度传到她的指尖儿来,再看这张俊脸,眼尾不知何时布了红意,明明方才她说的也不过是句玩笑话,偏就惹得他认真至此。
“干嘛呀?”奚昕然试图将手从他手中抽离出来,可是越想抽离,他就越发用力。
“昕然,你现在当真不在意我了是吗?”
明明昨夜,两个人抱在一起,明明她是有回应的,明明两个人那般亲昵,作何今日她就又不认帐了呢?
“在意你,我都不知道多在意你,没有你,我爹的事可怎么办。”实则奚昕然知晓他所说为何。
她亦不能忽略心中对祝珣的感情。
但他的心思于她看来太过飘忽不定,让她觉着不真。
所以她现在已经不敢将心思再似从前一般都放在他的身上。
只怕来日,受伤的还会是她。
有些亏她只吃一次就够了。
她可不想真的沦为满京城的笑柄。那样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奚昕然,你真是要将我气死!”祝珣手上力道加重,干脆将人用力一提,便轻而易举的提到了自己怀中。
于身前好生环抱着,“你昨天同我讲,你想要一个人全心全意的爱你护你,那我今日告诉你,我祝珣就是要做这个人,你肯不肯?”
坐到他怀中的那一瞬间,奚昕然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脊背贴着他的胸膛,那种奇妙之感就如昨夜。
不容分说,昨夜她是心动的,而且心动的不止一点点。
但祝珣不曾给过她一个肯定,至此让她难以忘怀当初对她的冷漠。
她亦不知自己到底有何本事能让祝珣在短短的时间内对自己由厌弃到喜欢。
这一切转变对她来说过□□速,她生怕自己陷入一个圈套之中。
“祝珣你放开我!”她无力挣扎,越是挣扎,他抱的越紧。
最后还是她使了全身的力气才从他怀中挣脱出来,而后起身坐回榻上,指着他道:“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当初那么厌恶我,现在又同我说这些话,你以为我会信?”
“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但是我早就想通了,我不要你了,就算你再好我也不要了,这些话你去对旁的姑娘说吧,我奚昕然可不听!”
说到劲处,她干脆捂了耳朵,不断大声重复:“我不听,我就是不听!”
祝珣一急,自椅上站起身来,身形摇晃着,似也顾不上那条伤腿,大步坐到榻边,双手扯了她的手腕,强迫她将手拿离耳朵。
有些话一早就想同她说的,但终是没了勇气。
可今日他再也忍不得,更是忍不得那些过去与奚昕然有关的记忆一点点在他眼前脑中飘忽不定。
“奚昕然,你听好,”他声色郑重,一字一句,“今日我祝珣同你讲,过去,是我有眼无珠,不识你,但今后不会了,往后更不会再像从前那般待你。”
“今生今世,我祝珣,只爱你一个,我只要你。”
无论今生或是来世。
那种深爱她的感觉,就似刻进了祝珣的心里。
他的确后悔了,悔不当初。
更恨自己为何当初一门心思的想要逃离她的身边,一门心思的想要去悔掉两个人的婚约。
他声声振耳,奚昕然听的一愣一愣的。
心口亦跟着剧烈颤动。
瞧不得他这副深情的样子,奚昕然微闭了眼,却在心里暗骂道:“这张脸,这张脸,怎就非生了这张脸.......”
她乍一闭眼,倒是让祝珣生出了些旁的心思,也可说是会错了意。
见时机已到,祝珣身子前探,唇再次朝她贴去。
就在此时,奚昕然闻到了他身上的松香气,乍一睁眼,祝珣的眉眼近在脸前。
这回,他蜻蜓点水似的一吻,再一次轻而易举的将奚昕然的心勾吊起来,整个人似由他轻轻拿捏着,动弹不得。
一吻后,祝珣抬眼,随之将人轻轻拥于怀中,唇贴在她的耳畔,轻声道:“别走了,好吗?”
“别同我尘归尘土归土,好吗?”
他语气温柔的要命,奚昕然觉着整个人似要融化在夏末时节。
不由原本的冷硬也跟着一同软了下来,“你发颠?”
“不是发癫,是真的离不得你。”他将下巴杵在奚昕然的肩窝处,“有些事我现在无法告诉你,以后会慢慢同你讲,“你只肖记得,我同你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不过是简单的几句话,奚昕然觉着自己太没出息,竟被他哄的又流了眼泪。
心中仍觉着不甘,只道:“那你从前那么对我!”
“嗯,我不是好东西。都是我的错。”祝珣头一歪,唇角轻勾在她的脖颈处。
而后将人放开,双手以掌心捧着她的脸颊,再次吻上她的唇。
这回不同以往,两个人皆是渐入佳境,没有推阻,二人皆清明。
唇齿相碰触,奚昕然闭了眼,手不觉勾上他的肩。
很多事,她对外说的轻巧,其实内中唯有她自己清楚,她到底喜欢了祝珣多少年,或是少时偶然的一瞥就让她惦念至今。
亦或是说,远比她想像的还要深刻。
只是她一直尊傲的活着,从未有人给过她难堪,她也不想让旁人瞧看出她外强中干,因此于婚事上一直咬着牙对外称道只喜欢他那张脸而已。
事实当真如此吗?
很显然,不是。
嫁给祝珣这些日子以来,她也曾幻想过,是否两个人可以就此将错就错下去,打打闹闹别别扭扭也是一辈子。
但她又怕,怕往后二人的事一了结,再听到祝珣冷言冷语的将要与她和离。
因此她明明心一直忍不住往祝珣身上贴近,转头又不得不强迫自己不去惦念他,以免来日受伤。
可到底是自己没出息,被他这么一哄便又沦陷了。
就连此时,奚昕然内心还是劝着自己,或这回自己占了上峰。
就算来日分离,她也是嫁过一回的人了,如此就错下去,借此睡了他,仅凭他那一张脸,好似也没那么吃亏。大不了拿他当成是花楼里有头有脸的小倌便罢了。
暗想了这么多,她突然笑出声来。
惹得前面的人一愣,睁开眼垂眸看她。
那头的人显然比她气息还要紊乱许多,唇齿间的热气一下较比一下急,暧昧的扑在她的脸上,只听祝珣启声问道:“在笑什么?”
为着方才自己那个念头,她笑的合不拢嘴,但这种话哪里好同他讲,也只是强忍着笑意摇头。
不过很快,奚昕然便为着她这一场轻蔑似的笑迎来了一场暴风急雨。
密密砸砸吻,似雨落在奚昕然的脸上。
祝珣素日里看起来彬彬文质,哪知到了此时竟像是一头凶猛的野兽一般,直直将人扑倒。
他干热的手掌捏住奚昕然的细腰,一手去解她的衣带,奚昕然只敢手掌搭在他的肩上,身上僵直,也不懂得如何回应,全由着他一点一点的索引。
一应一应熟练的要命,不由让人心下生疑。
她将唇角自祝珣脸上移开,别过脸去大口喘气,随之止了他解自己衣带的手质问道:“你是不是有过旁人?”
“什么?”二人渐入佳境时冷不防的一句,倒是将他问的愣住了。
“你看起来好像会的不少。”
这般说来,祝珣便明了她意指为何,想来是她误会了,很快便将身子又压低了一分,“你忘了,你先前在我柜子里可看过不少......”
“啊......那些书你怎么有的!”一想到之前那些香艳的画面,倒又让她脸红了一分,“你竟然看那种东西!”
在外人瞧看,祝珣是君子,可是君子的同时也是男子,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能与圣人相比,他捏了奚昕然的细腰一把,单腿膝骨顶开她的一双膝盖,他唇畔放在奚昕然的耳边,小声嘀咕,“看是看了,学也学了,可从未用过,正好,奚小姐帮我实现一次。”
“你.....”抬起拳头想要砸他,却又被他一把以手掌包住,分明想要骂他几句,却到此事上便词穷,根本寻不到与其契合的词汇。
刚想张开的口又被他以唇堵住,辗转嘶磨,似要将她整个人吞了似的。
他手掌上移,划过单薄的衣料,单手捧住她的脸颊,指尖儿轻触她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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