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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手一个守护我自己(从欲)


南淮意摸了摸鼻尖,笑着不说话。
许逐溪又分享起来,“我进了学校的棒球社团。”
她转着圈儿往前走,伸出胳膊给他看,“这周五训练,我的胳膊都青了。”
“但是棒球还是很有意思的。”她一开始皱着眉头,然后转瞬又开心起来。
南淮意静静地看着她,静静地听她说。
他伸手握了下她的胳膊,手指轻轻地在那道青紫的伤口旁边抚摸了一下,眼神严厉起来,见她高兴地笑,眼神就又变得柔和起来,只是说,“……要小心,把防护措施都要戴好。玩归玩,别受伤了……”
“我知道啦。”
许逐溪朝他笑着,忽然轻轻地搂住了他的胳膊,又松开,快的好像错觉一样。
南淮意的手从她的胳膊上松开,在空中顿了一下,又放回身侧。
他忽然罕见的从心里升起些无措来。
他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或许是分开太久。
他看着许逐溪,忽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和她相处了。
她还是那么柔软。
南淮意还是想要把她牢牢地庇护在自己的身下。
这个世界的危险太多了,南淮意唯恐她在哪个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受伤。
但她似乎已经不断变得坚硬顽强了。
南淮意想起林语下午发给自己的消息。
她有了自己需要难过的要担忧的要关心的事情。
南淮意不由自主地捻了捻自己的手指,皮肤细腻的触感仿佛还留在他的手指上。
他已经有点想不起来上辈子这个时候的自己了。
上辈子这个时候的许逐溪在做些什么呢?
在想什么呢?
他的记忆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了。
他看着许逐溪。
看她在灯光下的变得模糊的轮廓。
不重要了。
南淮意想,他只要看着面前的她就好了。
“哥哥?”
“嗯?”南淮意回过神来,“怎么了?”
他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抚摸她的头发,伸到一半就停住了,自然地收回到身侧。
“我听说……”
许逐溪低着头,踩着自己的影子,“你交女朋友了?”

南淮意愣了一下, “听谁说的?”
许逐溪看天看地就是不往旁边看,“昨天晚上南叔叔提起来的,我们吃饭的时候。他说有人跟他讲, 看到你在陪着一个年龄和你差不多的女孩在服装店,说你好像是在陪她买衣服。”
南淮意没回答,只是无声地笑了一下问:“你们还聊什么了?”
“南爷爷说要叔叔不许胡说八道, 宁阿姨和施奶奶问那个女孩具体是哪家的。”
许逐溪抬眸看他,“……你真的交女朋友了吗?”
“那是不是以后我就要有嫂子了?”
南淮意还是没说话。
许逐溪又说:“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她啊?”
南淮意盯着她, 看她满脸的好奇,无奈地笑了一下,玩闹似的轻轻地揪了下她的耳朵, “别听他们胡说,没有的事儿。”
他解开了卡在喉咙上的那颗衬衫扣,跟许逐溪挨着坐在河边那侧的木椅子上。
他说:“不过以后你也确实得喊嫂子,那是大哥的未婚妻。”
“大哥?淮梁哥?”
许逐溪更好奇了,“淮梁哥什么时候订的婚?”
她对南淮梁是有印象的。
准确来说, 对南家的另外的这些亲密的家庭成员都算是熟悉了。
毕竟最起码每一年过年都要在一起待上不算短的一段时间。
南家在这个方面是很传统的。
春节这种阖家团圆的日子, 若非其他原因, 像是南永衡宁水清在研究所不能回来, 南淮意在外执行任务这样的,是一定要都回来住在一起庆祝春节的。等着春节结束了,再是各自忙各自的事情。
而每一年过年,许逐溪和何佳涵两个人,作为目前这个家里年纪最小的两个。
都能得到来自所有人的一个丰厚的大红包。
按理南淮梁订婚, 她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还没有。”南淮意敛眸, “看以后什么时候有时间吧。”
这其实是他撒谎了。
也不算是完全地撒谎。
的确是南淮梁的女伴,可却大约不会是未婚妻。
也就到女伴的地步为止了。
南永衡一向是这个家里比较特殊的。
在南家所有人里, 他跟这个家里的关系沾染最浅的人。
他来往的亲密的朋友兄弟,大多都不属于这个圈子,更多的,是南永衡自己在读书生涯里交来的朋友,更多的,都是和他一样,在各个学校科研机构里打转。
南淮意曾经在他们的聚会散场后去接过南永衡。
虽然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不过这么多年,他的样子变得不大多。
有的认识南淮意,有的不认识。
认识的仔细看看,约莫也能想的起来。
所以南淮意并不诧异被南永衡的朋友认出。
不过幸好是不认识南淮梁,又或是没有认为南淮梁是和他们一起的。
这是好事。
否则南淮意还要想办法解释,为什么本来应该在外地的南淮梁,又出现在了这个地方,身边还跟着自己的弟弟和一个年轻女子。
南淮意遇见他们纯粹是凑巧,从饭店一出门抬头就撞着了,被南淮梁美名其曰“封口”,拽着陪同走了一路逛了一路。
南淮意懒得被扯进他的感□□件里。
又莫名地存在着一种道德旁观的心态。
南淮梁是为了暂时地躲避相亲跑回来一趟的。
他的这样的女伴有很多。
或许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每个女伴都分别地住在哪儿。
南淮意以一种外在的冷漠的视角看待这件事。
不对,他否定了自己,南淮梁应当是清楚的。
算了,他嗤笑一声,管这么多闲事做什么呢。
干他什么事情。
爱怎么样怎么样。
“诶,哥哥?”
许逐溪坐的有点烦了,见他又发着呆,忍不住用手在他面前晃了一下,“回去吧?我不想散步了,我想回去睡觉了,明天还有别的事情呢。”
“等下——”
南淮意伸手把她拉住,又摁回自己的旁边坐好。
既然话已经聊到这儿了。
南淮意觉得也是时候是应该说一些什么了。
他自己还有点莫名的不知从何升起的不自在的羞怯,下意识摸了摸鼻尖。
上辈子没人跟他讲过什么爱情之类的。
他眼下就要第一次来教育许逐溪了,感觉总是有点怪怪的。
“怎么啦?”
许逐溪很顺从地坐回去。
南淮意看了她一眼,“我们俩来聊聊吧。”
许逐溪有点紧张,抠了下自己的手指,“啊?”
南淮意本来想从何佳涵的话题入手的。
他到现在,还是打心底地认为,何佳涵估计是对许之夏产生了某些情愫。
南淮意对这个事情倒是没什么看法。
何佳涵喜欢,是何佳涵喜欢的事情。
他只是想,许逐溪现在是不是喜欢上谁了?
有没有人现在喜欢许逐溪呢?
但他下一秒就将后者的疑问抹掉了。
肯定是有人喜欢许逐溪的。
这还需要想吗?
在南淮意眼里,许逐溪现在就像块可口的小蛋糕,谁都想上来啃一口。
所以他的新的担忧又产生了。
许逐溪不会答应谁吧?
这可不行!
只是话题从何佳涵开始说,这种心里的感觉就更加奇怪了。
所以他换了个切口,“你们班里有谈恋爱的吗?”
“啊?!”许逐溪回答的磕磕绊绊,“……有……有吧……还是没有?”
南淮意看着她,“有没有人给你递情书?或是找你表白的?”
他的眸光猛地锋利起来,看的许逐溪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
这下南淮意更笃定他心里的想法了,“是不是有?有几个?都跟你说了什么?”
他一连问了三个问题,说话的速度相当快,问的许逐溪根本插不上嘴。
他心里想着的是要和缓的友好的理性地用聊天的方式谈谈这个话题。
只是话头一打开,就根本不是他所设想的那个样子了。
他连他自己的情绪都管不了。
“不管跟你说什么了。”
南淮意拍板定论,“你一个都不能答应,听见没有?”
“上高中呢,好好学习就好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南淮意越说越气。
被自己所想象出来的场景气出了一身火,“一群十五六岁的不知所谓的——”
他及时住了嘴。
去部队的这几年,他养出来了一点恶习——说脏话。
虽然平时都不会说,但是口不择言的时候,又被环境所影响,下意识地冒出来几句,这就是他正在努力改掉的事情了。
“哦。”许逐溪很乖地应了一声。
她被他刚刚火冒三丈的样子有点吓着了。
南淮意看她低着头,还像小时候那样,身上那股莫名的火气消减了一些。
但他又追着补着话,“上大学——上大学就会有许多别的时间,那会儿你喜欢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我肯定不干涉你的,好不好?”
南淮意很快地为自己找好了充分的理由和依据。
先从许逐溪认识的人开始举例子,从那家的女孩嫁出去开始的悲惨生活开始,到历史故事里爱上男子的女孩的悲惨结局结尾,全掺杂了南淮意自己的主观个人情绪的讲述。
将好好的故事,都讲的面无全非,都成了明明白白的血泪教训。
许逐溪极为配合地点头听着,就差用劲儿大力拍手鼓掌喝彩了。
南淮意讲到后面,他自己泄了气,摸了下许逐溪的脑袋,“回去吧,明天你不是还要去上架子鼓课?回去睡觉。”
许逐溪站起来,走了两步,听着旁边没什么声响,转过头,见他还稳稳当当地在椅子上坐着,“哥哥?你不回去吗?”
“你先回。”
南淮意背对着她摆摆手,“我在坐会儿。”
等着后边的脚步声渐渐没了,南淮意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来,拿在手上转着。
他会抽烟,不过倒是没什么烟瘾。
只是从里面摸了一根出来,在手里转着,过了会儿,手指用力,把一根烟折掉,连整个盒子,都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过了九月,天气已经凉了。
尤其是晚上。
但南淮意现在是一身燥气,热的他又解开了一颗扣子。
他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手机来,拨通其中一个号码。
是打给南淮梁的。
出于兄弟情谊,以及避免被牵扯进去惹出麻烦事情,他通知了一下南淮梁,他的新的女伴已经被家里看见了,不过是产生了些许的误会,三言两语地讲清楚了。
南淮梁那边吵得很。
听起来又像是在什么酒吧里。
现在二代聚会就喜欢找这种吵闹喧哗的地方,让人不痛快的很。
嘻嘻哈哈的聊天说话,还混杂着震耳欲聋的喊叫音乐声。
挂电话的末尾,南淮意又听见了来自于年轻的女性的声音。
从声音的大小程度来判断,应该是挨着南淮梁坐着的。
从声音的音色上来判断,和被遇见的那个显然不是同一个。
南淮意把电话挂了。
才看见里边又来了一条信息,是和许逐溪有关的。
准确说,是和许逐溪的曾经的班主任李秀婷有关的。
点开信息,两眼就扫完了。
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
都不是什么好玩意——
南淮意不能想象许逐溪未来谈恋爱了应该怎么办。
他最初还想过的。
在很早的时候,在为许逐溪做规划的时候。
但是不恋爱不结婚也会很幸福的。
他又这么想。
可是这未必是许逐溪的想法。
如果许逐溪交往了这样一个男朋友——
南淮意想。
算了,他当时恨恨地折断了笔,想不下去。
男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这么总结。
这个结论不幸让他的助理听见了,捧着报告,满脸震惊,欲言又止,不知道还该不该到底应不应该走进来。
考虑总还是要继续考虑下去的。
南淮意决定继续耐着性子想下去。
他带着客观又挑剔的态度,找了张干净的纸,一行一行地列下条件。
首先,样貌和家世需要过关。
其次,人品和性格需要过关。
这就可以划掉一大波人了。
不能一事无成。
可是有事业的容易大男子主义会对妻子发脾气。
这可不行,南淮意把这条圈红。
得性格服从妻子一点。
但是不是也容易懦弱没有主见。
是不是又很听父母的话,那逐溪岂不是要受欺负。
这更不行,南淮意把这条也圈红。
想要孩子。
这不行,生孩子太苦了又疼又累,这也划掉。
但不想生孩子的孩子的是不是那方面能力有问题。
这更不行,生活不和谐也是很严重的问题。
南淮意把这条着重标红。
谈过恋爱的?
不行,这不干净。
太聪明的?不行,容易骗人。
太笨的?更不行。
他列了一下午。
最后把写完的纸全部扔进碎纸机里埋葬了。
南淮意只得出来一个结论。
那就是果然没有什么好东西。

时下的流行,年轻人来医院探望好友,总是怀里抱着花。
许逐溪临进门前, 又停了下来,往旁边看了一眼,脚下步子改了方向。
过了会儿抱了一束扎好的以向日葵为主花的花束出来。
极为灿烂。
又往左边走, 进了水果店,又提了一个果篮出来。
站在走廊里也很是乍眼。
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抱着一大束鲜花, 来来往往的人都忍不住要看一眼。
许逐溪隔着薄薄的那一层窗户看了一会儿。
李秀婷已经醒了。
垫着底下的不知是抱枕还是枕头什么的,靠在床头,上半身斜着坐起来。
眼下在吃饭。
那天见过的出现的李妈妈提着一个铁质饭盒, 放在病床旁边的铁皮床头柜上边,开着盖子,从里面舀汤,再把盖子旋好扣紧,喂给女儿。
李秀婷的两只胳膊上各有覆盖面积大小不一的厚度不一的白纱布。
她受伤的地方实在不少。
裸露在病号服外边的皮肤基本上覆盖在包扎的白纱布之下。
还有个人。
他坐在床角不知道在和李妈妈絮絮叨叨说着什么。
应该是李秀婷老师的父亲, 许逐溪想。
于是她走了进去。
“李老师好, 叔叔阿姨好。”
许逐溪胸前抱着花, 两只手臂在花束前边交错着放着, “听说老师生病住院了,我来看看老师您。”
“逐溪——”
李秀婷愕然,扑腾着又往起来坐了一下,下意识地闪躲着想要把包扎了伤口的手脚藏起来,但是藏无可藏, 已经晚了。尽管能够塞到被子底下去, 但她忍不住低头又稍微蹭了下自己的脸,那头上的这些伤又该怎么掩饰呢?
都藏不住的。
“…啊?好好——”
李妈妈两只手里还拿着勺子和饭盒, 朝着这个忽然出现的女儿的学生点头,一回头,见着女儿不知道在做什么,立马心疼又严厉地责备,“做什么呢?医生都说了别乱动——你怎么现在、你动你的胳膊做什么?!快靠好别动!”
但又忽然意识到还有女儿学生这个“外人”在,连忙住了嘴,“——来看你们老师的?真是好孩子,你多大了现在?”
李秀婷略显尴尬地讪笑着,被母亲摁着把藏了一半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
“……逐溪,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许逐溪回答:“我在一楼问诊台问的。”
“这样啊——”李秀婷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后知后觉地生起些无所适从,甚至是难堪来。
许逐溪知不知道她为什么受伤躺在这里呢?
应该是不知道的,李秀婷想。
但她难以抑制地从心里生出窘迫和难堪。
李秀婷恍惚觉得,她正身处在一盏明亮的灯瓦底下。
这盏灯、这束光,赤裸裸地,把她的一切都明晃晃地照了出来,让她自惭形秽,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李父一直没有说话。
他沉默着坐在床脚,沉默地看着女儿的伤口,再沉默地看着女儿的学生。
他的手指夹着一只烟,在手指间摩挲着,不时地凑到鼻子底下闻一闻。
许逐溪偏头看了他一眼,语调平静地询问,“老师是发生什么了?怎么全身受伤的这么严重?医生是怎么说的?”
“——啊?”
却不是李秀婷回答的。
李母一边忙着给女儿喂饭,一边回答,语气里带着埋怨和心疼,“你们李老师啊——人这么大了,还不知道走路看路,自己回家的路上上楼梯,结果就踩空了,这不就从楼梯上摔下来了,摔得脸都青一块紫一块,看你以后还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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