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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昭昭(安为乐)


其他人动作慢下来,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棠鸢之前就觉得他咄咄逼人,现在她也没什么好心情,直接怼了回去,声线故作纤细,“耿大哥怎么也落魄到颂风了,哦是因为擦边被封号了吗,要知道贞洁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嫁妆。”
“你他妈不也一样!”耿晨晓显然没料到棠鸢会反击。
他站起身打量棠鸢,盯着她的小腿,“我轮得到你一个三流设计师来讽刺?你不就是靠费闻昭上位,一夜免费?倒是也有点姿色哈。”
听到这里,棠鸢只觉得血气朝大脑涌。
又是费闻昭。
“尊重女性这么难,你妈妈一定生活的很辛苦吧?”
会议室气氛冰火两重,棠鸢推了推还在发愣的裴顷。
裴顷看到她柳眉一挑。
“卡修哒。”
电车险些又没电,所幸坚持回了家。
棠鸢在楼下便利店逗留了很久,吃了好几串关东煮。
春天的风醉人。
发着呆,天色暗了下来。
想起今天会议室发生的事情,棠鸢深呼吸一口,舔了舔手里的冰淇淋。
耿晨晓好像特别讨厌她,下午回到工位上她能感受到背后幽幽的恨意。
管他呢。
在某种意义上,她和耿晓晨还是竞争对手,两个团队,互相看不起,这就是职场吗。
她果然还是更适合自己的小工作室啊。
棠鸢在长椅上晃着腿,风伴着发芽的清香绕过她身边,扬起身后的发。
甜筒融化的很快,流在手上粘黏腻腻。
不知道费闻昭什么时候回来,还回不回来。
今天被侮辱,竟然还和费闻昭的名字挂钩,想到这里,棠鸢觉得耿晓晨恶心透顶。
“真是个垃圾男。”
她自言自语骂出来。
当时听到费闻昭的名字,火上浇油。
现在怒火平息,她又好想见他。
手机震动,是裴顷发来的语音。棠鸢点开,屏幕的光映得眸子发亮。
【棠学姐,到家了吗】
【我喜欢你的韩语是:???,撒浪嘿~】
听着裴顷朝气的声音,棠鸢心情又好了些,浅浅勾起唇,对着屏幕发语音。
【少骗人了,这不是我爱你的发音吗?】
下一秒,手机被一双来自身后的手抽走。
“也有我喜欢你的意思。”

费闻昭扫了一眼手机页面的名字,轻轻念了出来。
棠鸢正要起身,被他从身后按着肩膀又坐下来, 手机塞进她手里。
“怎么还敢吃冰淇淋?”费闻昭在她身边坐下, 他今天穿了条纹衬衫和高领毛衣, 没有那么强的压迫感。
“吃不到蛋糕, 只能吃冰淇淋了。”棠鸢垂眸盯着地面,又舔了一口。
“想吃蛋糕,想吃什么味道?”
“想吃团团给我留的那块。”她故意试探。
看冰淇淋完全融化在脆筒里。
费闻昭低低笑了一声,意识到她在意的事情, “那块被我吃掉了。”
棠鸢努力不看他, 听到轻笑,心里憋起了火, 仰头把化了的冰淇淋一次性喝掉, 大口嚼着脆筒, 嚼出声音来。
不叫她, 她不配是吗, 还吃她的蛋糕,谁让他吃的。
越想越气。
吃完后手上黏腻, 她一言不发, 起身就走, 打算去洗手。
“去哪?”
“别管。”
棠鸢皱着眉头,甩开他的手。
明明刚刚还在想见他,见到的时候又控制不了情绪。
“这么黏糊糊的。”费闻昭拿出湿巾, 轻握着她手臂,一下一下擦干净, 棠鸢几次要挣脱,都被重新抓回去。
一次比一次更紧,最后放在费闻昭腿上。
“别动。”
棠鸢盯着他擦手的动作,不说话。
他指尖从掌心滑过的地方,变得湿润清凉,像在安抚她的心。
她不自觉地,目光上游,又去看他。
费闻昭的眉眼轻垂时,显得没有那么清冷和疏离,反而很乖顺。
“其实是我爸妈的结婚纪念日,她不喜欢过生日,每年那天她都买蛋糕,庆祝一下吧,虽然我爸也不回来,团团不懂,她还以为过生日。”
袁清安下午就赶紧把这件事告诉了他,千叮万嘱别因为这个产生误会。
“你别生气。”
费闻昭刚松手,棠鸢就把手收回,托着长椅,看到他又擦了擦自己手指。
“哎呀,你不嫌脏,刚擦完我的,那么黏。”棠鸢赶紧伸手去抢。
“不嫌。”费闻昭歪头对她笑。
“不生气了?”
“我可没说,生气的事多了去了。”棠鸢轻哼一声,看远处的夜景。
“那你先等等再生气。”
“拆开这个看看。”
费闻昭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盲盒,托到她眼前。
“你还知道这玩意儿呢?”棠鸢想笑,眸光流转,又忍住了。
“下班的时候,听到公司小女孩们在讨论,就随手买了一个。”
棠鸢对盲盒毫无抵抗力,刚要伸手去拿,就被费闻昭收回。
他像个小孩子,跟她打赌。
“如果,拆出来的是隐藏款,就原谅我。”
“可以。”
棠鸢挑眉,嘴上答应着,看向费闻昭自信的神色,心里已经开始嘲笑。
年轻人,你对盲盒一无所知。
她转着看了看这款盲盒的款式,是最近很火的联名款,几乎每一个都戳在她心上,隐藏款的名字叫“晒太阳”。
“快拆。”
“体会到拆盲盒的快乐没?”棠鸢故意放慢动作,一下一下拆开包装盒。
“哈哈,体会到你的快乐了。”
棠鸢在心里偷笑。
撕开里面的包装袋,棠鸢把盒子朝自己一揽,笑得狡黠,“不然,你也猜猜,如果是普通款,那你就输了,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
“好。”
两双眼睛盯着那个决定命运的小东西。
“哈哈,你输了。”
棠鸢眉眼弯起,路灯下,她脸庞明艳,被染上温暖的色调。
盲盒开出来的是普通款,费闻昭皱眉研究了半天。
“总裁的运气也不行嘛,哈哈,愿赌服输哈。”
“没问题。你说吧。”
棠鸢把玩着摆件,看到这款上面正好有红色的爱心,眼里漾起欢喜。
接着,她把目光投向费闻昭,他眼睛深而狭长,轮廓分明,实在好看。
她好喜欢。
喜欢这种笨拙哄她开心的方式。
她就想拥有这样简单的开心,简单的惊喜。
可是脑海里突然想起下午耿晓晨讽刺她的话,将他们两人说的那么不堪入目。
看他在风里笑得温柔。
棠鸢鼻子一酸,眼角泛红。她本来想说的要求,脱口而出变成了——
“费闻昭,你抱……”
“抱我”两个字淹没在臂弯里。
是熟悉的身体,依旧温暖的胸膛,还有闻过无数次让她安心的味道。
费闻昭侧身,一只手伸在她背后,轻轻拍她,另一只在她的发间,从上到下缓缓抚摸她头,停留在颈后,棠鸢感受到温热。
“我输了你还不开心呀?”
听到他沉沉的声音,棠鸢抽噎着要说话,胸膛起伏又断断续续,只顾得喘气。
费闻昭肩膀处湿了一大片。
“一个要求是不是不够,尽管提到你开心。”
他好像有用不完的耐心,让棠鸢又在怀里扁了扁嘴。
怎么回事啊,以前两年都不哭一次,自从见了费闻昭,成天哭唧唧。
真受不了自己。
棠鸢顿了顿,平复自己的呼吸,坐直身子,离开贪恋的怀抱。躲着费闻昭想帮她擦泪的手。
以前觉得流泪懦弱,她从来不掉眼泪,也不想让人看到她脆弱。
可在费闻昭面前,她好像总是忘了他的身份,还觉得他们两个是当年的大学生。
青涩,笨拙,纯白的心意。
也或许是她固步自封,不愿意去承认那个离她遥远的距离。
总之,她想保持这样。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去颂风,就当两个世界的人,就做彼此熟悉的那一面。
“我们起来走走吧。”
“你拉我。”
并肩走在一起的时候,棠鸢才发现,费闻昭真的很高,她勉强到了肩头。
有一瞬间的冲动,她差点说出耿晨晓怼她的事情。
但她知道,自己是成年人,独立的个体,不是有家长撑腰的小孩子。
下午她没有吃亏,这才是个开始。
苏苡告诉她,不要想着出风头。她在会上的发言,最好拿到台下来说,最最重要的,不要表露出优越感来。
棠鸢才意识到,这已经不是那个她随心所欲的工作室,而是要处处看人眼色的地方。
低调行事,对她,对费闻昭都好。
大家已经知道他们认识,那接下来,只能保持距离。
“费闻昭。”棠鸢抬头看到他清晰明朗的下颌线,竟觉得有些性感。
“嗯?”
可能是沉迷美色,喉间轻颤的竟是棠鸢,她声音很轻。
“我,我在想。”
费闻昭垂眸还没说话。
“你前段时间为什么不回来?我觉得你在躲着我,你别说你没有。”
棠鸢停下脚步,公寓楼下的花园里有盛开的玉兰花,香味清幽,带着些木质的沉稳感,让人心沉静下来。
夜色降临的时候,最适合谈心事。
“没有,是我脑子有点乱,工作忙,回来的晚怕打扰你。”
费闻昭认真地对上她清澈的瞳,又怕被看透。
“哼。”
“我不是故意要给你那么大压力的,关于帮我调查的事情,不用那么大压力,我又不是一定要知道。我觉得现在就很好,一个人,自由。没有什么能成为我的羁绊。”
棠鸢向远望,眸似点漆,风都偏爱她的墨发。
“但我不喜欢你什么都不说,就丢下我。”
她直来直往,那些弯弯绕绕的小情绪一直拧着自己的心。
很难受,她想直接沟通清楚。
“是我不对。”
费闻昭没想棠鸢会觉得这件事里还有她的错,明明是他自己在逃避真相。
“那你刚刚为什么哭?工作不顺心?还是还在生我的气?”
看小孩哭的那么凶,他心都在颤。
“不想说,费闻昭,我们最近保持些距离吧。”
“什么意思?”
“房租从我随后补上,你的东西可以拿走,也可以放着,我们公司的人知道我认识你了,我觉得不太好。”棠鸢咬着唇,欲言又止。
费闻昭轻蹙着眉头,末了,他缓缓道。
“给你两个选择——我搬出去,但你在公司遇到我必须和我讲话,或者,我不搬,你在公司见了我当作陌生人就好。”
快走到了楼下。
费闻昭看着棠鸢,等她回复。
棠鸢扣小手。
这种事情还能选择?
她的本意是,他搬出去,在公司见面也保持距离不要讲话。
现在可好。
“选哪个?”
“等我想想。”
费闻昭眼尾的弧度愈来愈大。
“那你搬出去吧。”
他睁大眼睛,哭笑不得,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小孩怎么不上当。
“你不是要和我保持距离,在公司不要讲话吗?”
“我想了一下,毕竟咱们也公司见的也不多哈哈。”
要是和你说话,我可以交流工作上的事啊,我又不傻,棠鸢心里想。
在费闻昭生气边缘疯狂试探。
“住在一起,那就不一样了,别人知道了肯定会想偏。”
没注意到,费闻昭插着兜,肩膀松懈,眸子暗下来。
“别反悔。”
“干嘛,威胁我?”
“没有,”费闻昭无奈于她的脑回路,“上去吧。”
“你,不上去?”
“你都赶我走了。”
“呃,再收留你一晚吧。”棠鸢按电梯,两个人之间安静下来。
手机响起视频通话的铃声,竟然是裴顷。棠鸢看了看,铃声在走廊里被放大,她不知道要不要接。
最后还是挂断了。
费闻昭站在身后,声音幽幽地传出来。
“裴顷,是谁?”
“我的新助理,还是个小学弟,长得还挺帅,他那个左耳戴着个耳夹。”
“快进来。”棠鸢在电梯里朝他招手。
她低着头回裴顷消息。
下一秒被费闻昭抢过手机,他把手机高高举着,棠鸢在电梯里扒他胳膊。
“哎呀,快给我,挂人家电话不回消息不礼貌。”
棠鸢伸长了手,整个人快要贴到他身上。
费闻昭的袖子被她胡乱用力地抓,滑到了小臂,露出流畅的线条。
“我帮你回。”
棠鸢看到费闻昭侧头,指尖按下语音键,她疯狂摇头,还是听到了他低沉没有情绪的声音,心脏一滞。
【找她有事?】

听到裴顷的语音:【你谁啊?棠学姐呢?】
正巧费闻昭接电话,棠鸢趁机抢过来,赶紧回复:【刚刚我弟,他不懂事。】
棠鸢拿了包薯片, 随便点开综艺, 在沙发上等费闻昭。
他在门外打了很久的电话, 迟迟没有进来。
门开着, 棠鸢倚在门口,站在玄关的地毯上,噙着薯片看费闻昭的背影。
他撑着楼道间高窗下的栏杆,有些慵懒地垂下一边肩膀, 那段被她扒拉下来的袖口下, 是随他无意用力时起伏的肌肉线条。
如果说大学时他清瘦挺拔,现在好像肩更宽了, 腰, 棠鸢目光下移, 更细了?
拿薯片的包装袋发出“嘶啦”声, 费闻昭回头。
“先按我说的去办, 我一会儿就到。”
他走过来,等他站定, 棠鸢伸手喂了他一片。
费闻昭从来不吃膨化食品, 但还是倾身低头含住。
“要走吗?”
“嗯, 公司有急事。”
他看到棠鸢嚼得香,薯片在唇齿间也化开浓浓的调料味,眼尾浅浅扬起。
她现在就是这种味道啊。
“行, 那你去吧。”
棠鸢只是说话,倚着门框的动作纹丝不动。
“棠姐姐不留我?”
“什么啊, 刚刚骗小孩呢。”
棠鸢细白的手臂抱着薯片,将头斜靠门框,低低敛着杏瞳轻笑,睫毛煽动,腰线处和门边露出清晰的空隙。
正好容得下一双手的距离。
费闻昭动了动喉结,克制着声音。
“那你回去吧。”
“跟你一起等电梯。”
他突然觉得领口的扣子有些紧,高领毛衣都在束缚他,有些潮热。
“你忙完早点休息。”
“嗯。”
再没有其他的话,声控灯变暗。
他突然就好想抛下一切事情,在自己的家门口,往前一步,就是温柔乡。
屋子里传出综艺的嬉笑人声,有人站在门口等你回家,生活真正鲜活起来。
他刚要伸手。
电梯到达的声音响起。
唤醒他迷蒙的眼神。
“走了。”
“拜拜,路上小心。”
看到他消失在电梯间,棠鸢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在等什么。
电梯闭上的时候,她转身又回到空荡荡的家。
那晚之后,她很久没有见到费闻昭。
棠鸢在公司才知道,那晚的急事,并不像费闻昭开口时的风轻云淡。
颂风旗下唯一的高奢男装品牌,所请代言是最近的顶流男星,叫季辞,人长得风度翩翩,皮相和骨相一绝,可以骂他人品不好,绝不能骂他丑。
连黑粉黑他的时候,都只是揪着黑历史,说他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和颂风合作的三年里,确实给颂风带来不少流量。
前些天,他因为和粉丝谈恋爱后又出轨,诸如此类不堪入目的事情,被曝光,粉丝混合着黑粉发了视频、录音一系列实锤,塌房塌到许多大粉跑路。
颂风当机立断提出了解约。
吸引了不少网友的关注,跑去季辞微博下面讽刺他。
尤其是没有颂风这条大腿可以抱,他的损失和违约金大概会一夜回到解放前。
挂了一夜热搜后,第二天,季辞工作室白纸黑字,印了红章,起诉“颂风在合约期间未付清代言费用”。
季辞本人还带了话题,下场转发,配文“绝不免费打工”,不嫌事大。
网友一时间炸开了锅,风向大变。
免费打工,四个字是无数打工人最痛恨的字眼。
【明星也会被割韭菜?】
【资本家真的没有心,颂风好狗一公司】
【支持维权,颂风不懂劳务法吧!】
【查他!此处@文城检察院 @文城警察】
沸沸扬扬地闹了两天。
颂风也很刚,直接官微回应了季辞:颂风集团已经接受全方位的账务调查。
棠鸢上班的时候,全无心思,一遍又一遍刷手机。
很想给费闻昭打电话,又不敢。
她还是太低估他的位置和他要面临的事情了。
此刻,她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他身边熟悉之人的联系方式。
我是不是有点太不关心他了?
棠鸢想着,忍不住给苏苡发消息:
【苏苏,问问你家祁公子,费闻昭那边怎么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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